“計真,你就先就留在這裏吧,等息移他們過來,護送馬匹的時候有你隨行也更穩妥些。”


    柴家莊前,王慶伸手拍了拍計真的肩膀,笑著說道。


    “哥哥,這,”


    計真語氣有些遲疑,他自然明白王慶將他留下的原因,護送馬匹不過是個由頭,畢竟這莊上能護送馬匹的可不止自己一人,新近入夥的唐斌可是能與自己打的不相上下的。


    沒錯,唐斌在這幾天的接觸下已經投向了山寨,而王慶自然不會拒絕如此虎將,最主要的是,聽說唐斌還有兩個結義兄弟呢,大刀關勝和井木犴郝思文,若有一天對上,勸降拉攏那可方便多了!


    計真實在想不到有什麽人敢劫自己和唐斌聯手護送的馬匹,兩人聯手那是連杜壆哥哥都敢試試的,不保證能贏,但也輸不了,全身而退不是問題,山寨裏不是沒試過!


    “讓你留下你就留下,廢什麽話!引之兄,人我留下了,若有什麽應付不了的麻煩,給大寨傳信。”


    “愚兄知道,賢弟何不再多待幾日?”


    柴進看著執意離開的王慶,眼神中頗為遺憾,自家妹子到底是沒能俘獲這個淮西霸主的心,這幾日自己倒是經常給兩人製造獨處的機會,但自己這個賢弟總是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甚至後麵直接跑到習武場跟卞祥幾人比起武來,自己實在是沒辦法了。


    “不必了,此行的目的也達到了,眼見要到歲除了,就算趕不上歲除,上元節也要趕上的,就不在引之兄這裏久留了。”


    “賢弟稍等,我這莊上還有百來匹好馬,你一並帶走,聽我說完,”


    眼見王慶正準備開口,柴進急忙打斷,


    “我養著這些馬不過是遊獵之用,在我莊上它們不過是駢死槽櫪之間的下場,但在賢弟那裏,卻是建功立業的好去處,還望賢弟能將它們帶走!”


    看著一臉誠摯的柴進,王慶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柴進一臉喜色的向後揮了揮手,百十匹駿馬就被帶了過來,個個膘肥體壯,皆是符合軍用的戰馬。


    見王慶收下了馬匹,柴進又拉著王慶寒暄了一陣,這才依依不舍的目送王慶一行人離開。


    “既然哥哥離去,那武鬆也向大官人辭行!”


    突然武鬆站了出來,拱手向柴進告辭。


    “怎的?二郎也要離開?”


    看著麵前這個凜凜身軀的大漢,柴進實在是舍不得,絞盡腦汁的想辦法企圖挽留下來。


    “時遷哥哥已經將清河之事打探清楚,小人對於家中長兄甚是思念,還望大官人諒解!”


    “兄弟何不將兄長接來莊上同住?我這莊上多的是屋舍仆從,兄弟可要考慮一番?”


    “多謝大官人好意,隻是長兄世居清河,輕易不願遠離故土,請大官人諒解!”


    “那好吧,二郎回去要常常來信啊,若有什麽需要幫襯也盡管開口,柴進莊上時刻有兄弟的一席之地!”


    “多謝大官人好意!”


    武鬆道了個謝,心中卻想著昨夜王慶找到自己對自己的殷切叮囑,諄諄教導一如兄長,讓武鬆心中一暖。


    “這有些盤纏兄弟且拿了,路上也好用著。”


    柴進讓莊客端來一盤金銀,走到武鬆身前,希望收下自己的饋贈。


    “多謝大官人好意,武鬆身上自有盤纏,況且王慶哥哥這幾日也留給武鬆不少金銀,足夠武鬆回鄉支用。”


    聽到武鬆提起王慶,柴進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好吧,既然賢弟給兄弟留有盤纏,那我也不強求了,兄弟一路小心!”


    “那武鬆告辭!”


    “兄弟一路小心!記得給哥哥傳信!”


    “兄弟一路小心!”


    武鬆從一旁的莊客手中接過包袱,轉身就走,不再回頭。


    “計真、唐斌兩位兄弟,咱們回吧。”


    見武鬆也已經走遠,柴進心中一陣感傷,但看著被留下的計真和唐斌,柴進又打起笑臉招呼兩人,隻要自己能跟這兩個打好關係,未來未必不能做成。


    武鬆自離開柴進莊上,日夜兼程的往清河縣趕,隻是雪天路滑,一路隻得小心前行,一連走了七八日,包袱裏準備的幹糧也吃完了,武鬆準備找個酒店填飽肚子。


    “為了早日回來,一路上直直穿過來,也不知道這是哪裏,離清河遠不遠。”


    武鬆摸了摸扁平的肚子,又向前走了一陣,終於見到了一處村莊,在村裏人的指引下,終於見到了矗立在雪地之中的酒家。


    “小二,燙一壺好酒,有肉食盡管端上來,再備些米飯,稍後一發算錢給你。”


    武鬆進門尋了張背風的桌子,對著上前的小二吩咐著。


    “得嘞,客官您坐著,小的這就給您準備!”


    “先等會兒,我問個路,你知不知道這去清河縣走哪個方向?”


    武鬆雖然從村裏人的口中知道了這裏是陽穀縣,但去清河走哪個方向卻沒人能說清,武鬆幹脆找店小二來問。


    “客官要去清河縣?本來沿著那條土路直走就成,隻是如今要沿著那條路走到三五裏的地方,然後折向官道繞過去。”


    “這話怎麽講?為什麽要繞路?”


    “客官不知,那條路本來要從岡子上過,最近岡上不知哪裏來了一頭大蟲,縣裏命人捉捕也未捕到,便不許人從岡上過了。”


    “莫不是蒙騙我吧?”


    “小的所言句句屬實,您要出去問其他人,也都是這麽說。”


    “你去準備飯菜吧。”


    揮手讓小二退下,武鬆又摸了摸包袱,眼眸閃爍不定。


    不多時,一片哀嚎之聲中,武鬆醉眼朦朧的從酒家走出,將包袱又係了一遍,看到豎在門口的哨棒也順手拿了,邁著左搖右晃的步子在土路上越走越遠。


    “打虎武鬆?真是霸氣的稱呼!”


    二龍山上,王慶正坐在寶珠寺裏喝著茶聽著時遷講述著情報營傳來的消息。


    “赤手空拳打死老虎?此人有如此厲害?”


    “狄雲兄弟可切莫小瞧了天下英雄!”


    “不敢不敢!”


    王慶抬頭,看著遠處的天空,心中百味雜陳,提前一年的時間,武鬆打虎還是上演了,那其他的事件是不是也會被矯正回來?自己真能阻止靖康之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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