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荊忠出馬,馬勁狠狠喘了幾口氣,低頭瞅著被劃爛的布甲和處處的猩紅,馬勁歎了口氣,沒想到自己還是敗了。


    趁著荊忠出馬,馬勁也退回了陣中,和被輔兵帶回來的哥哥一同看著陣前。


    “哼!高俅那狗賊為了高衙內那個花花太歲,竟設計陷害於我,欲置我於死地!早晚有一天,我要殺進東京城,剁了高俅老賊!”


    荊忠提起高俅,無疑再次點燃了林衝的怒火。


    林衝自認為自己擔任教頭以來,勤勤懇懇,兢兢業業,從未與人交惡,結果僅僅因為花花太歲看上了自家娘子,這位高高在上的太尉竟要親自出手,害死自己,這該死的世道!


    “林衝,休得放肆!”


    聽到林衝對高俅恨不得寢皮啖肉,荊忠臉色一沉,當即嗬斥,這可是自己未來的大靠山,豈能容林衝如此放肆?


    “嗬!沒想到堂堂的荊節度也會為高俅狗賊說話,真真讓人懷疑荊節度莫不是改姓高了!”


    見到荊忠如此維護高俅,王慶也是被他的無恥給整無語了,都說十節度個個英雄了得,怎麽就出了荊忠這個攀權附貴、貪戀權勢的人呢?


    你身為好漢的氣節呢?你當初落草不會真就奔著打家劫舍去的吧?好賴不分一鍋端?真土匪啊?


    “後生!安敢辱我!沈濤、徐磊,與我拿了此人!”


    荊忠聽到王慶如此嘲諷,心頭大怒,當即下令讓兩位心腹愛將出戰。


    “堂堂節度使與人做狗!怎的,敢做不敢認?”


    看到荊忠身邊一左一右飛出兩員大將,王慶沒有絲毫畏懼,自顧自的懟著荊忠,直氣的荊忠頭上青筋暴起。


    “若想傷我家哥哥,先過了林衝這關!”


    林衝打馬迎向了衝過來的兩人,隻見左一人麵圓耳大,唇闊口方,手拿一杆三尖兩刃刀,右一人則眉清目秀,麵白須長,手中握著一把丈八點鋼槍,兩人一左一右,向林衝殺來。


    戰馬在胯下奔馳,三人的距離也越來越近,近了,近了。


    “叮~”


    林衝率先出手,手中蛇矛一動,將三尖兩刃刀打偏,隨後右手一揮,蛇矛向另一人掃去,正待出手的徐磊不得已揮動鋼槍防守起來。


    沈濤見林衝攻向自己的好兄弟,連忙轉動三尖兩刃刀,改刺為劈,順勢砍向林衝。


    林衝側身躲過,戰馬交錯而過,三人各自抽回自己的武器,隨後調轉馬頭,繼續廝殺在一起。


    沈濤和徐磊此時是有苦說不出,這林衝不愧是豹子頭,勇猛異常,兩人聯手都有些遮擋不住,被林衝打的手忙腳亂的。


    可是自己是奉了大人的命令出戰,沒有鳴金就擅自撤回的話,就算自己兩人是大人的心腹,也免不了一頓責罰。


    林衝一杆丈八蛇矛,左突右刺,毒蛇吐信般的矛頭接連在兩人身上劃出道道火星,若不是兩人身穿鐵甲,此時怕是已經倒地不起了。


    “時遷兄弟,林教頭出手一直都是如此淩厲嗎?”


    第一次見林衝出手的吳輔悄悄湊到時遷身邊,向著時遷開口問道。


    吳輔的話可是點醒了時遷,時遷總覺得林衝發生了變化,可到底發生了什麽變化,自己卻是說不好。


    如今聽了吳輔的話,時遷頓時大悟,淩厲,不錯,正是淩厲!


    林教頭比以往要淩厲的多,往常的林教頭出手總帶著較量的心思與人纏鬥,如今不同,出手淩厲狠辣,招招直逼人要害,就像一柄帶著劍鞘的寶劍被人拔了出來,鋒芒畢露!


    隻見場上,如今不過十餘合,對麵的兩人已經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恐怕要不了幾個回合,兩人就得命喪當場。


    時遷衝著吳輔搖了搖頭,


    “其實林教頭以往和和氣氣,是一個很和善的人。”


    想必定是昨晚哥哥對林教頭說了什麽,才讓他有了如此大的改變。不過這些情況,就沒必要對吳輔說了,既是哥哥與林教頭的私事,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


    得了時遷回答的吳輔有些驚疑的看著場上大發神威的林衝,嘖嘖稱奇,一個如此和善的人對上朝廷兵馬卻是如此狂暴,莫非是因為對麵提了高俅?給林教頭火上澆了一把油?


    荊忠緊皺著眉頭,不妙,大不妙,沒想到這林衝如此難纏,本以為是山賊慣用的誇大手段,誰能想到竟如此悍勇,沈濤和徐磊可是自己麾下最能打的將領了,不僅奈何不了對麵,還被人壓著打。


    這馬家兄弟真是廢物,在自己麵前表現的如何如何,對上林衝就吃癟了!


    吳峰也是廢物,大軍掩護下,讓你偷偷放冷箭都能叫人盯上,不然這邊放幾發冷箭,這林衝不就解決了嗎?


    自己攜帶大軍前來,本來士氣還挺高漲的,自從林衝速敗馬勥,擊退馬勁,如今又壓著沈濤、徐磊打,自己的士氣可是有些低落了。


    罷了,看在這兩人跟著自己十幾年的份上,還是讓他們退回來吧!


    隻是還不等荊忠命人鳴金,招架不住的兩人已經打馬向著陣前逃來!


    “混蛋!”


    荊忠怒罵一聲,看著林衝追趕兩人前來,身後還跟著王慶指揮的數百嘍囉,扭頭看向自己陣中,不少人已經兩股戰戰,幾欲逃跑,要不是現在時機不對,荊忠都想砍了兩人了。


    “穩住!都給我穩住!敵人不過數百人,給我迎擊!”


    來不及想其他的,荊忠見對麵越來越近,抓緊時間進行調整。


    林衝緊跟在兩人身後,猛夾馬腹,三人之間的距離迅速拉近。


    覷得近了,林衝手中蛇矛一探,“哢擦”一聲,捅碎了沈濤的護心鏡,直接戳死了他。


    聽到有人落馬,徐磊扭頭看去,隻見身後林衝緊緊跟隨,好兄弟沈濤已經沒了身影,當即被嚇得冷汗直冒。


    “啊!”


    “踏踏~”


    徐磊正要打馬甩開林衝,沒想到林衝的蛇矛已經來到了身邊,隨著蛇矛一動,徐磊就被打落馬下,身後馬匹呼嘯而過,將徐磊直接一蹄子踩死。


    “豹子頭林衝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林衝衝進陣中,長矛舞動間,官兵成片的倒下,所過之處,無人可擋!


    身後嘍囉在王慶的帶領下也與官兵交上了手,戰鬥一開始,就陷入了白熱化。


    官兵在荊忠的指揮下,在損失了數百人的情況下,總算穩定了戰陣。


    眼見官兵已經開始反擊,王慶向著林衝使了個眼色,隨後手中長錘一揮,帶著嘍囉向著某個方向逃去。


    看到敵人開始逃跑,荊忠立即帶人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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