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嚴肅的家庭會議氛圍中,經過大家的商議,最後還是決定在周末過後,讓梁家誌前往康明澤所在的城市進行治療。梁家誌尋思著:“俗話說“病急亂投醫”,我倒不如聽他們的安排,就“死馬當活馬醫”吧!”畢竟這個決定承載了大家對梁家誌病情的最後一絲期待,也都想有人可以證明現在的確診,其實就是一個存在了生機的錯誤。


    夜幕降臨,梁家誌仍然需要前往醫院,去接受一周一次的醫療器械治療。梁博峻主動提出,他想和馮愛玲一起,陪伴梁家誌前往醫院。與此同時,梁博文和梁博輝則接受了他們的安排,準備前往冷正敏的住處。梁家遠和程紅梅也一起離開這裏,回梁博峻的家。


    當大家從樓裏走出來,即使各自地奔向了不同的方向,每個人還是都背負著沉甸甸地心情,在心裏充滿了擔憂和不安。他們都不知道前方等待著他們的是什麽,又得怎樣去麵對接下來的每一天,但是他們決定了,無論如何他們都將堅定地麵對一切,因為他們一家人得彼此扶持共度難關。


    梁博文和吳玉涵,還有梁博輝一同回到了冷正敏的住所。此時,梁家慧從外麵進來,抬頭看到了梁博輝,還是又關切地詢問我著:“博輝,你明天休息麽?你也難得回來,我也難得有機會遇到你,如果你周末休息,我就給你們準備一桌美味佳肴。”剛才還在眼淚涕零,這會卻裝作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梁博輝隻是簡單地回應著:“還是不要太麻煩了吧?”注意到梁博輝哭得也是紅腫的雙眼,心中又是一陣酸楚。她並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應著:“好啊!”把拿的物品和脫下來的衣服,一起放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又接著走去了廚房。


    吳玉涵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梁博文和梁博輝則坐到了沙發上。梁博文打量著梁家輝,想到他傷心欲絕的哭泣聲,愣了一會神,話音齉聲齉氣地說著:“玉涵,你們組織的故事比賽結束了麽?”才想到她打算向吳玉涵打聽,吳玉涵在學校裏與同學們共同參與的寫故事比賽情況。吳玉涵話音輕慢地說著:“我沒有參加寫故事比賽,我隻是將故事繪成連貫的圖冊,把故事內容濃縮成一個道理,或者是去說明的一個問題,也算是做了幾期寫故事比賽的宣傳吧!我們每天的學習挺枯燥的,還真得需要一些文學作品,去緩和一下為學術緊繃的神經。”感到她做的那些工作,就像梁博文之前的那首長詩般的故事一樣,被同校師生看到以後,就接著引起了不小的反響。


    梁博文不解地問著:“怎麽了?你為什麽不參加呢?”也想到了以黑板報的宣傳形式,引發大家對一本書,或者一個故事產生濃厚地興趣,從而讓大家有興趣閱讀書籍。吳玉涵想到平時酷愛讀書,如果不是吳承東對他的升學引導,也不會義無反顧的去讀醫學,話音柔和地回答著:“現在的學生思想過於複雜,似乎與讀書有直接地關係,也因此讓大家有了活躍地腦力勞動。其實創造故事,就是腦力勞動的創造力,不管創作的作品會不會有讀者,或者有多少讀者,至少寫作者會帶了文如其人的文字內涵。或許,我們的老師隻是希望學生們可以從實際出發,去用非常合適的一種方式打發時間,還有緩解學習帶來的壓力,不至於思想壓力無限製地擴大,讓他們的心理無法接受有了應激反映的醫學領域知識。當然,我也提到了關於戀愛的故事,也把很多關於戀愛中的問題寫了出來。你和我說的許多書籍裏,有好多讓人為之動容和想去改變本身的句子,也的確有助於那些不懂感情卻談戀愛,和類似這方麵傾向的學生。雖然我讀的是大學,可是並不說明,我們就不缺少情感知識,還有去正確的認識和對待感情,尤其是在沒有任何感情基礎和物質基礎,卻最容易衝動的年紀。”還是從日常生活中發現了許多提到感情,就會覺得很不足的問題,也想通過寫故事比賽去體現這些值得關注的問題。


    吳玉涵看向了梁博輝,感到他還走不出傷心難過的情緒,話音微揚地說著:“梁博輝,你住在學校裏,應該不會看不到這種情況吧?”看到他雙眼都哭得紅腫了,心疼得急忙看向了其他的地方。


    梁博輝聽後,起身走過了吳玉涵的麵前,話音低沉地說著:“表姐,您都多大了,您都上大學了,怎麽還對這些問題迷茫呢?說實在的,你們組織活動能組織得像賣狗皮膏藥,還真不是一般的存在。”想去看看為什麽冷正敏去了臥室,到現在都沒出來,走著說著:“我還從來沒見過像你們這麽無聊的人!”覺得沒聽錯他們說的意思,尋思著:“心理成熟的人,不管談什麽都是問題,不管怎麽去談都有道理。”反而覺得學醫學的人過於理智,或許能從故事比賽的作品中讀到感性的文字,給他們枯燥也緊張的學習過程緩解壓力。


    吳玉涵淡然地笑了笑,話音略高地說:“博輝,我從你的言語去判斷,你可具有不會直接麵對問題的一麵啊!”認為一個人對某些事物的認識,會迅速地反應出他的心理活動,還可能發現他最需要去麵對的問題。


    梁博文在一旁看著他們,聽著他們的交談,若是平常她可能會開心地笑出來,但今天卻沒有絲毫地笑意。


    “一點幽默都不懂啊!”吳玉涵話音輕慢地說完,心裏想著:“這次調解氣氛真是太失敗了,我難道就不能隨和他的心情麽?我們的心理課老師說,想讓一個人走出困惑的問題,或者正在沉浸的問題,就得劍走偏鋒的去提出問題,不求聽到的人會有很多的想法,但求他可以注意到這個問題,或者去回應這個問題。其實,我們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可是我們考慮問題的方式不同,我們就會采取不同的方法,讓大家走出沉痛的心情,即使一秒鍾都能看到奇跡的出現。”慢慢地將目光投向了梁博文,然後話音輕柔地說著:“表姐,還是你說的對呀!我們都在平凡的世界裏生活,很多問題就像對愛情的認識,可是卻隻有一種可能,而且不需要用不同的心情去對待和理解,出現的結果也不會存在明顯地差別。”其實,她說的就是梁博文提到的翅膀問題,也得先有翅膀再去振翅,才能達到意想到的結果。


    梁博文的臉上露出了清淺地笑意,也調侃著說:“老天啊,上帝啊,讓玉涵的翅膀趕緊收起來吧!”很是孩子氣地斜瞥著吳玉涵,話音輕慢地說:“你可不能被姑姑捉住當了典型人物啊!我希望看到一場別開生麵,栩栩如生的現場親子說教活動,可我不想聽到其他人說到無端挑事的話題。”想到她們都沒有認真說問題,隻是消遣煩悶的時間,也起身向臥室走去。


    吳玉涵默默地看著電視播報新聞,在心裏暗自感歎著:“這個人啊,對待別人的問題太過用心,最後反而會被其所累。如果大家都是一樣的心情,反而會得到排遣壓力的作用。”至少她看到了兩個人的反應,還有對她說的問題的看法。她起身拿起了放在茶幾上的遙控器,按下了關閉電視的按鈕,緊跟在梁博文的身後,腳步輕快的向臥室走去。


    梁博文估計她會跟來,回頭看了一眼吳玉涵,隻見她雙手微微抬起,好像翅膀一般輕盈地舞動著,眉宇間卻絲毫沒有舒展開來。她本來視愛情故事為膜拜的生活狀態,此時都不禁有了疑惑,還質疑地考慮著:“這樣的翅膀是否真地擁有超凡地力量呢?它能否帶領人們走出內心的失落和憂慮,擺脫現實中的不甘與不情願呢?它又是否能將這些負麵情緒轉化為希望,並最終得以實現呢?”


    此刻,梁博輝走出了冷正敏的臥室,靜靜地站在門前看著吳玉涵的身影,默然地在心裏說著:“表姐,您也知道“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我也不是不知道這句詩詞的意思,您也不會與我兩樣的心情,您還這麽勉強自己做壓抑的事情,又是何苦呢?”看到吳玉涵好像一隻歡快的小鳥般飛進臥室,回想著剛才聽到的吳玉涵的話語,尋思著:“如果大家都不開心,我爸的病也還是治不好,表姐牽引我們走出悲痛的這些言說,還是會有繼續下去的可能。不過,這種可能到了以後,就會是必然出現的一個結果了呀!”覺得這個想法還是非常地符合邏輯,也使得這個問題在他心頭不停地盤旋,讓他反而有了憎惡以後日子的想法。


    時間好像不能用流水形容了,因為倏然間周末就結束了。周一的清晨,梁博峻起了個大早,將工作通過電腦安排妥當之後,便駕車來到了梁家誌的樓下。他把車停靠在了街道旁的停車位置,然後推開車門,從車上邁了下來,扶著車門抬頭望向了天空。他看到天空有了明晃晃的光亮,卻隻見一片鉛灰色的雲朵好像籠罩著整個天際,也置於了天際的最頂端。梁博峻深吸了一口氣,把車門推著關了起來,尋思著:“我還是趕緊上樓接小叔吧!”邁步走進了麵前的這棟樓,順著一階一階的台階,朝著樓上走去。


    當他到達了梁家誌的家門口時,還是沉靜地站了一會,才抬手按了一下門鈴。不一會兒,馮愛玲從裏麵打開了房門,話音柔和地說著:“博峻,你過來了呀!你小叔在等你了,你趕快進來吧!”覺得門口的冷風直往家裏灌,再看著梁博峻進了門,便把家門立馬關了起來。


    馮愛玲去廚房準備好了早餐,正當她準備把早餐端進臥室的時候,家裏的門鈴卻再次響了起來。馮愛玲連忙走到了餐桌跟前,放下了手中端的餐盤,便快步地又來到了家門口。當她再次打開家門時,看到梁家慧和吳承東風塵仆仆的,帶了殷切地眼神站在門外。她連忙說著:“承東,家慧,你們早啊!你哥和博峻還在家呢!”又聽梁家慧關切地詢問著:“嫂子,我哥今天可以吃早飯麽?”也想到她們肯定提前做好出門的準備了。吳承東話音柔和地回應著:“嫂子,早!我和家慧過來看看三哥,不然,家慧待會去班上也不放心。”和梁家慧走進了家門,走往了客廳。馮愛玲關好了家門,回應著:“他們在房間呢!”走進客廳以後,看到他們走進了臥室,才邁步走去了餐廳。


    梁家誌坐在臥室的床上,身體倚靠在床背上,由於昨晚剛剛做完透析,所以昨晚有了疲憊感很足,可是卻睡得挺深沉的一覺。他早上起床洗漱以後,還是覺得身體輕鬆了許多,可是這種輕鬆又像困乏的起因,於是有了回到臥室多躺一會的想法。現在,他看到梁家慧和吳承東走了進來,又聽他們都說著:“三哥,早!”臉上有了舒心地微笑,話音柔和地說著:“家慧,你們一會還得上班,我們不是和你們也都說好了,到了周末再過來的麽?”從床上起身站到了地上,把輕薄地羽絨襖穿好以後,在他們的注視下慢慢地走出了臥室。


    馮愛玲看到他走進了客廳,話音輕柔地說著:“家誌,你先吃早餐吧!”又把剛端在手裏的早餐,放回到了餐桌上。梁家誌答應著:“好的!”也走著說著:“你們早上也得按時吃早飯呀!”擔心馮愛玲隻給他倆準備了早餐,也並沒有想去大家客氣。馮愛玲走在他的身旁,話音輕柔地說著:“三哥,我們吃過才過來的。”陪著梁家誌走到了餐桌跟前,看著他坐到了餐桌前的座椅上。


    馮愛玲把盛好的一小碗小米稀飯,端放到了梁家誌麵前的餐桌上,話音輕慢地說著:“這是媽拿過來的小米,還是今年的新米呢!”又拿了一個她用蘿卜絲做餡,再早上才包好蒸好的發麵小蒸包。梁家誌拿起調羹攪和了一下小米稀飯,由於熱氣蒸騰了起來,也聞到了一股濃鬱地小米稀飯特有地清新味道。隨後,他看著馮愛玲說著:“愛玲,你不要隻顧照顧我,你也吃早飯吧!我們吃過了,就跟博峻一起出門。”兩人對視著沉默了一會,梁家誌就開始吃起了早餐。他吃著早餐,悄然地想著:“大家還是不願意相信事實啊!如果那個確診結果,真地出現在了大家麵前,他們是否還會像現在這樣自欺欺人呢?是啊,他們不願接受現實,才是真的呀!”還是堅持著吃完了碗裏的小米稀飯,才放下了碗筷,再起身走回了客廳。馮愛玲看到他起身,也急忙起身走到了他的跟前,小心翼翼地扶護著他走出了餐廳。她也趁著梁家誌和馮愛玲幾人說話的時間,又返回了餐廳的餐桌跟前,將桌上剩餘的早餐和碗筷都收拾起來,拿進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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