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梁博文卻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來自鄒楚威的愛情力量,但她卻無法看到兩人共同飛往的方向。這種迷茫和困惑令她感到無助,好像置身於一片迷霧之中,找不到前進的道路。她的思緒好像十分猶豫地邁著腳步,在事事相牽的糾結中徘徊,即使覺得任何事情都可能對她產生影響,又認為這些事情與她還沒有直接地關聯。因為愛情是屬於梁博文個人的事情,同時也是萬萬不能與她本身遠離,還包含了許多重要且不可或缺的情愫,可以凝聚起強大地愛情力量。然而,這些不可或缺的情愫卻在梁博文心中相互抵觸,又相互融合,使得她陷入了深深地矛盾之中。她靜靜地站在鄒楚威的麵前,卻默默地想著:“如果時間能夠靜止,我們就可以在這一刻多停留一會。”即使與鄒楚威的感情有了微妙地變化,卻期待著能夠這樣長久地待下去。


    梁博文尋思著往樓下看去,卻看到鄭雯雯走在樓下,而且手裏好像拿著什麽文件,快步地走去了辦公樓門口方向。


    時隔不久,銷售科辦公室的門,好像有人敲了幾下,也接著就沒了聲響。梁博文話音略高地說著:“請進!”看到門被推開了,而且鄭雯雯微笑著站在門外。鄭雯雯話音微揚地問著:“博文,我們科室的信,好像也有你的一封信,你收一下吧!”走進了銷售科的辦公室。梁博文往她跟前走著,尋思著:“我給袁小傑寫的回信,如果小傑看過了,也會很快給我回信的。”抬頭看著鄭雯雯,微笑著說著:“雯雯姐,謝謝!”接過了她遞來的一封信。隨後,鄭雯雯說著:“博文,我還得去車間,你有事待會再和我講吧!”又轉身走出了銷售科辦公室,尋思著:“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我還是不和鄒楚威打招呼了,免得破壞了這麽安靜溫馨的場景。”擔心打擾了他們難得在一起的時間,也隻能故作沒有看到鄒楚威。


    鄒楚威覺察到了鄭雯雯的心意,仍然站在窗前沒動,也回頭望向了窗外。梁博文走到了他的附近,將信封邊打開以後,從信封裏取出了裏麵的信。她打開了折疊整齊的信紙,認真地讀著,卻看到她在信中詢問了梁博峻最近的工作情況,而且表達了對梁博峻的關心。梁博文覺得袁小傑有想法,也感受到了來自袁小傑的疑惑,可是這些卻更像是陳明豔的疑問。她又繼續地讀著,看到袁小傑提到過了這個冬天,當來年的夏天再來臨的時候,她就會再次地離開另一座學府。而且,韓禹此時已完成了另一個計劃的前期籌備,預備開設在e市的家居用品新公司,將暫由他全權負責管理。


    梁博文抬頭看到窗外還是冬天,卻感到好像春天來了,也再看著書信讀著:“博文,如果我們的時間充裕了,我們就能經常看到彼此了。你還記得我們什麽時候見過麵麽?”想到陽光透過滿樹金黃的葉片,灑在地上,街道上都是透著清涼的斑斑點點。那時,梁博文默默注視著她,不知道袁小傑在短短地時間究竟遇到了什麽,單純有點冒失的孩子氣沒了,有的卻是溫婉不失高雅地言談,甚至對她的變化太大有些疑惑不解。不過,袁小傑在信中絲毫未提及與韓禹的戀情,本來這是一件她覺得天天都可以關注的事情,未免有些小小地失落感。她也靜靜地尋思著:“也許,再相愛的兩個人也會偶爾做些個人的事情,即使小別歸來,也是久別重逢的相見。即使相愛也有平淡期,他們也應是滿心思念才對。”抬頭看著鄒楚威,把打量地神情落在了他的身上,也看到他出神地凝視著窗外的遠處,好像陷入了沉思。梁博文收起了信件,把信件折好放到了信封裏,又低頭看了看腕表的時間。


    她慢步地走到了辦公桌跟前,把拿的信放到了包邊上,又轉頭看向了鄒楚威,話音輕柔地說著“鄒楚威,我與王科長約定的時間馬上到了,我還得陪同他一同前往車間參觀一下。”想到王國輝會和司機一起去倉庫,尋思著:“胡楊說,如果有機會,會到我們公司來看看的呢!”淡然地笑著拿起了工作記錄,放到了拉開的辦公抽屜裏,又把抽屜關了起來。


    鄒楚威轉身看著梁博文,看著她一絲不苟的做事情,也輕慢地回應著:“好啊!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車間。”和梁博文一起走出了銷售科的辦公室。雖然他走在梁博文的身旁,還能聞到她身上有的一股覺得有點冷的清香,可是卻不想走去不屬於他們兩人在的地方。他想著和梁博文的傾心交談,感到了背負得不僅僅是責任,更多地是需要去減少無形地生活壓力。他努力地保持了平靜地心情,才發現麵前這個弱小的女孩並不倔強,隻是她看到的生活和追求的生活更現實,也比很多同齡的人對生活的本質看得清楚。他看到了一個勤勞善良的女孩在默默地做事情,試圖用知識和豐富地經驗開拓市場,隻為了明天可以生活的好一些,也會因為靠近了理想的生活而快樂。


    梁博文走著沒聽到鄒楚威說話,卻覺得身後有一雙熾熱的眼睛,正緊緊地盯著她。而且,這股強烈地視線如同電流一般,穿透了她的所有感知,讓她的心快速地跳動起來。她想回頭看看鄒楚威,卻想到還有一個人的心跳,曾經像是要跳出胸膛,也加快了放慢地腳步。


    鄒楚威看到她還是在意了,跟在她的後麵走著,覺得對她有的所有地衝動都值得了。因為,他為此看到了黎明的曙光,並非源於單純地欲望地衝動,而是為巨大地轉變深深地觸動了內心的情感。他還是再次地想著:“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吧?我擁有了那種無法抵擋、無法控製的情感力量。”有了不輕易露的思考的神情,也把骨子裏的自卑和沉穩都帶了出來。此時,梁博文即使感到他帶了一點衝動的情緒,都會感到受到了莫大地困擾,也感到這些情緒的背後應該是成熟的人對生活的渴望,也沉澱了對生活的恐懼和奢望,為了得到相伴一生的愛情。她試想著用理性的態度來解釋這一切,也不想看到這不過是一種錯覺,一種因為太過期待而產生的幻覺。


    梁博文和鄒楚威一路走到了車間外麵,都並沒有過多地交談。即使,他們看到了盛潔公司的供應科長王國輝,並且陪同他經過車間來到了倉庫,梁博文都是在傾聽他們的交談。隨後,她從沈麗那裏拿到了出庫單,迅速地處理完了與王國輝的相關業務,也看著王國輝跟著拉了貨物的車離開了康琅公司。


    梁博文送走了王國輝,還是打算直接回到了辦公室。不過,她發現鄒楚威又走在了附近,還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她。梁博文感到附近還有其他的人,抬頭看了看周圍,也看到了站在附近的沈麗。她看著沈麗笑了笑,卻不清楚沈麗有什麽想法,反而覺得她的表情有些尷尬。她隨即意識到氣氛有些異樣,於是話音輕慢地說著:“鄒技術員,謝謝你了!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快步地走在了廠區的路上,想立馬回到銷售科的辦公室。


    鄒楚威目不斜視地看著沈麗,看了一會,才轉頭看向了已經遠去的梁博文。他看著沈麗張了張口,還是覺得有些話必須得和沈麗說清楚,就算不知道怎麽說比較合適,甚至如何再一次地毫無顧忌地開口。可是就在這時,沈麗卻微笑著抬起了手,拉了一下他的衣角,示意他去追梁博文。鄒楚威神情猶疑地盯著沈麗,感到周圍突然靜了,雖然最終還是決定追上梁博文,可還是說著:“沈麗,我因為你和我的接觸,才感到我愛上了一個女孩……我們不是這兩個人中可以去喜歡的哪一個,也不是走在一起的那兩個人。”決定了首先把心裏有的不痛快和不滿,對沈麗先來個一吐為快。


    梁博文並沒覺得走得慢,可是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腳步卻微微地慢了一些。她聽得出是鄒楚威的腳步聲,還有走近的呼吸聲,也歎然地想著:“我在放縱自由的思想麽?”還是不能接受不踏實的生活方式,還有並沒有任何感情地基礎的一個男生。她感到理解了很多人對愛情的看法,還有明白了為什麽得不到祝福的兩個人不會幸福,也幽幽地尋思著:“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的伴侶,但對於曖昧關係的定義和界限,卻不得不因人而異。鄒楚威會是一個模糊概念的始作俑者,會把精神的寄托當成愛情,不與對他有好感的女孩保持距離麽?”反複地思考了一個問題,反而感到兩個人不可能擁有一雙翅膀,誰也不能確定會飛去一個方向,也不可能控製和改變彼此的方向,妄想支配對方。


    她感到看完了一個故事,可是這個故事的結尾做了伏筆,也話音輕快地問著:“鄒楚威,還有什麽事麽?”趁著側身看鄒楚威,也往車間房頂看了看,雖然這幾天早化沒了積雪,卻還是閃耀著像小尾巴一樣的光芒。她沒覺得那樣的光芒礙眼,反而覺得少了很多改變她的想法的事物,因為閃著耀眼光芒的雪會化,讓她不能接受隻是意象地事物的存在。


    鄒楚威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微喘地呼吸聲,話音低沉地問著:“你現在可以離開了麽?”執著地看著梁博文,眉眼間都是詢問這個問題的神情。


    梁博文不解地說著:“和你會有什麽關係麽?”走著說著:“如果有的事情做完了,該走的人自然會離開。”覺得鄒楚威有事瞞著她。她再想到了他在車站西裝革履,還凍得瑟縮的樣子,尋思著:“他不是為了等候我,是他遇到了不知道怎麽解決的問題。”還是抬頭看了看鄒楚威,嘴角也凝起了一個笑靨。鄒楚威話音輕慢地問著:“博文,我有點擔心我會迷失方向!”握住了梁博文的手,溫柔地看著她怔了一會,話音有些沙啞地說著:“你的手好暖和!”覺得他的手冷冰冰的,也怕讓梁博文受涼,還是鬆開了她柔軟也溫暖的手。


    梁博文反而更像一個迷失方向的孩子,歎息著點了點頭,默默地和鄒楚威走回銷售科的辦公室,拿了她隨身帶的物品。隨後,他們離開了銷售科的辦公室,走過了走廊和樓梯,又並肩地走出了辦公樓的門廳。他們又走出了康琅公司,來到了不遠處的公交車站,一起乘坐了前往市區的公交車。梁博文沒有乘坐環城車,沒去往平時的那個地方,尋思著:“時間過得好快啊!即使昨天的事恍如在眼前,可是我還是想把那些不愉快先放下,開始一場未知的愛情冒險之旅。”即使接下來不會出現任何奇跡,也不會有超越了理想的期待,也想利用閑暇的時間放棄一回平庸地生活。


    公交車到站以後,梁博文從公交車上邁到了馬路上,和鄒楚威走到了站台的下麵。鄒楚威牽住了她的手,往左右看了看,又靜靜地看著她,話音輕柔地說著:“博文……今天,你就把你的時間交給我吧!”也溫柔地笑了起來。梁博文還是點了點頭,話音輕快地說著:“好啊!今天,我也沒什麽事了,我就陪你逛逛吧!不過,我對市區並不算熟悉,你可甭想得到東道主能給得起待遇。”宛然一笑的抬頭看了看天空,覺得周圍流動的冷空氣都有了溫度。


    鄒楚威看著她笑了笑,故作神秘的把手放到了背後,當他的手再出現在麵前的時候,他的手裏居然像變魔術一般握著兩張電影票。他也坦誠地說著:“其實,我想帶你去看場電影。”終於說出了他的想法,也抬手觸了觸梁博文的額頭,又輕輕地觸了觸她白皙的臉龐。


    梁博文有些驚訝地看著他,然後又看了看他手中的電影票,笑著說:“好吧!既然你把電影票都準備好了,那我們就去看看吧!”被鄒楚威牽著手,感到他的手好冷,而且還可以感到他的身體在微微地發抖。不過,她還是微笑著看著鄒楚威,和他並肩走過了城市的街道,欣賞著周圍的風景,品嚐了一些當地有特色地小吃,享受了離開學校後的首個自由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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