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文的掌心在窗玻璃上緊緊地貼了一會,才拿開了覺得冰冷的手,專注地看著窗外的景致。她看到雪花在玻璃上融化,可是並沒有融化成雨水的樣子,可以順著窗玻璃慢慢地往下流淌。不過,她透過沒有被雪花完全遮擋住的地方,還是清晰地看到了車外的景象。此時,她看到路旁綠化帶裏種植的挨挨擠擠的矮小地植被,已經在頂端覆蓋了雪白的一層雪,令她很想去讚美一番大自然的無窮魅力。


    此時,路旁沒有人走過的地方,還有人行道外側與眾多商鋪相連的地方,也如同鋪上了成片地潔白的雪花地毯。她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心中的思緒逐漸聚集起來,卻像已經化成了雨離去的雲團,失去了本來具有的沉重感。她看著眼前的雪景,思考著沒有任何頭緒的事情,覺得空中的飛雪似以一種獨特地方式,在車窗外盡情地揮灑著美麗和哀愁。而且,飄逸的雪花仿佛演繹了她的心情,也有了一場空靈卻飽含了真情的傾訴。


    梁博峻駕駛著汽車,隻感到四周異常地安靜,盡管外麵大雪紛飛,道路上還是有眾多的行人和車輛。他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悄然地尋思著:“幾天後,如果沒有特殊地事情阻擋我們的出行計劃,我們就可以帶小叔去約定好的那家醫院,找具有學術交流經驗的醫學界的老師,為小叔做更具有說服力的深切治療了。我們為了不可多留遺憾的人生,也為了對這次生命奇跡的殷切期待,無論多麽艱難也都得做到全力以赴。既然我們都做好了準備,不管結果如何,也都認為這次安排非常值得一試。”當車子駛到公司附近的時候,他好像又看到了何冬月焦急地神情,還有如同詢問的眼神。由於最近公司的各項事務,何冬月都在盡心盡力地處理,即使她隻是公司的一名員工,梁博峻對她還是充滿了感激之情。雖然,他知道了何冬月放在心裏的秘密,可他的情感卻不由衝動支配,至今也隻想給何冬月一個最完美的祝福,讓她找尋到最幸福的人生寄托。梁博峻因為想到了這些,覺得胸膛裏還是悶鈍地痛,也理解了感情的微妙之處。


    李煜拉開了車門,看到胡海華在車座上坐好了,才稍微用力地關上了車門。隨後,他快步地走到了駕駛座的門前,麻利地拉開了車門,邁步坐到了駕駛座椅上。


    胡海華側身看著李煜,話音輕柔地問著:“李煜,心蕾最近有沒有聯係你呀?”這句話並沒有起到提醒李煜的作用,反而讓她意識到還是有了沒有解決到位的心事。李煜沉默了片刻,歎聲地說著:“還是讓她繼續地冷靜一段時間吧!她現在最適合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以免整天陷在那些糾纏不清的感情問題中,理不清心還亂!或許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就明白了對於她來說,什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呢!”發動起了車子,又在如同進入公司時的情景中,開車出了公司。


    胡海華看到大雪漫漫地飄落,沉靜地看著行駛在路上的車輛,過了許久才打破了沉默,話音輕慢地說著:“我上次問過梁博文了,梁博文都不願提心蕾的事情了,再說她都向趙波的一位鄰居打聽了,也聽說了趙波在公司裏有女朋友,而且他們早就同居了的事實了。我們想到心蕾了還會再提到這個問題,即使覺得趙波不可能這麽隨意,或者說那麽沒品位,可是我們不是都認為心蕾對這段感情過於一廂情願了,才受到了感情的傷害嘛!”還是有了像初次聽到這個消息,心裏和脊背上湧起的那一股涼意,也對略知一二的這段感情事情,再沒有了還可以抱幻想的態度。


    李煜話音微揚地說著:“我們不要再插手這件事情了,還是讓她自己去處理感情的問題吧!這個問題,也不是我們想怎麽去處理,就能讓處在其中的人去照辦的呀!如果心蕾有梁博文那麽聽話,不知道要少惹出多少事呢!”覺得對於感情的問題,確實不能任由他人左右,畢竟每個人對感情的認知不同,也都有選擇的權利。


    胡海華認為他說的是無奈之舉,忍不住地說著:“李煜,你不會對梁博文有好感了吧?”說完這句話,卻覺得臉像被掌摑了,臉上有了莫名地火辣辣地疼痛感。李煜看了看她,無奈地笑了笑,說著:“如果有,我可能在你麵前說實話麽?”然後怔了一下,有些不解地問著:“胡楊不是還沒有談戀愛麽?你有沒有為胡楊考慮,去為他找一位中意的女朋友呢?”想到剛才胡海華提到的事情,如果單純地是為梁博文的今後著想,那麽他的想法剛好可以對號入座。


    胡海華如同思索的輕聲地說著:“胡楊的脾氣性格,聽起來和你在話裏說的梁博峻,還有我們不願提的趙波的性格相似。如果他遇到的不是真正心儀的人,是很難打動他那顆石頭般的心的。”說著在車座上欠了欠身,伸手按下了車內的音樂鍵,聽到悠揚地音符在車內躍動了起來,覺得窗外的一片片雪花都在為樂而舞動。


    梁博峻開著車,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公司緊鄰地路段,也拿起了傳來來電鈴聲的手機,迅速地按下了接聽鍵。他已經看到了來電號碼是李煜的手機號碼,因此話音輕慢地說著:“李煜,實在不好意思啊!我出門辦了點事情,耽擱了一點時間,現在還在路上呢!但你盡管放心,我馬上就可以趕過去了。如果你比我先到,就稍微等我一下吧!” 聽到李煜答應了一聲,說著:“外麵下雪,我們在路上也跑不快,估計也得耽誤一會才到呢!你也不要著急,我們待會見吧!”再聽對麵已經掛斷了通話,他也接著收起手機,把手機放回了原處。


    梁博峻開車拐進了停車場的區域,望向了商務辦公大樓的方向,卻看到何冬月慢慢地走下了台階,往他來的方向走來。他微微地一笑,尋思著:“員工還是老的好啊!”在何冬月的旁邊停住了車子,並且快速地按下了車窗,話音略高地說著:“何助理,你快上車吧!”看到何冬月走到了車門跟前,而且拉開車門收起了雨傘,接著坐到了後車座上,也隨後關起了車門。


    何冬月看著皮靴上沾的雪花化了,被車內的燈光照耀的閃著瑩瑩光亮,話音輕快地說著:“梁經理,謝謝了!如果您還趕不過來,我就打算乘車去酒店了!”也擔心客戶會提前趕到酒店,梁博峻因有事再不能親自到酒店接待,還是提前做好了單獨前往酒店的準備。


    此時,李煜和胡海華靜靜地坐在賓館大廳的一個角落裏,等待著梁博峻的到來。胡海華想到和梁博峻並沒有過多交往,也對彼此的生活沒有多少了解,有些好奇地問著:“李煜,咱們相識這麽久了,我怎麽從沒聽你提到梁博峻感情方麵的事情呢!雖然我也見過陳明豔,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呀!”透過大廳的落地窗,注視著窗外路燈影裏紛紛揚揚的雪花,好端端地多了一個無聊地問題。


    李煜看著胡海華,對她會問這個問題感到十分地疑惑不解,不禁反問著:“你怎麽突然想起問我這個問題了呢?”然而,胡海華卻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並沒有回答。李煜探身握住了她的手,尋思著:“也許博峻一直將他的情感放在心裏了吧!也許是他看到心蕾的同學時,就心動了的原因吧!希望他們能夠珍惜這段感情,也可以把握住這個難得的機會吧!”畢竟,一個人一旦覺得愛了,也付出了很深的感情了,就會在心裏為愛的那個人留下深刻地印記。


    胡海華聽了李煜的話,尋思著說:“我可是一個樂觀向上,也非常開朗的人!”回憶起那些曾經目睹和聽聞過的關於朋友們的情感故事,還是感慨地說著:“雖然朋友之間,也不缺少真摯地感情,但想要像戀人那樣地走到一起,沒有真正地情感也做不到呀!”對於這麽現實地情感問題,還是有了更接近大眾化的見解。


    李煜微微地笑著頷首,表示非常地認同胡海華的觀點,話音輕柔地追問著:“今天,你為何對感情之事如此熱衷於交談呢?你是不是對感情的問題有什麽想法呢?”覺得胡海華不應該再質疑他們的感情問題,也沒有像過去那樣一度陷入沉思之中,從而長籲短歎地為想到的感情問題歎惋不已。


    胡海華看了看如同鵝毛的飛雪,話音輕柔地說著:“我覺得感情的事情好像對事物的比喻,比如說雪下得大就是“鵝毛大雪”,那麽真實又富有想像力。不過,也沒什麽可以多說的呀!”輕輕地拍了拍李煜的手,話音柔和地說著:“你先坐著,我去一下洗手間。”從李煜的手裏抽出了手,也起身朝著洗手間的方向邁步而去。


    李煜還是有了敏銳地察覺力,也看到了胡海華的神情有了細微地變化,因此目光緊緊地跟隨著她的背影向前移動,也回想著剛才談到的感情問題。不過,他還是很快地想到了他和胡海華的感情問題,也琢磨著他們交談的感情話題與他們麵臨的感情困擾相比,他們之間的對話更像是對他們的戀愛史做了一個總結。他淡然地笑著看向了窗外,默然地考慮著:“也許,隻有我們親身走進了婚姻這座圍城,才能真正明白感情居於婚姻生活的真諦吧!”然而,他對感情在一個人的一生中究竟應該如何看待,還會對一個人的一生會有什麽樣的影響和改變,仍然感到困惑和迷茫,也根本無法在一時找到確切地答案。


    胡海華獨自走著,想起了李煜對待他們的感情問題,曾經有過的超乎尋常的冷靜。盡管他們曾談論過,想把感情的寄托做到最合理地安排,又不僅僅是點到為止地之於婚姻關係,卻並未深入地探討到比婚姻更為實質地問題。她也再次地琢磨著:\"我們如果想改變現有的生活狀態,恐怕還需要相當長的時間,即便我們有了初步打算,可是都沒有正式地將其列入人生的規劃之中。我們即使經過了長時間的相處,李煜對於我們之間的關係卻很魔性地想停留在婚姻之外,隻為了無負擔地享受一種無拘無束的等同於婚姻關係的生活。\"也感到李煜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的身影,甚至已經得到了來自李煜的不用言喻的溫情。但這一切,反而讓她感到愈發地不實在,感到李煜又給她虛構了一個比承諾真實的生活情節,也打破了傳統婦女對婚姻生活的認識,也加快步伐地穿過了長長地走廊,徑直地走進了有淡淡地檀香味的洗手間。


    寬敞整潔的酒店大廳,被溫暖而明亮的光芒籠罩著,顯得格外地輝煌燦爛。李煜靜靜地坐在舒適的座椅上,目光從窗外轉向了窗內,並且在欣賞著這一切的時候,想到了接下來會出現的那些人,還有一場難得的也非常重要地會麵。


    與此同時,梁博峻駕駛著車輛駛進了酒店,並且將車子停到了酒店侍者指定的停車為。隨後,他與梁博文,以及何冬月,邁步走下了車子,腳步沒停地踏進了酒店的大廳。


    胡海華從洗手間出來,腳步不緊不慢地走往李煜在的地方,還是在有意地望向酒店門口的時候,掃視到了走在酒店大廳裏的幾位朋友的身影。她也看著不遠處的李煜,話音微揚地說著:“李煜,他們來了。”微笑著走到了李煜的附近。李煜微笑著看了看胡海華,並且順著胡海華的目光看到了梁博峻、何冬月,還有跟在他們稍後麵一點的梁博文,並且很謙遜有禮地從坐的座椅上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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