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不久,李煜開車奔到了臨近住宅區的路段,在心裏狠狠地說著:“要是照這樣發展下去,誰也不用再牽掛誰,也不用天天地問候彼此,不是也很好麽?她有想法,有回避我,我不會有任何負擔,也完全不用把責任看得過重。至少,我不是先回避這件事情的那個人。如果誰說我李煜完全不負責任,那麽我還可以有理由去說服別人麽?回避問題隻能加大事情的影響麵,即使得分什麽事情,我們麵對的不是感情的問題嘛!”再想想到李大鵬,感到想法有些偏激,才讓想法停滯下來了。他想到這裏,心裏才覺得異常地平靜,隻琢磨著:“我和海華的這首戀曲,到底要唱到什麽時候,才能中止呢?隻要她覺得戀曲唱完了,我們走進婚姻的事情,她就應該首先考慮了吧?如果她一提到婚姻,我就是說再等等,她也不能真就答應了,還一直矜持地拖延下去呀!如果她再不堅持自己的意見,那麽也隻能說明我們的感情還是不足夠深,還不能讓兩人走到一起吧!”又沉浸在父母不和諧的婚姻生活影響裏,出現了無時無刻不在思索的問題,以至開始衡量愛情與家庭的關係。


    李煜總覺得這些想法與他的做法,在很多時候格格不入。但是,他屬於心理意識有的決定,與麵對現實出現的想法,都是完全不成正比的。因此,他隻能不去想這些事,專心致誌地考慮工作的問題。他還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看著熟睡在身旁的胡海華,考慮著:“隻要你堅持不提婚姻的事情,我也沒必要鑽進一種如同對婚姻會產生恐慌地狀態中,好像一個已經在作繭自縛的男人。”想著說與沒說的這部分事情,居然開車過了居住的住宅區。


    他開出了一段路,發現開過了住宅區的出入口,不得不急忙減速行駛,開向了前麵的一個路口。他身體不由得前傾,而且由著慣性,身體碰撞在了方向盤上。他吸了口氣,用力地握緊著方向盤,尋思著:“我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呢?”長呼了一口氣,看著車一側的後視鏡,看到後麵也有車在朦朧的燈影下,於是略微加速地開著車,拐向了可以返回住宅區的另一個路口。


    隨後,李煜經過一番繞行,開車奔進了住宅區,把車停在了居住的那座樓的樓下。他把車熄了火,推開車門邁下了車,快步地走進了樓內。他聽著瀝瀝雨聲,又是快步地來到了家門外。他拿起了握在手裏的鑰匙,好像聽到門內有說話的聲音,於是迅速地擰開了門鎖,推開了家門。


    李煜頓時聽到了電視的聲響,也往客廳裏看去。胡海華一個人縮在寬大地毛衣裏,坐在沙發上,愣神地看著電視。她看到門開了,有亮光透進來,估計是李煜回來了,還是不由得一驚。


    李煜換下了拖鞋,靜靜地看了一會胡海華,從鞋櫃裏拿出了一塊幹燥地厚實防雨布,把換下的皮鞋放到了上麵。胡海華並沒有起身,卻沉靜地說著:“外邊下雨了呀!”依然目不轉睛的看著電視。李煜話音柔和地說著:“哦,我也沒想到,剛出了公司的門,雨就下大了!你還沒吃晚飯吧?我今天親自為你準備一餐晚飯吧!”很想上去擁抱一下胡海華,卻猶豫了一下,走向了洗手間。


    胡海華把電視聲響關小了,目光追隨著神情有些驚詫的李煜,臉上也有了淡淡地笑容。他看著李煜走進了洗手間,聽到接著傳出了嘩嘩地水流聲。隨後,洗手間的門打開了,李煜卻直接走向了廚房。


    李煜打開了冰箱,大聲地說著:“海華,你想吃點什麽呀?”扶著冰箱的門,看著冰箱裏準備好的菜,考慮著做幾道合口的菜。胡海華沒回話,卻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了廚房裏。李煜看著她一頭好像剛洗過的長發,柔順地垂過了腰際,還穿了一件白色寬鬆毛線衣,溫柔嫵媚地依偎到了李煜的身上。


    李煜出神地看著著,拉開的冰箱門,也不自覺得推著關了起來。胡海華從背後抱著他,整個身體貼在了李煜微涼的身上。李煜站了一會,抬手握住了胡海華的手,輕柔地撫摸了一會,還是轉身抱起了胡海華。胡海華毫沒防備地輕呼著:“李煜,快放下我……”看著李煜投來的深情目光。李煜用堅實地臂膀托著她,也像抱孩子一樣的抱在了懷裏。胡海華隻好抬起胳膊,輕輕地攬住了他的脖子,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李煜像抱著一個溫順的孩子,腳步也由著心思的支配,邁出了廚房,來到了客廳。


    他和胡海華靠進了柔軟的沙發裏,覺得心裏眼裏隻有一個纖柔貌美的女孩,無情地占據著他的身心。胡海華俯身看著他,被他環抱在了懷裏,也被動地吻住了李煜。李煜輕聲地說著:“是你讓我變成了一頭野獸,也是你擁有了我的全部。”也不能在控製情緒,而喃喃地說著:“我把野獸給你了……”緊緊地擁著柔若無骨的胡海華,感受著芬芳曖昧的氣息,感到他已經完全被胡海華的溫柔吞噬了。胡海華沒再覺得李煜身上微涼的氣息,心裏也隻有柔如水流的情緒,感到已經被李煜帶回了初次相遇的那個季節,也隨著李煜泛濫的纏綿悱惻的愛意,墜落進了像李煜一般索愛的漩渦裏。


    吳承東開車來到了梁博峻的樓下,停下了車子。大家從車上下來,一起走進了樓裏,也順著樓梯走向梁博峻居住的樓層。吳玉涵拉著梁博文的手,輕聲地說著:“表姐,我都好久沒有來過表哥這邊了。”心裏有一種覺得陌生的感覺,可是卻不知應該如何解釋。梁博文話音輕慢地說著:“你在這裏待一天,我們還得提醒哥,讓他最好在房間裏提前準備一隻貓。”臉上有了淡淡地笑容。吳玉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嗔聲地說著:“表姐,你們不用這麽誇張吧?”笑凝在了臉上,久久都沒散去。


    梁家慧走在後麵,聽到了他們說的話,話音微揚地說著:“說來說去,還是你姐最了解你。其實你這個習慣,還是不能讓我去讚賞。接下來,你還是需要改正一下,才可以呀!”腳步停了一下,又再如剛才那樣邁著步,直往樓上走。吳玉涵話音平和地說著:“隻不過是雜亂的畫,我也想展示給大家看看,有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眉頭輕揚的笑著,也追憶起了過去的事情。


    吳承東鎖好了車門,才跟在了他們的後麵,此時也走在了最後麵。吳玉涵轉過身,看著吳承東,話音輕慢地說著:“早知道當年畫展能有這麽深遠地意義,我就多畫幾張了。家裏隻要有地方可以放,有地方能貼到,我就把家都貼滿。”還是對過去的事情,充滿了向往。


    程紅梅聽著她們說的熱鬧地往事,再想到他們一路聊的事情,感到好多遠去的情景也如同重現在了眼前。她往樓上走著,心裏也歎息著:“晚飯一吃完,再熱鬧的一家人,也要散了呀!”也琢磨著:“再高興的一家人,隻要有聚再散,都會接著期盼著下次的聚會。而且,時間一久,因為見不到彼此,都不可能會因為見不到哪位而覺得高興,也不會不因為都得各回各家,就不會覺得不想念。”


    吳玉涵也尋思著事情,加快了腳步,邁上了幾層台階,來到了梁博峻的家門外。她抬起手,想到了雨天車速慢,還是在路上耽擱了時間,說著:“我們終於到了!”微微用力地拍了拍門。梁博文緊跟其後,走到了她的跟前,小聲地說著:“玉涵,你還是習慣低頭看畫板。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以前畫不好畫的原因。”伸手按向了門鈴。吳玉涵怔了怔,看著她樂嗬地一臉笑,說著:“我表哥不是不喜歡這嚇人的東西麽?他什麽時候安上門鈴了呀!”隨著笑聲在樓洞裏回響,大家也都笑了起來。梁博文輕輕地歎息一聲,說著:“還說我少見多怪呢!這不剛說著,你就來了。”和吳玉涵很輕鬆地說著悄悄話。


    梁博峻聽到門鈴響,邁步走出了廚房,並且穿過餐廳,來到了家門前。他覺得門外挺安靜,於是透過門上的貓眼看了看外麵,才立馬拉開了家門。


    吳玉涵看著梁博峻,開心地笑著站到了門的一側,話音脆快地喊著:“表哥!”卻和梁博文站在門外,禮讓著幾位長輩,讓他們先進門。梁博峻答應著:“哎!玉涵,你休假了呀!”站在門的一側,給大家拿了拖鞋。


    程紅梅先走進了家門,話音微揚地說著:“你爸說在家等你,怎麽沒聽到他的動靜呢?”又客氣地說著:“你們趕緊家裏坐,從車裏出來,還真是覺得天涼了呢!”拉著梁家慧的手,和吳承東一起,走進了客廳。梁博峻回應著:“我爸在客廳呢!”又說著:“博文,嬸嬸打電話給我,讓博輝去他舅舅家了。我那會怕你擔心,也沒提前告訴你。”看到梁博文和吳玉涵走進了家門,把家門關了起來。梁博文話音輕慢地說著:“我還惦記著這事呢!他去就去吧,他和她姥姥在一起,我們都放心。”說著,也走進了客廳 。


    梁家遠聽著一陣說話聲,從想事情裏走了出來,看到吳承東走到了跟前,一時激動得還說不話。吳承東握住了他的手,微笑著問候著:“大哥,您一切都好吧?”看到他一臉疲憊,覺得是他不能接受的感覺,與他站在那裏望著彼此。梁家慧看著梁家遠,也隻有這樣一種感覺,隻是輕聲地問著:“大哥,您最近一切都好吧?”走到了他們的跟前,話音輕婉地說:“天氣轉涼了,您們不管白天還是晚上出去散步,可不能走得太遠了。如果想散步,早上就到樓下適當地做些運動,就可以了。”句句叮嚀的話語,如緩緩流淌的水流,由著心緒從心裏往外流淌。


    梁博文站在一旁,怔怔地看著梁家遠,由於兄弟兩人的相貌一般,也微笑著想到了梁家誠。梁家遠點了點頭,答應著:“是啊!天涼了,不往外麵跑了……”應承著他們說得話,側身往後邊看去。


    他看到了梁博文,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說著:“博文,我也有段時間沒看到你了。瞧,這個孩子,看起來可比上次看到的時候,瘦了不少呀!”又看了看吳玉涵,話沒迭地說著:“你現在參加工作了,可不比在學校了。你要認真工作,還得認真吃好每一頓飯呀!”話哽在了喉嚨裏。吳玉涵喊著:“大舅,您可是偏心了!”走到了梁家慧的跟前。梁博文沉了沉氣,才喊著:“大伯,我都不是小孩了,您不用總牽掛著我的。”說不出是哪般滋味,卻覺得心裏說不出的難過 。


    梁博文急忙走出了思緒,往其他方向看去。他看到梁博峻沒有出聲,也站在在旁邊,才即刻地沉住了氣。她覺得眼前有些模糊,還是微笑著問著:“哥,晚飯準備好了麽?如果還沒準備好,還是讓我給您幫忙吧!”很尷尬的神情望著梁博峻,並沒打算聽梁博峻的回話。她擔心隨著話語,不能控製情緒,也考慮到會影響到大家的情緒,還是說著邁動了腳步,獨自地往餐廳走去。


    梁博峻看了看大家,話音略高地說著:“晚飯準備好了,咱們還是先吃晚飯吧!我們吃過了晚飯,再聊吧!”才發現想事情,竟然忘了他今晚的責任。梁家遠急忙隨和著說:“好,好,大家先吃晚飯!”又接著從沙發上起身,示意他們去往餐廳。


    吳玉涵想說話,可是聽著他們說話,也想到作為孩子不適合插話,因此有客氣地話也沒說。這時,她才嘀咕著:“如果小舅和小舅媽,還有博輝都在,才熱鬧呢!”回憶著所有地聚會,雖然覺得有些遺憾,平靜的臉上還是有了淡然地笑意。梁家慧聽到了她的話,輕聲地說著:“還是我家姑娘想得周到。”又接著輕聲地埋怨著說:“也不知道他們一天到晚都忙些什麽!兩個人看一個孩子,學校離家還那麽近,還舍得讓孩子寄宿到了學校裏。”擺了擺手,略有了些極少見得不耐煩,又說著:“他們提到工作忙,回家回得晚,沒時間和我們一起吃晚飯,我們也早就習慣了。他們吃晚飯,不一定會比咱們遲。好了,你不要提他們了,我們吃晚飯吧!”跟在大家的後麵,走進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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