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涵洗漱好後,走出了洗手間,話音略帶欣喜地說著:“表姐,吃早飯啦……”往客廳走著,看到梁博文站在電話機跟前,話音也接著落到了最輕聲。梁博文放下電話聽筒,轉身看到吳玉涵傻愣愣地站在那裏,話音輕柔地說著:“玉涵,偷聽別人講話,可是相當不文明的一件事情呀!當然,你要是臉沒洗,牙沒刷,站在這裏偷聽,那就是更不文明的事了。”假裝著板起了臉。吳玉涵嘟噥著:“怎麽個個說話,都像我老媽呢?表姐,我都是成年人了,您還拿我當孩子看呢!”眉頭微挑的笑著,拉住了梁博文的手。梁博文神情專注地看著她,回應著:“哦!我們都知道你不是小孩子了啊!好了,不說了,我們如果再說話,就要遲到了。”拉著吳玉涵的手,往餐廳走去。


    梁家慧把早餐放在了餐桌上,把鍋蓋拿了起來,尋思著:“小米粥還是挺燙的呢!”又虛掩著蓋到了鍋上。她看到早餐準備就緒了,又去到了梁博文的臥室,把房間整理了一下。隨後,她走出了臥室,尋思著:“媽媽沒回來,我中午也不能陪博文,博文會不會住到公司去呢?”去洗手間洗過手,跟在吳玉涵和梁博文的後麵,走進了餐廳。


    梁博文把座椅搬動了一下,說著:“玉涵,你坐吧!”說著又搬動了旁邊的一把座椅,放到了可以坐進一個人的位置。吳玉涵客氣地說著:“謝謝,表姐!”走到餐桌前,坐到了座椅上。


    梁家慧看著她們笑了笑,話音柔和地說著:“博文,你昨晚打電話回家,都已經很晚了呀!你打電話的時候,有沒有想過,那麽晚了,如果媽媽擔心了,應該怎麽辦呀?你不但休息不好,還會影響到你媽休息呢!”盛好了一碗稀飯,遞給了梁博文。梁博文回著:“昨晚,我如果不打電話回家,我可能一晚上都不會安心。我剛才又打過電話,和我媽說過了,奶奶也在旁邊。我都按照您說的,和我媽說過了需要奶奶注意的問題,您也不用那麽牽掛她們了。”又接過了一碗稀飯,放到了旁邊的餐桌上。


    梁家慧拿起碗,繼續盛著稀飯,說著:“她們在家過冬,我還有什不放心的呢!博文,我們不說他們了,吃早飯吧!”把盛好的稀飯遞給了梁博文。梁博文接過了稀飯,聞著濃鬱地小米粥的味道,把碗放到了餐桌上,答應著:“嗯!”坐到了座椅上。吳玉涵拿起了一個芹菜豆腐素包子,說著:“表姐,我得住到學校,下午就不過來了。”把拿的包子遞向了梁博文。梁博文擺了擺手,說著:“好的!”拿著勺子攪動著稀飯,又說著:“姑姑,如果公司沒有臨時安排,我下了班就會回來了。您有事,就打電話給我。”嚐了一小口稀飯,感到不那麽熱了,也慢慢地喝著碗裏的稀飯。梁家慧輕聲地說著:“包子是我早上剛做的,你也可以做晚飯。如果晚上回來,不想煮稀飯,就做個喜歡喝的湯。還有西紅柿,和菠菜,我都放在櫥櫃跟前了。”說完,才默不作聲地吃起了早飯。


    梁博文答應著:“好的。”隨後喝完了一碗小米粥,說著:“姑姑,玉涵,你們慢慢吃,我先準備上班了。”看了看時間,估計騎車到了公司,也差不多到點點到了。梁家慧話音輕柔地說著:“博文,我給你姐妹倆織了手套,還有同色的毛線帽子,你的那一套,就放在你的書桌上了。天冷了,騎車和走路都得戴手套了。”把碗放到了桌上,也接過了吳玉涵用過的碗,輕聲地問著:“玉涵,你再少喝一點吧!”看到吳玉涵起身往外走著,也聽她說著:“已經吃飽了,媽媽!”又叮囑著她,說著:“你路上慢點騎車,手套和圍巾,還有帽子,都戴好了。”起身收拾好了碗筷,再聽吳玉涵回應著:“好的,我知道了!”把盛著包子的筐子端在了手裏,走進了廚房。


    梁博文穿好外套,又走進了餐廳,問著:“姑姑,您這幾天是不是都會留在這邊呀?”剛才沒聽梁家慧再提工作的事情。梁家慧說著:“工作上的事情,已經都落實好了。我暫時還得在這裏住一段時間。”看向了吳玉涵,說著:“這個禮拜,你還直接到這邊來吧!”和她們一起來到了客廳裏。吳玉涵回應著:“好的。媽媽,您可不能改變主意,我到時候過來了,您反而回家了。這周也沒按照安排好的做,我還說表姐總是一個人悶在家裏,我們可以借著休息的時間,一起到街上走走呢!走到門口,換好了運動鞋。梁博文穿好了平底靴,拉開了家門,說著:“咱們一起走吧!”和梁家慧擺了擺手,先走出了家門。吳玉涵話音略高地說著:“媽媽,周五見吧!”也隨後走出了家門。


    梁家慧跟在她們後麵,看著她們一起走出了院落。梁博文推著自行車,對梁家慧說著:“今天的工作,我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不過,中午來回趕,時間太倉促了。姑姑,您自己準備午飯,我中午就不回來了。”走到了街道上。梁家慧微笑著說:“現在天冷了,你們不管在哪,都要照顧好自己。”居然不知道腳步應該往前跟著,還是退回院子裏了。吳玉涵話音微揚地說著:“媽,您要是再這麽嘮叨下去,可都成老太太了。”推起自行車,騎上了車,說著:“媽媽,再見!”和梁博文一起往前騎去。


    梁家慧看著她們騎車轉過了路口,往街道的遠處看了看,尋思著:“每次出門,都覺得她們像是行軍打仗的呢?不然,怎麽總會有牽腸掛肚的感覺呢!”站在門外的街道旁,直到看不到她們的身影了,才轉身走進了院子裏。她尋思著:“孩子再大,也還是孩子呀!我也得準備拾掇一下,就去新單位報到,開始新的工作了呀!”沒再猶豫的走過了院落,走進了家門。


    吳玉涵在靠近學校路口的路旁,停了下來,說著:“表姐,我到了,您放心地去上班吧!”慢慢地隨著前麵的同學,推著自行車往馬路對麵的學校走。梁博文說著:“我的時間還早,上班不會遲到的!”看到她走過了馬路,站在馬路對麵向著她揮了揮手,又隨著成群結隊的師生,往前走去。


    梁博文看了看路上來回的車輛,又騎上了自行車,想著:“我總算是走過了比較安逸的生活時段,即使現在也沒覺得有多大壓力,可是想達到理想的生活,還無法確定需要走的路有多長呀!”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考慮著:“如果讓我回到玉涵這個時候,是不是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不會那麽地多慮了呢?”想到還會多出三年的學習時光,卻覺得如果真是那樣走到現在,會不會把一個考驗毅力的過程,變成了一種煎熬。


    梁博文騎車經過了十字路口以後,什麽都沒去想的騎車奔在路上,來到了公司大門口附近。她看著進出公司的同事,從自行車上下來以後,推著自行車進了公司,把自行車推到了停車篷下麵。她沒看到熟悉的同事,可是聽到陌生的同事說著問候的話語,覺得每一個禮拜的開始,總還是會有清新地氣息圍繞在身旁。


    她把自行車停放好,又鎖好了,腰還沒挺直,卻聽到了熟悉的話音,說著:“梁博文,早啊!”不由得怔了怔,才轉身往背後看去。她看到鄒楚威站在不遠處,而且再次話音輕柔地說著:“梁博文,你周六離開公司的時候,怎麽不和我說一聲呢?我們不是說好,如果你有時間,我也不占用工作的時間,我們最起碼可以通過電話,和對方說一聲去向的麽?”並沒有挪動腳步,依然問著:“你周六離開,怎麽不和我說一聲呢?你不是和我說好,到點下班麽?”覺得問得有條理,可是沒有道理,還是固執地說了想法。梁博文回應著:“我有這麽說麽?我不正是到點下班,才回家的麽?”神情有些像做錯事的孩子,也沒找理由去回避問題,卻是腳步不停地往車篷外麵走。


    鄒楚威一聽,笑了起來,說著:“你是不是豬頭呀?”看著梁博文,話音略高地說著:“現在,我也得上班了,時間也差不多到了。你去上班,我也去上班,有話,咱們下班後再說吧!”居然站著沒動,把話說完了。


    梁博文停住腳步,左右看了看周圍,看到有同事走了過去,想著:“同事們呀,你們一定要對我高抬貴手呀!在這些被迫無奈的局勢和形勢之下,我還沒有完全達到有準備談情說愛的地步,請大家還是千萬不要再發表任何言論了吧!”看到兩側車輛排滿了,隻能側身走過了狹窄的夾道,也走過了鄒楚威的跟前。


    鄒楚威並沒給梁博文讓路,卻是看著她很拘束的,勉強地邁步走過了他的身旁。鄒楚威尋思著:“好自然的花的味道呀!”看著梁博文走過以後,聞到了一種淡淡地花的清香。他依然站著一動沒動,並沒再追上梁博文,而是看著梁博文和同科室的幾位同事,說笑著往辦公樓方向走去。


    梁博文走著,心裏還是嘀咕著:“千萬不要跟上來,千萬不要跟上來……”腳步即使隨和著身邊的同事走著,也還是稍微地走快了一些,讓同事隨和了她的腳步。鄒楚威看著她,考慮著:“她並不需要向我承諾什麽,也沒必要聽我的承諾,去對我履行承諾。”有種心情糾結在心裏,說不出到底應該怎麽解釋,才能讓梁博文明白他的用心。他此時確實好想跟上去,和她說明白他的想法,但是想想確實不能,隻能就這麽看著梁博文,任她和同事一路走去。他也為了不耽誤工作,邁步往工作的車間走著,並且回頭看過了多次,也看著梁博文和同事走進了公司的辦公樓。


    梁博文走進了銷售科的辦公室,和同事相互問候著,也向鄭雯雯點過了到。鄭雯雯給辦公室的同事都點過到以後,微笑著說著:“博文,你趕緊去忙吧!如果有客戶找你,我會給你記下來的。”看到梁博文走到了跟前,也記錄下了其他同事提到的問題,看著他們陸續地走出了銷售科的辦公室。


    梁博文把拿的幾份業務單位的入庫單,遞給了鄭雯雯,客氣地說著:“雯雯姐,麻煩您待會把這幾份單據交給侯會計吧!謝謝啦!”又走回了辦公桌前,卻感到心裏有些不舒服。她往窗外看了看,想著:“不知道鄒楚威周末忙什麽了?每次看到他的感覺都差不多,可今天看到他了,怎麽覺得他看人的目光怪怪的呢?說他是鬼使神差好,還是神出鬼沒好呢?”這麽想著百思不得其解的一個問題,又再想了想周末兩天,她閑下來的時候,好像並沒有想到與鄒楚威相關的事情。似乎連鄒楚威的身影,都並沒有想到過,更甭提會占據她的想法。可是,她現在的心情不能平靜,也尋思著:“是不是相關情感的問題在作怪呢?”還是感到鄒楚威的言行,已經超越了同事之間的關係,或者同事之間會有的言行。她難以控製起伏不定的心情,也無法確定鄒楚威給她的感覺,是不是被大家稱為萌芽期的愛情。她還不懂什麽是愛情,也沒有對待工作有的成熟想法,因此有了這種想法和感覺後,隻能問著:“愛情到底是什麽呢?鄒楚威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想到鄒楚威和沈麗的交往不失頻繁,卻沒有看到預想的結果,也為她現在的境遇感到了困惑。


    鄭雯雯看到梁博文靜靜地看著窗外,想到她和鄒楚威站在停車處,也聽到了鄒楚威和梁博文說的話,琢磨著:“沈麗是出局了呀!可是,梁博文和鄒楚威之間,還是有一個人早就認真起來了,也影響到了視若無睹的另一方了呀!”拿起了一張記錄電話號碼的紙條,走到了梁博文的辦公桌前麵,用手輕輕地敲了敲桌子,話音輕慢地說:“梁博文,醒一醒啦!你是不是因為周末休息的時間太短,還有事情沒處理完呀?我怎麽發現,你一進辦公室,就開始走神了呢?”打量著梁博文,並沒有接著走回辦公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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