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禹拉開了車門,微笑著說:“或許緣分還是得由天定呀!”謙讓著讓她們坐進了車裏。袁小傑聽到他說的話,抬頭看著韓禹說著:“韓禹,什麽緣分天注定呀?緣分!這麽多年過去了,咱們倒是被公認在談戀愛的親同學,可是你又是怎麽表達感情的呢?”伸手拉起了車門。


    韓禹微笑著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坐到了副駕駛座上,話音輕柔地回著:“袁大小姐,如果我現在向你求婚,你會答應麽?”說著,轉身紳士地伸出了手,想托起袁小傑的手。袁小傑笑著說:“好了,好了,我不難為你了。我們還是去你說的那家連鎖的酒吧看看吧!”已經不能再和韓禹說下去了。梁博文雖然好久沒看過他們的愛情鬧劇,如今看著劇情有了開始和結束,感到兩個人的愛情路走到了現在,一路上既有溫馨與浪漫陪伴,也如同行走在了一條開滿櫻花的大道中。


    晚上,梁博清打電話到冷正敏住處,吳玉涵洗過澡走出洗手間聽到了電話鈴聲,話音微揚地說著:“媽媽,您接電話吧!”走到了沙發跟前,打算在頭發還沒幹以前,陪梁家慧看會電視劇。梁家慧答應著:“好啊!”起身走到了茶幾跟前,拿起話筒接聽電話。


    她聽到話筒裏傳來了梁博清的的話音,說著:“姑姑,是您麽?”才微笑著說著:“博清啊,怎麽這麽晚了,才打電話過來呢?你有什麽事麽?”她的話語問得輕柔,也充滿了擔憂和關心,讓梁博清瞬間感到了一陣溫暖。他話音明快地說著:“我明天就回y城了!姑姑,您告訴博文一聲,讓她明天早上不要出去。我回去以後,就和她一起回家看看。這次,我的時間比較充裕,我去看我媽,和辦理公司的事情,都能顧得過來。明天的工作問題,也是找我哥辦理,估計也用不了多長時間。”聽到對麵很靜,也靜靜地等候著梁家慧的回話。梁家慧聽他不再說話,還是輕聲地說著:“晚上,博文和博峻,還有她的幾位同學,一起出去了。等博文回來,我就告訴她。”看了看時間,也隻能先敷衍這個問題。梁博清問著:“奶奶休息了麽?”擔心打擾他們休息,還是放不下冷正敏。梁家慧話音輕柔地說著:“奶奶已經休息了。她那會還讓你叔叔陪著聊天,說回家看看呢!她告訴我,她也和你媽用電話聯係過了,還提到這趟去,她還準備在那裏住幾天呢!”由於時間原因,她也不能先答應冷正敏提了幾次的這件事情。梁博清說著:“哦!如果奶奶真想回家看看,等我們見了麵再說吧!不早了,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您掛電話吧!”想到也有好久沒見梁家慧了,即使有話想說,可是在電話裏也說不出來,還是先打消了想法。梁家慧回應著:“好,我們見麵再說。博清,我們明天見吧!”說著,掛斷了通話。


    吳玉涵在一旁聽著她接聽電話,想著:“表哥性情溫和,現在工作了,不知道性格會不會有所轉變?”直到看到梁家慧放下話筒,猶豫著慢步地往沙發前走,才話音輕柔地說著:“媽,我這幾年學習,幾乎都是住在學校。算起來,我也有三年沒看到表哥了呢!表哥會講故事,他講得故事,還都是從小人書上看來的呢!他講的故事不管是什麽類型的,他都能把那個故事講得栩栩如生的,尤其是其中的人,事,物,也都被他說得活靈活現的。我聽他講人物故事,感到故事裏的人,都好像要出現在我的跟前了呢!”居然有了一臉神往地表情。梁家慧嗔聲地說著:“是啊,你表哥就是個大書蟲,他也是琴棋書畫都有入門呢!你都和我說過那麽多遍了,我怎麽會不知道他會講故事,會看護你們呢?”坐到了沙發上。吳玉涵握住了梁家慧的胳膊,輕聲地問著:“媽媽,我和表姐一起聽表哥講故事那會,您和我爸在哪,您還記得麽?”感到心裏突然有些不舒服,也嘟起了嘴巴。梁家慧握住了吳玉涵的手,意味深長地說著:“那時候,我和你爸都得學習,也得工作。如果我們不學習,也沒法參與工作。如果我們不能工作,怎麽養活你呢?”想起了過去的事情,還是覺得欠吳玉涵很多。吳玉涵笑了笑,說著:“媽,我隻是想到了,隨意說說。瞧您,怎麽這麽計較這個問題呢?媽,我的手又被您握疼了!”抽出了手,輕輕地甩了甩,說著:“媽,我去我姐房間休息了!您少看一會電視,也早點休息吧!”兩手相互摩挲著,起身走向了梁博文的臥室。


    梁家慧看著她高挑的背影,心想著:“那時,我們哪有時間陪你呀!我們也是實在沒辦法,才不得不把你交給姥姥照看。現在,你大一點了,才不會問相同地問題。過去,你問過我們一次,我們回答一次,當再次見了我們,還會再問一次。每次說過我們不能照看你的原因,你都會在相同的問題,和相同的回答後,孩子氣十足地撂一句“我也得吃飯,也得學習”,就獨自玩去了呀!”麵對有限地無法時時照顧家庭的自身條件,她和吳承東沒少過自責,而且對吳玉涵的次次承諾,也一直都沒能兌現。現在,她在家的時間多了,可是吳玉涵卻為了學習,住進了學校。她想到不能全心全意地照顧吳玉涵,居然連看一會電視的心情都沒了。她說不出相對吳玉涵去說,會有多愧疚,尋思著:“哪個做父母的對孩子的心情,能不一樣呢?我們對孩子都想付出一點,再多一點。我們都想把所有地疼愛,全部地給予孩子。”再想,想到了梁博清,也在心裏嘀咕著:“雖說做父母辛苦,但是能看到孩子幸福,我們也都能得到萬分地寬慰。我們這個家裏的幾個孩子,都是傳承了我們那個年代的傳統思想,走出來的一代呀!他們有理想,有見地,麵對生活中會遇到的困境,也都有了堅韌不拔地毅力了呀!”很多無法去描述的感念之情,再次地成了她的心思。


    梁家慧關了電視,在沙發上坐了很久,直到梁博文打電話回來,話音輕柔地說著:“姑姑,我今天不能回家了。我的同學難得過來,我就留下來陪她了。”由於梁博文感到不打電話親自說一聲,也好像有了心事,還是抽空撥打了家裏的電話。梁家慧想想心裏感到不安寧,也還是缺少了梁博文的一個電話,話音柔婉地回應著:“博文,我一會告訴奶奶,奶奶已經回房間了。你難得和同學在一起,你不回來,就不回來了吧!好啦,你掛了電話,陪他們吧!”隨後掛斷了通話,走向了吳玉涵在的臥室。


    吳玉涵還沒有睡,聽到電話鈴聲,琢磨著:“不會是我表姐打過來的吧?”也想到了梁博文。客廳裏通話的聲音很小,她透過虛掩的門,也聽不清梁家慧在說什麽。她正想著,看到梁家慧走進了門,又輕聲地問著:“媽,是表姐打電話回來,和您說不回來了麽?”想到晚上共餐的幾位年輕的男生和女生,臉上有了笑意,心情也好像出奇地愉悅。她跪在床上,翻看著床頭櫃上的書籍,不經意地抽出了一本厚實地記事本。


    吳玉涵翻開了看起來有些陳舊的記事本,看到都是用筆書寫地密密麻麻的字,尋思著:“是表姐的日記本麽?”再看,果然是梁博文寫得日記。她慢慢地轉身滑進了被子裏,翻著一頁一頁地看了起來。直到她看懂了梁博文寫的文字,也讀到了文字中書寫了一個人的生活,也書寫了身在一個熱鬧的地方,一個人的生活空間也還是會有孤單。她看到文字沒去特別地細述一個人的孤單,可是被記錄的生活中有的點點滴滴地回憶,都已經潮濕了剛有的喜悅地心情。她的眼淚積滿了眼睛,也滴落打濕了紙張,而且眼淚暈在紙上,模糊了一片工整地文字。吳玉涵感到眼前有了一片模糊,抬手抹了一把湧出眼眶的眼淚,可是淚珠接著又徘徊在了眼裏。


    梁家慧去陽台裏站了一會,把梁博文曬的衣服收了進來,看到她好像在掉眼淚,輕聲地問著:“玉涵,你在看什麽呢?太晚了,在燈下看書對眼睛不好,你還是明天再看吧!”想到她可能是被書的內容感動到了,走到了她的跟前,坐了下來。吳玉涵哽咽著說:“媽,表姐真地不快樂!我覺得姐的心好像是水做的,是那麽地柔軟,卻又透著水的冷。我覺得我不管怎麽看表姐,和去故意地靠近她,她都不會給我孩子氣的感覺,而且都不會和我本身的想法不同呢?”再想到了晚上看到的那半輪透著清冷地白月光的月亮,眼淚依然不斷地流出了眼睛。梁家慧看她難過的有了抽泣,輕聲地說著:“玉涵,你還小,有很多事情不能理解,也不能得到合適的解釋,是麽?等你到了博文這個年齡,有些事情不用我們說,你自然就會懂了。或許等你懂了,你對字裏行間這些心情,就不會再激動成現在這樣了。假如你到那個時候再看,也應該冷靜下來,去想想事情的經過到底留下了什麽,也會去考慮到底是流著眼淚去沉浸其中,還是微笑著麵對以後的生活了吧!”她拿過了吳玉涵看的記錄本,認真地翻看了幾頁,如似嘟噥地說著:“書寫,就是把現實生活的影子,以文字的形式去詩意地棲居呀!文字中的一個影子隻要刻畫進了人生的軌跡,人生就會有形形色色地符號去做了總結,不管逗號,還是句號,或者感歎,也都能詮釋一個人的心情了!隻有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生活過程,才能用文字編導出一個會令我們感動的人生大舞台,不是麽?”把記錄本遞給了吳玉涵,抬手撫摸著吳玉涵的頭,話音柔和地說著:“你沒經過你表姐的同意,還是別看了。你也看懂一部分了,如果讓你表姐知道了,她該會不開心了。”起身慢步地走出了臥室,把臥室的門拉了起來。吳玉涵慢慢地合起日記本,尋思著:“請原諒我打擾你們的安靜,希望表姐也可以原諒我的無意,和好奇吧!”虔誠地對著這本翻開的記錄本裏的文字表示了抱歉,也重新放回了原處。


    夜很深了,吳玉涵躺在床上想著落雨的冬夜,想著小雨珠在殘破的蛛網上蕩著秋千,全然沒有了睡意。她想著:“像我們這個年齡的孩子,也有些孩子學著大人的模樣,開始談戀愛了呀!但是姐都到談戀愛的年齡了,為什麽還要對眼前出現的愛情,看到眼裏了,還當完全沒發現呢?如果有了愛情的感覺,也找到了屬於她的那雙靈魂的眼睛,那麽還真得把愛情界定在一段固定地距離,或者還得設定到同一平麵上,才可以麽?如果有愛情,還要有距離,還得門當戶對,豈不是隨時都有可能把別人拋來的橄欖枝,相同對牽起愛情的紅線有了扯斷的意思麽?”想著梁博文與袁小傑說得愛情,心生了許多疑惑。


    吳玉涵想來想去,想不通她們為什麽和她想的不同,雖然她還小,也並沒覺得不懂愛情到底是什麽。但是,她看懂了梁博文說得愛,那種愛不是可以搪塞和遮掩的,因為說得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情流露。她想到記錄本裏寫著:“每個人的心中,都會有一方淨土,那裏種植了希望,也掩埋著結果。”認為這片淨土會把人們純樸的思想,最美好最珍惜的一切,都深深地埋藏。她看到了文字,懂得了什麽叫真感情,也懂得了感情的意義就是懂得愛,而且懂得如何抒發感情。如果從抒發的感情,看到了現實生活的意義,每個人需要的生活本質,就不可能存在任何地差別。


    她想著這些開卷有益的問題,從被子裏抽出了雙手,把被子往身上拉了拉。或許有涼意順著她的胳膊往身上浸,抱著記錄本沒動的手臂,竟然感到了麻木。她把身體又往被子裏縮了縮,回想著梁博清講過的《魔瓶》的故事,閉起了眼睛,任思緒走在故事延續的情節中,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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