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文撥下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先聽到話筒裏傳來了鄭紅秀的話音,說:“博文,你說說,你到什麽時候,才能把大人們當大人看吧?”心裏剛為她不舒服著急,即使好了,也感到放不下心,還有了些莫名地氣憤。她也不由得再想著:“博文每次和我們說話,也總是一副大人的姿態。她對大人說話,還如同大人和孩子說話一樣。”可是看到來電顯示,居然沒容考慮,也沒等對方問話,便開口說起了心裏話。梁博文又是嗬嗬地笑著說:“媽媽,不管再怎麽說,您也是我媽媽。您要好好照顧自己,我才能放心。”話音已經又恢複了平時地清脆。鄭紅秀尋思著:“孩子就是孩子,有一點小毛病都掖不住也藏不住的!”還想說話,可是卻聽梁博文說著:“媽媽,奶奶很好。我剛出差回來,她正和我說話呢!我過天,再打電話給您。”淡然地笑著看了看冷正敏,把電話掛斷了。


    鄭紅秀聽著電話扣下的聲音,從耳旁拿開了話筒,也拿在手裏看了看。她想:“我也沒接錯電話呀!這還是我的閨女麽?唉……什麽最近呀?現在看來,隻有電話離我最近了呀!轉眼,博文都在幾十裏外的地方了。我看不見她,可她的話音來得快呀!”不由得撥下了梁博清的電話號碼。此時,梁博清正在另外一個城市開展著公司的新業務。而且,他去的方向,也離y城越來越遠了。


    冷正敏看到梁博文講完了電話,一臉笑意地站起了身,慢步地走去了廚房。梁博文放好了電話防塵的針織小方巾,長長地呼了口氣,還是覺得有點累。於是,她話音略高地說著:“奶奶,我這幾天睡懶覺睡習慣了,這會覺得有點困了。奶奶,我回房間睡一會了。”走進了臥室,也躺到了床上。


    冷正敏看了看鍋裏煮的紅豆,走出了廚房,尋思著:“還是讓梁博文好好休息休息吧!一個女孩子出差,就是有空休息,也不會睡得安穩。”走到了梁博文的臥室門口,並沒有走進去,而是把臥室的門輕輕地拉了起來。隨後,她走到沙發前坐了一會,再想,卻覺得梁博文有些不對勁。她再看窗外,覺得天色晚了,起身嘀咕著:“我還是給博文煮碗麵吧!”歎息了一聲,走向了廚房。梁博文聽著關門的聲響,聽著輕輕地腳步聲,居然很快地睡著了。


    天色很晚了,冷正敏才不得不把梁博文叫醒,並且說著:“博文,你先起來吃碗麵吧!你吃過了,再休息吧!”看到梁博文坐到了床邊,還沒住地自言自語般的嘟噥著:“這孩子,說是在外邊沒事就睡……出門在外,能睡安穩麽?”一路嘀咕著走出了臥室。梁博文看到冷正敏出了臥室的門,話音略高地說:“奶奶,我來的時候吃過了,也才沒一會,我不餓。奶奶,您去吃晚飯吧!我再睡一會。”說完,往床上一躺,居然一覺睡到了天亮。


    冷正敏守著一碗熱麵,實在沒辦法叫梁博文起來吃,也隻好當做了她的晚餐。晚上,她睡在床上,尋思著:“這孩子怎麽這麽累,這麽困呢?”起身來到了梁博文的房間,摸了摸梁博文的腦門,看了看她熟睡的樣子,在心裏泛著嘀咕:“看起來,還是出差沒休息好,犯困了呀!”又走回了她的臥室。


    早上,梁博文起床以後,去洗手間洗過了臉,刷過了牙,又走去了餐廳。冷正敏擔心梁博文早上會餓,已經早早地起床,準備好了早餐。梁博文看著餐廳桌上的早餐,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尋思著:“我去到公司,就得先去車隊定一輛送貨的車。如果不能第一時間趕到車隊,估計對客戶就會失去誠信了。”於是微笑著說:“奶奶,我帶一份早餐吧!不然,我今天的任務有可能完不成。”看到冷正敏拿起兩個大肉包子,說著:“博文,待會趁熱就把包子吃了。”裝到了一個方便袋裏,又裝進了一個用厚帆布做的小布兜裏。梁博文答應著:“好的。”接過了小布兜,回臥室整理了一下需要帶的東西,走到餐廳門口,說著:“奶奶,我去上班了。”看到冷正敏對著她擺了擺手,才轉身走出了家門。她出門時隨手帶起的防盜門隨著慣性,撞擊在了門框上,碰撞出了一陣咣啷哐當地響聲。


    梁博文怔了一下,快步地走出了院子,又一路沒停歇地奔去了公交車站。她走著,想著:“我的自行車,已經在公司住了那麽長時間了呀!現在也不知道成什麽樣子了呢!”邁步走上了停靠在站台的公交車。


    梁博文回到公司,依然如過往一樣地忙碌於日常地工作。不過,她因休息有的想法被適得其反,不但沒有影響到業務的往來,而且幾家業務單位都傳來了很好的消息。公司新業務也再次展開了,她的勇氣和信心依然如初,也讓她又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工作當中。梁博文和鄭雯雯交接了一下記錄的業務電話,又把公司同事代勞發貨的單據查看了一遍,與會計的財務存根也做到了賬賬對應。然後,她給幾個直接到她們公司裏提貨的廠家去了電話,又定下了再一批貨物發出的數量,和預約了去部分公司交接應收款項的具體時間。她覺得時隔一段,對事情處理得不無慌亂。直到她把幾天怠慢了的人情世事整理妥當,才認為奔在了正常地工作軌道,也做到了有條不紊。而且,她的一整天還是都按著日常地工作章程,惜時如金地奔忙在了有業務往來的幾家公司之間。


    傍晚時分,梁博文走出了隻停留了十幾分鍾的辦公室,準備去車棚騎車回家。鄭雯雯鎖好了辦公室的門,踩著恨天高匆忙地跟了過來,說著:“博文,最近還有一位女孩打電話找過你。”才慢步地往前走著。梁博文淺笑著說:“謝謝!不會又是我同學明豔吧?”除了陳明豔,估計也不會再有別人會頻繁地打電話到公司。鄭雯雯應著:“是啊,就是陳明豔。我早上還想著告訴你的,後來一交接完工作的事,就給忘了呢?哦!我也告訴你了,我這幾天的任務也都完成了。”兩個人說著話走下了樓梯,來到了車棚。由於梁博文停的自行車比較靠近出口,因此鄭雯雯先快走了幾步,走往了她停車的位置。梁博文看著她君子好逑的背影,想到梁博峻在幾天前的電話裏提起過的,說陳明豔和他有過聯係的事。她居然感到非常地開心,而且滿臉都有了舒暢地微笑。梁博文從想事情中走了出來,也慢步地走到了她的自行車跟前,有些舍不得地看著她的愛騎。她默默地嘀咕著:“這幾天可難為你了呀!”看到自行車的車座上,還是蒙了一層不合心意的粉塵。她拿出車鑰匙,打開了車鎖。然後,她推起自行車,往可以清理車輛的水龍頭跟前走去。


    梁博文把自行車推到靠近了下水管道的位置,又把自行車架了起來。她從車座下麵抽出了擦車布,打開水龍頭反複地清洗幹淨,也把自行車全部擦了一遍。過了一會,她再看自行車,被擦拭過的自行車已經不再染著灰塵。她看著,感到心裏舒服了好多,才推起自行車往公司外走。當走到公司門前的時候,還不太熟悉的一位門衛問著:“梁博文,有幾天沒看到你了呀!”從執勤記錄往來人員的辦公桌前,往外走了幾步。梁博文客氣地回著:“你好!是的,這幾天家裏有點事,也沒來公司。”打完了招呼,走出了公司的大門。


    梁博文輕輕地吸了一口氣,騎上了自行車,往家的方向奔去。她騎車奔在路上,雖然自行車還是她平時騎的自行車,可是騎著卻感覺重了很多。她用力地踩著自行車的踏腳板,感到風吹在身上已有了涼涼的感覺。不過,她還是由衷地讚歎著:“秋天來了,下午的空氣裏飄浮的也盡是秋天的意味了啊!”有種感覺不禁淒美,也像極了一首沉寂在了心中的詩歌。


    梁博文騎車奔在路上,隻想著冷正敏也許已經在門外等候著她了。此時,小花貓圍繞在她的跟前,喵喵地不斷地叫著。她還想到夜晚來臨的時候,她的書桌上亮起的一盞台燈。當她看書時,燈光加深了紙張上的字跡,整張紙上都是列隊般排列的一橫列一橫列地文字串。而且從那些文字裏奔出了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一首首動聽地歌曲,以及一幕幕地直逼現實的故事。她深深地感觸了這些想到的過程,也如同走在了生活的獨角劇中,即使需要一個人用到全部的思想情感,去細細地品讀。梁博文還是熱衷於去理解和讀到這些文字,或許讀著那些文字,如同看到了小花貓抱在她的懷裏,可是手撫摸過它光滑的身體,手裏都會有讓她感到清醒的入水地滑涼。但是,她還是從近似於文字的場景中看到有一杯衝沏著的熱茶,茶葉隨著一縷熱水飛騰,霧籠住杯子的熱氣不僅有溫暖,也有令人深感愜意的茶的香氣。在這樣的文章裏很容易牽拉出生活的長帛,也蘊含首首充滿了詩情畫意的歌曲,還是會依附在她的心靈深處有的韻味。梁博文琢磨著:“如果能用一個文字來修飾一頁紙張,那會不會使得言無不盡無法隱於字裏行間,卻多了獨立字意;就像這街頭的落葉紛紛,又重返回了枝頭般了呢!唯一的一個意境能說明多少不是想象才有的,也都不及一碰觸就有了感動的一個鏡頭吧!”街景中的葉片隨風飄浮逶迤,好像是秋天來臨時,另外地一個季節附給秋天的零碎地夢魘。她聽到樹枝搖擺發出了好似樂器的弦上音,或高或低如果是或喜或悲的樂感,也都嗬出了一首首不失悠揚悅耳,也著實不俗地秋天的樂曲。這時,梁博文惋歎著:“或許葳蕤生香,可以繾綣萬般心緒吧!可如此以來,不算差的心情就化作個個音符,暫且隨著落葉起伏吧!”騎車奔在人群中,不時地也會像其他的騎自行車的人那樣按下車鈴。車水馬龍的傍晚街頭,清脆地鈴聲還是城市的夜幕降臨時,太陽落下前最恢宏地大地的躍動之聲。


    梁博文一路前行,也想著幾年來的歡欣與沮喪。她一想再想,隻能確定不管是在某些什麽樣的生活境遇中,隻有愛對一個人來說,才是介於了得到與失去都注定成為最大的不幸,也是人人都會向往著也充滿了最多的抱怨的一個奢望。


    梁博文也算是心無旁騖的騎行到了住宅區外的馬路上,也立馬放慢了騎行的速度,跟隨著騎車的同路人順著路的最裏側,穿過了住宅區的大門。


    梁博文回到家裏,雖然沒在門口看到過去有的情境,可是推門走進家裏,卻聞到了冷正敏已經做好的晚餐的味道。冷正敏聽到梁博文進了門,還喊著:“奶奶,我下班了!”過了一會,她站在餐廳門口,看到她走出洗手間往餐廳走著,才說著:“博文,你先坐下稍歇歇。”卻又看著梁博文走進了廚房,還回應著:“奶奶,您坐著,我來端吧!”把飯菜都端在了餐桌上。


    冷正敏和梁博文吃過了晚飯,天也已經黑下來了。梁博文清理幹淨了廚房,也洗刷了鍋碗,才挽著冷正敏的胳膊,來到了客廳。然後,她們坐在沙發上,冷正敏說著話,用手撫摸著小花貓。她們聊天的過程中,梁博文總是想事想得走了神,也被冷正敏看在了眼裏。她尋思著:“還是讓她心裏有了事情,自己也想通了,再主動說出來給我們聽聽吧!”輕輕地拍了拍梁博文的手,起身走回了臥室。梁博文看她起身離開,輕聲地問著:“奶奶,您這就休息了?”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想看會電視。冷正敏回著:“年紀大了,吃過了,也想休息了。你看會電視,早點休息。”也慢步地走進了她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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