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眨眼到了過年這天。


    在前世,林滿堂一家三口對這節日早就提不起興致了,可到了古代,卻空前高漲起來。


    這一天哪怕最摳搜的劉翠花都去關屠夫家割了五斤豬肉。


    而林滿堂一家再也不用半夜背著人偷偷開小灶,可以正大光明殺雞吃肉。


    外麵雪花飄飄,家家飄蕩著飯菜香,一家人聚在一起,吃著豐盛的佳肴,迎接新年的到來。


    大年初一,一家人窩在炕上一邊嘮嗑一邊包餃子。


    餃子煮熟後,每人捧著一盤水餃,麵前擺著餃子湯,蘸著李秀琴特地調好的料汁兒,美美地吃著。


    一股濃烈的香味襲來,又夾雜著辛辣與澀味,這種感覺很陌生,林曉微怔,“娘,這裏麵加了什麽呀?”


    李秀琴笑了,“茱萸唄。我以前都沒用過。想著咱家好久沒吃辣了,辦年貨時就買了些,沒想到味道還不錯。”


    “娘,這個好吃,以後咱家弄調料都放點這個。”


    李秀琴搖頭失笑,“這茱萸本地不產,都是從外地運來的,價格並不便宜。而且這個香味太大,一炸,全村人都聞到了。”頓了頓又補充,“而且吃多了會刺激皮膚,有可能會長痘痘,咱們還是少吃為好。”


    林曉一聽會長痘痘,吃貨的心立刻癟了回去。


    吃完餃子,李秀琴調了麵糊,林滿堂帶著女兒一塊貼春聯。


    本地習俗,家中有長輩去世,第一年門外要貼白紙黑字寫的白色春聯。第二、三年是黃色的,三年過後才能變成紅色的。


    貼完春聯,林滿堂帶著林曉到處拜年,而李秀琴要留在家招待前來拜年的孩子。


    她一早就準備了糖塊,炒花生,炒黃豆,等著孩子前來拜年,給他們抓一把。


    而親戚家的孩子,李秀琴還會給他們一個紅封。


    當大吉四個解開紅封發現裏麵包的是八文銅錢,頭一個念頭是趕緊藏起來,生怕親娘知道後收回去,大吉便拉著弟弟妹妹一塊往大莊村跑。


    大莊村有家雜貨鋪,裏麵賣各種東西。


    大吉大利合起來買了心心念念的陀螺,大丫二丫則合在一起買了大半斤花生糖。


    妹妹們吃得津津有味,大吉大利也饞得不行,腆著臉衝妹妹們討要,“給我一塊吧。我隻要一塊。”


    大丫二丫施舍般地每人給了兩塊,大吉大利迫不及待放進嘴裏。


    等他們吃完一塊,大利覺得不過癮,又伸手討要,大丫二丫怎麽都不肯給,“我們要留著慢慢吃的。”


    大利撇嘴,“真小氣。”


    大丫衝他做了個鬼臉,牽著妹妹的手往前奔。


    大利氣得直跺腳。剛要追上去,回頭卻見大哥站在河岸發呆,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隻見枝秀和幾人背著漁網朝這邊走來。


    “這河水都凍成冰了,他們還要捕魚嗎?”


    大吉也覺得奇怪,這月沙河結了厚厚一層冰,下麵有水,也不多,還能有魚嗎?


    他們愣神的功夫,那幾人已經踩過冰麵,到這邊來了。


    枝秀看到兩人,愣了一下,衝他們打招呼,“對了,曉曉在家嗎?”


    大吉點頭,“在啊。”


    枝秀笑笑,“我們正打算去前麵的大河捕魚,如果捕到,我去問問她要不要魚。”


    大吉撓撓頭,“今天不是大年初一嗎?你們不歇息啊?”


    枝秀微微一怔,苦笑道,“我們這樣的人哪有資格歇息呢。”話落,又覺得自己失言,忙道,“我想掙錢讓大哥讀書。”


    前麵幾人在叫她,枝秀跟他揮手,“我先走啦。”


    她剛要轉身,大吉將剛剛還剩下的一顆花生糖塞到她手裏,“給你吃。”


    枝秀下意識接過糖,衝他一笑,“謝謝你!”


    看著她歡快跑走的背影,大吉低頭看了眼手上的鞭子,一動不動。


    大利伸手在他麵前揮了揮,“大哥?大哥?你怎麽了?”


    大吉將鞭子扔到弟弟手裏,甕聲甕氣說,“我就是覺得我連個姑娘家都不如。”


    大利撓頭,看了眼枝秀的方向,攬著大哥的肩膀,“哥,她是軍戶,跟咱們不一樣。”


    大吉側頭看了他一眼,“沒錯,她是比我們低,可是咱們呢?咱們也比很多人低。”


    這話就太過傷人了,大利少年心性,哪受得被人貶低,“我們已經不錯了。爹說開春就蓋瓦房。咱家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大吉點頭,“是啊,但是我想學門手藝,我不想天天吃沒有油水的菜,不想吃糙得不能再糙的粗糧,我想蓋厚實的棉被,我想天天吃肉,我想穿不打補丁的衣裳。這需要很多很多錢,光靠種地沒辦法滿足我的要求。”


    大利恍然,“你想過村長家那樣的生活?”


    大吉點頭承認,“是啊,難道你不想?”


    想!誰不想呢?他做夢都想過那樣的神仙日子。可他能怎麽辦?他爹也找不到人教他手藝。


    大吉大利蹲在河岸,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終齊齊垂頭,“咱回家吧。”


    “好!”


    林曉在村裏拜了一圈年,等回了家,罩衣兜著一堆炒花生和炒黃豆。隻有村長家裏麵有幾塊糖。


    林曉撕開大奶奶給的紅封,裏麵有兩個銅板。


    李秀琴搖頭失笑,“虧了,我給她家孩子包了四個銅板呢。”


    林滿堂在邊上聽著,“還好,等你看到大嫂給的紅包,你就會覺得大奶奶還是很大方的。”


    大方還是不大方都是比出來的。跟他媳婦比,大奶奶自然是小氣的。可跟大嫂比,大奶奶絕對稱得上大方了。


    果然,當林曉揭開劉翠花給的那個紅封,裏麵隻有一個銅板。


    李秀琴嘴裏的水差點噴出去,朝林滿堂豎了個大拇指,“你可真是預言家。”


    她可真是服了她這位大嫂,去年她家也沒少掙,怎麽還這麽吝嗇呢。


    林滿堂搖頭,“不是我預言家,其實你應該也能想到。隻是你這人死要麵子活受罪。”


    他媳婦哪哪都好,就是不願向人服軟。哪怕她過得再苦再累,也不願讓外人看輕了她。


    李秀琴臉頰微紅,“我這不是以為他們會往裏多塞幾個,回頭咱再占了人家便宜,那我一輩子的臉都丟光了。我寧願吃虧也不能沒臉。”


    這話林滿堂可就不讚成了,抖開紅封攤平紅紙,“咱們能占啥便宜?咱家就曉曉一個。就算她塞的也是八文錢,咱倆都得虧二十四文。”


    李秀琴竟然無話可說。


    大年初二,林滿堂帶著媳婦孩子去了劉家村。


    剛進李家,林曉就給幾位長輩拜年,李廣角給了每個孩子一個紅封。


    李秀菊見兒子慢了半拍,心裏嗔怪林曉一個丫頭片子就知道搶風頭。


    劉淑惠帶著大兒媳做了一桌好菜,專門招待兩個外嫁的女兒。


    李秀琴帶了八斤棉花,四斤點心,兩隻雞,兩條魚,四斤豬肉,四斤排骨,兩壇酒,兩斤沙果,兩斤脆棗和兩吊錢。


    相比李秀琴帶來的禮,李秀菊一家就沒眼看了。


    沒有棉花,沒有脆棗和沙果,剩下的東西幾乎都是李秀琴的一半。


    李秀菊麵上掛不住,覺得失了麵子,言語中帶了幾分尖酸,“大姐,我聽人說姐夫正到處借錢呢。你們不想法子還錢,卻還假大方買這些東西,有意思嘛。”


    劉淑惠也聽到女兒女婿借錢的風聲,正想拉女兒到裏屋問問。


    沒想到小女兒就當著這麽多的麵給捅開了,不由暗暗責怪小女兒不懂事。


    李秀琴從來不是個好脾氣的,當即就懟了回去,“看你說的。我買東西給爹娘怎麽就假大方了。我有沒有錢都不妨礙孝順父母。倒是你,杜家這麽有錢,連八樣禮都湊不齊,看來你在杜家日子過得不好啊?”


    這話可算是捅了馬蜂窩,戳到李秀菊的肺管子了,她當即站起來,怒瞪著李秀琴,“我現在過成這樣,還不都是因為你。你現在說什麽風涼話。”


    杜鬆臉色漲得通紅,扯了下媳婦的袖子,低聲警告,“你發得哪門子瘋!竟丟人現眼。”


    大年初二上娘家發瘋,這是人幹的事嗎?


    他怎麽會娶這麽個蠢婆娘!她沒看到兩個大小舅子全都瞪著她嘛。


    劉淑惠也覺得丟人,隻是當著女婿的麵不好責備女兒,便拉著小女兒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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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秀琴剛剛聽了半截,一頭霧水,便也跟了進去。


    房間裏,李秀菊正坐在床前低聲抽泣,劉淑惠坐在邊上聽她嘮叨。


    “娘,我不是不想多孝順你們。可我實在沒辦法。家裏剛分了家,我又沒有大姐的本事,我有什麽辦法。她至於說那種風涼話嘛。”


    杜鬆是杜家二子,不占長,不占幼,分的家產算是最少。


    劉淑惠拍拍她肩膀,“娘知道你。隻要你能來,娘就高興。東西多少並不重要。但是你不該那麽說你大姐。”


    “本來就是她的錯。還不讓我說了。”


    “怎麽就是她的錯了。”劉淑惠攬著小女兒的頭發,“那都多少年的事了,你不能總揪著以前的事不放。”


    這話絲毫沒安慰到李秀菊,反倒讓她更氣,“要不是她當初尋死覓活非要嫁給林滿堂。杜家的婚事怎麽會落到我頭上。現在我過成這樣都是她害的。”


    李秀琴抱著胳膊,關上門,“原來你說這個啊。那對不起,我不覺得我有錯。”


    李秀菊都忘了哭,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世上怎麽會有這種不知感恩的人。她用那雙含淚的眼睛不可思議看著自己的姐姐,“你說什麽?”


    李秀琴攤了攤手,又重複一遍,“我不認為我有錯。我成親前跟任何人都沒有婚約。我想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塊,又沒偷人搶人,我錯在何處?”


    李秀菊坐不住了,“當初咱爹跟杜家關係好,咱家正為你和杜鬆議親,是你不要臉,非要嫁給林滿堂。我才不得不替你嫁過去。”


    李秀琴覺得這人就是個傻子,“哈!笑死人了。你也說了,我跟杜家還沒定親,隻是議親,這世上議不成親的人家多了去了。我憑什麽就一定要嫁給杜家。這是哪家的道理?”


    李秀菊氣得半死,扭頭握住親娘的手向親娘求助,“娘,是不是你當初說的,要是我不嫁給杜家,我們兩家關係就完了。現在她又說不欠我,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人。”


    劉淑惠瞪了大女兒一眼,“你少說一句話吧。你妹妹已經過得夠苦的了。你就不能讓讓她?”


    李秀琴意味深長看了眼母親,又看向李秀菊,神色又冷了幾分,“你剛剛也說了,要你嫁給杜家的人是母親,我沒有求你替我嫁進杜家,你現在過得不好,也跟我沒關係。所以別把自己過得不好就推到我身上,我不欠你的。”


    說完,她拉開門施施然走了出去。


    李秀菊氣得幹瞪眼,大姐從小就任性,在她眼裏娘家丟不丟臉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她心裏眼裏隻有她自己。


    到了外麵,李秀琴叫小弟出去。


    李盧丁撓頭,“大姐,怎麽了?”


    李秀琴開門見山問,“我問你,李家跟杜家什麽關係?”


    李盧丁聽到她問這話,有些奇怪,“姻親啊。大姐,你怎麽了?”


    “就沒有其他關係?”


    李盧丁撓頭,“杜鬆的娘是咱大姨。”


    李秀琴哼了哼,又是這樣,她娘不想跟大姨鬧僵就讓小女兒嫁過去。在她娘心裏,與娘家的關係比女兒的幸福還重要。


    前世她娘家境不好,非要她爹收她娘家侄子為徒弟。沒想到那就是個狼心狗肺的畜生,她爹剛教會他,他轉手就將她爹舉報了。她爹被下放到勞改農場,她娘內疚自殺,拋下還未成年的她,要不是放心不下她,她爹不可能撐著一口氣在勞改農場生生熬了十年。


    大人之間的不愉快並沒有影響到小孩子的心情。


    林曉與鬆節、鬆塔玩得特別好。


    尤其是鬆塔正在念書,她可以光明正大向他請教。


    李鬆塔見表妹學得這麽快,眼睛瞪得溜圓,“曉曉,你真聰明。念一遍就會,太厲害啦。”


    林曉謙虛道,“我也就是現在記得快,很快就忘記了。”她有些不好意思,“鬆塔哥,你能不能把這《論語》抄一遍給我啊,我回家照著念。”


    李鬆塔拍著胸口剛要答應,李鬆節卻道,“曉曉,你剛開始念書,沒必要學《論語》,不如先學《三字經》和《千字文》吧?”


    林曉故作不解問,“什麽是《三字經》?”


    李鬆節小老師上線,從爺爺屋裏摸出一本書,開始教林曉。


    林曉沒有藏拙,一教就會。


    李鬆節直呼她聰明,扯著她的手,就要顯擺給爺爺看。


    李廣角見孫子嘰嘰喳喳說了一通,麵露驚訝,“真的?曉曉這麽厲害?”


    他拿著書一連教了她十幾個字,又很快考她,她都能答出來,李廣角樂得直拍手,“好!好!我家曉曉就是聰明!”


    他摸著書,“這書就送給你啟蒙吧。”


    林曉有些遲疑,“這書太貴重了,要不然我先借回去抄下來,等下回送來給您。”


    李廣角摸摸她腦袋,“真乖。沒事兒,等我有空,再默寫一遍就成。”


    林曉接過書,道了聲謝,“姥爺,我一定會好好念書的。”


    李秀菊從屋裏走出來,將兩人的對話聽個全場,心裏埋怨父親偏疼大姐家的孩子,酸溜溜道,“爹,曉曉是個姑娘,就算念書識字,將來也考不成科舉。您把書送給她純粹就是浪費。”


    李秀琴瞥了她一眼,“小妹,你什麽時候說話才能不這麽酸不拉幾啊?爹送書給曉曉,隻是希望她識字明理,偏偏你就能扯到科舉上。難不成你想供你家三樣考科舉?”


    考科舉花費不是一般的高,以李秀菊現在的家境,能把孩子養大,給他娶妻生子,就已經夠勉強了。哪還有錢供他考科舉呢?


    李秀琴說這話純粹氣她。誰讓她一直針對自己。真當自己是麵人隨便她捏了。


    李秀菊確實氣得肝疼,狠狠瞪了對方一眼。


    李盧丁見兩人鬧得不可開交,忙打圓場,“爹?娘?是不是快開飯了?我肚子都餓了。”


    接下來這頓飯,李秀菊沒再作妖。


    吃完飯,林滿堂一家和杜鬆一家紛紛告辭離開。


    告別的時候,劉淑惠拉著李秀琴的手,叮囑她一句,“初五那天早點來。可別到最後什麽都沒吃到。”


    李秀琴一呆,初五還來?不會吧?娘家還要回兩次嗎?


    她正要追問,卻見劉淑惠已經拉著李秀菊的手在那邊絮絮叨叨呢。


    李秀琴隻好改問李盧丁,“我娘說讓我初五早點來。”


    李盧丁點頭,“是啊,初五劉氏這邊開福鍋,附近幾個村子都會來。你記得早點來啊。要是晚來,好菜都被搶光了。”


    李秀琴恍然。原來不是來娘家,是來吃福鍋。


    大年初三,傳說是“老鼠娶親”的日子,所以一般人們不會外出拜年,以此避免與人發生口角爭執。


    而這一天,他們要將臘月二十三請回的灶神爺送走。


    黃昏時分,一家人在灶房擺張桌子,向灶王爺敬香,並擺上祭灶果。


    這灶果是劉翠花特地送過來的,有紅球、白球、麻球、江米條、寸金糖、腳骨糖、白交切、黑交切等。


    因為他們家是新房子,沒有去年的灶王爺神像,便多磕了幾個頭,燃了三炷香,祈求灶王爺保佑一家平安。


    李秀琴從來沒想到,他居然迷信。


    林滿堂見她不以為然,將灶果分給兩人,三口人一塊吃,“你們也別不信。你們想想你們以前也不相信穿越這回事,可咱們現在穿過來了。這說明世上還是有神明的。”


    他邊吃邊道,“而且我懷疑咱們沒淹死還能穿越到這古代就是因為我前世燒香拜佛的緣故。”


    李秀琴意味深長瞥了他一眼,“你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林滿堂老臉一紅,“我沒貼金啊。想當初咱們結婚那麽多年也沒個孩子,後來是你拉著我去廟裏拜拜,果然得了曉曉這個閨女,還生得這麽聰明。你敢說不是神佛的功勞?”


    李秀琴淡淡道,“我那是病急亂投醫。”想了想,又覺得穿越這事確實也解釋不清,她便道,“行了,我又沒阻止你,你就燒你的香唄。”


    見她敗下陣來,林滿堂衝女兒得意一笑。


    林曉噗嗤一聲樂了,為了燒香扯這麽多大道理,她爹也是個人才。


    就在這時,院外被人敲響,有幾個僧人前來化緣,林滿堂給了幾個白麵饅頭。


    李秀琴瞧見倒也沒說什麽,倒是對麵的關屠夫見此,也回家拿了幾個饅頭給幾個僧人。


    等僧人們走後,關屠夫那得意的神情,好像他做了什麽了不得的事一樣。


    後來李秀琴將這事告訴村民們,對方卻用羨慕的眼神看著她。


    就連劉翠花都責怪李秀琴布施僧人沒有叫自己。


    這份大方勁兒讓李秀琴嚴重懷疑大嫂換了個人。


    劉翠花滿臉遺憾,“咱們這兒離寺廟很遠,不是經常碰到僧人,咱們都是給螞蟻布施。雖然東西少,但也算是心意。”


    李秀琴也算是大開眼界。何著不止她男人,這村裏人全都迷信。


    李秀琴將這事告訴女兒。


    林曉知道她娘學醫,自來就是無神論者,勸道,“娘,這世上有許多事情是科學無法解釋的。曾經就有科學家給死人測量過體重,說是生前生後差了21克,這21克就是靈魂的重量。娘,咱們不如用開放的態度來看這件事。有信仰也是一件好事。這樣咱們做事才有所顧忌,才會願意幫助別人,多做好事。”


    李秀琴細想了下,也覺得曉曉這話有道理,也就丟開這事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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