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滿堂借錢的時候, 李秀琴和林曉正在家裏商量種什麽品種的果樹。


    每個地方的土壤和氣候都不一樣,適宜種的水果也各不相同。


    李秀琴隻知道這個國家叫良國,在整個國家的西北角。至於這個國家有多大, 她根本無從得知,自然也沒法跟前世作對比。


    她這幾天帶著閨女在村裏逛了一圈, 發現幾家院子裏種著紫柰, 柿子樹, 葡萄,棗樹。


    許是沒怎麽打理,結的果子都不如前世甜。


    倒是林曉想出了個法子,“咱們去集市, 把本地產的水果全都買來嚐嚐, 看看哪種好吃, 咱們就花高價移栽回來。”


    李秀琴眼睛一亮,欣然同意。買來的水果還可以存在地窖, 留著女兒慢慢吃。


    林滿堂披著夜色回來了將帶回來的銅錢倒進箱子裏,這些全是借來的。除了他大哥的二十吊錢,有七家借了錢, 其中有五家是販賣過他家涼粉,每家借了兩三吊。他大伯家借了五吊錢。


    這裏加起來有十八吊錢,再加上他大哥的二十吊和關屠夫的五吊場地費, 一共是四十三吊錢。


    林滿堂喜滋滋看著媳婦女兒, “你們看咱們村還是有人情味兒的吧?”


    林曉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爹, 看來你賣涼粉掙錢,讓大家對你刮目相看了。”


    原先她爹名聲那麽差,可是現在連磚瓦房都蓋上了, 他名聲也跟著洗白不少。


    林滿堂哭笑不得。這倒黴孩子,竟說實誠話。


    李秀琴噗嗤一聲樂了,太好笑了,她男人原本想跟女兒炫耀自己人品好,沒想到被女兒大喇喇戳破。


    老林,你不知道你這副身體原先是啥人品啊?懶得連油瓶都不扶的主兒。大家肯借錢,還不是看在涼粉掙錢的份上?


    林滿堂羞得滿臉通紅,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這些人眼光不錯,人也實誠。咱們以後可以帶他們養豬。”


    李秀琴點了點頭,“下回去集市,你記得買些白紙,我給縫個本子。咱們把各家借的錢都記下來,以後好還人家。”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光靠腦子記,很有可能會記錯。


    林滿堂點頭。


    李秀琴又將之前跟女兒商量移栽果樹的打算說了。


    林滿堂也覺得這主意不錯,隻是女兒說的高價移栽,他不是很認同。


    家裏的錢本來就不夠,十畝坡地都種果樹,全花高價移栽,那得花多少錢。


    他仔細想了想,“不如咱們先每樣果樹都移栽一兩棵回來。剩下的咱們明年開春買果苗”。


    李秀琴也覺得買果苗更省錢,勸女兒道,“對,你爹說得在理,明年開春樣樣都要花錢,咱們還是省著點花吧。”


    林曉經父親這麽一說,也覺得全移栽不現實,便也點了點頭。


    現在這天氣正適合移栽果樹,林滿堂打算明兒就帶妻女去趕集。


    正是秋收的季節,瓜果梨桃全部到了成熟期。


    集市離得並不遠,林滿堂一家三口也就沒早起趕著坐關屠夫的牛車。


    鄉下的集市非常熱鬧,林曉這些天待在村裏悶得不得了,看到這麽多賣好吃的攤子,根本走不動。


    夫妻倆寵女兒,女兒但凡看上什麽東西,二話不說掏錢給她買。


    沒一會兒,她就買了好幾樣吃食,邊吃邊逛。


    走了沒一會兒,她視線停留在一處攤子前,上麵擺著各式各樣的頭花。


    穿越前,林曉為了節省時間考個好大學,頭發剪得很短,早上起床都不用梳的那種短發。


    現在就不一樣了,她是長頭發,最近她娘不用賣涼粉,作息不再顛倒,她娘每天早上都給她梳不同發型,讓她過足了癮。


    美中不足的是家裏隻有紅頭繩。


    看見幾朵頭花,她忍不住停了下來。


    李秀琴看著這些造型簡單的頭花,腦子裏突然冒起個念頭。雖然她不會繡花,但是她可以畫些新鮮花樣啊。她前世看的那些電視劇裏麵,那些女明星戴的頭花可比這些漂亮。


    李秀琴心裏有了主意,便拉著女兒一塊挑幾個適合小孩戴的頭花,“多少錢一個?”


    那攤販見她衣著打著補丁,想來不是有錢的主兒,倒也沒多要,“三文一個。”


    李秀琴給女兒買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頭花,朝著女兒的兩個小揪揪比劃,讓林滿堂看,“怎麽樣?好看嗎?”


    這幾個月,好吃好喝養著,女兒比剛開始胖了一點,再配上這粉色頭花,顯得嬌俏可愛。


    林滿堂心裏油然生出老父親的滿足感,不自覺跟著點頭,“好看。”


    他閨女就是漂亮,長得像他。


    隻是看了眼女兒身上灰撲撲的衣服,他暗自皺了皺眉,就是這衣服太寒酸了。要是換上粉色衣衫才好看呢。


    李秀琴付了錢,拉著女兒到旁邊賣布的攤位。她挑了十來種布,問店家,“我能不能每樣隻要三尺?”


    店家點頭,“可以。”


    林滿堂聽到她每樣隻要三尺,以為媳婦不懂做衣服需要多少布,扯了下她袖子,壓低聲音提醒道,“三尺太少了,咱閨女這身高起碼得五尺。”


    李秀琴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搖了搖頭,“不是啊,我不是給閨女做衣服的。”


    林滿堂微怔,“買布不做衣服,你打算做什麽?”


    李秀琴小聲道,“這布攤上的布漿太厚了,看著耐磨,也不容易變形,但是不適合咱閨女穿。我打算做頭花賣。”


    林滿堂恍然。原來是這樣。


    買完布,李秀琴又去買了筆墨紙硯,除了紙,其餘三樣她要普通的。即便如此還是花了兩吊錢。


    再往前走了幾步,有個小販衝大夥吆喝,“南邊來的木棉喲,今年剛上的木棉花。”


    李秀琴停下腳步,“我聽說這邊冬天很冷的。冰能結兩尺多厚。咱們多買些木棉,每人做件棉衣穿吧?”


    林滿堂點頭,問價格。


    小販笑道,“看您實在,每斤十八文。”


    李秀琴咋舌,“這麽貴?”


    小販苦著臉,“哎喲,這位大姐,就這還貴啊。咱這北方長不了木棉,我這可是大老遠從南方運過來的。也就掙個辛苦錢而已。”


    林滿堂手揉了揉木棉,“這樣吧,一斤十七文。我要五十斤。”


    小販大驚,居然遇到個大主顧。


    李秀琴瞪圓眼睛,“買這麽多?”


    林滿堂算給她聽,“咱們做完棉衣,還得做棉鞋。家裏棉被也該換兩床新的了。再加上我娘,還有嶽父嶽母那邊也得送八斤。”


    這麽一算五十斤倒是將將夠。


    林滿堂與小販討價半天,最終以十七文的單價,要了五十斤木棉。


    買好的木棉抬到關屠夫的車上。然後三人開始辦正事。


    從頭走到尾,看到賣水果就到攤前買下一個果子。嚐過是甜的,林滿堂就會多買。


    一圈逛下來,三人已經買了整整一麻袋水果。


    不過數量雖多,品種卻不多,隻有梨子,桃子,柿子,山楂這四樣。


    林滿堂笑道,“有兩家不打算再種梨樹和山楂,明兒我就找人跟我一塊去挖。桃子和柿子,人家不賣。”


    林曉覺得種類太少了,“爹,咱們要不要去縣城看看?”


    林滿堂一怔,李秀琴笑道,“是啊,等種完小麥,移栽完梨樹和山楂,咱們去縣城看看吧。這邊布太厚了,咱們去縣城買些柔軟的細麻做外衣。”


    原身的衣服太過粗糙,李秀琴直到現在都覺得不舒服。可是誰讓家裏缺錢呢,她也隻能先忍著。


    她忍得了粗布,卻受不了凍。


    剛逛了一圈,沒看到有賣成衣的,要不然她還真不想現在就進城。


    林滿堂覺得現在就買新衣服太招眼了,“進城可以,但是還是別買新衣服了。咱們把木棉塞進舊衣服就行。”


    李秀琴知道他在擔心什麽,“那衣服太粗糙了。沒事兒,我在棉襖外麵套一件罩衣。不會讓人看出來的。”


    林滿堂想想也行,便也沒再反對。


    買完東西,林滿堂又去買了些麥種。因為他家是沙土地,土壤保水能力相對於比較差,一畝地要播25斤到30斤的種子才可以。


    林滿堂便買了一百五十斤。


    林滿堂扛著麥種,李秀琴和林曉抬著一袋水果到關屠夫那邊,對方看到他們,笑道,“買這麽多果子啊?”


    林滿堂笑了,“吃不完放地窖裏,留著明年吃。”


    關屠夫點了點頭,“是啊,等入了冬,孩子沒什麽好吃的,留些果子也能甜甜嘴兒。”


    等關屠夫將豬肉賣完,一家三口搭著他家的車一塊回了村子。


    回村後,林滿堂去地裏撒種,李秀琴則把自己前世見過的花樣畫給女兒看,讓女兒幫忙完善。


    花飾不像家具,需要畫得很精細,炭筆太軟,根本畫不了,林曉便找了一隻鵝毛當筆,蘸著墨汁一點一點勾勒。


    她畫出來的發飾圖案比李秀琴的好看多了。


    畫了數十張後,李秀琴琢磨怎麽用它掙錢。


    林曉提了個建議,“娘,反正你也不會做。不如找村裏手藝好的人幫忙,然後給她們工錢。”


    李秀琴想了想,決定接受女兒的提議。


    她去老宅找大嫂,想跟她打聽村裏誰針線活最好,卻不想劉翠花根本不在家。


    林老太站在門口,“你有事找她?啥事啊?”


    李秀琴沒奈何,笑問,“娘,咱們村誰針線活最好啊?”


    林老太狐疑地看著她,“你問這個做什麽?”


    以婆婆這性子,要是知道自己找人做頭飾,少不得罵她敗家。李秀琴為了耳根子清淨,信口胡謅,“這不是曉曉已經七歲了嘛,您也知道我手藝不太好,我就想找人教她。名師出高徒嘛。”


    這話倒也在理,林老太當即就道,“咱們村針線活最好的就屬村長她閨女,那繡活是真的好。聽說她繡的帕子一個就能掙二錢銀子呢。要不然你提些東西去他們家,讓她教教曉曉唄。反正她倆年齡不大,興許人家真能教。”


    李秀琴一聽讓女兒學這個,就不樂意了。是,她承認刺繡挺好看的。可那玩意多費眼睛啊。搞不好,等年紀大了,就成瞎子。


    想當初為了不讓女兒近視,她和相公費了多大的力氣,叮囑女兒坐姿。


    她又怎麽可能明知道那刺繡傷眼睛,還讓女兒學呢。


    她擰眉,“刺繡太難了,曉曉連針都沒拿過,冒冒然就學刺繡不適合。娘,還有其他人嗎?”


    林老太一想也是,還沒學會走就先跑,那不得摔跟頭啊,她細想了下,“那就是村長的侄女桂香了。她娘以前是個繡娘,她那繡活才是一絕呐。”


    說到這裏,她又暗暗羨慕,“也因為她有這手藝,哪怕她沒爹,將來照樣能嫁進劉家村。你呀,隻要教會曉曉這門手藝,將來她到了婆家,也沒人敢拿捏她,準保錯不了。”


    這才是親奶奶說的話,雖然她不可能讓女兒學這個,但是李秀琴心裏還是暖暖和和的,她記在心裏,跟林老太扯了幾句,就告辭離開了。


    她回了自己家取了布,林曉一個人在家閑著無聊,鬧著也要去,李秀琴便牽著女兒的手一起去了村長家。


    桂香娘改嫁後,村長就將桂香接到她家。桂香憑著自己的手藝,每天做繡活,在村長家過得還算不錯。


    李秀琴把自己的來意說了,村長媳婦當即迎她進來,“你呀,別這麽客氣,咱們都是一個村子,你家裏忙,以後有需要隻管來找桂香。”


    李秀琴應了,進了屋,她才知道桂香隻是個十歲的小丫頭。


    在前世,這個年紀的丫頭隻能算是小學生,沒想到人家居然都會做衣服了。


    這也太能耐了吧?


    桂香和春娘坐在堂屋做繡活,兩人見客人登門,站起來打招呼。


    村長媳婦招呼李秀琴看兩個孩子的繡活,特別驕傲道,“這倆孩子也不愛出去玩。平時在家沒事就做繡活,掙些體已錢。”


    兩個繡樣剛起個頭,還沒有成形,但李秀琴還是誇讚了幾句,兩個小丫頭羞得滿臉通紅。


    村長媳婦招呼李秀琴坐下,兩人聊了一會兒家常。林曉乖乖巧巧站在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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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閑聊幾句,李秀琴步入正題,“大姐,你應該也聽說我家男人為了養豬到處跟人借錢的事了吧?”


    村長媳婦點點頭,“是啊。”


    李秀琴重重歎了口氣,“夏天咱家賣涼粉掙了些錢,他就以為自己了不得,鬧著非要養豬。十頭牛都拉不住。為了養豬,他把全家借了個遍。多少人勸他,他就是不聽。哎,家裏剛蓋了房子,他又在外頭拉外債,真是愁死我了。”


    村長媳婦少不得寬慰她幾句,“也不能這麽說。養豬雖然掙不著大錢,但是養好了也能掙些小錢。最重要的是他肯幹。”


    李秀琴像是被她這話安慰到了似的,“是啊,我也隻能這麽想了。”她解開包袱,從裏麵取出幾塊布,“這不,我跟閨女在家裏琢磨想做個新頭花掙點錢好貼補家用。可是你也知道我們不擅長針線活,我這不就來找桂香和春娘了嘛。”


    村長媳婦呆了呆,合著這兩口子都不靠譜。


    這新頭花是那麽好想的嗎?再說了,這新頭花要是掙不著錢,可咋整?


    李秀琴似是猜到她所想,“我也不讓兩個孩子白幫忙。我給她們工錢,每人每天按照五十文。您看怎麽樣?”


    村長媳婦倒吸一口涼氣,這工錢可不低啊。


    桂香和春娘也齊齊回過頭來,很是心動的樣子。


    村長媳婦試探道,“這要是賣不出去,怎麽整?”


    “沒事兒,賣不出去,我就自己戴嘛。”李秀琴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村長媳婦放心了,“那行,你告訴兩個孩子吧,看看這新頭花怎麽做。”


    李秀琴把女兒畫的圖拿出一張給她們看,“你們看看會不會做?”


    這圖沒有顏色,但是線條流暢,花朵逼真,花樣嬌豔精致,又很特別,讓人一看就很喜歡。


    就連村長媳婦都看呆了,“哎呀,這圖誰畫的?怎麽這麽好看?”


    李秀琴看著女兒笑道,“我女兒瞎畫的。”


    村長媳婦拉著林曉的手,立刻讚不絕口,“哎喲,曉曉居然有這本事,將來能當個小才女呢。”


    林曉羞得小臉通紅。


    李秀琴謙虛道,“都是農村姑娘,啥才不才女的。胡亂畫畫唄。”


    她看著兩個小姑娘,“怎麽樣?能做出來嗎?”


    春娘從未做過頭花,搖了搖頭。


    桂香眼睛直勾勾看著畫樣,掐著手指,好半天才點了下頭,“我試試看吧。”


    李秀琴便將布料交給桂香,讓她自由發揮。


    小姑娘動作麻利,很快便裁好了小塊,然後穿針引線,手指靈動,很快做好一個小花朵。


    這花朵與圖樣上的一模一樣。接著她又用同樣的方法做了好幾個,然後縫製在同一塊布上。


    完全綻放的花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葉子,流蘇墜子,搭配在一起,就好像折了一枝盛開的花枝。


    幾人都看呆了,“這也太好看了吧?”


    李秀琴看著這畫也很滿意,這花式還原了十成十,這姑娘可真是個天才。


    李秀琴笑道,“就是這樣,你先緊著這裏的布做。能做幾個就做幾個。做好了,我來拿。”


    桂香點了下頭。


    李秀琴要回家做飯,林曉不急著走,“娘,我想留在這兒看她們怎麽做。”


    李秀琴揉揉她腦袋,“行。”


    等李秀琴離開了,林曉湊到桂香麵前,看她動作熟練縫製花朵,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桂香姐,你好厲害啊!”


    桂香耳朵羞得通紅,抬頭瞧了她一眼,又繼續手上的動作。


    村長媳婦笑道,“你要是喜歡,也可以過來跟你桂香姐學。將來也能給你爹娘一人做身衣服。”


    林曉認真想了下,老實搖頭,“我不行。我一拿針,手就抖。”


    雖然她現在胖了一點,但是之前虧損得太厲害,手時不時還是會抖一下。


    刺繡這種精細活,她根本幹不了。


    她說的是事實,但村長媳婦被她這憨傻的樣子逗得忍俊不禁,“你這孩子太實誠了。這話可不能漏出去,要不然以後可找不到婆家了。”


    林曉想說她才不要那麽早就找婆家呢。又覺得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便點頭應了兩聲。


    春娘在邊上認認真真繡花,林曉這個土包子,又瞧直了眼,“春娘,你真棒!”


    春娘麵皮薄,聽她誇自己,心裏美,麵上也帶了幾分笑意,“我平時在家做繡活,你做什麽呀?”


    林曉坐到她邊上,“到處玩。”


    她把前陣子上山摘野果的事兒說了。


    春娘聽得出神。她娘從小就叮囑她,她的手是拿針的,一定要好好保護。這麽好玩的事兒,她可從未有過。


    她心裏羨慕,也知道她娘不可能同意她上山摘野果,便讓林曉多說些。


    林曉滔滔不絕把外麵好玩的事情講給她聽,春娘眼睛亮晶晶,就連桂香都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趣事。


    村長媳婦輕聲咳了咳,林曉訕訕住了嘴,春娘忙收起心神,低頭繼續繡花。


    村長媳婦見女兒心思不在繡活上,便道,“你這一邊幹活一邊說話,回頭戳破手指就不好了。你歇會兒吧。好好陪曉曉講話。”


    春娘眼睛亮了下,翹起唇角,放下針線,幫桂香裁布,邊聽林曉講外麵的事兒。


    林曉也在旁邊幫忙,三個孩子一邊做頭花,一邊聊天,沒一會兒,三人就熟悉起來。


    林曉問她們,“你們天天悶在家裏做繡活,不無聊嗎?”


    春娘趁她娘不注意,悄悄點了下頭,桂香卻搖頭,“不無聊啊。做繡活可以掙錢,將來有大用的。”


    說完,耳朵都紅了。


    林曉心裏驚歎,這古代姑娘可真早熟。


    作者有話要說:  棉花在漢朝才被引入到我國,在《尚書》中就有記載,海南島的部落向漢武帝進貢棉花,因為棉花柔軟禦寒,成為了貴族的專享,他們製作成為一種叫做白疊子的衣物用來禦寒,但是卻遠遠沒有推廣種植。


    直到唐朝,棉花才在政府的推動下開始大範圍種植,但是卻遠遠沒能達到供應大部分百姓所需,那時候的棉衣仍然是士族才可以享有,到了明朝,棉花經過不斷的改良,產量逐漸變高,朱元璋大力推廣下種植範圍進一步擴大,才作為最平常的禦寒衣物走入尋常百姓家。


    本文故事背景在南北朝開始前都一樣,後麵就全變了樣。良國時間線相當於是宋朝,但是許多背景都是我自己私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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