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大人到!”


    就在袁府內眾賓客都在看著袁青??為譚閬敬茶之際,大院外突然響起的一道聲音打破了院內的安靜。


    院內所有人在聽清楚聲音來源的五個字後,皆都麵露驚色的一齊回頭看向院門之處。


    主桌處此時正跪在地上敬茶的袁青??和譚梓桓也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身後的院門處。


    隻是兩人回頭時的神色和想法卻是截然相反,袁青??眼神裏則是透露著期許和糾結,作為袁家嫡女的她自然知道袁家和當今的郡守梁誌廷沒有任何關係。


    但在今天這個日子堂堂的郡守居然親自登門,那必然是侯三的原因了。


    袁青??的期許是因為她又能看見那個她朝思暮想的男人了,這讓她打心底裏非常的開心。


    但糾結也是因為聰明的袁青??知道,梁郡守帶著侯三突然來此,定然不會是為了恭賀袁家的。


    想到此的袁青??又回過頭去,麵色擔憂的看向了同樣一臉茫然的袁守財。


    而不同於袁青??複雜的內心情緒,一旁的譚梓桓眼神中完全是驚喜和興奮。


    作為譚家嫡子的他自然也知道譚家的關係,不過也就是近半年以來同天泉縣的縣令孔順搭上了關係。


    清源郡的郡守對於譚家來說根本就搭不上邊,所以對於郡守的突然駕臨,譚梓桓驚喜的是袁家居然悄聲的便同這新任的郡守搭上了關係。


    對方還非常給麵子的在今天這個大喜之日親自來袁家祝賀,屬實讓譚梓桓覺得這媳婦兒娶的可太值了。


    在座位上端坐著等著新人敬茶的袁守財夫婦和譚閬夫婦也都同時站起身來,皆都是一臉驚訝和茫然的望向院門處。


    袁守財和譚閬同時扭頭互相對視了一眼後,皆都是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不清楚的意思。


    心思更為縝密的李香淳則是看向了跪在地上的袁青??,剛好和回過頭看向袁守財的袁青??對視上了眼神。


    袁青??麵色的擔憂讓李香淳頓感不妙,女人的直覺讓她感覺今日郡守的突然到訪並不是什麽好事。


    “老天爺,這袁家如今麵子這麽大嗎?僅僅隻是個定親日,郡守大人都親自登門祝賀?”


    “袁家日後在這天泉縣內是再無對手了,這譚家也不知道如何說服了袁家,兩家居然聯姻了。”


    “我看著袁老爺的麵色有點不對勁啊,他好像也不知道郡守大人會來啊。”


    院內不知情的賓客們也都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大部分人看向袁守財的眼神裏更加諂媚了起來。


    隨著院門被推開,侯三先行踏進了院內,身後的一眾官兵則是迅速衝了進來,瞬間將大院內外直接圍了起來。


    院內所有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驚的有些不知所措,皆都一臉疑惑的回頭看向了同樣呆愣在原地的袁守財。


    賓客們雖然不敢說話,但一個個的眼神皆都對袁守財透露著一條信息,大哥這是什麽情況?


    袁青??看著進入院門的侯三後,眼淚便奪眶而出,看著侯三的眼神中皆都是思念之意。


    侯三自然也遠遠的看到了身著大紅喜袍的袁青??,看著淚花帶雨的袁青??,鼻子有些發酸的侯三連忙給了袁青??一個放心的眼神。


    侯三雖是今天的主角,但總也要讓梁誌廷師出有名,所以侯三便忍住了衝過去抱住袁青??的衝動。


    而在侯三後進入院內則是武大郎和其身後的三十名火營官兵,每人手裏皆都提溜著如同死狗一般的護院。


    護院們雖一個個臉上全是鮮血和傷口,已然是分不清楚長相,但這些護院們身上穿著的衣服院內的賓客們卻都認了出來。


    一群殺氣騰騰的官兵圍院外加上袁家的一眾護院如此慘狀,即便是再蠢的賓客也知道這今日郡守來袁家根本就不是奔著祝賀來的。


    而主桌處的袁守財此時的臉色已然變成了豬肝的顏色,他瘋狂在腦海中回想著什麽時候招惹了這位新郡守,但是根本沒有答案。


    譚閬看著這場麵喉嚨也是不自覺的動了一下,緊張的他居然向一旁挪動了幾步,本來和袁守財肩並肩的距離瞬間拉開了。


    “你們的腿是不會打圈嗎!?郡守大人來了還坐在椅子上?”


    同梁誌廷和趙蕊兒一起走進府院的孔順,在看到院內所有人還端坐在椅子上後,直接便是指著眾人怒斥了一聲。


    孔順的這一句也屬實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吼的回了神,皆都瞬間跪地對著梁誌廷和趙蕊兒叩頭。


    跪地的自然也包括了袁守財夫妻和譚閬夫妻,譚閬在看到孔順的一瞬間便明白了今天梁誌廷不是衝著自己來的,頓時便鬆了一口氣。


    而袁守財則是沒有譚閬的好心情,在叩頭的時候還依舊還是不明白自己哪裏得罪了這位新郡守,能讓其如此大動幹戈。


    他懷疑過是譚閬將自己想要反抗官府的意思透露給了梁誌廷,但剛剛譚閬在看到官兵時的錯愕,讓袁守財又打消了疑慮。


    李香淳在跪下的瞬間看到了跟在趙蕊兒身旁的玲兒,一瞬間李香淳便明白了郡守來此所為何事,這讓李香淳跪下的時候差點沒直接癱坐在地上。


    “你們兩人哪位是袁家的家主?”


    梁誌廷沒有理會院內跪在地上的賓客們,直接帶著趙蕊兒走到了宴席的主位上直接坐了下來。


    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袁守財和譚閬,撣了撣的官服上的灰塵,語氣平靜的問道。


    “回,回郡守大人的話,小民袁守財,是這袁家的現任家主。”


    跪在梁誌廷腳邊的袁守財連忙抬頭回答道。


    梁誌廷看著袁守財胖乎乎的模樣,看其麵相倒的確不像是個奸壞之人,便掃了一眼其身旁渾身顫抖不止的李香淳便明白了過來。


    “我這今天來的原因啊,是因為有人來我這郡守府裏告狀,但這件事暫且先放一放,我現在主要有一個問題想問袁家主您。”


    梁誌廷索性先將袁青??的事情放在了後麵,先拿這些護院試探一下對方。


    “回稟郡守大人,小民一定不敢隱瞞。”


    袁守財屬實是看不清梁誌廷的套路,隻能低著頭應答道。


    “讀過大乾律吧袁家主?我就是想問一問,如有人當街毆打縣衙衙役,該當何罪?”


    梁誌廷笑著問道。


    “回稟郡守大人,小民讀過,大乾律載有明文,如有人當街毆打官府人員,視為謀反,行凶者腰斬,夷三族!”


    袁守財再不濟也是讀過書的人,雖未考取功名但是這大乾律可以說是倒背如流,他雖不明白梁誌廷為什麽問他這個問題,但也是利索的回答了下來。


    畢竟借袁守財八個膽子他也不敢想,他的護院就在一刻鍾前在他的府門外當街痛打了衙役。


    “好!袁家主知識淵博!大郎!將袁家那些護院押過來!讓袁家主看看!”


    梁誌廷笑著點了點頭便直接對著院門處等候的武大郎喊了一聲。


    得到梁誌廷命令的武大郎便直接帶著手下三十名官兵提溜著護院們走了過去。


    袁守財在聽到梁誌廷的話語後,趕忙扭頭看向一個個臉上被打的皆是鮮血眼神求助著自己的護院們。


    此時的袁守財才恍然大悟,原來梁誌廷口中當街毆打衙役的居然就是他的這些護院。


    “袁家主!好好認清了!看看是否是你們袁家的護院!別免得有人說我冤枉了你!”


    梁誌廷突然的一聲暴喝直接讓還在看著護院們的袁守財嚇了一跳,連忙抬頭看向一臉笑意的梁誌廷。


    此時的袁守財懵逼的厲害,梁誌廷口中告狀的事情還沒說出來,這些護院便就直接給他捅了這麽大的簍子。


    “老,老爺!我,我們冤枉啊!是衙役們先毆打看熱鬧的百姓,又想打我們,我們這才還的手啊!”


    就在袁守財沉默思考如何應對梁誌廷之時,魯磐因為牙齒被敲碎漏風的聲音傳了過來,直接不打自招強行坐實了自己的罪名。


    且梁誌廷就坐在一旁,魯磐開口直接向著袁守財申冤,袁守財都差點氣樂了,心裏不禁罵到如此蠢笨之人是誰招進來的。


    “哈哈,有趣。袁家主家的護院當真是地位超然啊,竟然做起縣令的家來了。這天泉縣衙役的過錯,何時需要你們袁家去談論對錯了!?”


    梁誌廷聽著魯磐的話語笑著搖了搖頭,給孔順遞了個眼神後,對方便瞬間領會,直接開口向袁守財施壓起來。


    梁誌廷此舉自然是讓孔順好好的露個臉,他隻需要背後站台即可。


    畢竟這院內的賓客都是天泉縣內有頭有臉的人物,孔順的謙遜小心也讓梁誌廷對其印象很好,他自然不介意幫孔順樹立一下威信。


    “回稟郡守大人,縣令大人,魯磐等人執法犯法,私欲妄為,實乃罪大惡極!懇請兩位大人對他們依法治罪!”


    袁守財自知這些護院他根本保不住,且根本沒必要為了這些護院去得罪梁誌廷。


    所以在孔順說完後,便很迅速的接上話茬說道。


    “袁家主倒是明辨是非,孔縣令那這些醃臢之輩我就不管了,由你們縣衙負責審理治罪吧。隻是衙役們毆打百姓的確不對,天泉縣縣衙內的衙役全體罰餉一年,如若在犯,直接開除衙役隊伍,送到清源郡。”


    梁誌廷三言兩語的便直接下了判定,護院們的懲處交由孔順也可以讓其日後做一次文章,震懾一下那些隻知袁家不知官府的百姓。


    而這次的事件也徹底讓梁誌廷看清了各縣的衙役的真實戰鬥力,隻是礙於自己現在騰不出手去治理,便隻能小懲大誡了。


    “下官謹遵郡守大人命令,下官向大人保證日後一定嚴加管教衙役們,定不會在發生今日的情況!”


    梁誌廷給足了孔順的臉麵,孔順自是感激不已,趕忙跪地叩謝。


    “這就是個小插曲而已,解決了便好。那袁家主,我們說一說我來此的正事吧,玲兒,上前來!”


    梁誌廷對著孔順擺了擺手示意對方站起身後,便翹著二郎腿直接開始正題。


    而在梁誌廷說出玲兒兩字,玲兒從趙蕊兒身旁走過來後,袁守財和李香淳以及袁青??眼神裏皆都震驚的看向了玲兒。


    “玲兒,大聲一點,將你那日前往郡守府內同我說的話在重新說一遍,今日這袁家眾人都在,我也要看看你是不是在誣告袁家,也免得有人說我過於武斷。”


    梁誌廷依舊一臉笑意,說話的同時也在觀察著每個人的神情,而最讓梁誌廷感興趣的便是李香淳了。


    李香淳在看到玲兒的瞬間,眼神中的悔恨便絲毫不加掩飾的看向對方,臉色也變得鐵青。


    袁府管家在略微抬頭看到玲兒後,心中也是後悔不已,他和李香淳都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賤婢居然有如此的魄力。


    隨著玲兒開始重新訴說,院內依舊跪在地上的賓客們在聽到袁家如此炸裂的家事後,皆都開始暗地裏竊竊私語了起來。


    袁守財則是老臉通紅,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這種事情被當眾說出來,他這個家主現在就好似被扒光了衣服當眾跪在這裏一般。


    而袁青??聽著玲兒的敘述,知道了這個從小便侍奉在她左右的婢女並沒有徹底背叛她,也是感動了掉了眼淚。


    袁青??也終於明白了侯三和梁誌廷來袁府的真正原因,這是侯三幫她出氣來了。


    想到此的袁青??不禁又一次看向站在梁誌廷身後的侯三,眼中皆都是柔光和愛意。


    而袁青??注視侯三的眼神自然沒有躲過無事的趙蕊兒,趙蕊兒在看過去後,滿臉堆笑滿意的對著袁青??點了點頭。


    趙蕊兒的舉動讓侯三和袁青??好似被家長認同一般,皆都是鬧了個大紅臉,袁青??直接羞澀的低下了頭。


    她自然知道剛剛對她點頭的女子就是郡守夫人,心中不免也竊喜了起來。


    就在趙蕊兒收回目光之時,玲兒的話語也剛好說完。


    而不知道是賓客們因為一直跪在地上心生不滿還是因為玲兒訴說的這件事太過有趣,暗地裏說話的聲音愈發大了起來。


    站在院門前的武二郎自然看出了梁誌廷臉上的不耐煩的神色,當下便端起了手中的槍直接對著天空放了一聲。


    砰!


    隨著槍聲的突然響起,院內的所有人皆都被嚇了一跳,剛剛還窸窣的說話聲瞬間消失。


    “袁家主,玲兒所說的事情是否有誤?”


    梁誌廷讚許的看了武二郎一眼後,便瞅向了已然有些失魂落魄的袁守財說道。


    “胡說!郡守大人!萬不可聽信這個賤婢的誣告!她在胡說!袁家的人都可以作證她所說的都是假的!”


    就在袁守財依舊沉默思考如何應答之際,其身旁的李香淳突然發怒,指著玲兒便怒罵了起來。


    李香淳知道此時她如果不站出來,等到袁守財頂不住梁誌廷的威壓鬆口的時候,就在無人能救袁青鸞了。


    她當初能從袁守財手中保住袁青鸞是因為有父女的感情和她肚子裏的孩子的原因。


    而今日麵對梁誌廷的審判,李香淳這些招數根本對其不頂用,她隻能惡人先告狀,畢竟身份地位在此,她不相信梁誌廷會隻聽一個婢女的話。


    梁誌廷看著突然暴怒的李香淳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對方的表演,手指頭輕輕的敲擊著椅子的扶手。


    “郡守大人明察!我家夫人句句屬實!婢女玲兒先前便背叛構陷大小姐,此時又誣告二小姐,她就是怨恨袁家!還請郡守大人萬不要被此女蒙蔽!”


    在李香淳說完後,一直跪在後麵的袁府管家突然衝了出來,對著梁誌廷便叩頭,開口便繼續順著李香淳的話語說道。


    “你叫什麽名字?”


    梁誌廷饒有興趣的看著跪過來瘋狂為李香淳辯解的袁府管家,便看著對方問道。


    “回稟郡守大人,小人名為杜誌生。”


    杜誌生抬頭看到梁誌廷的一臉好奇後,以為自己被梁誌廷看中了的他連忙回答道。


    “杜誌生,你剛剛說玲兒先前就背叛誣告過你們袁家的大小姐,是什麽事情?”


    梁誌廷雖早已知道玲兒先前被迫背叛袁青??的事情,但在剛剛玲兒敘述的時候梁誌廷並未讓其將這件事情說進去,而是讓其著重的闡明袁青鸞毒害袁青??的事情。


    此時梁誌廷看著為了李香淳衝鋒陷陣的杜誌生越看越覺得裏麵有故事,便裝作不知道的追問了過去。


    而杜誌生在聽到梁誌廷的問話後,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關心則亂,口不擇言的說了不該說的話。


    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答梁誌廷的杜誌生直接僵在了原地,兩顆眼珠不停的翻動著,額頭上也全是密汗。


    “玲兒,你說。”


    梁誌廷看著杜誌生的樣子便懶得去等,直接看向玲兒說道。


    “是,郡守大人!奴婢的確背叛了大小姐,杜管家沒有說錯!但原因是因為夫人李香淳夥同管家杜誌生囚禁了奴婢的母親和小妹,不僅如此,奴婢的母親還身患重病,杜管家便說我如果不聽從他的話,便停了我母親的藥!”


    “杜管家和夫人讓我隻需要將大小姐那些日子獨自出門的事情同老爺說出便可,他們還說這樣大小姐便會嫁入譚家做長夫人,是為了大小姐好,奴婢便答應了下來。”


    “小姐,玲兒對不住您!奴婢早知道您會這樣傷心還會被二小姐下毒,打死奴婢也不會同意夫人和杜管家的脅迫!”


    玲兒的再次重磅爆料直接讓除了梁誌廷一方外的所有人又震驚了一次。


    袁守財對於玲兒的兩次敘述基本上都是知情的,除了玲兒被脅迫的事情他的確不知道,但是他並不太在乎。


    而袁守財在乎的則是家族的臉麵,今天袁家的臉屬實是一次性丟了個幹幹淨淨,跪在地上的袁守財隻覺得呼吸不暢,愈發的頭昏腦漲。


    李香淳和杜誌生則是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當然也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嚇的。


    譚閬則是吃瓜吃到了自己的頭上,在短暫的和孔順對了下眼神後,便明白了可以借這件事趕快脫離和袁家的聯係。


    而下方的賓客們隻覺得今天這宴席屬實沒白來,不僅吃席還給吃瓜,隻不過武二郎先前那一槍的餘威尚在,這一次沒有一個人敢竊竊私語。


    “你這個狗賤婢!你,你,你血口噴人!郡守大人!萬不可聽信此女啊!她,她在胡說啊!”


    此時的杜誌生已然失了分寸,他隻能惡狠狠的對著玲兒辱罵起來,然後看向梁誌廷裝可憐喊冤。


    李香淳看著已經自亂陣腳的杜誌生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大朗,拖下去,審!”


    梁誌廷看著近乎瘋癲的杜誌生連和其對話的想法都沒有了,直接對著一旁的武大郎下令。


    “冤枉啊!郡守大人!冤枉啊!”


    杜誌生可是看到了前麵那些護院的慘狀,在看到武大郎手下兩個凶神惡煞的官兵向他走過來時,知道自己要受罪了的杜誌生直接聲嘶力竭的對著梁誌廷求饒了起來。


    “稟郡守大人,小民實在不知這袁家嫡女袁青??是因為種種的原因被迫嫁於我們譚家的!好在袁青??還未給小民敬茶,兩家的婚約自然也不做數。”


    看著被官兵拖走的杜誌生,譚閬見縫插針的直接跪了過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譚閬自然不是未卜先知的為侯三讓路,他隻是看出了袁家的下場恐怕不會善終,急於切斷兩家的關係明哲保身罷了。


    袁守財回過頭怒目圓睜的死死盯著身後的譚閬,他沒想到在這種時候,對方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


    “準!”


    而梁誌廷雖然麵上不動聲色,內心也是喜悅至極,畢竟這譚家主動放手也屬實解放了他,不需要讓他費盡心機了。


    袁青??聽著譚閬主動放棄,心下也是鬆了一口氣。


    隻有默默跪在袁青??身旁的譚梓桓心中有些不開心,這半個時辰對於他來說簡直就如同過山車一般。


    明明近在咫尺的美麗老婆吹了,似乎頗有權勢的嶽丈也到了,本來屬於他的美好前景如曇花一現般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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