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高平死死的拽著英華的衣領,憤怒的吼道。


    怎麽自己出來造個反的功夫,自己的家就被偷了?而且高平甚至都不知道是誰幹的。


    “我,我妻子冒死逃出來的!她,她,她說.....”


    英華看著暴怒的高平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欲言又止的樣子讓高平更為焦急。


    “她說什麽!告訴我!是誰!”


    “她說劉睿帶了一群人直接闖進了地宮裏!劉睿還親口說從此以後,北石幫永遠不是石門山群的主宰了!石門山群被劉睿給竊取了!”


    英華雖然臉上焦急萬分,但是此刻他的心裏已然是笑開了花。


    他正愁沒機會搞掉劉睿,沒成想他居然自己反了。


    至於實力的問題根本就不在英華的考慮範圍內,他對於劉睿的斤兩太清楚。


    到現在英華還隻以為是劉睿對高平日益不滿,組織的一個小團體搞的內亂而已。


    “混蛋!這個畜生!所有人,調頭回石門山群!快!”


    在聽到始作俑者居然是劉睿後,高平反而平靜了下來。


    他本以為是官府趁機插手,得知是劉睿後高平的內心想法和英華如出一轍,大軍回援的時候,劉睿彈指可滅。


    在高平的催促下,匪軍匆忙的離開了黃金山穀向著石門山群開始進發。


    .....


    石門山群通往黃金山穀的隘口處,梁誌廷等人趕到這裏的時候,入目所及便是橫七豎八遍布在山穀各處的殘破屍體。


    梁誌廷和其餘手下倒是見怪不怪,然而跟隨而來的一眾家眷卻是被眼前血腥的場景驚嚇刺激到了。


    有的婦女在看到山穀中野獸撕扯的屍體的樣子直接便開始嘔吐起來,大部分的孩子也被此場景嚇得大哭不止。


    大部分屍體已然被山中尋著血腥氣而來的野獸咬的破碎不堪。


    梁誌廷看著山穀內成群的野獸,也隻得下令眾人開槍進行一波掃射,才射殺了一批嚇跑了一批。


    “先幹活,把這些屍體都堆在一起。暴屍荒野也不是那回事啊。”


    隨著梁誌廷的一聲令下,武字營的營兵很麻利的開始行動,將一具具殘破的屍體堆疊到一起。


    梁誌廷則是走到隘口的臨時工事處,看著沾染著血跡的木頭以及裏麵一些被當場砸死的屍體。


    “把這些木頭都拆了,什麽破玩意兒。”


    在看待營兵將山穀所有的屍體都清理完畢,梁誌廷便指著隘口內的臨時工事,一臉嫌棄的說道。


    武字營營兵清理臨時工事的時候,梁誌廷也走到堆積的屍體前。


    呼!呼!


    從空間掏出了噴火器後,梁誌廷直接來了個快速的清理現場的演示,他終於不需要再用動物油脂引起的火焰慢吞吞的清理屍體了。


    噴火器特有的稠化油讓引燃在屍體上的火焰很難滅掉,火槍口噴射出火焰的炙烤讓離得近的人都連忙跑遠。


    “少爺怎麽越來越仙了,這都開始會噴火了!”


    站在後方的武二郎看著梁誌廷手裏不斷噴射火焰的噴火器,眼裏冒著金光說著。


    “不知道啊,不過這東西好像比咱們手裏的這玩意兒帥啊。”


    侯五看了看手中的mg42,又抬頭看著噴火的噴火器,有些羨慕的說道。


    沒一會功夫,人體內的油脂被燒了出來,獨特的臭味飄散在山穀內,梁誌廷這才將噴火器扔進了空間內。


    “神仙老爺!”


    剛回過身的梁誌廷便被自己身後一群跪倒在地的北石幫家眷嚇了一跳。


    在親眼目睹了梁誌廷能直接噴火的神跡後,這些沒見過世麵的婦人家眷直接帶著孩子跪倒在梁誌廷的身後。


    “咳咳,什麽神仙。。。真有神仙天底下的百姓就不可能會餓死。”


    梁誌廷有些無奈的看著這些婦人,作為唯物主義的他諷刺了一句神仙後便讓他們都站了起來。


    將這些婦人家眷晾在了山穀內後,梁誌廷直接走進了隘口對麵的山林內,找到了兩處絕佳的隱蔽射擊點。


    看著寬度隻能堪堪通過兩輛並排馬車的隘口,梁誌廷瞬間覺得用營兵都是大材小用了,兩挺重機槍便可以轟的隘口處一個人都走不出來。


    在兩處射擊處直接扔下了兩挺m1重機槍以及成箱的彈藥後,梁誌廷便直接招呼著侯五和武二郎還有武字營的營兵都進入了山內。


    “就地架設機槍陣地,兩挺重機槍,兩挺輕機槍,其餘人全部進入山林內隱蔽好,找好自己的射擊位置,快點!”


    梁誌廷一聲令下後,山林內所有人都開始忙碌了起來。侯五和武二郎則是帶著兩個營兵就地挖掘著地基準備架設重機槍。


    “五嶽,勝光。你們兩個誰能快速做個椅子出來。”


    將侯五,武二郎和一眾營兵安排好後,梁誌廷緩緩走出了山林內,看著大眼瞪小眼的張五嶽二人指著剛剛拆除臨時工事的木頭問道。


    “我會!”


    感覺自己終於有用武之地的王勝光趕忙應承道,小跑的衝向木頭堆裏開始做起了椅子。


    “大當家,您這是準備唱哪一出戲啊。”


    張五嶽看著大部隊全部進了後方山林內,而山穀內隻剩下他們幾人以及身後的婦人家眷後,張五嶽有些疑惑的問道。


    “當然是請高平唱一出戲了,我倒要看看他麵對手下的家眷到底會怎麽選擇。”


    梁誌廷看著張五嶽笑了笑,一屁股坐在了王勝光搬來的椅子上說道。


    梁誌廷示敵以弱就帶著這些婦人家眷獨自守在隘口,如果高平選擇強攻不顧這些家眷的死活他剛好借此成功接收這些家眷。


    如若高平真是個善人選擇和梁誌廷談判,梁誌廷也會用這些家眷換一個合理的價位。


    反正怎麽做他都不虧,至於人口,拋去養豬策略之外,有了互市的梁誌廷甚至都可以在裏麵購買奴隸。


    從黃金山穀後山逃跑的肖豪和肖嫣在繞了一大圈後終於是快要抵達了通往石門山群的隘口處。


    如果是肖豪自己逃跑他可能會選擇直接走崎嶇的山路進入石門山群。


    然而帶著從小養尊處優的肖嫣,擔心其受到意外的肖豪也隻能選擇走更為平穩安全的土路。


    他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自己一方的速度更快,高平等人並沒有追上。


    “姐!等等!先別下山!”


    就在肖豪帶著肖嫣走到距離隘口最近的山上時,隘口外山穀裏的梁誌廷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因為距離的原因他並看不清梁誌廷的臉,他隻能看到一個男人端坐在山穀中,翹著二郎腿盯著對麵得隘口,似是在等著什麽人。


    而男人的身後則是站著一群帶著孩子的女人,這讓肖豪有些迷茫了起來,搞不清楚狀況的他隻能靜靜的趴在山上觀察著。


    “高平這個老賊!他居然帶著爹的屍體!”


    就在肖豪聚精會神盯著山穀內的時候,一旁的肖嫣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扭過頭順著肖嫣指的方向,肖豪連忙向山林內看去。


    隻見高平端坐在馬匹上一臉焦急的衝在隊伍的最前方。


    而扛著肖饒屍體的兩個匪兵則是走在了隊伍的後麵,他們將肖饒的手腳前後捆在了木棍上,猶如抬豬一般的抬著肖饒的屍體。


    肖饒脖子上的傷口依然還滴落著血液,血跡順著一路滴落著,浸染了路上掉落的樹葉和泥土。


    肖豪和肖嫣看著如此對待肖饒屍身的高平,怒火中燒的二人恨不得現在就衝下山去將對方撕成碎片。


    “唱戲的要來嘍。”


    山穀中的梁誌廷手裏握著望遠鏡看著遠處的山林內,高平等人向隘口行進的畫麵一覽無餘。


    “唉,肖饒啊肖饒,早聽我的話何至於今天這個下場。”


    梁誌廷透過望遠鏡自然也看到了猶如死豬一般被扛在木棍上的肖饒,嘴上不禁的感歎了起來。


    如果當初肖饒同意了自己的合作,他們隻需要守住一個隘口便可,自己的兩營火力守兩個隘口那豈不是輕鬆加愉快。


    啪啪!


    “打起點精神吧,你們的丈夫要來了。”


    梁誌廷在看到了發現自己等人的匪兵後,便收起了望遠鏡,拍了拍手掌對著後方的一眾婦人家眷說道。


    自從來了以後就有些懵逼的家眷們,在聽到梁誌廷的話語後,看著對麵山林的眼神中也露出了期盼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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