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七日,清晨,清索山脈裏,風塵仆仆的侯六一行人終於抵達了虎頭山下。


    通報過山下的嘍囉後,武大郎和武二郎直接跑到山下去迎接了侯六一行人。


    還吩咐了嘍囉們趕快進山打獵,他要今晚在忠義堂內宴請侯六。


    在武家兄弟的招呼下,侯六一行人被帶到了二人居住的山洞裏。


    “侯六老弟!這梁少爺最近這又送女人來,又送男人來的,讓我們哥倆真是無地自容了,什麽事都沒幫上梁少爺。”


    山洞內,武二郎在得知這二十個車夫是投奔虎頭山的後,撓著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著。


    “這還隻是跟我來的,後麵還有自己來的,你們兩個啊到時候接著就是了。”


    侯六大笑著回道。


    “侯六老弟,你放心吧。前一陣梁少爺送來的那六個女人我們誰都沒敢動,好吃好喝養著呢。話說回來,梁少爺豔福真是不淺昂。”


    武大郎將侯六拽到一旁,小心翼翼的悄聲說道。


    “想什麽呢你,武大當家。那些姑娘是少爺救出來的,沒有地方安置隻能送到山裏。回頭你問問有沒有想回家的,路費我們出。不想回家的,你們山上誰看上了就娶了唄,比如你和二郎大哥,現在還是老光棍子吧。”


    侯六聽完後便是大笑了起來,趕忙向武大郎解釋道。說完又從背著的布兜裏掏出一包東西交給了武大郎。


    “裏麵是五十兩,少爺給你們的。”


    看著布袋裏的白花花的銀子,武大郎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潘煙鬼,這是武大郎大當家,這是武二郎二當家。你以後就老實的在山裏效力吧。”


    兩人回到山洞裏後,侯六則是向盤煙鬼介紹起了武家兄弟。


    潘煙鬼雖然心裏不太情願,但是礙於侯六身後背著的眾生平等器,也是強行擠出了一抹笑容介紹起了自己。


    而當武大郎和武二郎得知潘煙鬼便是清源郡當初有名的剁爺時,三人竟然意外的聊的很投機。喝到最後幹脆了拜起了把子。


    聊到梁誌廷的時候,潘煙鬼和武二郎更是感覺彼此同病相憐,兩人都被梁大少用熱武器教育了一通。


    一路的舟車勞頓,侯六和武大郎聊了一會後便找了個山洞睡覺去了。武二郎則是待不住打算帶著潘煙鬼出山打獵。


    離開了山頭,武二郎帶著潘煙鬼不斷的向南邊的山裏走去。遇見一些路過的野物也會給其介紹。


    絲毫沒有懼色,武二郎除了怕梁誌廷,準確來說是怕梁誌廷手裏的鐵疙瘩以外。還真沒什麽東西能嚇住他。


    兩人一路翻著山,聽著武二郎介紹的各類野物還有清索山脈各處的綹子山頭。潘煙鬼第一次覺得加入虎頭山似乎還不錯。


    常年走剁的潘煙鬼對於危險的嗅覺幾乎是頂級的,不然在隧道裏也不會活下來。除了超乎常人的機敏,他的聽覺也是一流。


    “等等!山下有人!”


    在走到另一座山裏的時候,潘煙鬼敏銳的聽到了山下有非常的雜亂的腳步聲。可以聽出來人很多。


    武二郎知道潘煙鬼的本事,也是沒有打斷對方,而是跟著潘煙鬼慢慢的往山下走去。在距離山下幾十米的地方看清了山下腳步聲的來源。


    山路密密麻麻的行進著猶如長龍一般的隊伍。每個人身穿的都是皮甲,身背長弓,左手捆著木藤製作的盾牌,右手杵著一根長矛,腰間則是綁著一圈米袋,也是他們的幹糧。


    這個造型潘煙鬼太熟悉了,正是清源郡的官兵,也叫西北軍。潘煙鬼大致的查看一下數量,最少也在八百之眾。


    而西北軍領頭之人潘煙鬼也是見過。是清源郡的參將,名叫粟率。騎著一匹白馬,身穿亮銀鎧甲,腰間挎著一柄長刀,威風凜凜。


    武二郎雖不認識粟率,但是他清楚那些官兵身上帶的裝備,以及如此大規模的披甲規模,隻能是官兵。


    如此規模的隊伍向北行進著,雖然往北的山脈裏不止他們虎頭山一家綹子。


    但是冥冥之中武二郎總感覺這些官兵就衝著虎頭山去的。


    武二郎急忙得原路返回,狂奔的跑向虎頭山。潘煙鬼常年走垛,走山路的速度也不比武二郎差,兩人很快便回到了虎頭山。


    將侯六強行叫醒後,又喊上了武大郎,武二郎急忙的將剛剛自己所見以及猜測說了出來。


    侯六聽完後便直接帶上加蘭德出了山洞,開始尋找一處絕佳的射擊位置。


    武二郎知道侯六有梁誌廷一樣的可以遠程射殺敵人的武器,便趕忙招呼嘍囉們進山藏好。準備在山裏偷襲官兵。


    侯六在山上找到了一處石頭凹槽,發現這是個絕佳的射擊位置。


    便趕忙趴在地上,將梁誌廷帶給他的五個彈匣都放到了一旁。端起加蘭特瞄準了虎頭山的山路上。


    “侯六兄弟!現在還不清楚這群官兵是不是衝虎頭山來的!你可千萬別先動手!”


    安排完嘍囉的武二郎找了半天的侯六,終於在一處石頭凹槽內看到了對方,急忙說道。


    在看到侯六輕輕點了點頭,才鬆了口氣擦了一把汗水。


    粟率騎著馬在虎頭山山腳三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眯著眼睛看著遠處的山裏。寂靜的有些不正常,沒有一絲人的喧囂。


    粟率瞬間機警了起來,這大白天的虎頭山如此安靜隻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到來,在山裏設伏了。


    粟率微微一笑,揮手喚來兩個士兵。直接命令兩人放火燒山。


    直接將這些綹子逼出來。到時候兩軍對壘,自己這邊裝備精良的西北軍打這些山賊就是砍瓜切菜。


    “粟字營列陣,弓箭搭好!看見有往山下逃跑之人,第一排直接放箭將其亂箭射死!然後以此類推!”


    “是!”


    在粟率的指揮下,隊伍最前方的兩百人直接跑到了粟率的馬前。擺出了三排的陣型,全部都是搭弓的姿勢。


    侯六在山上看的一清二楚,除了聽不見說什麽,對麵的布置都被他掌握的一清二楚。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兩槍幹掉準備點火燒山的兩名官兵。


    在槍聲響起的瞬間,粟率還在疑惑著是什麽聲音如此清脆,便看到跑去前麵準備點火的兩名官兵後背直接爆出血霧然後倒在地上。。


    “舉盾!這些綹子有弩.....”


    砰!


    侯六擊斃掉兩名官兵後,直接槍口一轉瞄準騎在馬上的粟率這種經典靶子,一槍直接將其撂翻在地。


    “舉盾!舉盾!參將大人受傷了!”


    粟率直接被侯六爆頭射殺,後腦濺射而出的鮮血直接噴灑了後麵官兵一臉。而後粟率便直直的從馬上跌落。


    官兵瞬間圍住了粟率的屍體,不停的有官兵嘶吼著。


    除了前排不知情的弓箭手真以為粟率受傷以外,後麵隊伍的官兵全部將左手的盾牌舉過頭頂。從上方看去就好像一個大王八。


    叮!


    侯六好似閻王點卯一樣,又幹掉了四個前排的弓箭手,射偏一發。


    隨著加蘭德標誌性的彈匣飛出的聲音,侯六隨手拿起一個彈匣又裝填上。


    哢哢!


    上膛後,又是一頓點卯。這次很準,八發全中。山下前排的弓箭兵徹底慌了,直接舉起盾牌向後跑去。


    對麵山裏這神鬼莫測的攻擊手段實在是讓人提不起任何對抗的情緒。


    “我焯!我焯!牛逼啊!對!就這麽打!就像打我一樣打!”


    趴在山上看了侯六個人表演全過程的武二郎直接興奮的差點蹦起來。


    “原來梁少爺打你們這麽文明啊,那位爺打我們可不是這麽玩的啊。”


    潘煙鬼聽著武二郎在一旁的歡呼不禁雙手捂住臉,又讓他想起了梁誌廷那慘絕人寰的美術生電鋸的威力。


    “二郎,怪不得你讓梁少爺打服打怕了。。有此等神器,神仙來了也得跪啊。”


    武大郎看著一個個爆血霧的官兵,不禁看向了依舊興奮的武二郎。眼神裏全是心疼。


    “特麽的!撤!快撤!虎頭山有特麽不幹淨的東西!”


    在侯六將五個彈匣全部打光後,正快速的往彈匣裏壓子彈的時候。


    山下的官兵終於是受不了了,除了粟率的屍體帶走了直接扔下了其餘官兵的屍體倉皇而逃。


    待官兵逃遠後,武二郎急忙帶著嘍囉們跑到山下去撿官兵扔掉的兵器。這在他們綹子眼裏可是十足的好裝備。


    “我的天!侯六兄弟!一場戰役,殺了一個參將,三十七名官兵。你這戰績足以名垂千古了啊。”


    武大郎在山下看到侯六走下山後,急忙跑上前去拍起了馬屁。


    侯六的表現更讓武大郎對自己當初沒有激怒梁誌廷而是選擇投靠覺得正確。


    “都是少爺給的裝備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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