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錄了。」


    於九拿著兩部手機自個兒鼓搗去了,在登陸自己icloud後,一張照片同步進相冊裏,是祁喻聞戴麵具的照片。


    於九便動手將那張照片設置為鎖屏壁紙。


    祁喻聞左手的手指撐在桌子上,總覺得很滿足,心裏像是被填滿了。


    原來和於九真正談起戀愛是一件這麽幸福的事情,以前她過的都是什麽日子……


    她低頭笑了笑,瞥見桌子上的工作,深呼吸一口氣,心想差不多該休產假了。


    -


    祁子童在得知祁喻聞懷孕的時候,就提出讓她休產假。但祁喻聞是一個負責任的人,手頭的項目沒有結束她不會拋手不幹。


    待一切結束了,她才開始休產假。


    彼時祁喻聞的孕期已經16周,肚子已經慢慢開始顯懷了。


    於九本想休學在家照顧祁喻聞,但被祁子童這個大家長不同意。


    祁子童是個古板又不懂什麽情愛的女人,她認為讀書是最重要的,家裏並不是沒人照顧祁喻聞。


    而且她以前就聽管家說於九和祁喻聞三天兩頭就要吵架,懷孕後的祁喻聞脾氣一定會變差,於九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難保兩人不會吵起來,甚至讓祁喻聞動胎氣。


    為了和諧,還是距離產生美吧。


    於是,於九開始了她的學生狗生涯,早期她有所不滿,但在祁喻聞脾氣明顯變差後,她差點要去給祁子童跪下,感謝祁子童給了她上學的機會。


    在校園裏,於九時常會遇見祁喻星,兩人經常在一起吐槽祁家的女人,正上頭的時候,於九收到祁喻聞的簡訊,立刻收起了心。


    「喻星,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了,晚回家我會被罵。」


    於九抓起自己的背包跑得飛快,祁喻星搖了搖頭,抬頭望著陰沉沉的天,「於九姐姐好慘,被兩個霸道又脾氣不好的人夾在中間。」


    就算祁喻星很喜歡於九,但她更怕家裏那兩個更年期和妊娠期的女人,寧願隻在校園見於九,也不願意回祁家。


    於九到校門口的時候,被一個戴口罩的女人攔住,那雙帶笑的桃花眼直勾勾看著於九。


    「梁餘柯?」


    於九看到她的眼睛就認出人了,算算兩人已經很久沒見過麵,上次見麵還是祁喻星生日的時候。


    「對啊,還能認出我,我很高興。」


    梁餘柯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衣口袋,掏一個長盒子,「你的生日快到了,這是我送你的禮物,不要不收。」


    於九猶豫了一下還是收下了,接著就看見梁餘柯從另一個口袋摸出一個方形盒子,「這是千元送你的,她不敢來見你,就讓我來代送。」


    在九月中旬的時候,於九就聽說林千元從國外回來正式接管林氏集團,但兩人並沒有見過麵,祁喻聞也在暗中阻止。


    「行,我都收下了,待我謝謝她,當然你謝謝你,再見。」


    「嗯,再見。」


    梁餘柯駐足在原地,看著於九坐上祁家的車離開後,她抬起手將藏在衣領裏的項鍊掏出來,是一個硬幣製成的項鍊。


    「這輩子就算了吧。」


    -


    於九拿著兩個禮物回家的時候,立刻就和祁喻聞報備了,嘴皮子溜得飛起:「這是梁餘柯送的,這是林千元送的,我還沒打開過,你保管吧,扔了還是怎麽樣,隨便你,反正我不要。」


    「……」


    這嘴是借來的著急還嗎?


    祁喻聞接過那兩個禮物,一一打開,一根項鍊,一根手鍊,似乎都是拍賣行拍下的價格不菲的珍寶。


    「你喜歡項鍊和手鍊嗎?」


    於九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仔細想怎麽回答最保險,「呃……你送的我就喜歡,別人的不喜歡。」


    祁喻聞點點頭,一把將那兩個禮物丟進垃圾桶裏,靠在於九的懷裏說:「那我給你買。」


    於九鬆了口氣,左手捂著自己的臉,為自己高興幾秒,「好啊好啊。」


    家裏的僕人都覺得好笑,她們眼睜睜看著於九從一個鐵骨錚錚的鋼鐵直女變成現在的妻管嚴。


    這一切都拜祁喻聞這恐怖的孕期暴脾氣所賜。


    祁喻聞忽而想起一件事,「記得去年你生日的時候,我也送你了一條手鍊,現在在哪裏?」


    於九身體一僵,心虛地把祁喻聞推開,她相信祁喻聞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於九不顧形象立刻就跑了,木質樓梯被塌得震天響,僕人生怕她摔了,一直喊著:「小心小心」


    祁喻聞無奈又想笑,起身往於九逃跑的方向去,路過一個僕人時,她停下腳步,問:「她最近是不是很怕我?」


    僕人點點頭又搖搖頭。


    「說實話就好。」


    僕人咽了咽口水,「好像是有點怕您。」


    「為什麽?」


    死亡問題來了。


    僕人支支吾吾了幾聲,在祁喻聞愈漸嚴厲的視線下,也學於九借了一個要錢著急還的嘴巴:「因為您最近情緒不穩定,於小姐怕您生氣罵她,所以她最近很怕您。」


    祁喻聞:「……」


    即使問題是她問的,也是她逼僕人回答的,但她還是不爽,冷冷地丟下一句「我知道了」就走了。


    於九現在待在書房裏做作業,她的作業從來沒有這麽多過,在家的時候都在學習做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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