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九,你怎麽在醫院?」


    「桑憶,是你啊,我爸爸生病住院了,我現在回宿舍拿一下東西而已。」


    桑憶略一驚訝,「你父親生什麽病了?」


    「腎衰竭。」


    「腎衰竭?」


    桑憶呢喃了一聲,就從自己的包裏翻出一張名片遞給於九,「這是現在這個方向最權威的醫生,是我伯伯,現在幾乎不出診了,但是你給他打電話報我的名字,他會答應幫你父親看一看的。」


    「是嗎?」


    於九接過名片,心裏還是感激的,抬頭望著桑憶一笑:「那謝謝了,幫了我大忙了,下次……」


    話還沒說話,手裏的卡片突然被人抽走,於九愣了愣,轉頭一看,居然是祁喻聞!


    「你怎麽在這裏?!」


    「不要我的錢,倒是要其他女人的錢?你就那麽討厭……」


    「你個死瞎子!你看清楚那是什麽東西!」


    祁喻聞低頭一看,誤會了,這不是銀行卡,隻是一張名片。


    有些尷尬,但是祁喻聞掩飾得很好,麵不改色地把名片還給於九。


    「瘋了吧你,眼睛不要捐給需要的人好嗎?剛好就在醫院,很方便,一條龍服務要不要?」


    桑憶有些搞不懂情況,適時出聲問:「你們……」


    祁喻聞這才看向桑憶,這熟悉的臉她立刻就認出來了,這不是那個寸頭鐵t紋身師嗎?


    「你怎麽是長發?」


    「假髮。」


    祁喻聞的腦中閃過一張照片,上次在校門口和於九言笑晏晏的就是這個人吧?


    這舊帳被祁喻聞翻出來,酸酸地說:「看來你們很熟,上次在校門口拉拉扯扯,現在還給介紹醫生。」


    於九雙手抱臂,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祁喻聞。


    桑憶無辜地說:「祁總,您不用吃醋,我和於九是很純潔的關係,加上這次,我們總共就見了四次。沒有您的人或者您在場的時候,也隻有在校門口那一次而已。」


    「誰吃醋了?」


    祁喻聞惱羞成怒,從保鏢的手裏抽出一份合同拍到於九懷裏,「按你的意思改好了,你的身體我還看不上,要不是你這張臉,我何必受這些氣?」


    於九笑著接過合同,翻開看了看,果然都按她的意思改好了,還添加了一條「不許對甲方動手」的條款……


    祁喻聞居然把自己要殺她的話當真了。


    於九伸出自己的手,「行,以後我就是某人的花瓶替身了,合作愉快。」


    祁喻聞不和於九握手,直接轉身回到自己的車裏坐著了。


    保鏢留在這裏遞給於九簽字筆,「於小姐,請。」


    於九接過筆,瀟灑地簽下合同。


    「我還治不了你了?我倒是要看看鹿死誰手。」


    第21章


    錢到位了,權威醫生也到位了,□□在祁喻聞的協調下也到位了,淩爸爸很快就動了手術,且十分成功。


    恰好,淩爸爸手術結束的那天是淩十考試的前一天,因為手術成功,淩十終於放下心去考試,最後考了幾近滿分的好成績回來。


    祁喻聞被於九氣得好久沒去打擾於九,直到淩爸爸情況穩定了才出現在於九麵前。


    祁喻聞遞給於九一張卡,滿臉不情願,就像老賴被迫還債似的,「這是專門給你定製的卡,可以隨便刷,無上限,不用還。但是你不能提現,除此之外,也會有專人監管這張卡的流水。還有每個月會額外往你卡裏打5000,在刷不了卡的地方用。」


    於九接了過來,抬眼看了一眼祁喻聞,「行,我就收下了。」


    既然錢不用還,她還扭捏什麽,對於祁喻聞,可沒有「欠人情」這一說。她和祁喻聞在一起,已經是在經歷精神折磨,或許將來還會有身體折磨。


    要這點錢,已經是便宜祁喻聞了。


    祁喻聞臉上沒有什麽表情,又遞給於九一把鑰匙,「我私人住宅的地址等會信息發給你,今晚就回來住,你宿舍的東西我等會會派人去收拾。」


    「知道了知道了。」


    於九接過隨意地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你還有事情嗎?」


    雖然沒明確下逐客令,但就是從語氣中顯露出趕人的意圖。


    祁喻聞看了一眼桌子上混在一堆雜物裏的銀行卡和鑰匙,又看了看於九,心裏升騰起一股氣,十分不滿於九隨意的態度。


    「沒事,我走了。」


    祁喻聞離開病房走了幾步後,頓時覺得不對勁,明明自己是金主,為什麽放肆的卻是於九,反而她是憋屈的那個?


    越想越氣,在走到電梯處的時候,又折回病房。


    於九聽見聲音轉頭一看,就見祁喻聞不悅地看著自己。


    「幹嘛啊?」


    「於九,你剛剛什麽態度?」


    於九不明所以,「我什麽態度?」


    祁喻聞大步過去指了指桌子上的東西,「我給你的東西你就扔在這裏?」


    於九不屑地說道:「又不會丟。」


    「你沒有搞清楚你自己的定位。」


    於九在心裏暗笑,好整以暇地雙手抱臂,拽得要命,「哦?我什麽定位啊?」


    祁喻聞似乎是找到了自己高於於九一等的地方,輕蔑地說:「你隻是我花錢養的女人,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


    「你有沒有搞錯?你才應該學學天線寶寶,往頭上插根天線,認清一下自己的定位,我們是合作關係的甲方乙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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