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媽,你說二哥現在算是恢複正常了嗎?


    剛才他那一陣子,到底是什麽情況啊?


    是真傻了一會,還是鬼上身了?”小男孩詢問道。


    林芝快速抓起擀麵杖,幾秒鍾後,她又將擀麵杖緩緩放回小四方桌上。


    用了三成力,直接一巴掌拍在老小的腦門上:“這麽小的小孩,瞎打聽什麽亂七八糟的?


    小小年紀就學人家老媽子聊家務事,該打。”


    老五在遭受老媽這一招如來神掌之後,白了老媽一眼。


    滿臉黑線的他,隨後又繼續端坐在小板凳上。


    他看了看老媽正在和麵的雙手,又摸了摸額頭,仿佛有麵粉從腦門上落下來。


    他學著二哥的樣子,也想跑到洗臉架前麵照一照。


    但是他實在是太矮了,根本夠不到洗臉架上的鏡子。


    隻能再次跑回來抱起小板凳,放在洗臉架前麵。


    他踩在小板凳上,這回終於可以看到鏡子裏他的臉了。


    原來老媽剛才那一掌,直接在老小的腦門上印下了,一大大完整的手掌印。


    他看向母親笑著道:“阿媽,你看我腦門有你的手掌印。”


    聽到老五對自己說話,抬頭看到他腦門上的手掌印。


    一時憋不住,噗嗤一聲之後,就是一陣哈哈哈的笑聲。


    看到老媽哈哈大笑,剛才還氣鼓鼓的老五,也跟著老媽一起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林芝和小家夥在這邊其樂融融的同時,陳金海腳步也沒有慢下。


    他走在不足兩米的鄉間土路上,聞著清新濃鬱沒有化工汙染的空氣。


    聽著小路兩旁半米寬的水溝裏,因他快步走動受到驚擾的龍蝦,發出嘩啦嘩啦拍水聲。


    再看向水溝兩邊,已經長到三十公分高的水稻青秧。


    這讓他在重生的喜悅上,又平添了一抹寧靜與淡雅。


    是的,相比較華京的繁華與喧囂,他更加喜歡農村給他帶來的那種慢節奏。


    看著一望無際的碧綠,頓時能令他有種,深陷世外桃源的寧靜與祥和。


    欣賞著鄉間大自然美景,也並不會耽誤他太久功夫。


    現在已是七月初,下午四點鍾的太陽照在臉上,給他的感覺是種火辣辣灼燒感。


    走了大概十分鍾左右,他還曾停下腳步喝了一口,小水溝裏清澈見底的河水。


    無他,真是因為熱的渴了。


    還是當年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嗯,果然既甘甜無比,又清涼解渴!”


    陳金海忍不住發出來一絲感歎,要知道在農村。


    不論是大人或者小孩,哪個沒有在渴的時候,喝過水溝裏的河水。


    要知道這可是在80年啊,水稻田裏根本不會有人打農藥,那時候還沒有發明出農藥這種東西。


    水裏麵魚蝦更是多的抓都抓不完。


    想吃的話,晚上拎個桶出去,回來時候一準爆桶。


    在他穩健步伐下很快就看到,陌生而又熟悉的六間青磚大瓦房。


    瓦房門口有一名年輕女子,乍一看和母親林芝相貌竟有七分相似。


    她身高一米有七,上身穿著一件黑紅相間的粗格子衫,下身是一條深藍色九分喇叭褲。


    依舊有著辨識度很高的挺直鼻梁和白皙下顎。


    濃密睫毛下一雙秋波十分靈動,笑起來時右邊也同樣有個梨渦。


    在強烈陽光照耀下,前額秀發上的汗珠顯得更加晶瑩透亮,一頭純黑雙馬尾辮搭在胸前。


    此刻的她,正在端著醬盆準備往屋裏走。


    見此情景,陳金海立馬幾個箭步衝上前去,向著年輕女子招呼道。


    “大姐,阿媽今天托大伯在街上買了點豬板油,煉了兩大罐,讓我也送一罐給你們。”陳金海向大姐笑著說道。


    “原來是老二啊!你看你來就來嘛,還帶這麽大一罐豬油幹嘛呀!


    那是老媽買的,你們家裏人多,就留著自己吃唄。”大姐也笑著回道。


    話雖這樣說,可是大姐身體卻誠實的放下了手中醬盆,一把就接過了陳金海手中那罐豬油。


    並且轉身就快步往鍋屋走去,回頭又對他說了句。


    “哦,對了,老二,那盆黃豆醬幫我端到西頭屋。”


    在大姐繼續轉身往鍋屋走去的時候,陳金海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


    真是的,就直接讓我把豬油罐放在廚房裏。


    你把醬盆送到西頭屋,不行嗎?還倒一下手,也不嫌費事。


    他的大姐名叫陳金蘭,今年28歲比他大8歲。


    他嫁到王家已經五年了,以前人普遍結婚都比較早。


    就像他們母親,今年才44歲,其實他們大姐陳金蘭都已經28歲了。


    兩年前的陳金洋外出打工,因為有著高個子家族基因。


    他憑借那一米七八的高挑身高和略顯清秀的樣貌,被賣建材趙老板的女兒看上。


    陳金洋他們父親,早在三年前就離世了。


    母親林芝一個人帶著他們兄弟四人,還有三個弟弟要讀書,可以說是毫無積蓄。


    雖然大姐金蘭這幾年,陸陸續續總共給了近兩百塊錢。


    可是那畢竟是老王家的錢,她又是嫁出去的人,有什麽理由讓她不停往家裏送錢。


    即使是在陳金洋和陳金蘭雙重補貼下,家裏也依然是捉襟見肘。


    尤其是正在讀高中的二弟特別需要錢。


    老板提出可以寄1000元給陳金洋母親的條件,讓他答應入贅。


    要知道,在80年那個時候,林芝他們一家人一年下來,根本就是入不敷出。


    陳金洋每天薪水,也才隻有可憐的一塊錢,還要除去房租水電生活費。


    麵對家裏如此囧境,在1000塊錢麵前,他作為家中老大,沒有拒絕的理由。


    至於入贅丟人?為了讓母親和弟弟們生活的更好,他覺得值得。


    在林芝收到錢後,還特意打電話詢問了老大。


    在得知是老大在申河市,做了點小生意賺錢後。


    她才敢放心花,畢竟家裏是真的沒錢了。


    是的,老大不敢直接跟母親說已經入贅。


    因為他知道,母親是一定不會答應的。


    男人入贅在那個年代,是非常丟人的一件事情,甚至可以說是“”家醜”。


    等母親知道老大入贅時,已經是一年以後。


    她還哭了好長一段時間,一大半原因是為老大感到惋惜,還有的是怕他所托非人。


    陳金海是老二,今年20歲。


    哦,你問為什麽不是把大姐排老大,那是因為在那個年代。


    女子不能繼承香火,不能進宗祠,是不能算在排行裏麵的。


    老三陳金江,今年15,老四陳金湖,今年10歲,老五陳金河,今年才五歲。


    不用我多說了,你們也都看出來了,80年代農村不僅結婚早,而且生的多。


    取名字還必須要加上族譜裏的輩分,陳金海他們這個陳姓源自安臨省。


    據說他們這一脈是宋朝“二陳”的後代,所謂”二陳”就是與宋朝朱熹並稱陳朱理學的二陳。


    二陳祖輩曾任國子監,太子中允,官職監察禦史。


    其後輩中有一人憑借自身學識,在後來的明朝當上了左僉都禦史。


    這些年代久遠的事,已經無從考究。


    不過這是他們陳家,代代口耳相傳之事。


    族譜也是確確實實,是能追溯到宋朝二陳始祖的。


    現在他們陳家後二十輩,續上的族譜輩分依次是:東金龍勳業,新安世澤綿,淳渝連孝友,恒久證淵源!


    輪到他這一輩,就是金字輩,在下一輩就是龍字輩。


    再說他的大姐夫王家虎,說到他大姐夫,可有的說了。


    他大姐夫的父親,原本是在福縣縣城裏,一個遠近聞名的大地主沈家做管家。


    小時候的王家虎,不能算榮華富貴,那也是衣食無憂。


    五歲那一年,王家虎父親讓他拜,九華山惠民方丈為師。


    王家虎跟著惠民方丈,做了十年俗家弟子,學會了一身的外家功夫和硬氣功。


    一般情況下,三五個人都近不了他的身。


    在新華夏國成立後的1966年,那場運動徹底打響。


    輝煌了兩百多年的沈大地主家,徹底消失在曆史舞台中。


    王家虎父親,也死在這一場運動當中。


    他母親迫於無奈,獨自帶著王家虎,從縣城裏逃到鄉下。


    最後就定居在,距離縣城八十裏外鬆橋鎮,龍竹村的砂澗大隊。


    靠著手裏麵多年積蓄,王家虎母親在砂澗大隊。


    蓋起了六間青磚大瓦房和一個大院子。


    六間青磚大瓦房在當時可是相當於,2023年華京的獨棟別墅學區房。


    五年前,王家虎的母親也是在媒婆告知下,得知23歲的陳金蘭手腳勤快,精明能幹。


    於是乎,就和媒婆帶著王家虎上門提親。


    陳金蘭因個子太高,所以她想找個一米八左右的男人。


    雙方見麵後,兩人都看上眼。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80年,靠回收老物件逆襲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愛做夢的程小胖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愛做夢的程小胖並收藏重生80年,靠回收老物件逆襲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