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未成年的我都有給。」安樂樂自覺是所有人的大家長,而作為一家之主自然而然要給所有的小孩子發壓歲錢。


    「誒,我也有嗎?我已經成年了。」藉助在神社裏的愛倫坡驚奇地體驗當地的民風特色,「這樣的話,那我也給樂樂你壓歲錢。」坡拿出自己的錢包取出一疊綠色的大麵額鈔票。


    「沒結婚也算是『小孩子』。」臉皮厚一點向長輩要壓歲錢也能夠拿到,安樂樂苦惱地看著愛倫坡給她的「壓歲錢」,互相給壓歲錢……這,也行吧。


    送給朋友們的新年賀卡都寄到了,安樂樂確認所有寄件機器人圓滿地完成工作之後,她穿上了一件白色帶兔耳朵的鬥篷,準備出門。


    「安音,你要出門?」夜鬥扒在門框上看玄關口的安樂樂。安樂樂丟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她很快就回來。


    「啊,東京那邊的老爺子叫過去一趟——綾辻這次你也和我一起去吧。」安樂樂整理兜帽上的兔耳朵,可愛,她喜歡。


    「那邊送過來的製服?」綾辻行人抬手捏了一下她的兔耳朵,他的眼神似乎有點複雜,東京那邊一個個玩兔耳的人究竟都是些什麽人啊?


    「嗯?」安樂樂歪頭,兩隻兔耳朵垂下來,「非時院本來想給我黑色的,但是我又不是他們編製裏的人,所以要了白色的。」她拉下兜帽遮住半張臉,一抬頭,燦爛的笑臉便暴露出來。


    「綾辻你是第一次過去,就稍微招搖一下。」她指的是沒有給綾辻行人黃金兔子麵具遮掩一下麵容。


    「我也不是他們的人。」綾辻行人無所謂。


    「晚上中華街好像有活動,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安樂樂決定速去速回,晚上還能趕上元旦晚會。


    去東京選擇的交通工具是非常樸素的新幹線,元旦這天車上的人流量比以往的這個時間段少,所以能找到位子坐下。


    「唔,稍微安分一點。」安樂樂也知道自己前天剛用了一點小技巧去找線索,所以沒有選擇直接騎大殿官飛過去。


    「黃金之王真辛苦呢,連元旦都沒時間休息。」這就是她的第二種想法了。


    「畢竟是這個國家最大的幕後『黑手』。」綾辻行人百無聊賴地撐著腦袋看窗外變成內海的隕坑,「總不能再發生一次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一個怎麽把那塊石板毀掉的方法。」安樂樂同樣撐著臉看著窗外的隕坑,車廂裏雖然有人,但是很安靜,隻能依稀聽見列車在軌道上運行的聲音。


    「說起來,有一種很有趣的說法,那就是所有人的異能都是被那塊石板帶來的。」安樂樂微笑,貼在臉上的手指像是彈琴一樣左右跳躍。


    他們說話的聲音很輕,沒有打擾到其他人安靜的氛圍。大概隻有從他們麵前走過的人才能聽見他們仿佛中二病發作的談話。


    「真的嗎?」綾辻行人轉過視線,視線的降落點在安樂樂的臉上,她在車上摘下了兜帽。在那麽多人的麵前,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不知道。」安樂樂嬉笑著搖頭,她是科學側的,嗯,科學側的,魔術什麽的她一點都不知道,「也許石板也隻不過是一個誘因,那些異能原本就是潛藏在人體裏的天賦。」


    「唔。」安樂樂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她的臉頰被綾辻行人捏住了,她疑惑地看著他,「?」


    明亮柔和的眼睛倒映著他的臉。


    「沒事。」綾辻行人鬆開了,若無其事地移開了視線。


    「不要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啊。」安樂樂生氣地鼓臉,同樣上手掐他的腮幫子。盯著看了一會兒綾辻被她掐變形的臉,安樂樂一下沒有忍住,「撲哧。」破顏笑出聲。


    她鬆手,順便揉了一下有點被她掐紅的地方。


    「剛剛我都沒有生氣,你也不許生氣。」安樂樂戳了一下麵無表情的綾辻行人,「綾辻你皮膚好好,要繼續保持哦。」指腹觸碰到的細膩光滑的肌膚,透著健康的粉紅色。


    綾辻行人用無奈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伸手按住她捉弄的手,「我沒有生氣。」


    安樂樂的手被抓住,像是被封印住的義大利人手勢,不像是在牽手,所以她試著抽回手。綾辻行人的手指靈活地撬開她的手指,霎時間便變作十指相扣的手勢了。


    「別鬧,馬上就要下車了。」綾辻行人偏過頭,看向窗外逐漸密集起來的城市建築,藏在發間的耳朵隱隱有些發紅。


    安樂樂臉色一肅,身體向前傾,抱住了他,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綾辻行人扶住安樂樂的肩膀,輕輕咳了一下,無奈地說,「這是在外麵啊。」


    「都怪綾辻剛剛太可愛了。」安樂樂鬆開手,起身後眼神遊移了一下,就是不敢看他。


    直到走出車站,安樂樂和綾辻行人的手都沒有鬆開。


    「現在,是打出租嗎?」安樂樂捏著下巴想,車站距離禦柱塔還是有一段距離的,走過去好累的。


    「有車子過來了。」綾辻行人看見一輛黑色轎車目標明確地直奔他們開來,眼睛微眯。


    駕駛座的車窗降下來露出一張不認識的臉。


    「安大人、綾辻大人,鄙人鍾村。請上車,我來接二位過去。」麵容親切的司機笑著對他們二人說,接著他臉上的表情微微嚴肅下來變得恭敬,「禦前已經等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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