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聽這茬,估計是有仇啊!”


    “好像聽說過,這兩人是仇家!”


    “有好戲看了!”


    一語驚起千層浪,眾人雖然不敢挑明了討論,但卻有好事者,故意要把事情挑大。


    “閆將軍,得了什麽好東西?拿出來給大家開開眼!”


    “是啊,是啊,我們又不搶你的,別藏著掖著啊!”


    當即,議論聲越來越大,漸漸有止不住的趨勢。


    這些人,就屬於那種看熱鬧,卻嫌熱鬧不夠大的一種,反正又不關自己的利益,有熱鬧可看,何樂而不為?


    有人高興有人愁,更有人氣不打一處來。


    “這閻流江,當真可惡!”


    生氣的自然就是姬華峰。


    原本,他打算聯合閻流江,共同對付黎晨。


    沒成想,他派去的人太過倨傲,而閻流江卻更不是笨蛋,輕易便察覺到姬華峰曾經跟蹤過自己等人。


    再者,姬華峰不過是姬家末流,真正論起身份來,更是不放在他眼裏。


    所以,從頭至尾,閻流江就沒打算跟姬華峰合作,隻不過是虛以委蛇,穩住他而已。


    兩人雖然都要黎晨死,但姬華峰卻還要血龍,而閻流江有更好的辦法,直接陰死黎晨。


    即便不成,至少剪除了血龍這一大威脅,剩下的黎晨,不過是高級半聖,哪兒還能掀的起多大風浪?


    “閻流江,我對聖尊之敬,天地可鑒,你少在這裏挑撥是非!”


    閆震心下一突,義正言辭的嗬斥,隱隱間感到一絲不安,不知道閻流江所指的是禁神針之事,還是其它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是禁神針還好說,大不了交出煉製之法而已,以黎晨的個性必然不會怎樣。


    “閻將軍,你倒是說說,你這位同姓兄弟,到底得了什麽寶物啊?”


    又有幾人,適時挑撥道。


    “聖尊明鑒,諸位明鑒,我隻是突然想起,之前在狩獵之時,偶然得見,閆震將軍一行中,有一頭真龍級別的凶獸。嘖嘖,那威勢,當真是世所罕見,今古少有。看到這頭龍蟒,不由起了比較之心,一時口快,還請聖尊恕罪!”


    閻流江為人聰明三兩句便將自個兒撇的一幹二淨,自責連連道。


    嘩嘩!


    這下可不得了,登時引得所有人齊刷刷看來,從之前的小聲議論,直接成了喧嘩浪濤。


    真龍級別的凶獸啊,那可是隻有在各大聖級險地中,才偶有聽聞的傳說,其他地方那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若能有一頭真龍級別的妖寵傍身,豈止是如虎添翼,簡直是多了一張活的保命符啊!


    連之前第一個獻禮的龍鋼,一雙金青色的雙目中,都不由露出了綻綻精芒。


    以他的修為和武道境界,若得到一頭真龍級別的凶獸,取其精血煉化,指不定就直接突破了。


    而且,他有龍族秘法,甚至可以保住血龍的命。


    如此一來,更是兩全其美!


    但當龍鋼看到原本毫不在意,此時卻目露光芒看來的邢麓,不由暗歎一聲,頹然坐回了原位。


    因為他很清楚,以邢麓的德行,這世所罕見的血龍,恐怕是活不過今天了!


    “肅靜!”


    眼見形勢有些失控,那號令官麵色陡然一沉喝道。


    “真龍級別的血龍,倒真是世所罕見,閆震,你果真有之?”


    邢麓微微傾了傾身子道。


    “回聖尊,我……我沒有這等血龍!”


    閆震身子微顫,深深垂首,連看都不敢看邢麓一眼。


    不同以往,他不是閻流江,也不是閻家正統傳人,邢麓要殺他,根本不需要顧忌什麽,尋個由頭便可以了。


    “閆震將軍,當著聖尊和諸位同僚之麵如此扯謊,不好吧?當日,我們可都看到,那血龍以一己之力,抗衡數大頂級極限死魂傀!”


    閻流江冷笑道。


    “哼!”


    邢麓麵色一沉,凶悍詭譎的偉岸威壓一閃即逝。


    “不敢,不敢,我怎敢欺瞞聖尊?那血龍,實不是我所有!”


    閆震冷汗涔涔滾落臉頰,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說出來,等於是出賣黎晨,剛剛蒙受對方大恩,這種事情,實在做不出來!


    “啟稟聖尊,那血龍,那是下官所有!”


    就在閆震左右為難,邢麓麵色越發難看之際,黎晨驀然起身道。


    “笨蛋!”


    這一舉動,登時惹的申公嬋俏臉大變,明明早就囑咐過他,竟然在這個時候,自己跳出來。


    “區區高級半聖,便能擁有真龍級別的血龍?你這是在戲弄本聖嗎?”


    邢麓本就凶悍的粗獷大臉上,猙獰之色連閃。


    此言一出,惹得所有半聖強者指指點點,尤其是那些巔峰半聖,各個肆無忌憚的以神識掃視黎晨周身。


    在他們看來,黎晨已經得罪了邢麓,又不是什麽大有來頭之人,自然沒什麽好顧忌的了。


    當看清黎晨真的是一名天虛境後期的高級半聖之時,不由一個個麵露不信之色,這樣的修為,怎麽可能得到,如閻流江所說的血龍?


    “不敢!”


    黎晨不卑不亢,拱手一禮,環視眾人道,“那血龍,確實是為我所有。隻不過,那日引得死魂傀群出動,為救護同僚,結果重傷,在靈獸袋中養傷。我倒是很奇怪,為何閻流江將軍怎麽會對此這麽清楚,難不成,那日是你引動了死魂傀群,要暗害我等?”


    “胡說八道,我等不過是適逢其會,偶然所見而已。”


    閻流江勃然變色,厲聲道。


    雖然各大勢力互相傾軋,早已不新鮮,可也不能被人直接拿到台麵上講。


    不然的話,一個人,或一方勢力的名聲臭了,可就再也沒有人願意與之合作了。


    “行了,行了!”


    邢麓不耐煩的喝止兩人爭論,一雙淡黃色眼珠,略顯陰鷙的看向黎晨,“你那血龍既然重傷,何不取出來讓本聖看看。如果有的救,本聖親自出手為它療傷。如果沒的救,亦或者,沒事的話……哼!”


    雖然邢麓一向腦袋不怎麽靈光,但一到了吃上,那可是極為執著,有的是辦法讓黎晨吐出來。


    “這……”


    黎晨心下凜然,這可真的難倒他了,因為血龍根本沒有傷。


    哪怕以血之法則造出重傷假象,也瞞不過邢麓的眼睛啊!


    本以為,能夠以重傷之法糊弄過去,誰成想,竟然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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