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九區的典獄長,這事兒怎麽就跟你沒關係了?”


    薩托也問道。


    “好事輪不到我,壞事就跟我有關係了?”


    溫若生懶得要死要活的。


    分內的事他都幹不好,還指望他幹額外的活兒?!


    怕不是在想屁吃!


    “本來就跟你有關係!上次還有上上次團建,你跑的比兔子還快,一到抽簽你就沒影兒了!你還好意思說?!”


    薩托表示溫若生不遵守規矩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抽簽?!”溫若生又道:“那我還用抽嗎?就我這運氣,不抽我都知道了,鐵定是我!”


    “去年是屠夫,前年是我,大前年是喻安姐,你就算不抽簽,輪也該輪到你了吧……”薩托又道。


    “憑什麽就輪到我了?!再說了,你昨天給我打成溜溜球,今天又給我拉出來溜!我現在是個傷員,你是忘了嗎?”


    溫若生表示自己受傷了,啥活兒也幹不了。


    “沒關係,我這裏有特效藥!”梅姨適時插了一句嘴。


    不管是誰都好,隻要不是他就行。


    “滾!”


    “我今天算是看明白了,什麽叫黃鼠狼給雞拜年!你們三個這是合起夥來欺負我。”


    溫若生炸毛。


    “話別說的這麽難聽,你看你才剛當上第九區典獄長沒兩年,現在我們其他幾個區都還不怎麽認識你,你好歹露露臉啊……”


    赤狐同樣表示,隻要不是他,是誰都行。


    溫若生:“……”


    “我回國了……再見……”溫若生起身就要走。


    “對了,梅姨,抑製劑給我拿一點。”溫若生突然想起來,他這次回來最重要的就是拿抑製劑。


    “之前不是給了你三支嗎?”


    “用完了……”


    “這才多久,你瘋了嗎?那藥什麽副作用都還沒弄清楚,我不是告訴你,不到萬不得已別用嗎?你全打了?”


    梅姨吃驚的看著溫若生。


    “沒關係,我相信你!”溫若生拍了拍梅姨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你相信個屁!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自己!”


    梅姨無語。


    “多少是有點效果的,而且我現在根本不在乎什麽副作用了……給我拿……十支!”


    溫若生自從老師過世了之後,除了給老師上墳,其他的時間根本不想回公司。所以打算一次多要點。


    “我這隻有五支,沒那麽多……”梅姨眉頭皺的死緊。


    在配上他那曲折離奇的五官,看起來更醜了。


    “那也行……”


    溫若生點頭。


    “先不急,我準備一下,你明天過來,我給你做個全身檢查。”


    梅姨又說道。


    “……好……那我明天過來找你拿。”


    溫若生說完根本沒理會赤狐跟薩托,抱著鍋就走人了……


    “什麽抑製劑?他怎麽了?”赤狐不解的問。


    聽梅姨剛才話裏的意思,溫若生似乎有什麽秘密,而且還挺嚴重。


    “唉……”


    梅姨重重的了一口氣。


    其實溫若生的身體狀況,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比較少,除了一直跟溫若生關係不錯的屠夫,整個公司就隻有作為醫生的自己了。


    “薩托,你知道鴨子為什麽突然提離職,招呼也不打一聲,一走就是這麽長時間嗎?”


    梅姨突然覺得這孩子有點可憐。


    畢竟還小。


    十八歲!


    人生才剛剛開始……


    “為什麽?還不是他不負責任!擅離職守!”薩托是個認死理的人。


    不管什麽原因,也不該給別人添麻煩。


    “是擅離職守,但也事出有因,你就別老是抓著不放了,你這個年紀努努力都能給他當爸了……”


    梅姨不知道該不該說。


    想想還是算了,但他本身又是個碎嘴子。


    有些話不吐不快。


    “你還沒說他怎麽了呢?我也覺得他最近有點不對勁……看起來怪怪的……”


    赤狐看著溫若生遠去的背影,忍不住說道。


    “霧鴉……怕是活不長了……”


    “什麽?!他得絕症了?!不會吧,我看他這樣子也不像是身體不適啊……本來我還以為他今天要被赤狐抬過來呢,結果他自己走著就過來了,還能跟我們打這麽長時間的麻將。”


    薩托都有點懷疑是不是他昨天沒吃飯,下手輕了。


    心裏還忍不住感歎了一下,溫若生身體素質就是好。


    結果現在梅姨居然告訴他,溫若生活不長了?!


    “他不知道在外麵招了什麽東西,他脖子上的花紋你看見了嗎?等長到腦子,人就徹底廢了……”


    梅姨說道。


    上次溫若生來找他檢查身體的時候,也還隻是在小腹的位置。


    這次回來就已經到脖子了……


    “等難怪昨天,我問到那個紋身的時候,他臉色那麽難看。”


    薩托若有所思。


    “你救不了嗎?”


    “救?”梅姨笑道:


    “說實話,我連的是什麽東西都不知道?詭異的很,感覺那玩意兒是活的,像是有意識!”


    梅姨神神叨叨的描述著溫若生的病。


    “現在鴨子隻能靠抑製劑跟放血的方式延緩這東西的發作時間……才十八歲……唉……”


    他們這些人,幹這行,就沒幾個是怕死的。


    霧鴉除外。


    他最怕死。


    最怕死的人,偏偏隻能等死……


    隔天。


    溫若生還是收到了老板親自指派的主考官的任命。


    “團建是個什麽章程,我需要做點什麽嗎?就不能你去做嗎?”


    溫若生做事一般喜歡三思而後行:


    能不能不做?


    能不能明天做?


    能不能交給別人做?


    卡洛斯:“……”


    “頭兒,您是主考官,我去算怎麽回事啊……再說我也鎮不住啊……”


    卡洛斯表示如果是第九區內部的事,他還可以仗著溫若生的信任,做幾分主。


    但是涉及到其他區,本來就沒有什麽往來,人家也不認識他,憑什麽聽他的?


    “我也鎮不住,我都不認識他們!我社恐,不想見陌生人……”


    溫若生把腦袋埋在被子裏!


    卡洛斯:“……頭兒,實不瞞,你現在的名聲已經臭的不能再臭了,你去,一定能鎮住這些人。”


    “這也是一次培養咱們自己人的機會,其實也算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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