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過後,溫若生稍微冷靜了一下。


    雖然不是他的本意,但也算詐騙成功了吧?!


    兩萬塊錢,貌似足夠達到立案標準了。


    別回頭任務結束了,再給他抓起來蹲牢子去了……


    蹲牢子不可怕,管吃管住的,可怕的是蹲牢子還要讀書,美其名曰改造!


    這不是要了他老命嗎?


    溫若生這下不嘻嘻了……


    但白老板嘻嘻了。


    雖然這次的錄音依舊很離譜,但好在客戶大方,知道他們是騙子,竟然還打了兩萬過來。


    雖然不多,但蒼蠅大的肉也是肉嘛。


    溫若生一連三通電話,搞得白老板都有點迷茫了。


    現在詐騙犯被識破了,也可以圈到錢了嗎?!


    國民生活水平已經提高到這種程度了?!


    由於溫若生今天上午的出色表現。


    吃飯的時候甚至給他多加了兩個大雞腿。


    可惜的是吃了雞腿,溫若生並沒有得到buff加成。


    下午一單都沒有談成。


    好在第一天要求也沒那麽嚴格。


    不過溫若生腦子不好的印象已經在白老板的心裏紮根了。


    夜晚……


    溫若生趁著看守人員交班的功夫,按照白天所記的路線,掐準了時間點,輕易的避開了園區的攝像頭。


    本來他是想找找這些人究竟是在哪裏進行器官摘除手術。


    可惜第一晚人生地不熟的,溫若生並沒有什麽收獲。


    這也正常!


    於是,本著雁過拔毛的原則。


    溫若生覺得自己不能白來這一趟,於是悄咪咪的把一樓負責運貨的大卡車輪胎全部紮漏了。


    順便模仿鳥類的叫聲,招來了一隻烏鴉,將儲存了今天所見所聞的儲存卡全部塞進了烏鴉的嘴裏。


    這隻烏鴉會去到他該去的地方,將這裏的秘密全部都拉出來。


    做完了這一切的溫若生,假裝無視發生,原路返回到關押他們這些人的房間休息。


    第二天一早。


    園區突然拉響了警報。


    緊接著是成片嘈雜的腳步聲。


    很快,他們這些人都被趕到了園區的廣場上。


    白老板命令手下將一個被打的看出人形的家夥扔在眾人麵前。


    “各位!這家夥是咱們園區的老人了,也是華國警方的臥底!


    而據我所知……你們這些人裏,還有警方的臥底……”


    白先生的這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麵麵相覷,寒蟬若驚。


    “怎麽樣,張重陽你是自己指認,還是我打到他自己站出來!”


    “你想都別想,我根本沒有戰友!!!”


    張重陽半死不活的還不忘保護這個素未謀麵的戰友。


    “嗬!”白老板冷笑一聲。


    溫若生忍不住在心裏暗暗咂舌:


    這貨,都他媽快被人打殘了,還嘴硬,真牛比!


    換他早招了……


    還有一點,溫若生舉手提問:


    “白老板,你都不知道他同夥是誰,咋打?!打誰?!”


    白老板扶額,他是真的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有不怕死的當出頭鳥。


    一看,原來是這個二傻子。


    白老板都懶得跟他生氣。


    反手扣住張重陽的嘴,將未熄滅的煙頭強行塞進了張重陽的嘴裏,不讓他吐出來!


    “嗚嗚嗚嗚……”


    “自然是打他了!”白老板招手:


    “來人!給他掛上去!”白老板指的是園區正中間的十字架上。


    專門用來懲治罪大惡極的人,要麽是企圖逃跑的豬仔,要麽就是像張重陽這種警察的臥底。


    張重陽被倒吊在十字架上,血液一直在順著他下垂的雙臂嘀嘀噠嘀的滴在地麵上,明顯在來之前,就已經受了重傷。


    包括溫若生在內的豬仔們都被迫圍在四周觀看,女孩子們害怕閉上眼睛就要挨耳光。


    白老板一揮手,手底下的人很快拿著一柄修樹木的大剪刀向張重陽走去。


    對著他的腳脖就狠狠剪了下去,崩開的傷口裸露著黃白的筋骨,血液噴濺在剪刀男的臉上,張重陽疼的麵容扭曲。


    然而這隻是一個開始。


    溫若生倒是沒什麽感覺,這種場麵在梅姨那裏幾乎每天都在發生。


    “怎麽樣?還不打算供出你的同夥是誰嗎?!”


    白老板重新點燃了一根香煙,吐了一口煙圈。


    “……又或者,在場的某位警察同誌,你忍心看著你的同事死在這裏嗎?”


    沒有人說話。


    於是剪刀男又從人群中拿出了一把電鑽,伴隨著滋滋的聲音,他把一枚枚的鋼製螺絲釘擰入了張重陽全身的多處骨頭裏。


    “真的……沒有……我不知道……”


    張重陽現在已經是氣若遊絲的狀態了……


    “你還特麽還嘴硬!就在昨天晚上,園區裏所有的大卡車全部被人為損壞了。你敢說這不是你的同夥幹的?!!”


    白老板單手掐在張重陽被剪斷了的腳脖處。


    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溫若生:“???”


    難道他才是那個臥底?!


    可沒人告訴過他有這回事啊?!


    他不是孤狼嗎?!


    來之前,屠夫也沒說這裏還有一個同夥啊。


    這可怎麽整,搞得怪尷尬的……


    最重要的是。


    萬一張重陽給他舉報了,那不就完球了嗎?!


    這些人手裏可是有槍的。


    還跟當地的政府有勾結。


    溫若生想要全須全尾的離開,怕是要費點勁兒了……


    事實上張重陽也不知道上麵安排過來的臥底是誰。


    畢竟進了這裏,想要跟外界互通消息,可以說是難上加難。


    他隻知道上麵會在近期安排一個人進來跟他一起搗毀這處害人的魔窟。


    至於對方是誰,叫什麽名字,什麽身份,消息傳不進來,張重陽自然一無所知。


    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


    當然,就算他知道也不會說的。


    他被發現了,今天算是栽在這裏了,他不能讓他的同事也栽在這裏。


    更不能為了一己之私,毀了被拐賣到這裏所有同胞的希望……


    “行!你有種!”


    白老大拍拍手。


    他手底下的打手開始將人群裏的華國人挨個拎出來。


    畏畏縮縮的蹲了一地。


    白老板隨便拎出來一個摔在地上。


    掏出腰間的手槍,想也不想,直接就是一槍打在對方的大腿上。


    慘叫聲哭嚎聲,響徹天際。


    畢竟不是張重陽這種受過專業訓練的。他隻是個普通人,哪裏受得了子彈穿透大腿的痛楚。


    “張重陽,你要是再不說,這些人都要因為你而送命……”


    下一秒,白老板的槍口對準了那人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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