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念看著兩人虛情假意一番,索然無味,活得久就是有這點不好,見多識廣,當你看過了,看多了,看穿了,又到了一定的級別了,你突然間覺得這些狗屁倒灶、蠅營狗苟的勾當太無趣了。


    金甲逃命一般離去,吳浩流著口水摩挲著兩套冒著滔天魔焰的劍架,吞念搖頭無語。


    彈指一揮間,一點光團從吞念身上冒出,直接隱入吳浩識海,留下一語後直接離開,“看你命吧,能來就來,來不了就算你們沒有緣分。”


    吳浩剛想破口大罵老硬幣又放念頭,仔細感知卻發現是一幅地圖,彎彎繞繞看得頭暈,盡頭是座墳,寫著淒冷之地。


    一再搜索腦海都沒有此地記憶,吳浩又不想驚動識海中那位大佬,隻能走一步算一步,還好與潛意識中與自己有緣的方向一致,五虎也言明此界有一處地方它們之前有來過,不知道主人留了何物,但應該很重要。


    兩相結合,讓吳浩願意多停留一定的時間在魔界,看截止到今日的收獲,起碼比自己在中天界修煉提升來的快速。


    “這次到誰了?”吳浩問道。


    金虎不情不願中斷修煉醒來,目光如電先把吳浩在精神上虐殺幾遍,才搶過金甲所贈的兩套劍架之一,背在身上離開識海。


    “劍人還背劍架,真劍!”土虎低聲念了幾句,被金虎一個眼神嗆到隻敢低頭玩弄識海裏的靈液。


    金虎腳踩劍架,那回繞在劍架上的魔氣竟然不敢與之等高,隻敢在下方肆虐,一路上遇見的妖魔一劍斬之,即使遇到強手,也被金虎的不傷之軀和超長續航給整死。


    跟一把劍比傷害,跟一把劍換傷,跟一把劍比耐力,這些都不是明確的選擇,隻是追殺的妖魔中卻鮮少有懂得這個道理的。


    拘行與金虎所化的吳浩見過一麵,從和尚到劍客的轉變讓他迷惑不已,不相信真有人會是全才:土修、魂修、佛修,現在還要再加上一個劍修,這敵人這麽多時間嗎,啥都修煉?


    貪多嚼不爛在對麵這位身上怎麽完全體現不出來,修為提升了,此刻感覺連劍術都是本命功法。


    什麽,那劍架不是本命劍?


    這應該已經人劍合一了吧,要是偽裝,偽裝成這樣,這哥們下了血本了,拘行如是想。


    九月的幾位哥哥也與金虎見過一遭,再不怪責九月辦事不力,而是覺得本應如此,輸得不怨。


    金虎麵無表情一路殺伐,確有霸道之氣,老魔們也開始動了,魔界的天道意誌怎麽能被一個人族繼承,就算付出再多代價也要把這意誌留在魔界,即使無人能繼承。


    …………


    “跟南妖有勾結?”北獄尊者拘束眉頭微鎖,似乎對拘行的匯報不甚相信。


    “義父,千真萬確,‘逝者’是南妖的標誌法寶,被那霸道得主想收就收,想放就放,難保不是南妖請來對付咱們的;我還聽聞西甲尊者和這小子也有關聯,連劍架都千裏迢迢送過去給人家。


    義父,早做打算啊!”


    “逝者”隻是拘行的一麵之詞,但是劍架確有其事,魔界早已傳得沸沸揚揚,此刻自己也猜不透這小子的來路。


    “拘行,你先下去,容我想想。”


    拘行用崇敬的眼神望著眼前這位雪白長袍,紅發如火,身軀修長的男子。


    男子負手背對著自己,那紅色的發絲、雪白戰袍還有立於身側的血劍是他的標誌,在魔界,誰都不敢模仿。


    以戰入道,全魔界唯一一位北方魔獄尊境,北獄魔尊拘束。


    人名樹影,他就是北方魔獄的天,也是拘行的義父。


    殿內又恢複安靜,拘束緊閉的雙眼驟然打開,一道血芒照亮局部空間,負手而立的拘束久久未移動位置。


    都說魔界有四大尊境,其實遠遠不止,隻是他們四位行事更加高調而已,大道之爭,還想單打獨鬥,投機撿漏,現在這念頭,不行了,事必躬親死得快,哪有現在自己來的自在逍遙。


    “大髯,你覺得呢?”


    拘束一直覺得自己是個粗人,不是腦子不行,因為沒有腦子的人也修行不到巔峰之境,而是他不想浪費時間在思考問題上,大髯就是他的腦子,從勸他組建勢力到現在,所有的謀略都是他幫著自己出的。


    而且都成功了。


    有個青衫男子從黑暗中出現。


    麵白如玉的男子偏偏起了個“大髯”的名號,不知其含義,隻見儒衫俊美男子從殿中現出身形,眼眸開合間睿智閃動。


    他應該在拘行出現時已經開始盤算對策,此刻見拘束問道,直接流暢說出自己想法:“加重該人身上寶物的分量的宣傳,讓更多的妖魔去消耗他的能量;讓拘行他們一起出馬,不死就把他帶回來;你自己出馬,手到擒來。


    南妖也插手這個事情我們要更加謹慎。”


    “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會做出這種事?”


    大髯沉吟片刻回應道:“魔界四尊都在搶奪成尊的契機,不可能會貿然全力投注在一個不知道根腳的人族手中,要不然就是他知道了一些你們不知道的事情。


    我早已聽聞他一早安排自己的兒子去中天界,卻無功而返,傳言是去搶奪中天界的機遇,卻連邪龍也被收了,探子回傳過來的消息是遇到昊天界的某位天才才折戟的,那人也姓吳,邪龍被他們豢養已久,修為不低,不可能毫功不建,此中必有深意。”


    拘束扭動頭顱,掃視空蕩寬廣的大殿,眼神越來越冷:“南妖!”


    突然他對著大髯的方位笑道:“大髯,你這些年都隱入暗處,北獄無人知你大名,對不起你的謀劃韜略,你啥時候願意出來挑起大旗,讓北獄聲威更盛。”


    大髯溫笑言:“獄尊,時候未到,待獄尊一掃魔界,成為魔界共尊之時,就是我大髯一鳴驚人之刻,現在的北獄需要的是一名英明神武,從無敗績的常勝尊主,魔界以力為尊,獄尊的存在能讓更多魔修歸心。


    而我,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成為獄尊的影子才是我的職責,隻是希望獄尊登頂之時,千萬不要忘了我。”


    拘束大笑,隻要有所求,那就好辦,大髯對自己的認知讓他輕鬆不少,朗聲道:“兄弟,待我們登頂之日,就是你揚名魔界之時。”


    說完此話,對著殿外侍衛喊道:“來人!”


    大髯自覺隱身,不悲不喜,表現如一,若吳浩在場,定會發現這人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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