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許秋還是來自大夏的……


    若是能讓大夏少一個天才,莓國受到的威脅就會小很多、霸主地位依舊能持續。


    莓國庇護下的醫生也能繼續享受到驚人的福利和輕鬆的工作量。


    但如果放任許秋回國,大夏醫學將進入迅猛的發展期,這對莓國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通知一下許秋吧。”貝穆東等人等待著,沒有硬闖。


    妙佑院長和聯盟領導都麵帶恬然的笑容……以他們的身份,何處不可去得,還真不擔心一個才崛起的天才拒之門外。


    “貝委員長。”


    莫琬見幾位大人物到來,臉上並沒有吃驚的表情,不卑不亢道:“貝委員長,許醫生交代了,您可以直接進去。”


    貝穆東有些意外。


    但想到或許是鏜院士這一層關係,他也就釋然了,背著手就要往裏走去。


    妙佑院長、醫學聯盟領導兩人也打算並行,但剛一邁步,就被馮錦鵬伸手攔住。


    “院長,還有聯盟領導,你們兩位,還是等一等吧,許醫生和貝委員長有要事相商。”


    這話說起來委婉,但誰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妙佑院長表情有些陰沉,道:“連我都不能進去?”


    聯盟領導臉都綠了,他從未受過這種氣。


    就要無視馮錦鵬的話硬闖,但馮錦鵬又往旁邊挪了一步,正好擋在了他的麵前。


    “你……”


    聯盟領導怒瞪一眼,幾乎是咬著字說道:“我順路來到妙佑診所,正好見他一趟,他竟然這麽不識抬舉!”


    說罷他甩袖離去。


    妙佑院長也冷冷地瞥了馮錦鵬一眼,冷哼一聲後也離開了。


    他們都是高層人物,站在醫學界與國家的頂尖地位,對自己的麵子看得極重,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其他人理論。


    既然許秋不尊重他們,他們也自然有能力施以懲戒。


    “這許秋果然還是很自大!”


    “他以為自己拿到滿分就可以目中無人了嗎?在醫學界,妙佑院長一句話就可以讓他揚名,同樣,一句話也能讓學術界排斥他!”


    “以後許秋想要繼續在醫學界有所進展,恐怕困難重重了。”


    “連全莓醫學聯盟的領導人都敢得罪,也就仗著他是大夏的了,如果來莓國,他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


    眾人剛對許秋升起一絲敬畏之心,但這番舉動再次讓所有人對他的印象跌回穀底。


    ……


    四合院之內。


    貝穆東大步流星地穿過廊道,移步換景間來到主屋的書房。


    “貝穆東委員長。”


    感覺到有人靠近,許秋從模擬手術室中回過神來,看向迎麵而來的貝穆東。


    “許師弟。”貝穆東臉上堆滿了笑容。


    他打量著滿屋的研究資料,很多紙張的墨水才剛剛幹透,貝穆東立刻意識到這或許是科研機密,趕緊收回目光,正望向許秋,笑著道:“敢把妙佑院長和醫學聯盟領導擋在門外,你算是世界賽開辦以來第一人。”


    世賽舉行以來,湧現過不少天才,莓國都會出動高層拉攏人心。


    但,去的一般是州官。


    能讓國家莓級別的頂級官員出動的,很少很少,十幾屆世界賽以來,加起來不超過十個。


    但敢讓高官連麵都見不到的,也就許秋一個了。


    雖說真正的天才應該保持純粹性,但完全不懂人情世故,卻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對,也不算完全不懂吧。


    貝穆東想了想,道:“你是因為鏜院士,才讓我進來的?”


    許秋搖搖頭。


    “不是?”


    貝穆東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


    他追問道:“那是……”


    許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道:“我聽說,貝委員長你很不滿如今的世界賽?”


    貝穆東一愣,往四周看了看。


    許秋淡淡地道:“放心,沒有任何攝像或者錄音設備。”


    貝穆東這才吐了口氣,苦笑著道:“世界賽本該是選拔真正天才的地方,但,現在卻成了各國的醫學科研競賽,誰不帶點國家級的科研半成品,根本就不可能拿到排名……這種的比賽,還有何意義?”


    許秋微微點頭。


    若不是貝穆東是同道中人,哪怕他是莓國醫學中心最高主任、世界賽委員長,也休想踏入一步。


    “唉,不滿又能如何,我的任期即將結束,醫學中心最高主任的位置馬上就要換人,但世界賽會照常舉辦,我無力改變這一切。”貝穆東很是無奈。


    許秋問道:“你覺得,是時間不夠?”


    “當然,若是給我十年,我有信心讓世界賽重回正軌,重新成為選拔人類天才,真正推動醫學進步的純粹賽事!”貝穆東信心滿滿。


    但說完這話他的頭垂了下去,自嘲般笑道:“但怎麽可能有十年。今年結束,我就要告別政界,世界賽也不可能有我一席之地……”


    許秋目光始終平靜,他望著貝穆東,篤定地道:“如果我有辦法呢?”


    “你有辦法?!”


    貝穆東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許秋。


    片刻後,又重新坐了回去,神情也瞬間落寞了很多,道:“你能有什麽辦法,莓國的最高領導都馬上要換任了,我也會跟著被換下去,他都主宰不了選票,你怎麽可能有辦法。”


    說實話,他很希望許秋這句話是真的。


    貝穆東能看出來,許秋也是純粹的醫者。


    當時的手術,他就從視頻中看出了不少端倪——拉哈爾、奧米德等人都是為了拿高分、為了手術大賽而手術;但許秋卻截然不同,他看到的是手術台上那一條命。


    還有捐獻這三組器官的供者……


    僅憑這一點,貝穆東就明白,許秋和他是一類人,也許個人品德有高低,性格不同,但推動人類醫學發展的渴望與理想卻是殊途同歸的。


    如果許秋真的能給貝穆東十年時間,讓他繼續擔任世界賽的委員長,他有信心改弦易轍,把在歧路上越走越遠的世界賽掰回正軌!


    但,這又怎麽可能做到?


    許秋雖然是全球第一手術天才,但,也僅僅是拿刀的手術醫生而已,妙佑醫院隨便來一個醫生,地位和權利可能就比他大了。


    他憑什麽說能給貝穆東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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