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碎石從山頂滾落下來,傳來了馬兒的嘶鳴和男人的痛苦哀嚎。


    緊接著,便是帶著火球的箭羽紛紛落下。


    在一係列的操作後,原本的哀嚎,變成了一片死寂。


    山上此時出現了上千個黑衣人。


    一人說道:


    “許將軍,聽下麵好像沒有聲音了,看來都死了。”


    許知遠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要帶著他的人頭跟主子複命,下山。”


    “遵命。”


    他們從昨夜便在這裏埋伏,準備萬全,想必山下的人肯定都已經死了。


    許知遠對自己的計劃,成竹在胸,可是傅硯修的項上人頭,他是一定要親自帶回去複命的。


    等他們走進峽穀的時候,前方寂靜無聲,霧氣也一點點散去,映入眼簾的卻是熟悉的麵孔。


    許知遠大驚失色上前查看,隻見王哲峰手腳盡斷,身上還插著幾支箭,已經奄奄一息。


    “王將軍,怎麽會是你?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你先行通過,我計算過時間,你早就應該出了峽穀,怎麽……怎麽……”


    “我……咳咳……”王哲峰剛說一個字,一口血便噴了出來。“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帶著人走了很久都沒有走出峽穀,像是撞邪了一樣……咳咳……


    許…許將軍…救…救…命……”


    王哲峰話還沒有說完,就在許知遠麵前斷了氣。


    突然……


    “劈裏啪啦…”


    峽穀上方的山頂,大量的碎石,如驟雨般大量滾落,大小不一的石頭,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推動著,從高處呼嘯而下,穩準狠的砸在每個人的身上。


    頃刻,峽穀中傳出淒厲的哀嚎痛呼。


    許知遠身邊的親衛,雖然極力的保護著他,但是碎石實在是太多,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追著他們砸過去,怎麽都躲不過去。


    沒一會,上千人就被碎石掩埋在下麵。


    隻剩下幾個命大的沒有死,但也是身受重傷,很難存活了。


    等傅硯修帶著人下來的時候,許知遠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他不敢置信,傅硯修在自己一路追殺下,竟然能夠完好無損,紅光滿麵的站在他的麵前。


    難道他,真的是真命天子,老天都在幫他?


    傅硯修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人道:


    “我大皇兄還真是瞧得起我,竟然派了許將軍你來殺我?”


    許知遠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吐出一口鮮血笑道:


    “太子殿下,是我要殺你,跟大皇子沒有任何關係。


    是我覺得你德不配位而已,你莫要胡亂猜忌……”


    “哦?是我猜錯了?”傅硯修蹲下身子,在許知遠的腰間摸索一陣,從他懷裏拿出一枚龍紋腰牌,舉到他的眼前:


    “我大皇兄連腰牌都給你了,你還說不是他授意你殺我,你覺得我會信嗎?


    算了你什麽都不用說了,安心的去吧。


    我會把你的死訊告訴大皇兄,想必他一定會來給你收屍的,畢竟令牌在你身上,他也不能被扣上刺殺太子的罪名不是嗎?


    沒準我也可以用他今日對待我的方式,親自了結他。”


    “你……”許知遠瞪著一雙猩紅的眼睛,吐出一口血。


    他太了解大皇子了。


    大皇子是不會親自來給他收屍的,但卻會為了擺脫嫌疑,殺了他的全家,以絕後患。


    許知遠在驚恐中,暴斃。


    這條路已經被碎石掩埋,隻能掉頭往回走。


    雖然耽誤了行程,但是卻解決掉隊伍中的奸細。


    現在雖然隻剩下六十人,但這些人都是傅硯修的親信。


    他們一路上小心行事,想必會很快回到京城。


    傅硯修此時坐在馬車上沉思,他終於知道為什麽無論怎麽隱藏身份,都能被人追殺了。


    原來傅硯辭在臨行前,將王哲峰安插到使團隊伍,就是用來向外麵泄露他的行蹤。


    他還是婦人之仁了。


    這都要感謝葉鎖鎖,如果不是這個寶貝用心聲向他傳遞消息,他可能真的沒命回到京城。


    今日他們走進峽穀,葉鎖鎖便帶著大家鑽進一處山洞。


    沒一會,碎石滾落,將王哲峰等人砸死。


    葉鎖鎖帶著眾人從山洞繞一圈,竟然到了峽穀兩側的山頂。


    所有人恨極了,便開始搬運石頭,想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石頭,將許知遠等人砸死。


    但是碎石早就被許知遠等人用的差不多,臨時尋找根本來不及。


    正在大家焦急之時,隻見遠處的石頭,像是長腳了一樣,紛紛向著他們的手邊滾過來。


    還有些石頭像是有了生命般,自行滾落到山下。


    大家隻一心想著報仇,都以為是老天看不過眼,懲治惡人。


    但傅硯修知道,那些石頭都是葉鎖鎖操控的。


    因為他看見了葉鎖鎖在操控鬼氣。


    是的,傅硯修從沒有跟人說過,他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


    比如亡靈,比如鬼氣……


    此時小娃娃正在認真的啃著小魚幹,發現傅硯修正在觀察自己,還不忘對他露出小奶牙微笑。


    她手腳並用的爬到傅硯修的腿上,找到一個最舒服的位置坐好:


    【馬車墊子,可沒有我爹爹的大腿舒服,嘻嘻。】


    林沐瑤下車取藥材,回來看見的就是一大一小親昵的舉動。


    她有些不好意思,怕傅硯修生氣:


    “鎖鎖快下來,不要坐在傅叔叔的腿上。”


    葉鎖鎖奶聲奶氣的說道:


    “爹爹喜歡我,我要爹爹抱著。”


    林沐瑤大驚失色,心想這孩子心裏喊兩聲爹爹也就算了,怎麽還當麵喊呢?


    這也太尷尬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教的呢?


    萬一傅硯修認為是自己想要攀附權貴,教小孩子說這樣不知羞的話,豈不是會被他趕走,那她們母子就很難到京城了。


    林沐瑤拉下臉道:


    “鎖鎖,不能胡亂叫人知道嗎?


    他是傅叔叔,是可以帶著我們上京城的恩人,他不是你爹爹。”


    傅硯修神色平靜的說道:


    “沒事,我同意鎖鎖這麽叫我。”


    他低頭看向奶娃娃道:“再叫一聲我聽聽。”


    葉鎖鎖站起身,摟著傅硯修的脖子,吧唧親一口,甜甜的喊道: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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