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闕這一急,竟不慎將沫僖從夢中驚醒。


    沫僖看著子闕滿頭大汗的樣子,滿心疑惑地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子闕答道:“見你睡著了,我於是就加緊修煉,不想,估計是出了點問題。”


    沫僖聞言,神色頓時緊繃起來,連聲追問:“什麽問題?要不要緊?我可以怎麽做,來幫助你?”


    子闕瞧見沫僖滿臉憂色,心中頓生悔意,自己怎麽能讓沫僖如此擔心呢?


    於是為了安撫沫僖,子闕輕聲說道:“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就是我剛剛將一門水屬性功法,也修煉到入門之境了。”


    沫僖聽後,焦慮更甚,急切地言道:“你怎能貿然修煉第二種屬性的功法?這樣做恐會招致反噬,危及性命啊!”


    子闕趕緊解釋道:“水屬性和金屬性的力量,並不相克,你也不要太緊張,相反它們還是相生的關係咧!”


    沫僖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胸部,以使氣息平穩順暢。


    過了好幾個呼吸的時間,她才長舒一口氣道:“哎呀!可真是嚇死我了。”


    她這副模樣,楚楚動人,又透著幾分可愛,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憐愛。


    隨後,她若有所思地繼續說道:“是的啊,雖然說五行屬性相生相克,但金屬性和水屬性,倒也並不相克,不應該反噬人體的。”


    子闕輕歎道:“隻是讓我無奈的是,我體內那金屬性的元力,正在自己緩緩地轉化為水屬性元力,使得我體內水屬性元力有些過盛了,這讓我頗有些煩惱。估計是因為金生水的緣故吧?”


    沫僖聞言,笑道:“禹王大神不是說過嗎?堵不如疏,你既然水屬性元力過盛,何不嚐試一下,就把它們都釋放出來呢?


    “你看,這仙境中的海水都褪下去好遠,要不,你給它補補水?讓它重現生機?”


    子闕聞言,識海中叮的一聲響,眼前一亮,豁然開朗,對的哈,何不借此機會,給仙境中補一補水呢?


    於是子闕站起身來,高舉雙手,學著黃龍道人的樣子,朗聲高呼道:“我說,要有水!”


    與此同時,他催動“江海狂濤訣”,隻見虛空之中,憑空湧出無盡的潮水,向那幾近幹涸的海麵奔湧而去。


    一瀉如注。


    沫僖被他這一本正經裝逼的模樣,逗得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亂顫。


    子闕竭力凝神,全神貫注地控製著那水屬性的元力,施展變幻出種種攻防的招式,強忍著不去看沫僖那一笑傾城的模樣。


    他時而操縱水流,幻化成蜿蜒騰躍的水龍,穿梭往複,左衝右突。


    時而又操控著這些水,幻化出密密麻麻的水箭,疾射海麵,綻起萬朵浪花。


    一會兒將這些水,凝聚成一柄鋒銳的戰刀,猛然劈下,氣勢如虹。


    一會兒又用這萬千水波,築起數座巍峨壯觀的水牆,讓它們相互猛烈地碰撞,轟鳴聲震耳欲聾。


    他沉浸在這由水編織的戰場之中,盡情模擬著實戰中的各種精妙招式,樂此不疲。


    不過盞茶時間,那片海的水位便悄然回升,恢複到了子闕初獲璿璣仙境之時的高度。


    而海水的顏色,也在頭頂那輪小太陽的照耀下,重新煥發出了湛藍的光彩,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差不多了吧?


    子闕心中暗自思量,隨即細細探查起丹田內,那幾座靈漩的狀況。


    隻見那龐大的水屬性靈漩較之先前已縮減了三成有餘,而其餘的金屬性靈漩也略有收縮,約莫縮小了一成。


    關鍵是,那金屬性的靈漩,此刻已不再如之前那般揮發,而是以一種極為緩慢的節奏,悠悠逸出,持續為水屬性的靈漩提供著滋養。


    效果不錯,十分滿意!


    子闕優雅地做了一個收勢的動作,坐回到沫僖的身邊。


    沫僖依舊麵帶憂色,關切地詢問:“如何?情況好轉些了嗎?”


    “哈哈,還是你這裏好用。”


    子闕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


    “我那過剩的水屬性元力,已經消耗了不少,沒有緊急臨頭的麻煩了。”


    沫僖終於鬆了一口氣,臉上綻放出得意的笑容,道:“嗬嗬,你終於承認了?論動腦子,你還是不如我?”


    子闕笑著回應:“沒錯,多虧你的靈思妙想,這裏再次變回隻屬於我們兩人的美麗家園。


    “你暫且安心在這裏休養一段時間,等我將這裏這些事處理好,我們就一起去闖蕩江湖!好不好?”


    ……


    又是一個清晨,早朝如期舉行,子闕今日顯得格外輕鬆愜意。


    因為,所有重要的事務都已安排好,就等著完全做好準備,後天出征呂坡城了。


    不過,今天是施鹵長老“去世”第三天的日子,雖然說好的要低調,但低調的隻是出殯的儀式,去施鹵府上悼念還是應有之意。


    朝會後,眾大臣就在施古的率領之下,來到了施鹵長老的府上。


    子闕也跟著去了,畢竟,大家都認為,這施鹵長老,就是死在自己手上,神魂俱滅,爆體而亡,連屍首都沒有,唯餘些許燒焦的殘骸,令人唏噓不已。。


    抵達施鹵府邸之時,隻見施香香身著一襲潔白孝服,頭戴錐形孝帽,神情呆滯地跪伏在她父親靈柩之前。


    而她弟弟——施鹹,卻躺在後院天井的石桌之上,目光空洞地凝視著頭頂那片狹小的蒼穹,紋絲不動。


    施古率先對施香香道:“香香,節哀順變,你們姐弟倆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你倆的。”


    並把準備好的,專門用作葬禮的黑色儲物袋,塞到香香手中。


    施香香因為哀傷而微微出竅的神魂,這才回歸本體,清醒了過來。


    她連忙爬起身來,做了一個萬福之禮,用哭音回道:“香香謝過伯父。”


    然後,她就抽泣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眾大臣也都紛紛排在施古身後,一個接一個地,出言安慰施香香,並給了自己的禮錢。


    那天井中躺著的施鹹,見來了許多人,也一翻身,爬了起來。


    當他看見子闕的身影之時,一股陰冷的眼神射出,他咬牙切齒地默念道:


    “嗬嗬,真是黃鼠狼給雞悼念!殺父仇人,竟然敢出現在自己父親的靈堂!今天小爺我,就讓你死在父親的靈前!這才是對我父親最好的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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