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降臨,戰火染紅了京城外的天空,整個大地籠罩在戰爭的肅殺之中。風聲蕭瑟,戰鼓如雷。蘇家軍和蔡仁攀的部隊正處在緊張的對峙之中,血色的晚霞如同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前的寧靜,將整個戰場映照得如同地獄。


    在蘇家軍的大營內,蘇振南雙眉緊鎖,雙手重重地壓在沙盤上,手指下的地圖已經被戰事的焦灼氣氛攪得破碎。此刻的京城已被蘇家軍部分占領,但蔡仁攀的伏兵也迅速反撲,將蘇家軍的前鋒死死圍困,局勢變得岌岌可危。


    蘇承站在父親身側,目光凝重,語氣低沉地說道:“父親,敵軍的包圍圈正在逐漸收緊,若不盡快突圍,我們可能會被困死在這裏。”


    蘇振南深吸一口氣,轉身看向大帳中的眾將。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士氣正在逐漸下滑。眼下的局勢猶如懸崖邊的孤舟,任何一個錯誤的決定都會將整個蘇家軍推向滅頂之災。


    忽然,帳簾被掀開,蘇錦年疾步走了進來。蘇錦年身穿戰甲,臉上帶著塵土和汗水,卻掩不住那雙目光中的堅定。他拱手行禮,沉聲說道:“父親,我願帶一支精兵突襲蔡仁攀的援軍,為大軍爭取時間突圍。”


    蘇振南目光瞬間一冷,眉頭皺得更緊。蘇錦年的話並非無中生有,當前的戰況的確需要一支精銳部隊作為誘敵,吸引敵軍的主力火力,才有可能讓主力大軍突圍成功。然而,他的長子此去將凶多吉少。


    “錦年,此計實在太過危險,蔡仁攀的援軍虎狼之師,你一旦陷入敵陣,恐怕再難全身而退。”蘇振南的聲音低沉而壓抑,仿佛在竭力隱忍著內心的痛苦。


    蘇錦年沒有退縮,他緩緩抬起頭,眼中滿是堅定:“父親,蘇家男兒生於戰場,死於戰場。如今軍情危急,若不有人去冒此險,我們將全軍覆沒。我身為長子,此時正應為蘇家效死命。”


    蘇承站在一旁,目光複雜。他知道大哥錦年此去凶多吉少,但也明白當前形勢已無其他選擇。他想開口勸阻,卻見蘇錦年那堅定的神情,頓時啞然。


    帳內眾將無不動容,蘇錦年素來勇武,在蘇家軍中德高望重。他的決定讓將士們心中生出無盡的敬意,卻也更加沉重。


    蘇振南看著長子,內心的糾結仿佛絞在一起。作為蘇家家主,他深知戰場上的殘酷,無論戰術還是權衡,都需要冷靜而果斷;可作為父親,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走向死亡的命運,卻又如何能夠做到毫無波瀾?


    他長歎一聲,目光終於變得堅定。蘇家如今已無退路,若不付出代價,便再無機會反擊。


    “錦年,”蘇振南沉聲道,眼中閃過痛苦和無奈,“你記住,無論戰況如何,務必保全自己,家中還有你母親和弟弟。”


    蘇錦年肅然行禮,重重一拱手:“父親放心,錦年誓死完成任務!”


    突圍行動


    當夜,蘇家軍的突圍行動悄然展開。蘇錦年帶領一支精銳部隊從正麵迎擊蔡仁攀的援軍,而蘇承則率領主力從側翼突圍,向京城外的高地進發。


    月光灑在大地上,映照出無盡的肅殺之氣。蘇錦年手持長槍,身披鐵甲,帶領精銳部隊快速逼近敵軍。他的目光中充滿了無畏和決絕,心中默默祈禱著自己能為父親和弟弟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兄弟們,今夜我們要為蘇家拚盡全力!為了父親,為了家族!”蘇錦年高聲呼喊,帶著部隊如一陣疾風般衝向蔡仁攀的援軍。


    戰場上,刀光劍影交織在一起,喊殺聲震天動地。蘇錦年的部隊如一柄鋒利的刀刃,直刺敵軍的陣地。他手中的長槍如蛟龍出海,每一擊都直取敵將性命,所過之處,敵軍紛紛倒下。


    然而,蔡仁攀早已預料到蘇家軍的反撲,他的援軍雖被突襲打亂陣腳,但很快調整陣型,將蘇錦年及其部隊包圍。敵軍的重甲騎兵如潮水般湧來,迅速將蘇錦年的部隊困在中心。


    “蘇錦年!”敵軍將領高聲呼喊,指揮騎兵圍剿。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你以為憑這點人馬就能阻擋我們?”


    蘇錦年沒有回答,他緊握長槍,目光如電,直刺敵將。長槍猛然揮出,敵將措手不及,被擊中肩膀,瞬間倒地不起。


    然而,敵軍的包圍圈愈發收緊,蘇錦年的部隊逐漸陷入重圍。蘇家軍雖然勇猛,但在重兵的圍剿下逐漸力竭。士兵們的臉上露出疲憊,傷口和鮮血交織在他們的盔甲上。


    蘇錦年的手腕已經酸痛,但他仍然死死握住長槍,揮舞著抵擋敵兵的攻擊。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若自己倒下,蘇家軍的突圍計劃將完全失敗。


    “再堅持一會兒!隻要主力部隊能順利突圍,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蘇錦年大聲鼓舞著士兵們,聲音在戰場上回蕩。


    絕境中的選擇


    夜深,月光漸漸被烏雲遮蔽。戰場上,蘇錦年的部隊已經被完全包圍。敵軍的騎兵越來越多,重甲步兵也加入了圍剿的行列。蘇錦年的長槍已經被鮮血染紅,他的盔甲也已破碎不堪。


    “將軍,我們快支撐不住了!”一名副將大喊著衝到蘇錦年身旁,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疲憊。


    蘇錦年沒有說話,咬緊牙關,手中的長槍再次揮出,刺穿了一名敵兵的喉嚨。然而,他知道,自己的部隊已經無力再繼續戰鬥下去。


    蘇錦年深吸一口氣,突然轉身大聲下令:“所有人聽令!全力突圍,務必為主力爭取時間!”


    士兵們一瞬間明白了蘇錦年的意思。這個命令意味著他們將要用生命去換取時間,為蘇家軍的主力部隊開辟生機。


    “蘇家男兒,生死無懼!”士兵們高聲呼喊,拚盡最後的力氣衝向敵陣。蘇錦年衝在最前方,長槍如龍,所向披靡。


    然而,敵軍的重甲騎兵從四麵八方湧來,將他們團團包圍。蘇錦年的身體終於力竭,長槍被敵人的刀刃砍斷,盔甲也被撕裂。鮮血從他的傷口中湧出,灑滿了戰場。


    蘇錦年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再戰,但他的心中依然無怨無悔。他抬頭望了一眼夜空,仿佛看到了父親和弟弟們成功突圍的身影。


    “蘇家男兒,生死無悔!”他高聲喊道,聲音中透著不屈和驕傲。隨著敵軍的刀刃斬落,蘇錦年終於倒下,壯烈犧牲。


    在京城外的高地上,蘇振南率領的主力部隊正在全力突圍。他們已經成功脫離了蔡仁攀的包圍圈,夜風拂過士兵們滿是疲憊的臉龐,然而,他們卻無法安心。這一路上,蘇振南始終沉默寡言,目光時而遠眺戰場,時而望向夜空。長子蘇錦年至今未歸,那種未知的恐懼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刃,緊緊刺入他的心頭。


    每一次回望,都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心痛。蘇振南雖然是久經沙場的將領,見慣了生離死別,但這一次,犧牲的是他的兒子,蘇家的長子,自己一手帶大的蘇錦年。


    “錦年,你可一定要回來……”他喃喃自語,內心的不安逐漸轉化為痛苦,仿佛心頭的血肉正在被無情地撕裂。


    蘇承騎馬靠近父親,見父親眼中漸漸泛起的淚光,他輕聲勸道:“父親,大哥勇武,定能帶兵突圍。”


    蘇振南緩緩轉頭,目光沉重:“你大哥雖勇,但麵對蔡仁攀的重兵圍剿,他的情況凶多吉少。”蘇振南知道,錦年若能逃脫,早該帶領他的部隊回歸。然而,直到此刻,遠方的夜空依舊死寂,絲毫不見蘇錦年軍隊的影子。


    他握緊拳頭,仿佛要把所有的痛苦壓抑在心底。作為蘇家家主,他必須保持冷靜和果斷,可在這一刻,父親的心情與家主的責任開始交織成一股難以分割的痛楚。


    忽然,遠方傳來一聲緊急的馬蹄聲,一名蘇家軍探子風塵仆仆地趕到,臉色蒼白,聲音顫抖:“主公……大公子他……他戰死了!”


    這簡短的幾個字,猶如晴天霹靂,瞬間將蘇振南的心髒撕碎。他怔然地站在那裏,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消息。


    “什麽?”蘇振南的聲音微微顫抖,手中的長槍幾乎抓不住。他的目光猛然銳利起來,死死盯著探子,仿佛希望這一切不過是虛幻。


    探子跪地低聲哭泣:“大公子帶著部隊突圍時,被蔡仁攀的重甲騎兵包圍,最終寡不敵眾……英勇戰死。”


    蘇振南渾身一震,整個人仿佛在刹那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他的長子,蘇家未來的希望,就這樣在戰火中犧牲了。他眼中的淚水終於無法抑製,悄然滑落。然而,身為家主的他沒有哀嚎,也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情感,隻有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昭示著他內心深處的巨大痛苦。


    “錦年啊……”他低聲喃喃,聲音仿佛穿透了夜空的死寂,悲慟之情在這片寂靜的高地上無聲回蕩。


    蘇承站在一旁,雙手握緊,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他知道,自己此刻必須堅強,不能再讓父親獨自承受這一切。然而,他內心的痛苦同樣難以言喻,大哥的犧牲是蘇家沉重的打擊,承受這個消息的他仿佛背負了沉重的山嶽。


    然而,蘇振南很快從這短暫的哀痛中清醒過來。他深知當前的局勢不容許他沉浸在私人的悲痛中,蘇家軍依然需要他來指揮。家主的責任,父親的痛苦,在這一刻交織在一起。


    他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心的悲傷,用沙啞的聲音下令:“全軍繼續突圍,不能讓你們大公子的犧牲白費!”


    蘇家軍的士兵們聽聞蘇錦年戰死的消息,心中無不悲憤。然而,他們明白,現在不是沉浸在哀痛中的時候,他們必須繼續戰鬥,帶著大公子的遺誌走下去。


    蘇錦年的遺誌


    遠處的戰場上,蘇錦年倒在血泊之中,手中的斷槍緊緊握著,仿佛他依舊在戰鬥。他的目光定格在夜空中,仿佛在回望家族,回望父親和弟弟們的身影。


    蘇家男兒,生於戰場,死於戰場。這句話,他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踐行到了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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