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地層岩體分裂成形的天然地洞裏,從火光中照見其空間足以開過一列地鐵,可惜其上麵不是某一個繁華的城市,不然可為國民省下一大筆交通修繕費用,在洞中說話的聲音還可從前後依稀回蕩過來,雖然前後看去都是那麽幽沉漆黑,卻由於其回蕩的靈性,讓人生出幾分疑惑,不知這當中是否還有幽靈存在?它們是在借音發話呢,叫這一幫子小心點,別著了道兒。
本以為很快就會到得兩個少年的幽魂千年藏匿地,遇見他們先師之靈堂,還有他們說的異彩盛放的玄光鑒,以及栽在那裏的攝情花,還有項生心頭向往的寶藏之處,可是在崎嶇不平的岩地上順著洞勢七彎八扭走了好一程,感覺中空氣的潮濕越發明顯,腳下地勢亦漸趨平緩,空間卻越見不規則地增大,到後來踩到了地上軟綿綿的細沙,象是從前有地下水流帶著大量沙泥衝積過此。
這一路上還發現一些腐朽的器物和人體的屍骨,從殘留的物體上可辯出是死去很多年前的人,還有相爭鬥殺下遺下的兵器,這些跡象印證了呂善剛所說的話,所謂的寶藏更是有了些許證據。
綿軟的細沙覆蓋著地岩,腳踩在上麵留下明顯的腳印,忽然一陣風從黑暗深處吹來,火光映見下地上的沙煙有如兩少年的魂形繞繞升起,又稀稀落下,卻在幽沉之中響不起一絲聲音。
“怎麽我感覺象是到了沙漠地帶?”項生困惑地掃視過暗沉的岩土洞,在火把的光照下,看到洞壁上土岩層的裂口分明,地麵上也見到一些突兀的石塊,沙地上依稀還見到一遍紛踏重疊的腳印,象是幾個月前或者去年還有人在這裏經過,他看向兩個走前麵的少年。“哎,從前也是這樣的嗎?地上的腳印是你們留下來的嗎?”
“是的,一直都是這樣,沒有什麽可怕的。”呂善剛回頭應了一句,這時他往裏去的速度明顯加快。“走快點,就到了。”
“這裏怎麽會有風?”感覺到空間好象冷嗖嗖的,吳年生忍不住道。
“不要奇怪,很可能你們還會遇上當頭劈下來的水。”道人說:“想當年我順著地下水道摸索,險些被當頭傾下的地下水衝下深淵縫隙,不過我好象沒有涉足至此。”
“那你是怎麽遇上他們兩個的?”項生問道人。
道人說:“我差點被偷襲成功,在某個暗處跟他倆幹了一場,因為重重險著,我擔心遭遇更厲害的危險,便尋原路退了出去。”
“哎,這是什麽?”手持火把的江洋忽然向著往邊上傾斜過去的岩璧下走去,那裏有點光亮折射而出,他走去彎腰拾起發光的東西,隨即大叫道:“我拷!是不是金元寶!”
項生首先湊近過去,拿過江洋手上的東西往光亮處一看,見其好大一砣沉甸甸的,這東西他以前隻見過其以示招財進寶的模型,清明時節滿籮筐燒的都是紙的,此刻拿個真的在手,乍不令也興奮地叫道:“真是金碇子,媽的,這東西夠給李運明打個頂呱呱的長命鎖有餘了。”
“這裏還有。”吳年生也從一旁的沙地上拔拉出個金塊。
“快找找,看寶藏是不是在這裏。”道人也往他們這邊湊來用腳在地上拔著。
阿慶,楊戩和哪吒隻顧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的興奮狀笑而不語,聶小倩忽然說:“我覺得不應該是這裏,可能是當時爭鬥時散落下來的。”
項生便看向兩少年,見他倆的神態流露出敵視,明顯是還不甘心讓他們拿走這裏的財富。
項生嚷道:“我也是為你們的將來著想,有了錢你們就可以擠身於精英階層,年紀輕輕便成為社會精英。”
“我倒要看你能否拿得財富而出,走,這裏不是。”呂善剛說著又護李安安朝前走去。
大家又跟隨而去,江洋和吳年生各持一金碇子在手上,興奮的心情驟然消失,想到處境的不測和自身的疲倦,這東西留在身上反而累贅,倒不如一塊麵包可填充饑腸,可又不舍丟掉,憑添苦惱。
後來地洞的空間越來越大,地麵的沙土越呈厚積,還出現了許多更大的石塊,好象是陷塌的山地隨著水流衝積在此,當他們走進到一個高大的地下暗廳,感覺中眼前的空間豁然開闊,不知從那兒映過來的微光依稀呈出地麵上淤積的沙石,一眼望去猶如微縮的石林景觀,在火把的光亮下照不見其邊緣,望張高處廳頂地壁也離他們有二十來米的距離,從一個方向還傳來水流潺潺的聲響,風卻從另一個方向吹來。
有一刻大家都有點怔然,包括三個見慣神仙勝境的天上人,都對這一處幽閉在地下的廳穴形貌有點不可思議,兩個少年卻帶頭迎著風吹來的方向躍過靜靜小小地聳立在沙土上的泥石塊,吳年生一腳踏上一遍平順的沙土上,才走過兩步忽地整個身子陷下沙土裏,身邊的沙層也跟著分裂陷塌,他眼見就隻剩下半個身子在外麵,這下才驚呼一聲,一直踩著風火輪飛離地麵的哪吒見狀,便向吳年生頭上方掠過,伸手抓著他握在手上的石塔把他從沙土裏拉扯出來。
“忘了告訴你們,這裏是一遍鬆土地,下麵虛實難料。”呂善剛對眾人說:“就是石塊上也不一定安全。”
話才說完,踩到一塊石頭上的江洋搖晃了一下,便隨著石塊一起往下塌了下去,這回幾乎一瞬便整個人沒了頂,樹藤精急呼一聲躍上上空一個猛子紮進陷坑裏,倒身飛出來手上握著的卻是江洋頭戴著的將領盔甲,不禁又驚呼一聲,項生正若飛身鑽下沙坑,楊戩已抖出他的三尖兩刃槍從陷處旁急插下去,一槍子挑起個泥人彈上空中,項生趕緊接著他向一處落下,感覺腳下又呈下陷之勢,他又飛身往另一處躍去,總算站穩在一塊石頭上。
“這一帶是擱在地下暗流上的土地,沙土下麵可能到處千瘡百孔。”楊戩說道:“大家小心了。”
“怎麽樣?”聶小倩來到猛拍落身上泥土咒罵出聲的江洋麵前關切道。
“沒事,有神庇護,我命大。”江洋氣狠狠地道。
“這帽子還要麽?”聶小倩向江洋遞過將領盔甲。
“怎麽不要。”江洋又嚷。“想那陣我流浪時夏天裏還穿著綿大衣招搖過市,扣頂護盔在頭正合我此刻的心情。”也許他真是犀利哥的前人。
“小子,我沒拿你記仇吧。”哪吒對還提在手上的吳年生喝道,以為吳年生會感謝他的施予援手。
“放開我!”吳年生也聲氣忒大。“你的火輪子烤得我屁股好痛,能不能收起來,也跟我們一樣走路。”
哪吒一言不發,把吳年生扔到沙土上,叫項生很是緊張了一下,幸虧這回沒有塌陷。
“跟著我走。”呂善剛說:“當年我們付出好多性命的代價才找到一條通過這遍地穴的路線。”便帶頭往沙土石塊上走去,大夥尾隨其後。
忽然四下裏一陣詭異的響聲,象是什麽動物的吱叫和翅膀撲翼的響動,四向暗影裏出現滑翔飛動的物影,一隻身形如蝙蝠卻比一般蝙蝠大上好多倍的怪物出現在火把的光亮,發出吱的一聲向著江洋撲下來,江洋仰麵一看,張著蝠翼的怪物頭部若猴,一雙爪子正擎在嘴巴前,那嘴裂著腥紅色嘴腔,獠牙張顯,他立即嚇得一驚,揮出火把向之擋去。
隨著火光往高處一映,高處的地壁頂又是一遍影子晃動,又是數隻怪物張翼撲下,呂善剛叫道:“這種小飛獸吃人,以前我們已將它們趕跑,想不到現在又回來了。”
“好大膽子!”項生向著一飛來的怪物襲出一道光氣,將之削成兩半摔在沙土上,跟著幾下子揮手,數道如刀之光氣紛紛斬下撲下來的小怪獸,空氣卻隱隱有股異味散出。
“不能殺,這種東西聞到血腥會更瘋狂。”隨著呂善剛的聲音,頭頂上空很快形成一遍黑影飛旋,無數有著蝠翼猴頭的飛獸在地璧上空盤旋起來,飛獸的衝撞使得璧頂上的沙土紛紛向下散來,使他們如淋於沙雨。
但是張狂的小怪獸卻不敢向下攻襲,不知是否懼於某人身上發出的氣勢,隻有吳年生和江洋稍為落在後麵,便遭到膽子大的小飛獸的撲咬,給樹藤精揮袖打死在地。
“可惡。”哪吒叫道:“到得這陰暗之地,竟被這群幽暗之物欺在頭上,看我不盡數滅了去。”說著脫下挎肩上的金圈。
“不要。”楊戩製止道:“你這乾隆圈砸出去,氣勢會好大,上麵的稀土地壁準會動搖,傾塌也是說不準的,還是避開去吧。”說著拉起阿慶向前方低飛而去。
大夥便跟隨飛起,從沙土石塊上空掠過,前方越見光亮,形景越見顯然,尾隨的“鴉群”卻逐漸散去,顯然對光亮畏懼。
這時他們眼前出現一個緩上的坡勢,地穴到得這裏呈現收縮,壁頂也隨之壓下,盡頭一遍瑩白色的光芒映來,有幾分霓虹射燈之狀,一道道探向壁頂上,照見上麵層層皺褶的岩體,映亮上麵晶瑩惕透的石層,折射出交相輝映的光芒,晃白中透出絲絲射線狀的色彩,顯得那一處宛若仙人寶洞。
乍一見項生還以為是藏寶洞,正若喜得大叫,卻看見幾個人體懸空站在那裏,他一下忍住,問呂善剛道:“那是誰?”
“是祖師爺,還有我們兩個。”呂善剛道,護著李安安在坡頂上站住,瑩白的光芒映過他們身上,使他們身體的輪廓清晰而現。
“為什麽這一線線的岩層會發出光亮?”江洋走近通往光芒盛放的洞室的岩壁跟前,伸手摸著發出霧白光亮的石層。“這是不是夜光石,是用來做夜明珠的一種石體?”
“你們看裏麵的洞壁上都是,一層層一塊塊的,好奇妙呀。”阿慶眼尖,遠遠就看見盡頭的石室裏的石壁上到處都是發光的稀有礦石,折射出的光線在石室內匯成一遍眩眼的光芒,道道光氣更是衝洞口而出。
“有了這東西,還要什麽黃金白銀,它的價值無疑更來錢。”吳年生用劍在石壁上撬下一塊晶瑩剔透閃出光澤宛若鑽石的結晶體。
“那就撬唄!”項生嚷道:“找找看那兒有沒有麻袋。”
“要不用我的道袍。”道人此刻已然忘記他曆來清心寡欲的本性,作勢若解開道衣。
“這發光石頭真是夜明珠嗎?”阿慶見他們如此興奮,不禁問道。
“夜明珠不一定很值錢,這個才更有價值。”吳年生拿著結晶體遞到阿慶眼前。“經過加工之後,它就成了鑽石,你在商場裏見過萬元一枚的戒指耳環上鑲的白色東西就是它。”
“是麽。”阿慶也興奮起來。“有這麽多鑽石,豈不是可以用來做套內衣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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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這話,項生也從石壁上摳下一塊晶白色的發光小石,看著它心裏道:“要能拿這些小石頭給琪做件文胸多好呀。
“楊戩,我們是護他們來拿寶藏的嗎?”見幾個財迷心竅的人如此情狀,哪吒氣道。
楊戩避而不答哪吒的話,從洞壁上摳下一塊隱射出藍光的晶石,看著壁上痕跡道:“這些東西好象不是自然含在上麵,我看是後來有人鑲嵌上去的,是嗎?”扭頭看向兩少年。
“確是如此。”李安安說:“很久以前我和師兄就發現了洞裏反射出光亮的小石頭是嵌在上麵的,這也許是祖師爺所為,此舉或許能輔助玄光鑒的光芒相生相成,映切周圍,讓光芒持久恒定,後來我們又在附近的暗道溶洞裏找到相同的石塊鑲到洞壁上。”
呂善剛道:“以前我一直在想,為什麽祖師爺會尋到這樣一處地下藏室裏來作自己的身後墓穴,也許他少年時就和胡姬花相遊至此,無意中發現這處地下的天然瑰寶,為這裏原來散落各處的諸般發光的絢麗奇石而著迷,甚至生出身後共棲於此的心願,才有他後來避離塵世陪胡姬花之靈到這裏相伴下來。”
項生這時更清楚地看見離他不到十米遠的洞室裏幾個懸空而立的人體,都閉目垂手,看他們的周圍有無數道隱現的光氣相互交織穿刺,好象是這一條條的光線將這幾具肉身架了起來,在他們的腳下方光芒更是燦爛得宛若明霞,顯然下麵有更強烈的發光物體存在,這下他感到體內一陣陣波動,如氣流旋過,他才想起自己的神光法寶,無疑也被這洞中神奇的光芒吸引住了。
“不要靠近過去。”發現吳年生已接近洞口,呂善剛叫道:“光芒會把你的身體和靈魂分開。”
可是話沒說完,洞穴裏由下至上一遍眩白的強光猛然炸出,瞬間罩向洞口,猶如攝住吳年生一般,將他隨著退回去的光芒整個人吸了進去,他還沒得及叫一聲,身體到得那三個古人當中與他們一起站在光芒中,一樣的閉目垂首,可是吳年生原來站著的地方,慢慢顯出個朦朧的人影子來。
“兄弟,你怎麽了?”見到吳年生被玄奇如有魔力的光芒攝進了洞穴裏,他的魂卻在洞外現了出來,項生既詫異又難過。
“我,怎麽會這樣?”吳年生在一遍眩暈中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若虛若無,這感覺如在夢中,看到眼前的人和景若隱若現,不知是否他的魂魄很虛弱,所以看到的人和物都不清楚,看向洞中見到自己就懸在裏麵,他若進到洞裏去,可是又一遍眩光襲出,將他如煙霧氣絲般擊拋開去。
項生忙伸出雙手接下吳年生的魂魄,施出神光的精氣使他三魂六魄穩定下來,對他道:“不要怕,這是魂靈出竅,待我找辦法讓你附回肉身。”
呂善剛這下又道:“這麽許久以來我和師妹都沒能進到洞裏去,玄光鑒的靈力將我們隔離在外,每一次我們要闖進去都被其光芒衝出將我們擋開在外。”
“我倒要看看它是不是也能將我擊開。”項生氣惱道,便向洞口靠近過去,心裏也不敢肯定,以神光的力量能否將洞裏的光芒克製,正要問他體內的精靈有何感覺,猛聽得身後楊戩出言製止道:“先不要過去,你們看那小塔子。”
項生剛好探頭看向懸空的數人下麵光芒燦爛的發光體是個什麽樣子,才見到那光芒噴薄而出的東西形似一個帶手柄的銅鏡,聽到楊戩的聲音,他才去注意到吳年生的肉身還握著石塔和那把模樣樸實的古劍。
而這時石塔在一道道光芒的映射下出現了怪異,原本青烏色的石色如慢慢塗上一遍墨汁,那樣的發黑顯得是在塔子裏泄出來一樣,使得全身發黑,繼而黑漆如煙氣一樣繞繞散起,卻被索住了一般向著下麵遊去,待石塔又恢複原來的顏色,從石壁上的透明發光小石頭上折射過來的光線從不同的方向穿入了塔孔,這下塔身上泛出一個個佛法經言的象形咒符,飄過光芒中漸漸模糊消失,小石塔猶自動了起來。
“呀――。”小石塔發出驚醒來的聲音,它徑自立直在空間,牽動吳年生的手,看情形象是吳年生將它舉到了胸前,可吳年生依然是閉目垂首的立著,石塔接著出聲道:“這是在那裏,我怎麽會這樣,這是我自己嗎?”顯然它發現自己了自身的細小遠非原來的高大蒼勁,甚至感到自己的精氣元神也非原來的強大,就連心性也好象發生了改變,不再是原來的驚惶和憤怒,以往讓它痛苦的一道禁咒之力也似乎變得清淡了。
可是還沒待小石塔看清楚自己的處境,那宛若明霞的光芒下麵向它探出一道精烈的光氣,將它整個索住吸在光中。
“呀!怎麽啦?”小石塔發出驚懼之聲道:“你要收了我麽,你是誰,魔鬼?”
石塔被一股煞氣很盛的光吸住,整個變得掙紮扭曲起來,似要將它的魂靈滅掉,隨後收攝下它的精神元氣,它發力抵禦著,向周圍伸出它的神觸摸索,以圖尋得助它抵抗的外力,隻見那塔子順著吳年生的手探出一股靈力滲入他的手腕,隨即就見到吳年生的手由黃變紅,一絲絲的精血狀氣流越出手腕源源滲入石塔之內,石塔顯得強硬了幾分,甚至發出氣勁抵擋著索取它的光芒煞氣。
“這是在噬魂。”楊戩這下說道:“一定是那發光玄物吸到塔身泄出的妖氣,變得殺性起來,它要殺了塔妖之靈吸下它的精氣,跟著就會變得暴虐,看來它本性裏邪惡的一麵還沒完全消失,若不是這洞壁上的奇岩靈石發出的光氣守護住它的靈氣,它的邪性早已發作。”
“都是魔鬼,都是魔鬼!”看到這樣的情形項生扯嗓大叫,同時往洞裏撲去,這時他看到那柄發光玄物插在一大塊發光瑩石上,光芒相濟相生才使得光感燦爛,在大石上還有一盆長出白色花包枝葉翠綠厚重的怪花,看上去很象翠綠玉石的材質。
發現有人撲進洞來,那玄物收回索住石塔的煞氣,猶自一轉,驅起一遍強光向項生襲去,項生頓感雙手推掌而出,在眼前劃出兩條弧形光氣繞在兩手間形成太極陰陽遊魚狀,迎著撲來的眩光將之收攝入太極光氣中加速轉動,順著眩光撲來的方向,將那玄物的光芒源源吸入,連帶洞壁四周折射出的光芒也盡數向著他手間的太極光圈衝來,同時雙手有一股氣流源源衝入他身體,很快漫遍全身,讓他覺得心胸舒暢,身體無比敦實,繼而堅硬得讓他聽到關節脆響的聲音,很懷疑自己身體已經健全。
洞穴的光芒受到項生的吸化,空間很快暗淡下來,幾個懸空的人徐徐落下地上,待得那玄物自身也呈現出暗然,項生才停下手來,躍身進洞。
之後道人做了一道驅魂法,讓吳年生和兩個少年的魂附回了身體,吳年生很快醒過來,兩個少年仍昏迷不醒,被項生化出生身的精元之氣使他們的血脈流通,精神飽滿,魂靈蘇醒。
吳年生清醒過來發現手頭上仍握著那支小塔子,想起剛才塔妖吸他精血之狀,氣得要將此塔砸在洞壁上,楊戩卻出言阻止道:“它吸了你的血是好事,這樣往後它會更容易感覺到你,能與你心靈共通,它現在心性已變,禁咒也失,隻要你能驅遣得它,它必認你作主人。”
“可是我如何才能驅遣得它?”吳年生問。
“拜我做師傅,我教你祭它的心法。”哪吒一臉傲然。
沒待吳年生說話,那石塔發出聲音道:“憑你一介凡人也想來驅遣我麽?”語氣顯得極不情願。
“滅了你都可以。”項生在一旁出言嚇唬道:“你要敢不聽我兄弟的話,我保準讓你煙消雲散!”
“好惡的語氣,我受不了。”小石塔猶自於心不甘。
吳後生看著手上的石塔道:“不知它還會不會恢複原來的法力?”
楊戩道:“那你更要叫哪吒一聲師傅了,你不是見過他老爹手上的塔子,托在手上跟祭起來是如何迥然不同,這是心法起到關健作用,況且它本是受黃金寶塔所製才變成現在這樣,同樣的心法必能將它釋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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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還發現一些腐朽的器物和人體的屍骨,從殘留的物體上可辯出是死去很多年前的人,還有相爭鬥殺下遺下的兵器,這些跡象印證了呂善剛所說的話,所謂的寶藏更是有了些許證據。
綿軟的細沙覆蓋著地岩,腳踩在上麵留下明顯的腳印,忽然一陣風從黑暗深處吹來,火光映見下地上的沙煙有如兩少年的魂形繞繞升起,又稀稀落下,卻在幽沉之中響不起一絲聲音。
“怎麽我感覺象是到了沙漠地帶?”項生困惑地掃視過暗沉的岩土洞,在火把的光照下,看到洞壁上土岩層的裂口分明,地麵上也見到一些突兀的石塊,沙地上依稀還見到一遍紛踏重疊的腳印,象是幾個月前或者去年還有人在這裏經過,他看向兩個走前麵的少年。“哎,從前也是這樣的嗎?地上的腳印是你們留下來的嗎?”
“是的,一直都是這樣,沒有什麽可怕的。”呂善剛回頭應了一句,這時他往裏去的速度明顯加快。“走快點,就到了。”
“這裏怎麽會有風?”感覺到空間好象冷嗖嗖的,吳年生忍不住道。
“不要奇怪,很可能你們還會遇上當頭劈下來的水。”道人說:“想當年我順著地下水道摸索,險些被當頭傾下的地下水衝下深淵縫隙,不過我好象沒有涉足至此。”
“那你是怎麽遇上他們兩個的?”項生問道人。
道人說:“我差點被偷襲成功,在某個暗處跟他倆幹了一場,因為重重險著,我擔心遭遇更厲害的危險,便尋原路退了出去。”
“哎,這是什麽?”手持火把的江洋忽然向著往邊上傾斜過去的岩璧下走去,那裏有點光亮折射而出,他走去彎腰拾起發光的東西,隨即大叫道:“我拷!是不是金元寶!”
項生首先湊近過去,拿過江洋手上的東西往光亮處一看,見其好大一砣沉甸甸的,這東西他以前隻見過其以示招財進寶的模型,清明時節滿籮筐燒的都是紙的,此刻拿個真的在手,乍不令也興奮地叫道:“真是金碇子,媽的,這東西夠給李運明打個頂呱呱的長命鎖有餘了。”
“這裏還有。”吳年生也從一旁的沙地上拔拉出個金塊。
“快找找,看寶藏是不是在這裏。”道人也往他們這邊湊來用腳在地上拔著。
阿慶,楊戩和哪吒隻顧站在一邊看著他們的興奮狀笑而不語,聶小倩忽然說:“我覺得不應該是這裏,可能是當時爭鬥時散落下來的。”
項生便看向兩少年,見他倆的神態流露出敵視,明顯是還不甘心讓他們拿走這裏的財富。
項生嚷道:“我也是為你們的將來著想,有了錢你們就可以擠身於精英階層,年紀輕輕便成為社會精英。”
“我倒要看你能否拿得財富而出,走,這裏不是。”呂善剛說著又護李安安朝前走去。
大家又跟隨而去,江洋和吳年生各持一金碇子在手上,興奮的心情驟然消失,想到處境的不測和自身的疲倦,這東西留在身上反而累贅,倒不如一塊麵包可填充饑腸,可又不舍丟掉,憑添苦惱。
後來地洞的空間越來越大,地麵的沙土越呈厚積,還出現了許多更大的石塊,好象是陷塌的山地隨著水流衝積在此,當他們走進到一個高大的地下暗廳,感覺中眼前的空間豁然開闊,不知從那兒映過來的微光依稀呈出地麵上淤積的沙石,一眼望去猶如微縮的石林景觀,在火把的光亮下照不見其邊緣,望張高處廳頂地壁也離他們有二十來米的距離,從一個方向還傳來水流潺潺的聲響,風卻從另一個方向吹來。
有一刻大家都有點怔然,包括三個見慣神仙勝境的天上人,都對這一處幽閉在地下的廳穴形貌有點不可思議,兩個少年卻帶頭迎著風吹來的方向躍過靜靜小小地聳立在沙土上的泥石塊,吳年生一腳踏上一遍平順的沙土上,才走過兩步忽地整個身子陷下沙土裏,身邊的沙層也跟著分裂陷塌,他眼見就隻剩下半個身子在外麵,這下才驚呼一聲,一直踩著風火輪飛離地麵的哪吒見狀,便向吳年生頭上方掠過,伸手抓著他握在手上的石塔把他從沙土裏拉扯出來。
“忘了告訴你們,這裏是一遍鬆土地,下麵虛實難料。”呂善剛對眾人說:“就是石塊上也不一定安全。”
話才說完,踩到一塊石頭上的江洋搖晃了一下,便隨著石塊一起往下塌了下去,這回幾乎一瞬便整個人沒了頂,樹藤精急呼一聲躍上上空一個猛子紮進陷坑裏,倒身飛出來手上握著的卻是江洋頭戴著的將領盔甲,不禁又驚呼一聲,項生正若飛身鑽下沙坑,楊戩已抖出他的三尖兩刃槍從陷處旁急插下去,一槍子挑起個泥人彈上空中,項生趕緊接著他向一處落下,感覺腳下又呈下陷之勢,他又飛身往另一處躍去,總算站穩在一塊石頭上。
“這一帶是擱在地下暗流上的土地,沙土下麵可能到處千瘡百孔。”楊戩說道:“大家小心了。”
“怎麽樣?”聶小倩來到猛拍落身上泥土咒罵出聲的江洋麵前關切道。
“沒事,有神庇護,我命大。”江洋氣狠狠地道。
“這帽子還要麽?”聶小倩向江洋遞過將領盔甲。
“怎麽不要。”江洋又嚷。“想那陣我流浪時夏天裏還穿著綿大衣招搖過市,扣頂護盔在頭正合我此刻的心情。”也許他真是犀利哥的前人。
“小子,我沒拿你記仇吧。”哪吒對還提在手上的吳年生喝道,以為吳年生會感謝他的施予援手。
“放開我!”吳年生也聲氣忒大。“你的火輪子烤得我屁股好痛,能不能收起來,也跟我們一樣走路。”
哪吒一言不發,把吳年生扔到沙土上,叫項生很是緊張了一下,幸虧這回沒有塌陷。
“跟著我走。”呂善剛說:“當年我們付出好多性命的代價才找到一條通過這遍地穴的路線。”便帶頭往沙土石塊上走去,大夥尾隨其後。
忽然四下裏一陣詭異的響聲,象是什麽動物的吱叫和翅膀撲翼的響動,四向暗影裏出現滑翔飛動的物影,一隻身形如蝙蝠卻比一般蝙蝠大上好多倍的怪物出現在火把的光亮,發出吱的一聲向著江洋撲下來,江洋仰麵一看,張著蝠翼的怪物頭部若猴,一雙爪子正擎在嘴巴前,那嘴裂著腥紅色嘴腔,獠牙張顯,他立即嚇得一驚,揮出火把向之擋去。
隨著火光往高處一映,高處的地壁頂又是一遍影子晃動,又是數隻怪物張翼撲下,呂善剛叫道:“這種小飛獸吃人,以前我們已將它們趕跑,想不到現在又回來了。”
“好大膽子!”項生向著一飛來的怪物襲出一道光氣,將之削成兩半摔在沙土上,跟著幾下子揮手,數道如刀之光氣紛紛斬下撲下來的小怪獸,空氣卻隱隱有股異味散出。
“不能殺,這種東西聞到血腥會更瘋狂。”隨著呂善剛的聲音,頭頂上空很快形成一遍黑影飛旋,無數有著蝠翼猴頭的飛獸在地璧上空盤旋起來,飛獸的衝撞使得璧頂上的沙土紛紛向下散來,使他們如淋於沙雨。
但是張狂的小怪獸卻不敢向下攻襲,不知是否懼於某人身上發出的氣勢,隻有吳年生和江洋稍為落在後麵,便遭到膽子大的小飛獸的撲咬,給樹藤精揮袖打死在地。
“可惡。”哪吒叫道:“到得這陰暗之地,竟被這群幽暗之物欺在頭上,看我不盡數滅了去。”說著脫下挎肩上的金圈。
“不要。”楊戩製止道:“你這乾隆圈砸出去,氣勢會好大,上麵的稀土地壁準會動搖,傾塌也是說不準的,還是避開去吧。”說著拉起阿慶向前方低飛而去。
大夥便跟隨飛起,從沙土石塊上空掠過,前方越見光亮,形景越見顯然,尾隨的“鴉群”卻逐漸散去,顯然對光亮畏懼。
這時他們眼前出現一個緩上的坡勢,地穴到得這裏呈現收縮,壁頂也隨之壓下,盡頭一遍瑩白色的光芒映來,有幾分霓虹射燈之狀,一道道探向壁頂上,照見上麵層層皺褶的岩體,映亮上麵晶瑩惕透的石層,折射出交相輝映的光芒,晃白中透出絲絲射線狀的色彩,顯得那一處宛若仙人寶洞。
乍一見項生還以為是藏寶洞,正若喜得大叫,卻看見幾個人體懸空站在那裏,他一下忍住,問呂善剛道:“那是誰?”
“是祖師爺,還有我們兩個。”呂善剛道,護著李安安在坡頂上站住,瑩白的光芒映過他們身上,使他們身體的輪廓清晰而現。
“為什麽這一線線的岩層會發出光亮?”江洋走近通往光芒盛放的洞室的岩壁跟前,伸手摸著發出霧白光亮的石層。“這是不是夜光石,是用來做夜明珠的一種石體?”
“你們看裏麵的洞壁上都是,一層層一塊塊的,好奇妙呀。”阿慶眼尖,遠遠就看見盡頭的石室裏的石壁上到處都是發光的稀有礦石,折射出的光線在石室內匯成一遍眩眼的光芒,道道光氣更是衝洞口而出。
“有了這東西,還要什麽黃金白銀,它的價值無疑更來錢。”吳年生用劍在石壁上撬下一塊晶瑩剔透閃出光澤宛若鑽石的結晶體。
“那就撬唄!”項生嚷道:“找找看那兒有沒有麻袋。”
“要不用我的道袍。”道人此刻已然忘記他曆來清心寡欲的本性,作勢若解開道衣。
“這發光石頭真是夜明珠嗎?”阿慶見他們如此興奮,不禁問道。
“夜明珠不一定很值錢,這個才更有價值。”吳年生拿著結晶體遞到阿慶眼前。“經過加工之後,它就成了鑽石,你在商場裏見過萬元一枚的戒指耳環上鑲的白色東西就是它。”
“是麽。”阿慶也興奮起來。“有這麽多鑽石,豈不是可以用來做套內衣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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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這話,項生也從石壁上摳下一塊晶白色的發光小石,看著它心裏道:“要能拿這些小石頭給琪做件文胸多好呀。
“楊戩,我們是護他們來拿寶藏的嗎?”見幾個財迷心竅的人如此情狀,哪吒氣道。
楊戩避而不答哪吒的話,從洞壁上摳下一塊隱射出藍光的晶石,看著壁上痕跡道:“這些東西好象不是自然含在上麵,我看是後來有人鑲嵌上去的,是嗎?”扭頭看向兩少年。
“確是如此。”李安安說:“很久以前我和師兄就發現了洞裏反射出光亮的小石頭是嵌在上麵的,這也許是祖師爺所為,此舉或許能輔助玄光鑒的光芒相生相成,映切周圍,讓光芒持久恒定,後來我們又在附近的暗道溶洞裏找到相同的石塊鑲到洞壁上。”
呂善剛道:“以前我一直在想,為什麽祖師爺會尋到這樣一處地下藏室裏來作自己的身後墓穴,也許他少年時就和胡姬花相遊至此,無意中發現這處地下的天然瑰寶,為這裏原來散落各處的諸般發光的絢麗奇石而著迷,甚至生出身後共棲於此的心願,才有他後來避離塵世陪胡姬花之靈到這裏相伴下來。”
項生這時更清楚地看見離他不到十米遠的洞室裏幾個懸空而立的人體,都閉目垂手,看他們的周圍有無數道隱現的光氣相互交織穿刺,好象是這一條條的光線將這幾具肉身架了起來,在他們的腳下方光芒更是燦爛得宛若明霞,顯然下麵有更強烈的發光物體存在,這下他感到體內一陣陣波動,如氣流旋過,他才想起自己的神光法寶,無疑也被這洞中神奇的光芒吸引住了。
“不要靠近過去。”發現吳年生已接近洞口,呂善剛叫道:“光芒會把你的身體和靈魂分開。”
可是話沒說完,洞穴裏由下至上一遍眩白的強光猛然炸出,瞬間罩向洞口,猶如攝住吳年生一般,將他隨著退回去的光芒整個人吸了進去,他還沒得及叫一聲,身體到得那三個古人當中與他們一起站在光芒中,一樣的閉目垂首,可是吳年生原來站著的地方,慢慢顯出個朦朧的人影子來。
“兄弟,你怎麽了?”見到吳年生被玄奇如有魔力的光芒攝進了洞穴裏,他的魂卻在洞外現了出來,項生既詫異又難過。
“我,怎麽會這樣?”吳年生在一遍眩暈中清醒過來,卻發現自己若虛若無,這感覺如在夢中,看到眼前的人和景若隱若現,不知是否他的魂魄很虛弱,所以看到的人和物都不清楚,看向洞中見到自己就懸在裏麵,他若進到洞裏去,可是又一遍眩光襲出,將他如煙霧氣絲般擊拋開去。
項生忙伸出雙手接下吳年生的魂魄,施出神光的精氣使他三魂六魄穩定下來,對他道:“不要怕,這是魂靈出竅,待我找辦法讓你附回肉身。”
呂善剛這下又道:“這麽許久以來我和師妹都沒能進到洞裏去,玄光鑒的靈力將我們隔離在外,每一次我們要闖進去都被其光芒衝出將我們擋開在外。”
“我倒要看看它是不是也能將我擊開。”項生氣惱道,便向洞口靠近過去,心裏也不敢肯定,以神光的力量能否將洞裏的光芒克製,正要問他體內的精靈有何感覺,猛聽得身後楊戩出言製止道:“先不要過去,你們看那小塔子。”
項生剛好探頭看向懸空的數人下麵光芒燦爛的發光體是個什麽樣子,才見到那光芒噴薄而出的東西形似一個帶手柄的銅鏡,聽到楊戩的聲音,他才去注意到吳年生的肉身還握著石塔和那把模樣樸實的古劍。
而這時石塔在一道道光芒的映射下出現了怪異,原本青烏色的石色如慢慢塗上一遍墨汁,那樣的發黑顯得是在塔子裏泄出來一樣,使得全身發黑,繼而黑漆如煙氣一樣繞繞散起,卻被索住了一般向著下麵遊去,待石塔又恢複原來的顏色,從石壁上的透明發光小石頭上折射過來的光線從不同的方向穿入了塔孔,這下塔身上泛出一個個佛法經言的象形咒符,飄過光芒中漸漸模糊消失,小石塔猶自動了起來。
“呀――。”小石塔發出驚醒來的聲音,它徑自立直在空間,牽動吳年生的手,看情形象是吳年生將它舉到了胸前,可吳年生依然是閉目垂首的立著,石塔接著出聲道:“這是在那裏,我怎麽會這樣,這是我自己嗎?”顯然它發現自己了自身的細小遠非原來的高大蒼勁,甚至感到自己的精氣元神也非原來的強大,就連心性也好象發生了改變,不再是原來的驚惶和憤怒,以往讓它痛苦的一道禁咒之力也似乎變得清淡了。
可是還沒待小石塔看清楚自己的處境,那宛若明霞的光芒下麵向它探出一道精烈的光氣,將它整個索住吸在光中。
“呀!怎麽啦?”小石塔發出驚懼之聲道:“你要收了我麽,你是誰,魔鬼?”
石塔被一股煞氣很盛的光吸住,整個變得掙紮扭曲起來,似要將它的魂靈滅掉,隨後收攝下它的精神元氣,它發力抵禦著,向周圍伸出它的神觸摸索,以圖尋得助它抵抗的外力,隻見那塔子順著吳年生的手探出一股靈力滲入他的手腕,隨即就見到吳年生的手由黃變紅,一絲絲的精血狀氣流越出手腕源源滲入石塔之內,石塔顯得強硬了幾分,甚至發出氣勁抵擋著索取它的光芒煞氣。
“這是在噬魂。”楊戩這下說道:“一定是那發光玄物吸到塔身泄出的妖氣,變得殺性起來,它要殺了塔妖之靈吸下它的精氣,跟著就會變得暴虐,看來它本性裏邪惡的一麵還沒完全消失,若不是這洞壁上的奇岩靈石發出的光氣守護住它的靈氣,它的邪性早已發作。”
“都是魔鬼,都是魔鬼!”看到這樣的情形項生扯嗓大叫,同時往洞裏撲去,這時他看到那柄發光玄物插在一大塊發光瑩石上,光芒相濟相生才使得光感燦爛,在大石上還有一盆長出白色花包枝葉翠綠厚重的怪花,看上去很象翠綠玉石的材質。
發現有人撲進洞來,那玄物收回索住石塔的煞氣,猶自一轉,驅起一遍強光向項生襲去,項生頓感雙手推掌而出,在眼前劃出兩條弧形光氣繞在兩手間形成太極陰陽遊魚狀,迎著撲來的眩光將之收攝入太極光氣中加速轉動,順著眩光撲來的方向,將那玄物的光芒源源吸入,連帶洞壁四周折射出的光芒也盡數向著他手間的太極光圈衝來,同時雙手有一股氣流源源衝入他身體,很快漫遍全身,讓他覺得心胸舒暢,身體無比敦實,繼而堅硬得讓他聽到關節脆響的聲音,很懷疑自己身體已經健全。
洞穴的光芒受到項生的吸化,空間很快暗淡下來,幾個懸空的人徐徐落下地上,待得那玄物自身也呈現出暗然,項生才停下手來,躍身進洞。
之後道人做了一道驅魂法,讓吳年生和兩個少年的魂附回了身體,吳年生很快醒過來,兩個少年仍昏迷不醒,被項生化出生身的精元之氣使他們的血脈流通,精神飽滿,魂靈蘇醒。
吳年生清醒過來發現手頭上仍握著那支小塔子,想起剛才塔妖吸他精血之狀,氣得要將此塔砸在洞壁上,楊戩卻出言阻止道:“它吸了你的血是好事,這樣往後它會更容易感覺到你,能與你心靈共通,它現在心性已變,禁咒也失,隻要你能驅遣得它,它必認你作主人。”
“可是我如何才能驅遣得它?”吳年生問。
“拜我做師傅,我教你祭它的心法。”哪吒一臉傲然。
沒待吳年生說話,那石塔發出聲音道:“憑你一介凡人也想來驅遣我麽?”語氣顯得極不情願。
“滅了你都可以。”項生在一旁出言嚇唬道:“你要敢不聽我兄弟的話,我保準讓你煙消雲散!”
“好惡的語氣,我受不了。”小石塔猶自於心不甘。
吳後生看著手上的石塔道:“不知它還會不會恢複原來的法力?”
楊戩道:“那你更要叫哪吒一聲師傅了,你不是見過他老爹手上的塔子,托在手上跟祭起來是如何迥然不同,這是心法起到關健作用,況且它本是受黃金寶塔所製才變成現在這樣,同樣的心法必能將它釋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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