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這次我們就不轟那妖怪,轉過來打這一幫子。”倚在一棵低矮的樹梢頭上的隱形人1303說道:“看得出這石頭妖怪跟我們一樣是要滅這一群人的,但是它好象是忌諱於我們的存在,沒有全身心撲在這一幫子身上,不如我們就承全它的狂妄,看它是不是真有那份本事。”


    “不要,這是個事與願違的想法。”站在懸崖邊上一塊石頭上的1404道:“經驗告訴我們,激光射到這一幫人身前往往被那神奇光能捕為己用,我們這樣做,非但不能傷害他們,反而把能量施送過去。”


    “那我們就來個近身偷襲!”1202這下氣道:“用固態光束來對付他們,來個趁火打劫,指不定能殺他們一兩個,正好解一解失去01的悲痛。”


    02這句說話似乎觸動了這幫同類的心懷,畢竟他們這一行五人曾一起飄遊過茫茫的宇宙,又失落在這個星球上飽受潛藏和搏鬥的險惡,這其間多少悲歡,如今失去一員患難手足,又豈會無動於衷。


    “諸位切要聽我口令,這下我們先接近過去,盡量少接觸地麵。”領頭怪對他的手下說道,自己已然向空間躍出,無影無蹤地往山崖洞穴裏掠入去。


    這邊有如妖獸般淩厲的蜘蛛合並著石塔困妖的魔靈之力,展開其爬行閃躍和吐絲糾纏可謂凶惡至極,而塔妖有座下巨蜘助其運動,等同於駕著戰車鬥拚,更有利於它發出強勁的妖氣魔力撕殺這一眾人等,連番搏鬥下來,楊戩和項生,還有那個真氣護身的道人都給牽製在它周圍,抵擋著塔妖在各個不同方向施出法力以圖逐一消滅他們。


    在防不勝防的險境,此刻的模樣看上去已是魂魄的呂善剛,偷襲不成反被巨蜘展開疾電般揮動的爬肢一擊下遠遠彈開去,緊接著將並肩作戰的李安安踏倒在腳下,對不顧死活從正麵攻來舉著青銅古劍過頭要斬它的吳年生又是腹下一仰,將一股白絲如涎沫般噴出頓時卷住他雙手,把他一下拉近來,看勢要吐絲將他包繞起來,這些動作一氣嗬成,凶猛之極,幸得楊戩揮槍將蜘絲掃斷,順勢橫槍一拔將吳年生整個帶起往避讓著這場惡鬥的阿慶與江洋的這邊摔來,聶小倩這下也飛身抄起地上的李安安騰身躍開。


    “不要怕,等會兒我的靈兒下來,我讓它們都化成劍來給你們每個一把,助你們斬妖除魔。”阿慶看著一時聚攏到她身邊的江洋,吳年生,聶小倩和兩個少年道。


    吳年生表示懷疑道:“二郎神的三尖兩刃槍都不能奈何這兩妖精,你的靈兒有這等神威嗎?”說著看見穿著半短牛仔褲趿著布鞋的楊戩在那邊飛身撲起又是狠狠的一刀砸在塔身上,隻打得一遍火星飛濺,煙氣騰起。


    趁這個時候,項生雙手擊出一襲光氣有如一個火球似的朝那隻躍動的巨蜘擊去,本以為這狠狠一擊定如先前滅那小個子蜘蛛一樣從它身體穿入,使它非死即傷,殊不料巨蜘蛛感覺強光襲來,一個通體緊繃使自己整個縮成一團黑乎乎毛茸茸的大物,突然間見其背上的塔身泄下一襲幽碧光氣將它映得通體碧綠幾若鬼靈,卻是硬碰下了神光之力的襲擊,看來這個蜘蛛精還懂得吸附塔妖的靈元之氣來維護自己。


    “哈――”塔妖見對手攻擊失敗不免洋洋得意地笑起來,道:“沒見過妖與精的並駕齊驅互為元精共通靈力能達到如此厲害之境吧,神人神物也不能把我們怎的,我的老相好,莫非我們會是絕代雙嬌!?哈――”


    “看來楊戩的武器是很久沒用過了,才會使不出威力來,加上他真身不在,也難免配合不夠。”阿慶對身邊人道:“可是我的靈兒才是真正的法寶,它們通常隻吃王母娘娘的蟠桃,鎮元大仙的人參果和太上老群的靈丹妙藥。”


    “來了,來了,是這樣的麽?”江洋忽然發現暗夜下的崖洞裏一束光體從一處飛來,緊接著另一處又見一束精純堅固的光體現出也向著他們飛來,他還以為是天慶公主說的七色靈鳥,便驚喜地伸手指去。


    阿慶扭頭一看便大驚失色,叫道:“快躲!”她曾經見過隱形人使過這樣的武器,當下怎不知危險臨頭,就勢扯起江洋向一邊飛去。


    聶小倩卷起吳年生到得空中,飛來的精烈純光如一把劍的模樣向著吳年生當頭砍下,他臨危之下首先的反應就是舉起手頭的古劍揮擋過去,聽得咣的一聲,兩種不同材質的劍鋒相碰下,炸出一遍光星子,吳年生雙手虎口又是一陣劇痛傳遍身上,使他忍不住哀叫出聲,兩手仍拚力握著那把精鋼鑄成的古劍,料想也是一把銷鐵如泥的稀罕之物。


    接二連三出現的憑空揮動的光劍恍若那孫悟空吹根猴毛變出的金箍棒憑空殺向這幫身處險惡的人,分明是要趁這當下賺個夠本,要不滅掉一兩個,是不肯罷休了,害得他們無疑兩頭受敵,在怪石和雜草叢中跳騰個不住,教項生和楊戩一時氣急敗壞不知攻打那一頭好,要打隱形人,卻遭到塔妖和蜘蛛精的襲擊,要回過頭殺兩個妖精,卻擔心別的同夥閃避不過被光劍削下腦袋。


    “快快突出洞外去!”楊戩當下高叫道,料想再糾纏在崖縫洞穴下,他組建的隊伍必遭殺傷,看見吳年生在亂石雜草叢中奔突又一次衝勢不穩摔進一口躺開的棺木裏,他躍身過去揮槍嚇退一柄光劍,就勢挑起那口棺木,伸出另一手推著棺木衝洞穴外麵傾力撞去,這時吳年生才從棺木裏坐起來,感覺自己乘著一艘飛艇般飛速劃過洞穴上空直衝外麵的夜暗天底下穿出去,嚇得他放下手上的古劍,雙手摟緊棺木兩邊,張口大叫,一路撞過無數風勢氣流衝向茫茫夜空。


    看見吳年生如此險奇怪誕的現象,江洋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猛見一光劍從後麵削頭掃來,他急身撲向雜草叢中,當下驚叫道:“兄弟,救我!”這句話是說給楊戩聽的,他情急之下把附元神上身的楊戩隻當作是他的故人舊友。


    一頭紮進雜草叢裏,頭部卻撞上一物,江洋抬起頭在黑暗中辯認眼前的一物,乍一看還以為是個人頭,嚇得立起半個身子,這回才看清楚好象是個頭盔,抱起來一看,真是個古時帶兵打仗的將領戴的護頭盔甲,想到處境的危險,便不多想地往頭上扣住,回頭一看,楊戩已然掃槍而來打開他身後的殺險,將他一把提起丟進旁邊一口棺木裏,立時遞槍挑起棺木,如剛才驅出吳年生一樣,也把江洋載在棺木裏給化起神力推飛出洞穴外麵去,那江洋坐在棺裏抬起頭,乍一看還真以為是個古時帶兵打仗的將領。


    跟著楊戩去拉住阿慶就往山縫外麵奔去,其它的人都緊隨其後,在黑暗下奔出更亮的夜光下,項生掩護著兩個少年最後一個衝突出去,給那蜘蛛精吐出一縷蜘絲繞纏在他身上要把他拉住。


    “出到外麵去再打過!”項生揮出神光之力斬斷粘稠的蜘絲轉身衝奔爬過來的妖精喝道,卻聽到那困妖的聲音猶自猜問道:“這是什麽,禦空法寶麽,到底是誰在這裏,我為何察覺不到他的形跡?”


    首先乘著“飛艇”衝出山崖外麵的夜空的吳年生,這下稍覺鎮靜下來,他睜眼很想看清楚前方下麵會出現什麽樣的境地,可是氣流撞得他眼睛生痛,加上黑夜之下隻發現下黑蒙蒙的看不見境物,這時候卻聽得身上有音樂聲音響起,那是他熟悉的手機鈴聲,意外之下摸出來一看,竟然是張小春打來的電話,在這個蠻荒深山的淩晨時分奇跡般地出現信號,他一手護緊棺木的邊上,一手果斷地按通接聽鍵放到耳邊,唯恐對方聽不清楚大聲喊道:“喂。”


    “你在那,不睡覺嗎?”電話那頭張小春似乎聽出吳年生所處的環境和他的精神狀態。


    “那你怎麽也不睡,天還沒亮。”吳年生不知怎麽回答張小春的問話,隻得反問一句。


    “睡醒後再也睡不著,就想跟你說說話,可是你在那呀,好象你很緊張似的,也不在睡覺,幹什麽呢?”張小春在電話裏說。


    “小春,我看來是快要死了,你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嗎?”吳年生本來就心直口快,這樣的處境下更是沒法冷靜下來,又張眼往下看去這回好象看見下麵是個山坳的坡地,山坡和樹林在黑夜下呈現出不同的影子,離他的高度至少也有百米,這下感覺到棺材已整副呈下落之勢,若是這麽摔下去,不死也殘,掉頭往上看去,發現又一副棺木在高處落下,上麵有人大聲呼喊,聽得出是江洋的聲音,跟著看見楊戩和阿慶從空中飛來,他們的後方還隱約見到道人,聶小倩,兩個少年先後從山崖高處飛身撲下,項生最後一個從山崖上飛出,身上溢出一抹流光,彈射過呂善剛和李安安之間,帶著他們向他這邊快速落過來,他這下料想自己應是還死不了的。


    這些從空中飛身撲過的人都非常緊張,因為他們發現那些禦空飛打的法寶般的激光劍都不見了,很是擔心它們會在身邊冷不防憑空冒出偷襲,可就是不見他們趁這下機會繼續攻擊,項生飛過空中還提醒神光之靈注意隱形人的行動,可是神光告訴他,隱形人已循著山峰高處飛去,不知是否去會合他們已經接近過來的同類?這讓項生又暗中心驚,不知往下會否有更險惡的境遇出現?


    “你到底在幹什麽,知不知道我很難過,就想你說幾句好話,我說不服我媽,她要我今年就得按她一貫的努力嫁給人,我該怎麽辦?”


    聽得張小春這句話,吳年生反而感到自己冷靜下來,想到自己的命運,今後是否因為奇異的遭際而被逼牽扯進眼前的境遇曆經今古的神幻奇險,心裏生出這樣的念想,卻沒有項生那樣偏執的信念,有一天會重回人世間,而是悲哀得將那晚跟張小春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道:“小春,如果有來生,就讓我用你這一輩子去等你!”


    說出這句話,他心情也變得悲傷決然,按斷電話之前,猛聽得一句柔美的聲音在頭上響起。“你幹麽不躺著,這樣就沒有這麽強烈的快感嘛。”


    吳年生仰頭一看,原來是阿慶已來到他上方伸手抓住他的肩頭將他揪起來,他意外之下還聽到電話裏張小春嚴厲地重複了一句問話,你在那裏,在幹什麽!?他心一慌便掛斷了線,才想到應該讓阿慶解釋一下的,他明白阿慶的話是為他的處境安全著想,可是張小春很可能以為他是跟那個妞在一起快活著呢,掛了電話就更引起她的懷疑。


    阿慶帶著吳年生在空中很快落到山坡草地上,那副棺材徑自摔在附近砸得稀巴爛,少頃,楊戩同樣把江洋帶了下來,另一條棺材插在附近的樹林子裏高高翹起,跟著就見空中的幾個先後落了下來。


    大夥走近做一處仍在抬頭往上望,卻不見塔妖駕著巨蜘身影在空中出現,就連那幫隱形人也不見現出他們的跡象,一時間好象敵人都消失了。


    “你在幹什麽?”阿慶不明白吳年生自天空落到地下一直都把手機按在耳邊,一次一次重拔號碼。


    “怎麽沒了信號?”吳年生拔不通張小春的電話便泄了氣將電話放回衣兜,對阿慶說:“剛才我和小春打電話,你在後麵說了句話她聽到了,我怕她以為我這時候跟個女的在幹什麽,想你跟她解釋一下。”


    阿慶說:“就為這個呀,真佩服你這時候還有心情談情說愛,她還會琢磨不出我的聲音嗎,回去我再跟她解釋好了。”


    轉眼天色已蒙蒙微亮,大夥這才看清楚他們處在一個開闊的山嶺坡地下邊,眼前隻離他們百來米遠的山峰在朦朧天色下露出它一部份高大裸露的峭壁,他們看到原先飛身下來的崖縫處在高處的一遍樹影之後,料想白天站在身後的山嶺上也隻能看到那兒一遍樹叢連綿,就要這時,那裏淩空飛出一座石塔,石塔下麵還座著那隻肢體張揚的巨蜘,一條條肢體伸展得好象石塔長出根須了般,而那石塔周遭更是詭怖地纏繞著灰黑色的遊霧氣絲,一條條如拂動的彩帶波浪般抖擻過空中,絲毫不受風勢氣流的阻擋,簇擁著石塔困妖,魔象洶洶。


    更令他們意外的一幕隨之出現,恍若這兩個妖精帶出的兵馬,一具具活人般的人體骷髏從山崖高處躍蹬而下,在淩晨未明的天色下,白得猶是具體嚇人,緊跟著石塔後方飄然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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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生禁不住又罵了一句,這會兒多少有點膽寒心顫,一把拉起江洋和吳年生,衝楊戩他們高叫道:“還不快跑,凶魔再世呀!”


    “剛才我們都沒看到有這麽多骷髏,想必是那蜘絲包裏麵藏著的,這下給兩個妖精放了出來,看來是受了它們的法力控製。”楊戩還隻顧看著飄然落下的妖魔陣容,對站在一旁也緊神瞅著的道人說,跟著猛轉過身衝項生喝道:“跑,你跑去那裏,想引他們回去都市麽!”


    “跑是沒用的。”道人也回頭對項生說:“你跑不過它們,也別想拖延時間,以為等太陽出來,你神光可威力大增,你抬頭看看,要來的不是陽光,是雨水。”


    眾人這才刻意往天空上望去,晨光微亮的天空竟是灰沉沉的一遍陰冷詭異,大麵積的水氣與烏雲剛才還不見蹤影,這下卻已積聚而來,若不是這一帶廣袤的群山峻嶺之中盛產這樣的雨天,那便仿佛這惡魔一出使到風雲際會,天地變色。


    十數具骷髏擁護著駕於巨蜘上的石塔困妖落在這一幫子前方開闊的草坡地上,又擁著妖霧騰騰從草坡地上奔過,來到他們前方不過十數丈停下,困妖自身抵抗著禁咒帶來驚怒使得它一下一下的低低咆哮。


    晨光未亮起便又已暗淡下來,空氣中滲入了陰冷的水氣,附近的樹叢和腳下的野草在風中瑟瑟發抖,他們已是疲憊不堪,卻不讓一步地與妖精對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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