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修謹聞言,吶吶地說不出話來。


    酒井和樹瞧見他青白的臉色,又看了看柳雲昭,唇角掛起譏諷的笑意,「柳小姐還不知道嗎?賀先生可是我的合作夥伴,這次就是賀先生約冉樂樂出來,我才能不動聲色地綁了冉樂樂。」


    柳雲昭眸色一寸寸冷了下來,她沒有問賀修謹這是不是真的,因為男人那又是心虛又是憤怒的表情已經足以說明一切。


    賀修謹被她這目光刺的生疼,她以前一次次地無視他,忽略他,現在倒好,竟然恨上了他。


    但是為什麽柳雲昭能夠對秦閻露出那種愉悅暢快笑容?他哪裏比不上這個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為什麽,為什麽她就不能喜歡他?選擇他?


    「柳小姐,我說過,你會後悔的。」他慢慢攥緊拳頭。


    「好了,既然看到了,賀先生就走吧。」酒井和樹重新按住了笛子。


    「你不是說隻要我幫你綁架冉樂樂,你會把柳小姐給我嗎?」賀修謹睜大了眼睛。


    酒井和樹輕飄飄睨了他一眼,似是在嘲笑他的異想天開,「來人,送賀先生離開。」


    兩個人迅速上前,一人拉住了賀修謹的一隻胳膊。


    笛聲重新傳出,賀修謹看著那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狼狽女子,瘋狂地掙紮著,「我不走,酒井和樹,你不能這麽對柳小姐!」


    酒井和樹置若罔聞,閉著眼繼續吹著未盡的樂曲。


    「不要——!!酒井和樹!!柳小姐受不了這個!」賀修謹大叫,他額頭青筋爆氣,身上的衣服因為撕扯破掉,像是發怒的野獸一般。


    他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


    賀修謹看著籠中的柳雲昭,「對不起,柳小姐,我真沒有想到會這樣。」


    柳雲昭閉眼,不再看他。


    媽的,她怎麽總是遇上些奇葩。


    傷害了別人,輕飄飄一句道歉就行了?他再自責,她身上的疼痛也不會輕一點。


    「真想道歉,就去死吧。」柳雲昭紅唇吐出冷漠的話語。


    賀修謹心髒猶如針紮一般疼,他唇角抖動,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掙脫開兩個手下的禁錮,沖向了牆麵。


    隻聽得「嘭——」的一聲,他倒在了地上。「沒氣了,老大。」一個手下向酒井和樹說。


    酒井和樹沒有反映,繼續吹著笛子。


    手下向身旁的夥伴使了個眼色,兩人迅速將賀修謹的屍體拖了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酒井和樹停了下來,「柳小姐,你恨賀修謹嗎?」


    柳雲昭眸色淺淡一如往常,沒有被賀修謹的死亡激起頂點兒情緒,「談不上,他和你很像,但是沒你病得重,他是垃圾,你便連垃圾都不如,我連你都不恨,隻是無比噁心膈應,怎麽又會去恨他?」


    「那我該慶幸柳小姐不恨我。」酒井和樹聽完,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反而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


    時間一晃而過,柳雲昭已經被關了一周,期間,酒井和樹將那金屬架上的樂器使用了個遍。


    他想要女人沉浸在痛苦中無法解脫,卻不肯讓她肢體受損分毫。


    他一邊虐待她,一邊又在自.殘,她越痛,他的刀就在自己身上刺地越深,他不肯包紮治療,越來越消瘦,臉色越來越白,不過幾天,就形銷骨立得像鬼一般。


    病態,矛盾,瘋狂,柳雲昭看不懂他,也不想看懂他,隻是他這瘋病越來越嚴重,柳雲昭有時候都覺得特情局的人不用找她了,直接再等兩天,等著酒井和樹失血過多,不治身亡。


    然而她沒有想到,繼酒井和樹死掉和特情局找到她之前,就先等來了一個想要救她的酒井和樹的手下。


    這天晚上,柳雲昭正靠在籠子的欄杆上睡著,就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抹極其鮮亮的黃色。


    「黃毛?」她挑眉。


    黃毛男人驚喜地看她,「柳小姐還記得我?」


    「怎麽不記得。」柳雲昭對這個傻白甜綁匪可是記得尤為清楚,她當時隻是隨便炸了幾句,黃毛就把自己是西境人士和綁架冉樂樂的是熟人這兩個信息告訴了她。


    柳雲昭對他的愚蠢簡直是記憶猶新。


    黃毛雖然染了一頭非主流的頭髮,但是看模樣大概隻有十八九歲,五官稚嫩端正,是許多女人都喜歡的奶狗款。


    此時他雙眼明亮,「柳小姐,我找不到你體內藥劑的解藥,沒有辦法讓你恢復力氣,可是我撬鎖很厲害的,你等著,我馬上就能救你出去!」


    「救我……」柳雲昭歪頭,「為什麽?」


    黃毛,或者叫張千,對上她那雙眼尾上揚的眸子,耳根子熱了熱。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這個女人這麽可惡,不僅僅套了他的話,還殺了他那麽多同伴,要不是他當時苟得好,早就喪命在她的槍口下了,但是,他就是忘不了她。


    他好像被惡魔占據了身體,腦海中一直浮現著她的模樣,想見她,想抱她,想和她做更加親密的事。


    張千確定,他喜歡上她了,他要救她。


    所以他等待了很久,隻為了能夠等到偷摸進來的機會。


    「我……反正我不是壞人,你跟著我走就行了!」他麵紅耳赤地說著。


    一個綁匪對著她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是好人?


    柳雲昭覺得挺好笑的,但她還沒有笑出聲,一個身影就撞入她的餘光中,她道,「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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