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裏加急,在這個時代屬於最快的傳訊方式了。


    顧景之從寧州加急的奏報,沒幾天就到了京城,落在了夏帝手上,夏帝端著奏報,眼裏說不出的笑意。


    “這顧卿當真是我大夏之棟梁,不僅治理地方是一把好手,連帶這種棘手的事兒也能在最短的時間裏想出對應的辦法,當真國士也!”


    魏玄和天樞一左一右站在兩側,魏玄笑吟吟地說道:“那也是陛下擅識人用人,若非陛下信任重用,即便是絕世鬼才,也將碌碌無為!”


    “哈哈!”


    夏帝紅光滿麵,像是被魏玄這一通馬屁拍得極為舒服,他笑道:


    “當初朕也就那麽一說,寧州的確地理位置優越,隻是當中存在太多的變數,一個不小心就很可能走漏風聲,朕原本隻是想考驗一番,沒成想,他竟然能給朕這麽大的驚喜!”


    “短短半年時間,不僅將一個荒蕪的寧州給治理起來了,連地形勘察也沒有放過,可謂是用盡了寧州一切可利用的資源,的確是治世之才!”


    “哈哈!”


    魏玄笑道:“他若是知道陛下如此誇讚,想必要樂得找不著北咯!”


    “嗬嗬!”


    夏帝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你也知道,朕當初將他調去寧州,本也是不得已之舉,土地政策剛剛實行不久,太子就遭到了算計,他二人若是一直留在京城,隻怕要一直疲於應對那些算計,反而白白消耗了他的才華!”


    “不過要說為朝廷分憂,顧卿年紀輕輕的……卻是能成為當朝之表率!”


    “陛下如此看重於他,這也是他的福緣!”


    魏玄依舊一副樂嗬嗬的模樣,然後將問道:“那陛下這是允準了他所求?”


    “不然呢?”


    夏帝平淡地說道:“他既然能想出辦法為朝廷排憂解難,朕自然不能打消臣子為國分憂的熱忱!”


    “如此,那陛下還需盡早批複才是,再過幾個月就要入冬了,這異族此刻隻怕是有些蠢蠢欲動,咱們也需給足時間,如此方能做到萬無一失!”


    “唔!”


    夏帝沉吟了片刻,說道:“想來他們提出這等辦法的時候,就已經著手在準備了,你說得對,若是按照正常章程,這一來一回太過費時!”


    “朕打算擇一將領前往,一來協助他們建立軍寨,其次也好收集和繪畫這處軍寨的卷宗和圖冊,魏卿,依你看這次誰去比較合適?”


    “這個,臣不通軍務,卻是無法給陛下分憂,不過……”


    魏玄想了想,說道:“若是派遣朝中大將前去,卻是不太合適,陛下不妨遴選年輕穩當的將領前去,最好是負責此次大戰的後勤供給的將軍,這樣也能盡快熟悉情況!”


    “唔!你這麽一說,朕心裏倒是有了人選!”


    夏帝笑了笑,然後說道:“既然此事已有定論,朕一會就召集諸部盡快落成此事!”


    “那臣就不叨擾陛下了,臣這禮部衙門還有不少公務,還請陛下允準臣先行告退!”


    “唔!去吧!”


    夏帝擺了擺手,看到魏玄離去後,他看向天樞,問道:“太子那邊可有新的情況?”


    雖然因為之前的事兒,太子哥被罷免了儲君之位,不過在夏帝心中,自己這個長子依舊是理想的太子人選。


    是以,在親近大臣麵前,他卻依舊這般稱呼。


    天樞一如既往的恭謹,麵無表情地陳述道:“別的倒是沒有什麽,隻是秋收時分,殿下與一女子好上了,前些日還納入後院!”


    “???”


    夏帝目光變得陰冷,語氣不帶一絲情感,問道:“他?忙著納妾?”


    “是的,陛下!”


    天樞不敢看夏帝,隻是依舊沉聲道:“內衛府傳報,那女子看似不像什麽好人,殿下因此不僅讓喬家心生不滿,就連顧侯私下裏也一直提防,還讓人盯上了這女子!”


    “既然不是什麽好人,那顧景之因何不阻止?”


    夏帝微微有些生氣,他對太子寄予厚望,原本聽說太子哥到了寧州,還學著老百姓下地幹活,還帶著家人一起。


    他為此還高興了很久。


    作為一個從農民翻身成為帝王的開國之君,他深知百姓疾苦。


    如今他的繼承人能夠身體力行,不論是為君還是為父,他心裏都滿意得很。


    隻是這京城之中眼線太多,是以每次顧景之傳回來的折子,有關於太子那些,他都低調處置,目的也是為了保護他。


    畢竟這半年多的時間,自己這個長子可是經曆了多次刺殺和意外。


    沒想到,這才過去幾個月?


    自己看中的長子竟然學著人納妾,還因此惡了喬家!


    不說喬家本就是被他放過去保護太子的,就說那喬姝綰,夏帝對這個兒媳就尤為滿意,不僅賢德之名在外,就連處理上下關係也讓人挑不出什麽毛病。


    這樣的女子會因為此事不悅,問題定然出在其他方麵。


    天樞聽皇帝問起,期期艾艾地說道:“陛下,此事別說是顧侯,隻怕是太子妃殿下……也都管不了!”


    “什麽?”


    夏帝一愣,隨即大怒道:“究竟是怎麽回事?”


    “是,是……殿下與那女子無媒苟合,是以,是以……”


    “混賬東西!”


    夏帝抓著禦案上的茶盞,狠狠地摔在地上:“那逆子想要幹什麽?他難道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嗎?他難道要逼著朕在京城另立太子之位嗎?”


    夏帝腦子隻是一轉,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方才天樞說了,太子與人無媒苟合就是秋收那會的事兒,這期間,顧景之肯定忙著秋收的事兒,是以才忽略了這個!


    夏帝微微有些失望。


    作為男人,喜好美色不是什麽問題,尤其太子本就是天家骨肉,若是為了延綿子嗣,倒也沒什麽!


    可如此不顧禮法辦事,要是朝中這些人知道了,少不得要鬧得沸沸揚揚,借此進一步打擊他的名望。


    他算是明白了,顧景之為何不勸阻。


    一個女子費盡心思爬男人的船,這等女子臉麵都不要了,若是手段過激,隻怕要鬧得沸沸揚揚。


    而且,這是自己長子的家事,大臣又如何能勸?


    “既然顧卿和喬家都不滿此事,他們可有做出應對之法?”


    “殿下納妾,設家宴!顧侯和當地屬官還有喬家……均未到場,也不曾送禮……”


    哦?


    這倒是個辦法。


    一瞬間,夏帝就知道顧景之和喬家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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