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


    玉衡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徹徹底底的成為棄子。


    直到事發,他才明悟過來,晉樂凰有著別的謀劃。


    隻是,這所有的謀劃,他隻是一個犧牲品,甚至連他的家人都被放棄了。


    他雖然不知道晉樂凰謀劃的什麽事兒,不過他卻知道,隻有連同他的家人全部舍棄,晉樂凰的目的才能達成。


    雖然知道是這樣,可他卻不得不落入這個圈套。


    他活不成是肯定的,畢竟天樞這位老大哥的手段,他心裏再明白不過,但是他卻不能不救自己的家人。


    天樞聽到他的訴求,隻是默默的說道:“咱們的家法你是知道的,不過念在你我兄弟一場,我可以讓你留下血脈!”


    “好!我說!”


    玉衡灑然一笑,然後開口道:“我的確是聽命於樂凰郡主,大概是五年前的事……”


    這一審,直接審到天亮,等天樞匆匆出了大牢,卻得知晉樂凰已經逃出了京城,皇家別院除了一些下人之外,其他人走得幹幹淨淨。


    天樞拳頭一緊。


    萬萬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大人,眼下咱們該怎麽辦?”


    “繼續追捕!”


    雖然可能性不大,不過天樞卻不能就這麽放棄。


    他算是明白了,這件事要麽晉樂凰早有算計,要麽就是內衛府消息流了出去,這才導致於晉樂凰能逃走。


    “我得馬上進宮,你帶著手下繼續追鋪,城內城外都不可遺漏!”


    “城外?”


    屬下微微一愣。


    “先別問了,按我說的去辦!”


    天樞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如果晉樂凰隻是躲在城內還好說,要是躲在城外……


    那就意味著,整個京城的城防營……


    也有問題!


    涉及軍中,還是重中之重的城防營,天樞也不敢輕易定論,眼下隻能上奏皇帝定奪。


    ……


    顧景之抱著兩個漂亮的大丫鬟,一覺睡到天亮。


    還別說,這不用早朝的日子,還真是夠舒服的,自己穿越來這半年多,簡直是活到狗身上了,男人天堂一樣的封建社會,他之前竟然隻知道幹事業……


    浪費,真是浪費啊!


    他幽幽轉醒,還沒來得及繼續逗弄一下兩個丫鬟,門外忽然傳來薑豐的聲音。


    “主君,主君……”


    聽著聲音,好像還很急促!


    顧景之一愣,朝著門外問道:“何事這般驚慌?”


    “主君,寧安坊那邊陳魚小姐派了人過來,說是要見主君,小人看她好像很急的樣子!”


    陳魚?急事?


    “我這就來!”


    顧景之從兩個大美妞懷裏掙脫出來,二人睡眼惺忪地看了顧景之一眼:“主君……”


    “你們要沒睡醒繼續睡會,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說著,他匆匆穿好衣服,又簡單地整理了一下儀容,隨後匆匆出了門。


    “薑管家,可有說過是什麽事兒?”


    “不曾,隻是說此事十萬火急……”


    “十萬火急?”


    顧景之微微一愣,根據他的了解,陳魚並不是那種會誇大其詞的人,如今說是十萬火急,那就一定十萬火急。


    “走!”


    顧景之也不多想,直接離開了居所走向前院。


    不多時,他來到前院,一個下人打扮的正站在那等他,看到顧景之過來,當即行禮:“主君……”


    “先別客套了,陳小姐那邊發生了什麽事,竟然如此著急?”


    “具體是什麽小人不知,不過小人今日一早起來,就看到院裏趴著個人,那人渾身都是血,像是受了重傷,陳小姐給看了之後,就讓小人來找主君,說是十萬火急!”


    “……”


    顧景之眉頭一皺。


    雖然下人沒說得太明白,不過他大概也猜到了。


    無非就是他之前的小院裏,來了個身負重傷的人,那人大抵是說了什麽重要的事兒,陳魚這才急不可耐地讓人來找他。


    “走,寧安坊!”


    ……


    顧景之匆匆來到寧安坊的小院,陳魚正站在院裏等候,看到他來,當即走了上來。


    “郎君……”


    “那人在哪?”


    “郎君隨我來!”


    陳魚帶著顧景之來到一間屋子,顧景之走到床前一看,忽地驚叫一聲:“曲飛煙?”


    “她怎麽在這兒?”


    “郎君……識得此人?”


    “嗯,認識……”


    顧景之點頭道:“她是內衛府的人,不過眼下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你且說說,她緣何到此?”


    陳魚搖了搖頭:“妾也不知,隻是早上小六發現的,後來我想著人受了如此重傷,說不得有什麽大事發生,故而將她救回了院子!”


    “方才大夫過來,說是失血過多,隻怕……保不住!”


    顧景之眉頭一皺,他看向曲飛煙沒有一絲血色的麵孔,心裏也有些好奇。


    這女人效忠晉樂凰,這天子腳下……晉樂凰不會還讓她出來執行任務吧?


    就算如此,她這一身傷……不去找晉樂凰,卻跑來這裏,她這是嫌老子死得不夠快?


    “通知下去,這件事誰都不能往外說,必須給我爛在肚子裏!”


    顧景之當即下了命令,然後又問道:“另外,她和你說了什麽緊急的事兒?”


    陳魚眉頭一皺:“具體什麽事兒倒是沒說,她來的時候就已經昏迷了,嘴裏斷斷續續地提到了太子、郡主和造反……”


    “造反?”


    顧景之眼睛一瞪。


    太子自然不用說,肯定是太子哥,郡主……那就是晉樂凰無疑。


    隻是造反……


    他喵的!


    這怎麽可能?


    太子哥儲君之位穩固,根本就不可撼動,他怎麽可能造反?


    “不對,不對!”


    顧景之下意識覺得有問題。


    “郎君,這位姑娘最後還說了你的名字,妾身想著這裏曾是你的住處,這姑娘又提到你,所以才讓小六去請郎君過來!”


    顧景之卻像是充耳不聞,腦子裏一直想著太子、造反這幾個字眼。


    好一會,他回頭看了曲飛煙一眼,說道:“眼下怕是隻有她知道這一切,這樣……之前我給你配的那幾服藥還有嗎?”


    “有,有!還有兩服呢!郎君您交代過,讓我三天一服,妾不敢多用,如今還有兩服!”


    “你快讓人熬藥,此事至關重要,她絕對不能死!”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他那個常用的藥方,必須將曲飛煙的命給吊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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