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狐是因為回來越想越後怕,一進南薰殿就癱地上了,現在還沒起來,不過見靳統領驚訝,令狐狐就順水推舟:「怎麽樣,知道我是神仙了吧?」


    靳統領也習慣了令狐狐的胡說八道,不理她的自吹,隻是說道:「你也不用行大禮,這聖旨也隻是皇帝親口給的一道口諭,封你做懷思公主。」


    令狐狐眼睛一亮:「好好好,公主能出宮嗎?」


    靳統領:「不能,令你伴在禦書房內,也就是說隻要陛下在禦書房,你就得趕緊到場。」


    「這……你聽清楚了是公主不是宮女嗎?聽著很累啊。」令狐狐泄氣。「你該不會說現在就要去禦書房了吧……感覺還不如死了。」


    靳統領:「現在皇帝沒空在禦書房,他要看武舉比武。」


    令狐狐噘嘴:「聽著比禦書房還要無聊。」


    靳統領:「你真是寫字也難看,武功也沒興趣學,文也不行武也不行的。」


    令狐狐眼睛一瞪:「有你這樣和公主說話的嗎!打打殺殺有什麽好看的。」


    靳統領:「武舉狀元可是層層選拔出來的,是頂尖高手中的頂尖高手,要和驪王府還有中書令派出來的家臣一決高下,聽著就精彩。」


    令狐狐心想那不就是楊翦的二哥楊次雲做過的事情麽?當時打敗了驪王府的家臣鄺岩和田閣老的侍衛總領箕鳴煜。


    靳統領還在那嘮嘮叨叨的,「我以為同為武林中人你會覺得有意思呢。」


    「這次的武舉狀元是武林中人?」令狐狐支起了耳朵。


    靳統領:「是啊,我決定會他一會呢,在宮中真的是沒有我的對手,無敵是多麽的寂寞啊。」


    令狐狐裝作不經意,問道:「那武狀元姓甚名誰啊?」


    靳統領說道:「姓楊名翦。」


    令狐狐愣在原地,小簪聽了想尖叫,但是想起來剛才被教訓不能多嘴,隻能生生地把長得老大的一個嘴又給閉了回去。


    靳統領倒是看出了端倪,「你認識這個楊翦?」


    令狐狐尬笑:「都是江湖兒女,在武林中聽過這個人的名號而已。」


    清風:「不對吧,你看小簪好像憋著什麽秘密,快要憋死了……」


    令狐狐一看小簪臉漲的通紅,神色慌張呼吸急促,當真是一點秘密都守不住。


    對八卦的熱愛讓所有人熱血沸騰,「公主,這是咱的駙馬來了嗎?」


    眾人這一問,問得令狐狐自己腦子也有點亂,快速理了一理前因後果,才說道:「不是,他娶別人了。」


    「那就是曾經愛得死去活來?他對你寵溺無比?」清風明月哪肯放過。


    令狐狐:「對我好麽……他曾經兩次退婚……還用計把我的門派給燒光光過……」


    靳統領:「這……是個渣男啊……」


    令狐狐開始撓頭:「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武林第一斷案高手,斷得了奇案,卻斷不了楊翦。


    「這人太可氣了!」靳統領的拳頭捏緊了,「等我在武場上會會這個楊翦,把他打得鼻青臉腫的,給你出出氣。」


    「好。」令狐狐也挺想看到這場景的,她心裏頭確實還是氣。


    楊翦來了,這個男人中了武狀元,是要幹嘛?難道因為武狀元可以麵聖,他要討回令狐狐麽?


    嗬嗬,他不是絕情麽?如今又披荊斬棘而來。


    考上區區一個武狀元,對楊翦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楊次雲能做到,楊翦的武功更在楊次雲之上,想想都能知道,這一路必定是過五關斬六將,難得是最後的武場這一關,勝負都不是他所在意的,他在意的是,如何能救出令狐狐。


    楊翦中了武狀元,這個消息驪王府很快就知道了,第一個坐不住的就是驪旬。


    正如驪旬一開始所預料,令狐狐入宮必定可以自保,這丫頭就是有這個能力。


    現在楊翦來了,楊翦是驪旬眼下最想弄死的人,隻不過一直忌憚楊門在武林中的地位,師出無名貿然動手,容易惹出亂子,可現在楊翦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皇帝一直不喜武林,近幾年三番五次的武狀元都是來自武林,更讓皇帝覺得頭疼,然而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贏了就是贏了,武狀元都是實至名歸。


    於是有了這麽個不成文的規矩,凡是武狀元來自武林,都會加一場終極的較量,皇帝會指派身邊的重臣派出自家可靠的人出來和武林中人應戰,說白了是為了保住朝堂的顏麵。


    上次驪王府派出了鄺岩,結果輸給了楊次雲,讓驪王府顏麵盡失。


    這次驪旬一定要想辦法殺了楊翦才行。


    然而驪王爺聽了驪旬的打算卻直皺眉,「比起去管皇帝和武林中的事,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的女人。」


    說得驪旬也是啞口無言,的確他這裏還有一塊心病未除。


    田篤箬,中書令田閣老的嫡長女,他明媒正娶來的正室。


    在定親之時田府就急著三天之內嫁女,那田篤箬嫁過來之後更是不對勁,新婚之/夜不許驪旬進新房,第二天給公婆敬茶更是草草了事,之後更是躲在屋子裏不出來,驪旬一開始還以禮相待,之後也沒了耐心,憑你是誰哪怕是中書令的嫡長女,那也要像個為人妻為人婦的樣子。


    麵對質疑,田篤箬隻是淚流滿麵還瑟瑟發抖,隻說受到了驚嚇不敢吃不敢睡,驪旬覺得晦氣,這新婚怎麽盡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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