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美對著薑母很諂媚,卻給了蔣宇一個挑釁的眼神,蔣宇害怕再待下去就要在薑母麵前動手收拾蔣小美了,起身去廚房把煮好的餃子端了上來。


    薑明喆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麵前的濃湯,不可置信地問:“我的大餃子呢?這不是湯嗎?”


    蔣宇聳了聳肩膀:“沒辦法,你的大餃子太不堅固了,在鍋裏煮了之後就是這樣了。”


    薑明喆雖然用很多層餃子皮來包已經露餡的餃子,但他包的還不牢固,下水一煮就散架了,大餃子也變成了黏糊的湯,他拿著筷子一攪,餃子皮和餃子餡就在碗裏浮浮沉沉。


    他探頭去看其他人的餃子,發現薑曼珠和薑母的餃子就被蔣宇蒸的很好,怪不得蔣宇說要蒸他的大餃子呢。


    含淚吃了自己的餃子湯,他真想穿越到晚飯之前,雖然現在味道也沒什麽區別,但最起碼能吃到完整的大餃子!


    餃子餡是蔣宇弄的,味道很好,盡管大家的餃子都奇形怪狀的,但也算是其樂融融地吃了一頓團圓飯了。


    蔣小美和薑不拆今天晚上真是吃美了,尾巴甩得像螺旋槳,蔣小美被薑不拆帶的,現在也喜歡伸出舌頭,明明是一隻豹子,卻狗裏狗氣的。


    白羽不能吃肉,蔣宇給他準備了靈果果醬,白羽吃的有滋有味的,他以前在靈獸園過的是什麽苦日子啊。


    吃完飯之後,薑明喆整個人都興奮極了,恨不得現在就飛到門外:“母親,你和小妹已經夠漂亮了,別打扮了,我們快出去吧,要不然儀式該結束了。”


    薑母白了薑明喆一眼:“你就給我好好等著,最煩別人一直催了。”


    薑父幸災樂禍地看著大兒子,幸好他還沒開口,要不然現在挨罵的就要多一個人了。


    薑明喆氣呼呼地看了薑父一眼,要不是薑父剛剛的眼神,他也不能開口催促啊。


    薑母說話還是很管用的,薑明喆雖然還是很著急,但現在很安靜。


    一直等著也很無聊,薑明喆小聲和蔣宇嘀咕:“小弟,一會出去我一定要帶你好好長長見識,我們先去看每年都有的祭春儀式,然後我再帶你去河邊放燈,等到子時,我們就一起放炮竹。”


    蔣宇還從來沒有在古代過春節的經曆,他聽得津津有味:“好,那就麻煩大哥了。”


    薑明喆錘了蔣宇肩膀一拳:“自家兄弟還這麽客氣,不過這次我可要放炮竹放過癮,隻有今天晚上母親才允許我放,其他時候都不許的。”


    薑明喆的語氣低落,配上他可憐的表情,成功讓蔣宇同情起了他的經曆,在現代,小孩子還能玩上幾天的鞭炮呢,甚至還有專門給小孩子玩的摔炮。


    薑明喆的聲音小,可這並不代表別人聽不到,薑母就聽著他顛倒黑白,等他說完了才揭穿他:“看來你是忘記了第一次放炮竹的時候你哇哇哭了。”


    薑明喆不服氣:“但是我後來不害怕炮竹了,你也不讓我玩啊。”


    薑母“哼”了一聲,雙手抱胸:“你還說呢,為什麽不讓你放你自己還不清楚嗎?你第一次放炮竹,跑的時候摔了個屁股蹲兒,炮竹差點把你炸瞎。”


    薑明喆真不知道他還有這麽驚險的經曆呢:“這不是第一次放不熟悉嘛。”


    “本來也沒管你這麽嚴,可是你有空就放,有空就放,家裏天天霹靂乓啷的,誰能受得了啊,那幾天我們全家都睡不好覺。”


    薑明喆被說得無地自容,但薑母還有些意猶未盡,她接著說為什麽嚴令禁止薑明喆在春節之外的時間放炮竹的原因。


    “不讓你放了,你就偷偷放,把庫房點著了,還說是曼珠弄的,那時候曼珠說話都不利索,要不是我明察秋毫,現在你妹妹的背都要直不起來了,背著這麽一口黑鍋,曼珠都要發育不好了。”


    薑明喆現在隻想捂住耳朵,他老實了,以後再也不提放炮竹的事情了,他就不該對母親決定的事情有別的意見。


    蔣宇一臉複雜地看著薑明喆,真看不出來大哥這濃眉大眼的,經曆竟然這麽傳奇。


    薑曼珠已經收拾好了,正好聽到了薑明喆小的時候讓她背黑鍋,三步並作兩步就走到了薑明喆身邊,伸出手擰了一下薑明喆的手臂:“好啊,你竟然敢讓我背黑鍋。”


    薑明喆“嘶”了一聲,連忙討饒:“我這不是被揭穿了嘛,以後再也不敢了。”


    薑曼珠是從小被寵到大的,隻幾句輕飄飄的道歉怎麽能夠,最後在薑明喆的‘割地賠款’下,薑曼珠才滿意地拍了拍手:“我哪有怪過大哥啊,我們不是最親的兄妹嗎?”


    薑明喆有苦說不出,隻一個勁的點頭。


    ……


    明天就是春節了,大街上都是人,但主要還是集中在用來弄祭春儀式的木台子附近,薑明喆看出來蔣宇對這件事情的好奇,拉著他左拐右拐就擠到了台子前麵。


    蔣宇看到眼前的景象,眼睛都睜大了。


    隻見那台子上麵站著五個女孩子,中間的女生穿的和別人不同,更為……莊重,眼睛上係著紅色的綢帶,隨著音樂聲起舞,舉手投足中都帶著一股悲天憫人的感覺。


    其他四人圍在她的身邊,簇擁著神的信徒,臉上的妝也喜慶極了,像是觀音座下的仙女。


    演奏的人坐在木台子的左後方,裏麵有大鼓、琵琶,還有好多種蔣宇不認識的樂器,音樂聲動人心弦,讓他在觀看舞蹈的時候還分出了精力去欣賞音樂。


    往日裏話癆的薑明喆這時候也沒有了聲音,全神貫注地看著台上的舞蹈。


    等祭春儀式完畢,薑明喆感慨地說:“無論看多少遍,祭春舞是真好看啊。”


    蔣宇有些好奇:“祭春舞?”


    薑明喆點點頭:“對,台上就是祭春舞,中間的女孩扮演的是春神,周圍是她庇護的人類。據說是用來祈求消災,除舊迎新的舞蹈。”


    蔣宇摸了摸下巴,剛剛的女孩子們跳得真好,讓他這個門外漢就看懂了跳的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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