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照在整片城牆角,幾匹馬馳騁在建安郊區的土地上,塵土飛揚,周圍的土地跌宕。當已時,天穹熾熱朝暉向餘下的世界布襯,那飛起如煙塵的沙粒又掀起漫天黃沙,建安郊區的世界,沒有像賣進建安的菜一樣鬱鬱蔥蔥,倒像是菜汲取了建安郊外的一片盎然生機。


    踏進黃沙裏之後吳愧問道:“剛才那一劍是之前要殺我們的那個人拔出來的嗎?我感覺有一股熟悉的氣息,然後躲不掉,又不用躲掉。”


    李欲蘇拉住轡頭,點點頭,說道:“是那個人的劍法,我們之前在建安的大街上已經有所耳聞了,而且我們都是試過,那個人不比這個劍仙差,二者不相上下的。”


    吳愧思緒無果,問道:“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麽他要救我們呢,浮沉的殺手都是這麽隨性的嗎?不過也幸好有這麽個人,不然李將軍身死,我們也難逃一死。”


    陳芸說道:“李將軍在城門下跟我們說過,要我們出去之後下江南,一路南下,剩下的事情,我們會慢慢知道的。”


    李淮的身後,馬誌虎背熊腰,全身依靠在李淮的背後。李淮衝吳愧喊道:“哎!該你背一會了,我都背了多久了,我的身體都快垮了,現在他馬師兄給你了。”


    吳愧道:“給我給我,馬師兄受的傷很嚴重,也就是說,我們暫時無法趕到江南,先找一個旅店。”


    陳芸點點頭,回道:“當下這樣最好了,我們隻能這樣了,先治好馬師兄吧。”


    李欲蘇弱弱問道:“那麽問題來了,你們知道以後的路途我們該怎麽走嗎?”


    吳愧質問道:“難道你從燕杭城來的,你不知道燕杭城該怎麽走嗎?你都不知道,我們沒有下過江南的人又怎麽會知道?”


    “可我有些忘了,一些事情記不太得了,現在讓我想想,應該也是想不起來了。”李欲蘇略顯尷尬地撓撓頭,“師傅說的話我背了一路,但是路我卻忘在了路上。”


    “搞笑嗎兄弟?”吳愧掩麵而破涕。


    陳芸衝著二人的身影說道:“李將軍讓我們往郊外的山上走,說走過去,那山後麵他們已經給我們準備好了住的地方,不用指望你倆,指望你倆我們的計劃全泡湯也說不準呢?”


    麵對陳芸含沙射影的譏諷,二人沒有明顯的察覺察覺出什麽異常,隻覺得陳芸也說得其無欺誠,那麽接下的路子,也就自然而然變得異常的敞亮,一行人隻需要按照陳芸編排的那個模樣接著走下去就好。


    他們曾經執行任務多次到達建安這片郊外,這條路除了初出茅廬的李欲蘇以外的幾人,幾乎都記憶猶新,這條道路很多被貶的官員的馬車會順著眼下的道路一路北上或者南下,至於終點究竟在哪,也不需要知道,他們幾乎死在了這條路上。


    那些被貶官員的目的近乎不純,他們的目的很明確,他們對於盧仕亣的價值消磨,盧仕亣很公允,給他們在遠離朝堂的地方安插官位,他們隻需要順應變遷的規律就是幸存的方式。


    這樣目的逍遙逸一眼就知道究竟是為什麽,他們雖然遠離了建安的朝堂,但是遠在地方的被貶官員一樣跟盧仕亣有一些聯係,這些聯係就是他們控製整個萬靈經濟的本質。這才是盧仕亣最初的目的。


    禹思寧發覺:萬靈的經濟被一個權臣控製。這很難是一個民心所向的事情。相反,一家獨大,狼子野心。再者說,他的目的不純,民生如果隻被一個權臣篡逆,那麽整個朝堂他說的就是全部人說的,從此,盧仕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再是夢想,之後,他對於階級的管控更加的簡易。


    盧仕亣有一些手段,但他的目的就是為了將手段衡量權變得稍稍大一些,所以控製地方的經濟是他的唯一不易察覺的手段,顯於無形讓他不經意間從北方回到了萬靈,浮沉,也重新在江湖上,展露了自己的頭角。


    禹思殺掉那些被貶的官員原本並不是計劃內的事,起初的計劃是為了連橫排縱各地的官員,就是書上的“師夷長技以製夷”的方式,禹思寧最初的想法更加的適合對峙。


    盧仕亣的手段更加陰戾,他通過每個官員之間的交集,匯總成一個大大的交際圈,從而知曉每個官員對於利益的理解。他說“先利而後義者榮”,他自己視為真言,雖然他實行的言論沒有錯,但是過程依然無法平衡整個萬靈發展的進程,所以,他依然隻是個權臣。


    路上,吳愧說道:“我們路的左邊就是之前那個官道,那天下起了雨,今天沒有下雨有些陌生。”


    陳芸打破吳愧一個人獨角戲,道:“今日我們不能走官道,李將軍預料到了,我們自然不能不辨菽麥往那條路上走,那個盧仕亣不會因此放開對我們的追逐,讓我們到江南的目的,我想老頭子是為了在盧仕亣無法管控的區域讓我們做些事情。”


    吳愧憂心忡忡,他幽默,但少有的他失去了自己的幽默,他問道:“老禿子不會已經出事了吧,我總感覺他不跟我一起來是因為沒有辦法跟我們一起來,所以他才幫助我們逃離建安。”


    陳芸道:“我們在這裏生活的足跡全都消失,老頭子應該會幫我整理好,然後等我們回來吧,我們做的事情畢竟不是一個為人所容忍的事情,所以我們也不能暴露,這些老頭子一定考慮到了,所以我們一定要走。”


    李欲蘇不解其中的滋味,他沒有他們的經曆,感受不到,想象不到,因此他沒有插入他們的對話,讓他們在經曆中解脫。他嘴中叼著狗尾巴草,不知道從哪條路的路邊隨意拔起來的。


    李欲蘇大喊大叫道:“建安的人和事情真得很陌生,我們那裏就跟你們這裏的生活感覺不一樣,你們這裏的人感覺很疲憊,還是你們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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