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能路的街道上,一陣陣陰風呼嘯而過,席卷著地上的塵埃也吹散不知何處的落葉。


    一片落葉被陰風攜起,飄浮在半空中,等到停下腳步的時候正好停泊在一個人的膝蓋上。


    那名男子抖了抖自己的腳,將樹葉從自己的身上打散。


    這條街的路口有十幾名男子持劍守在這裏,仿佛在恪守自己街道的安安危一般。


    領頭的男子回頭問道:“人呢?來了嗎?”


    “你說的是?”手下的不明所以,詢問道。


    領頭的男子一巴掌拍在開口的手下的頭上,罵道:“媽的,你說什麽呢?那位大人,不然還有誰?不是說好的嗎?”


    手下捂著那位領頭男子拍的位置,支支吾吾,“屬下也不知道,沒有消息啊?前麵的兄弟也沒有傳消息過來。”


    隨後靈機一動,“我去看看。”


    說著抬腿跑開了。


    轉頭來到止能路的盡頭,那裏依舊有一些兄弟在值班。


    那人步子邁得很闊,就像是想用腳踩出太平洋一樣。


    那人大步咧咧,走到一位兄弟的麵前,問道:“看到有人從這裏經過嗎?”


    那位兄弟回頭,見是自己的大哥,立馬笑臉相迎,恭敬有禮地說道:“大哥好。沒有啊!那位大人還沒有過來,過來你們不是也能看見嗎?路是直的呀大哥!”


    “他媽的,我不知道嗎?要你來教我做事!”


    那位低人一等的大哥像之前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哥一樣一巴掌拍在小弟的頭上,之後口語連珠。


    小弟被打的不知所措,緊促地抬抬手,“是是是,我多嘴,我多嘴,下次不會再說話了。”


    那位低人一等的大哥正想轉身回頭,卻想想,覺得這話裏的意思違背自己出言的初衷,於是回眸又是一擊重拳,“什麽不說話,你不說了,我怎麽知道大哥來了沒有,如果來了,我不知道,那還不是你的問題,你告訴我我不就知道了嗎?”


    小弟被嚇得一愣一愣的,沉默不語,不再出口。


    低人一等的大哥滿足地拍拍屁股,往自己原先過來的路返程,原路返回。


    倏忽之間,一輛馬車匆匆經過,路脊上的塵埃被車輪碾過,要麽夾帶著揚起的塵土。


    馬車夫見馬路中央有人攔守,路中央也被鐵蒺藜與馬拒鋪滿擺滿了。


    馬車夫倉促地急拉馬轡,停下了車繼續往前的步伐,探頭詢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打手立馬回答道:“我們哥幾個都是花滿間的人,在這裏等人,你要想過,得給我們一個東西,否則這條路,你還真別想過。”


    遮住馬車門的簾子被一隻手扒開,裏麵遞出來一張紙。


    馬車夫接過紙張,傳遞給需要這張紙的打手。


    打手不慌不忙地接過馬車夫遞過來的紙張。他的眼神在紙張上來回打量,目光炯炯,不過神情嚴肅。


    打手收起那張紙,叫手下把什麽鐵蒺藜和什麽馬拒都給拿開,那位自己們等了多時的人來了。


    馬車夫準備啟程。


    打手雙手抱拳,恭送道:“大人,慢走!”


    馬車夫手上下抖動韁繩,跌跌撞撞搖搖晃晃地遠去。


    走遠時,馬車夫回頭詢問車裏麵的大人,問道:“司徒大人,目的地馬上就快要到了,您老且在等一會。”


    司徒行微笑答道:“無妨,隻是莫要太慢了,否則我們的計劃要泡湯了。”


    馬車夫轉頭看向路前方,說道:“大人不必多說,我開快一點便是。”


    司徒行道:“如此甚好。”


    走在馬路中央的低人一等的大哥聽見裏麵劈裏啪啦,又聽耳旁一陣風急促而來,於是轉身回頭去看。


    隻見一輛馬車疾馳於街道上。


    大哥人嚇得一激靈,連忙側身向街道邊緣靠去。


    躲閃之餘,不乏抬頭看馬車夫。


    馬車夫也看著毛頭毛腦的小子。


    兩人對視。


    花滿間的樓裏,少了許多人的情況下,竟依舊燈火通明,仿佛一塵不變。


    花何理坐在平日裏花何意坐著的樓主之位,心裏不甚的激動,就仿佛是一步登天的那股焦躁之情,攥著的手不停地摩挲著椅子的把手。


    下人來人稟報,“報告,屋外有人求見。”


    “愣著幹什麽,讓他進來見我。”


    花何理陰險地微笑著,身形仿佛是一隻樹梢上的烏鴉。


    下人低首道:“是。”


    司徒行打開花樓的門,坐在高位上的花何理一見,仿佛一見如故,笑臉相迎,隻當那是知心朋友。


    司徒行恭敬地說道:“感謝花大人讓我來你們這個地方躲避啊,不然,我們這個計劃恐怕也難以進行下去,總之,花大人你首功啊!”


    花何理握住司徒行的手,緊緊地攥在手中,“哎呀,少說這些虛名,隻要花何意死了,我們傀儡的身份才會被你們這汪清泉給洗淨,如果這件事情成了之後,日後還得多多仰仗你們才是。”


    司徒行笑道:“哈哈哈哈,好說,好說,隻是這件事情還沒有過去,因為,天還沒亮。”


    隨後,司徒行的眼神愈發地陰沉,目光也緊撐起來,慈眉善目立馬不見蹤影。


    等到花何理反應過來時,司徒行已經反客為主似的坐在了客賓的位置上,花何理不知所措,隻聽見司徒行說道:“花大人,怎麽不坐著呢?我們坐著慢慢聊,現在時候尚早,我們不妨以茶代酒,聊至拂曉如何?”


    花何理如夢初醒,尬地大笑道:“好好好,我們聊一會,不急,反正時間尚早,大人的時間也是尚早,既然留有餘地,那我們以茶代酒,聊著。”


    說著,又換來手下,“你去被茶,客人要喝茶。”


    說完轉身對著司徒行彬彬有禮,“大人稍安勿躁,已經去被茶了,你隻管等著便是了。”


    說完話走向自己的位置,坐下。


    司徒行摸摸椅子把手,道:“你們這裏真是富麗堂皇啊!燦爛明珠,璀璨靚麗啊!”


    花何理撓撓頭掩飾自己沒來由的尷尬,抬抬手陪笑道:“不過是身外之物,大人不必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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