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站起身來反駁那個說話的人,說道:“胡說八道,今日我們絕不可輕易回去,否則!”


    那人欲言又止,仿佛差一點觸動到了什麽不可言說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差點就從嘴裏脫口而出了,隻不過在吐之為快的時候他又停下了自己的嘴巴。


    另一位捕快突然神情一震,慢慢問出一句話,“什麽否則,有什麽否則,否則什麽東西啊?”


    此時此刻,又有一名捕快驚嗤地問道:“莫非,今日,還有什麽不能說的秘密嗎?今日不是就這麽一個任務嗎?”


    驍父的兩個兄弟此時此刻再想起來,自己對那件事情是心知肚明,隻不過其餘的人對那件事情還是全然不知的狀態,想要告知他們,又怕他們不同意他們的想法。


    其中一個兄弟假惺惺地詢問道:“假如說,我們今天不能將這件事情講出去,不講出去的話,有很多很多非常豐厚的報酬,你們是幹還是不幹。”


    這句話明顯是一個疑問句,其目的就是為了將自己的想法委婉的表達出來。


    一名捕快不知道他們的意思,呃呃地詢問道:“不是,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我們幹捕快這個行業的,除了平時按月結的工資外,還有什麽是我門可以正大光明就可以拿到的報酬嗎?你們不會是在開玩笑吧,如果是的話,現在有點不太符合吧!”


    另一位兄弟試探性地又補充了一句,笑著說道:“如果真的有呢?你會去做,還是會繼續將這件事情全部公之於眾。”


    一位捕快立馬就警惕起來,他對於這個問題,笑著拍了拍說話人的肩膀,慈眉善目道:“要是有,恐怕我們也難以不接受這樣的賄賂吧,畢竟我們都是人啊!隻要是人我們就難以免去這些蠅頭小利。”


    其中一位兄弟說道:“那你們是不是,要跟我們一樣呢?”


    一位捕快不知其中的奧秘,以為還是一句發科打諢的玩笑話,無所謂地說道:“當然不會,我門都是捕快,怎麽會為了這些蠅頭小利而忽忘王法呢?不會的,不會的!”


    “行那就好,那就好,我們都是捕快,不會如此的!”兩位兄弟臉色陰沉,漸漸的,與這月光融為一體。


    以為捕快在這些話語中來了一句,“好了好了,我們走吧,再不走,時間恐怕要不等我們了!”


    捕快這才停止交流。


    路途上兄弟兩人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後,眼神犀利,好像眼前這些是敵人,並不是所謂的戰友,是不是戰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現在的身份很危險。


    跟在身後的那兩位中的其中一個人湊近一位的耳朵旁,在耳朵可聽的範圍內輕聲而道:“我們什麽時候才能行動,這些人,現在很危險,如果讓他們回去了,我們的事情,不久全都暴露了嗎?”


    “我知道,因此,他們不能回去,他們也不願意跟我們同流合汙!”另一位兄弟說道。


    寂靜的道路上悷然多出了幾道劍聲,聲音清脆洗耳,仿佛由聯在耳。


    聲音出發的時間較為奇怪,眾人連忙後退,隻見一道道劍氣襲來,眾人幾乎命喪於此。


    一人從血泊中爬出來,艱難爬起,扶著依舊血流不止的手臂,不恥地詢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麽?”


    其中的一位兄弟不屑道:“既來之,則安之,道不同不相為謀,既然不相為謀,得之不到,毀之急也!”


    話末,一人拔出手中的配劍,又是一斬,血泊中爬起來的人一命嗚呼,失去了性命,一位位黑衣銀胚鐵腕的捕快倒在了地上。


    兩位兄弟倉促離開。


    後來聲音驚動了下人,花滿間的人急忙地趕過來查看,隻不過他們都知道這是為什麽發生,事情的起因他們都心知肚明,所以也不聲張,默默離開了事發場地。


    兩位兄弟腳步緊促,在一聲聲踏踏踏中趕回了花滿間的大樓裏,這裏,依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驍父,一個是花無崖。


    花無崖見去的人已經趕回來,連忙問道:“都回來了吧!”


    兩位兄弟兩忙回答道;“都會來了。”


    花無崖眼睛緊緊盯著眼前的那兩個人,又問道:“那麽,不該回來的,回來了嗎?”


    兩位兄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無助地看著驍父,祈求驍父能協助他們聊天。驍父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笑道:“自然是沒有回來,不該回來怎麽該回來了呢?”


    花無崖哈哈大笑,聲音肆無忌憚,聲音放蕩無理,他說道:“這就好,這就好,你們放心,有你們的,就少不了,少不了的,永遠也少不了。”


    驍父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你們這棟樓裏也沒有什麽線索,人也都是齊的,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不打擾了。”


    花無崖揮了揮手,眼神開懷,“去吧,沒事常來玩啊!以後,肯定的,我們還會有交往的,再見!”


    驍父又說道:“告辭,不打擾了。”


    驍父出門後,見門外沒有人,一個人也沒有,他心頭一顫,便知曉了事情的經過,結果,以及解決的方案,他眼前的世界突然變得黑忸,逐漸的,開始模糊不清,他分不清這裏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就像夢境就是現實一樣,可是現實又不是夢境,究竟哪個才是正真他該活著的世界,還是根本不存在夢境和世界,其實世界本來就隻是夢境的虛實。


    驍父臉色鐵青,仿佛被抽幹了鮮血,他步履蹣跚,馬上就要跌倒。


    兩位兄弟見狀急忙去扶,將他的兩隻手架在自己的肩膀與後脖頸之間。


    穩住驍父之後,三人才跌跌撞撞地離開。


    路上,驍父才事後清醒,連忙問道:“你們真的把他們給全部都給殺死了嗎?”


    一位兄弟連忙說道:“沒有辦法,他們不聽勸,如果他們知道了,那麽巡撫知道而了,我們也就完了,完了我們就死定了,所以,我們就隻能痛下殺手!”


    驍父掙脫兩兄弟的雙手,眼神猙獰,怒斥道:“就這樣殺了,你們都能下去的手?”


    “沒有辦法呀,為了錢,奧不是,為了秘密還是秘密,我們隻能這樣了,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


    右邊的捕快喊道。聲音無奈。


    驍父無助地望向四周,四周什麽都沒有,隻有來的時候的影子,來的時候他們走的就是這條路,路沒有變,來的時候便有如銀布的月光,虛無又朦朧,驍父的神情也與這月光對襯,無可奈何,似曾相識。


    這不止於此,這無可,也無庚,並不是一個人可以掌握的事情,這裏有變數,無限的變數,就像是人生的大路,期間阡陌交通,樹蔭成性,腳下失衡,圭臬失去天平,衡量所謂圭臬的天平失去撐起天平的支柱,從此彷徨,愈發踟躇。


    驍父有些走不動路,便叫人聽下了腳步,待留一會,一會在走。


    今晚發生的事情已經超出了驍父承受能力範圍,驍父的肩膀之間就像有兩個人,不同重量,驍父左搖右晃,左右為難,無法平衡,最後失衡,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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