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娉婷的轉身,堪堪遇到了正走進來的總裁。


    她趕緊調整好自己最美的微笑,甜美的喊道:總裁,有您的快件!


    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走了進來,眉眼清俊的臉上,細長的劃痕很是顯眼,曖昧極了。


    詹南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領帶,微微頷首點頭。


    秘書期待的看著他,希望他能正視自己,今天自己可是特意捯飭一番的。


    別人不知道,她可清楚,潘曉曉和總裁貌合神離,總裁俊美臉上的劃痕就是潘曉曉的傑作。


    總裁俊美溫柔,這樣英俊多金的男人,潘曉曉卻不知道珍惜,就別怪自己下手了!


    秘書想完,期待的看著總裁,失望而歸。


    隻見男人直接掠過秘書的春眸,利落的走到辦公桌前。


    隨意的依靠在辦公椅上,白皙的手指拿起文件,就這麽拆了起來。


    秘書失落的看著總裁,十分惆悵,最終還是在心內歎氣走了出去。


    文件袋拆開,白色的文件展露一角,法院兩字明晃晃的映入了詹南生的眼睛。


    一股腦拿出文件,白紙黑字躍然紙上,看到收件人是潘曉曉,詹南生意外的挑了挑眉。


    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不得不予以關注。


    英俊的眉眼以極快的速度瀏覽文件,原本平靜的麵色卻越來越凝重,甚至帶了一絲不可置信。


    他以為潘曉曉和以往一樣,卻沒想到這張法院傳票來勢洶洶。


    尤其是對方的代理律師,曾經壓倒性的打敗過潘氏的律師,此人的能力不容小覷。


    詹南生想到那雙精明睿智的眼睛,直覺潘曉曉這次惹的事情絕對不小。


    看到案由,詹南生不由得拿起紙張仔細的湊近。


    潘曉曉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詹南生難掩厭惡,強忍著甩開文件的衝動,太陽穴突突的跳著。


    自嘲的一笑,就算在厭惡那張豔麗的臉,就算在鄙夷那個女人,身為丈夫,他依舊會履行自己的義烏,讓她全身而退!


    幾分鍾後,潘氏的律師團個個嚴陣以待,相互的對視片刻,視線統一的看著主座的總裁,凝著眉頭,竟無一人敢先開口打破沉默。


    詹南生率先打破沉默,直奔主題的說:務必讓她全身而退!


    語氣毋庸置疑,一絲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這時,一位帶著黑框眼鏡,西裝革履的男人應聲站起,他緊握拳頭,努力想把腦子裏的那個名字除去。


    他從事律師十多年,經手的案子成百上千,一直是勝訴的一方,從未輸過一場官司。


    在沒有碰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他一直是律界的標榜人物,是不敗的神話,更是很多律界學生趨之若鶩追求的偶像。


    誰能想到,他保持七年的不敗神話竟然會折損在一個剛剛畢業的後輩手上。


    在法官宣判結果的那一刻,他恍然生出了一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他輸了…


    以一種慘痛的,壓倒性的失敗,將那個人推上了神壇。


    廖庭,男人心內不斷默念著這個名字,你為什麽還要再次出現,為什麽還要和我作對?


    詹南生看著沉默站立的男人,意料之中的詢問道:陳律師,有什麽想法?


    陳律師收斂住心內的不甘,和即將抑製不住的鬥誌,點了點頭,低聲回道:當務之急是了解到事件的來龍去脈,才好有對策。


    詹南生揚手打斷,溫潤的眼睛毫無溫度的說道:下午六點之前,我要看到!


    說完環顧了室內的眾人,低頭伸手拾起那張傳票,身姿筆挺的走進總裁辦。


    一旁蠢蠢欲動的律師,早就聞風未動,看到總裁冷若冰霜的樣子,眼珠轉了轉,一個大膽的想法醞釀出來。


    下午五點,律師團提前將原告人的基本信息交到了總裁辦。


    看著淺棕色的文件袋,他直覺裏麵的東西會讓他煩惱,甚至讓他糟心。


    仿佛是個征兆一般,詹南生伸手準備拿文件的時候,心髒突兀的抽動了一下,他恍然的伸手捂了一下心髒的位置,莫名的有了一絲緊張。


    強大的定力很快屏蔽掉了那絲緊張,動作利落的拆開文件袋子。


    才剛看到第一個字,詹南生就忍不住坐直了身體,原因無他,這個受害者居然也姓詹!


    詹南生告誡自己,一定是超負荷的工作讓他神經衰弱,都開始胡思亂想了。


    他搖頭失笑,視線繼續投入到後麵的文字。


    眼睛才剛接觸到文字,他就忍不住呼吸困難,緊緊黏住那兩個熟悉的字。


    不,不會是她!


    一定是巧合!詹南生再次告誡自己,隻是這次他再也做不到鎮定如初了。


    咬牙堅持著往下看,他努力睜著眼睛仔細的看完了她的基本資料。


    關於她的一切,就這麽坦露在他的桌麵上,名字對,生日對,就連身高都和那個人一樣!


    瞳孔急劇的收縮,詹南生死死盯著那個名字,嘴角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他希望是她,卻又害怕是她。


    顫抖著手翻開了下一頁的資料,笑魘如花的登記照映入眼簾,明豔無雙的臉龐上,一雙微微上挑的杏眼清澈迷人,純真又勾人。


    咳咳,詹南生目呲欲裂的看著照片裏的人,不停的咳嗽起來,像是要把心內的鈍痛通通咳出來。


    怎麽會是她?


    怎麽能是她呢?


    詹南生近乎自虐的看著她這三年的足跡,貪婪的想要透過這些文字接觸他遺漏缺席的三年。


    每看一個字都仿佛是對他的淩遲,每看一個字仿佛都證明了他的不配。


    原來她並沒有放棄自己,原來她並不是賭氣遠走他鄉,她竟然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痛苦委屈的坐了三年牢!


    她怕黑,也怕痛,是怎樣度過那漫長的一千多個日夜的啊!


    她是那麽驕傲的人啊,她有最熾熱純真的夢想,是怎樣被迫放棄夢想,詹南生光是想一想,都覺得自己罪不可恕。


    以後我會陪伴你一輩子,永遠不會離開你!


    男人信誓旦旦的誓言言猶在耳,隨之而來的是三年前那個失控的晚上。


    你隻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可笑我隨口說的一句話,你竟然就當了真!


    她是真的被自己傷到了吧,以往但凡受了一點委屈,她都按耐不住找自己安慰。


    而她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寧願一個人抗下,都不願意來找自己,寧願放棄夢想,放棄光輝的前程。


    而自己,卻和陷害她的罪魁禍首朝夕相對,甚至結婚。


    阿慈…


    詹南生哽咽的喃喃出聲,清透的淚水洶湧的溜了出來,比痛苦很甚的是,隨之而來的深深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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