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不同顏色的服飾辨別,至少有五個宗門的人。


    白唯疑惑,書中設定這外交殿雖是用來給外派弟子休息的地方,但一般情況下,來紫靈宗交流的宗門一年就兩三個。


    白唯攔下一個路過打醬油的小師弟打聽:「師弟,最近宗門要辦什麽喜慶的大事嗎?」


    小師弟順著白唯的目光望去,秒懂了,回道:「那個啊,確實是要舉辦大事,但不是什麽喜慶的事,而是要舉行一年一屆聚集各大宗門的大試煉,選拔出優秀的新生弟子,贈予寶貴的秘籍。」


    「而且我還聽別人說,第一名還有機會可以和紫幽仙尊深夜密談,實在太誘惑人了。」


    「……哦,原來如此。」白唯幹笑,贈送秘籍可以,和紫幽仙尊深夜密談就算了,他不感興趣。


    目送小師弟走後,白唯第一次對未知的未來感到心慌。


    今天要不是問了小師弟,他都不知道時間過得那麽快,劇情已經悄悄地到了試煉篇,在之後就是……


    白唯握了握拳頭,目光堅定,壓下心頭的不安,繼續朝著天鸞殿走去。


    這一路上,白唯心情都極差,之前的快樂仿佛在知道那件事後被一掃而空。


    就連晴空萬裏的天空也好像被白唯的心情影響到,當白唯走到半山腰時,就烏雲密布下起傾盆大雨。


    一顆顆豆大的雨珠爭先惶恐從天而降,重重砸在了白唯的頭髮上和衣服上,把白唯淋成落湯雞。


    白唯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45度角度抬頭仰望天空:「嘖,你這天,怎麽說變就變呢。」


    真是個多變磨人的小妖精。


    白唯吐槽一句,就加快腳步前往天鸞殿,免得自己受涼生病了。


    司恆每天都有早晨練劍的習慣,風雨無阻,因而白唯到達天鸞殿就見到這一幕。


    肩寬腰細的白衣美人在朦朧大雨中,揮舞著長劍,雨珠子隨著美人的舞動而四處飄飛,仿佛是一條隨風擺動的白色薄紗。


    人美,景美,劍美。


    一個字,絕。


    白唯情不自禁地看呆了,哪怕雨水進入他的眼睛,弄紅了他的雙眼,他都沒有絲毫感覺。


    尤其是那一雙桃花眼朝著他這邊看過來,白唯覺到自己的心跳好像在某一刻停止跳動了。


    「二師兄?」


    司恆見到白唯時,愣了一下,隨即收起劍,詢問道:「你有事找我?」


    白唯從呆滯的神情中回過神來,眨了眨隱隱作痛幹澀的雙眼,「嗯,我想請三師弟來參觀一下我的新屋。」


    「哥哥你居然第一時間就想到我,你對我可……真好。」司恆掃了一眼白唯,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是誇他嗎?


    白唯沒聽懂司恆話裏的意思,隻好撓頭尬笑幾聲。


    「別傻笑了,進屋裏聊吧,順便烘幹衣服,等雨停了再去看你那個新屋也不遲。」司恆走進殿內,轉身還看見白唯在雨中傻笑,突然覺得腦瓜子有些疼。


    「啊,好,來了。」


    經司恆這一提醒,白唯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蠢事,頓時耳朵通紅羞得直冒煙,灰溜溜地跑進殿內。


    司恆施了一個術法弄幹身上的衣服,又掐了一個丟在白唯身上。


    「好了。」司恆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推到白唯麵前:「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謝謝三師弟。」


    白唯捧起茶杯,暖意從手掌心傳遍到全身,他吹了吹茶麵上的熱氣,囁了幾口。


    「對了,三師弟你的傷痊癒了沒?」白唯放下茶杯問道。


    「已經全好了,多謝哥哥這些天照顧。」司恆手指輕輕地碰了碰茶杯口,笑道。


    「你不用跟我道謝,我應該那樣做,這是我欠你的。」


    白唯有些愧疚,說到底讓主角受受傷的還是他,貼身照顧勞累幾天不算什麽。


    對於白唯這樣的回答,司恆笑而不語。


    *


    山雨來得快,去得也快。


    司恆答應了去看白唯的新屋,自然不會食言,隻是……


    司恆嘴角抽搐,看著前方粗糙的小宮殿掛滿紅色燈籠和絲帶,中央處還擺了個上麵放著一碟大豬頭的桌子,忽然間不知道說啥好。


    這進新房子搞得跟娶親似的,估計也就隻有他那腦子貌似有坑的哥哥才搞得出來。


    「怎麽樣?我的新屋好看吧?」白唯滿眼期待地看向司恆。


    司恆:「……」


    撇去那些花裏胡哨的裝飾,司恆仔細揣摩了一下,感覺還不錯。


    突然間有種欣慰感,他的哥哥至少審美觀還是正常的……


    打住!


    司恆皺了皺眉頭,他不該對白唯產生仇恨以外的情緒才對,一定又是過去的他在影響自己。


    見司恆一直皺眉不說話,白唯以為是自己修建的房子醜得讓主角受難以言語,內心感到有些失落。


    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穿到原主的身體後,審美觀就變差了。


    就在白唯想嘆一口氣的時候,司恆才開聲道:「還可以。」


    白唯亮起眼睛望向司恆,嘴角不禁往上揚,喜悅道:「來來來,我們來剪紅綢帶。」


    白唯拉著司恆來到大門口,前麵有一條橫著的紅綢帶,他拿來一把大剪刀,讓司恆握住另一支柄,「拿著。」


    司恆疑惑不解,投來的眼神似乎想問白唯為何這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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