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長音調「喔」一聲,「小夥子還在追喔?是你追他還是他追你?」


    池餘揉揉木了的臉,聽到許故淵說:「阿姨,您真的誤會了,我們都是alpha。」


    服務員阿姨「啊」了聲,滿臉遺憾地離開。


    許故淵不動神色地瞥一眼池餘,發現池餘耳尖的粉色已經蔓延到脖子上,甚至不太敢抬頭看他。


    許故淵不明所以,但被池餘這幅模樣勾得心癢癢。


    許故淵動了動腳,裝作不經意地蹭了下池餘放在凳子底下的腿,立馬分開。


    池餘愣了下,問:「還疼嗎?」


    他沒怎麽關心過人,別人也不會找不自在上趕著讓他關心,池餘抬手,捏住右手手腕上手鍊垂下來的鈴鐺,問:「你實在不舒服的話要不要回家?」


    這話聽起來挺不客氣的,但許故淵知道這是獨屬於池餘風格的貼心,他半垂下眼,問:「我不能一起嗎?」


    池餘看著許故淵垂下的眼瞼,一臉詫異,還有點懊惱:「沒有,不是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回家休息比較好一點....」


    越解釋越不清楚,池餘摸了把發梢,表情懊惱:「算了。」


    許故淵問:「那是在關心我?」


    菜恰好端上桌,池餘唇拉成一條線,沒說話。


    alpha動作不熟練地給許故淵盛好一碗飯,而後又用公筷給他夾了幾筷子菜。


    坐完這一切,池餘突然皺皺眉,拿筷子的手也僵住,滿臉都寫著懊惱。


    這是下意識把許故淵當成手傷來照顧了,照顧完又發現不對勁。


    許故淵感覺心被什麽東西勾了下,難得愧疚心起,他雙指彎曲,在桌子上扣了下:「池餘,跟你坦白個事。」


    池餘:「什麽?」


    「就是......沒扭傷。」許故淵幹脆利落收回原本支在桌子下的腿,「頂多有點拉傷,自己走應該沒什麽問題。」


    池餘「蹭」一下站起身:「?」


    「那你他媽裝?」


    說完他就意識到許故淵全程沒有說過任何傷重的話,反而一直在告訴池餘沒什麽事。


    但池餘以為那是寬慰和逞強。


    池餘一口氣憋在胸腔,上不去下不來,左看看右看看又不知道拿許故淵怎麽辦,最後眼眸一閃,將剛遞給許故淵的飯挪開,惡聲惡氣說:「許故淵,你是不是想和我打一架?」


    許故淵忍住笑意,長睫一垂,整個人是極具欺騙性的委屈:「沒有,池餘,你不記得你之前說過什麽?」


    池餘心說又來了,他已經被許故淵這幅樣子騙過一起,這次不會了。


    池餘麵色依舊不善:「什麽?」


    許故淵一臉「果然如此」,他別開眼,淺眸黯淡,「你之前說考完請我吃飯的。」


    許故淵控訴一般低聲繼續:「說好的吃飯,然後先答應顧洋去網吧玩,後來又順上個別的人,池餘,你能不能對自己說過的話有點記性?」


    「別的人」三個字被刻意重音,是在特指陳聽瀾。


    池餘想起來是有這麽回事,低著頭沒說話。


    許故淵知道他是把人真惹惱了,他反思了一下,準備後退一步再好好道個歉。


    alpha垂著眼,悶聲開口:「那你也不該拿自己騙我。」


    許故淵認錯認得很幹脆:「對不起,是我心急了。」


    這話說得模糊,池餘也不知道許故淵說的是心急什麽。


    池餘保持沉默一會,抬頭看著許故淵說:「腿是真的沒事?」


    許故淵想了下,實話實說:「隻是有點拉傷,當時有點疼,不過現在沒事了。」


    池餘點頭:「那我剛剛是白扶你?」


    許故淵委婉:「也不算白扶,至少增進了我們同桌之間的感情?」


    池餘冷笑一聲:「增進?你想多了,是倒退。」


    他兩根手指捏在一塊,比劃出一點距離,「如果說之前我們的感情到這,那現在,」


    兩根手指近乎緊貼,「就這了。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不識抬舉和故意欺騙,懂嗎許故淵?」


    許故淵順毛:「懂,那大師您指示指示我,怎麽再把這點感情恢復到原來的水平,甚至更近一層?」


    池大師托著臉思考一會:「等會出去先給我買杯奶茶。」


    許故淵:「買大杯。」


    池餘又說:「還有上次那個糖,多買點存你抽屜,不能分給別人。」


    許故淵:「買兩包,糖不能多吃。」


    池餘這會骨子裏的少爺脾氣全出來了,他撇撇嘴,不太滿意但勉強讓步,「成。」


    「還有以後,問你知識點你得回答我,」池餘瞥了眼許故淵,底氣不足,「至少得告訴我在書本第幾頁。」


    許故淵被alpha勾得心軟,決定下次小少爺問的時候,可以直接告訴他,不逼他自己翻書了。


    一次「戰爭」就這樣被高高抬起輕輕放下。


    飯很快吃好,池餘很久沒摸遊戲,心裏惦記著趕緊去網吧,許故淵則去另外一條街給他買奶茶,池餘在原地等——許故淵原話,少爺等著就行。


    池餘掏出手機,有一搭沒一搭地玩,五分鍾後,許故淵沒回來,某個撈皮卻出現在池餘跟前。


    「喲,這不池餘嗎?著名帶資進校的太子爺啊,怎麽在這?」


    池餘懶散抬起眼,不用看就分辨出這樣拖長了音調要死不活說話的,隻有狐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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