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軒對麵站著的人正是真薛,依舊那副傲慢的樣子,手中那柄斬魔刀似乎戾氣更勝先前。(.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宇軒暗自道:早知此人心術不正,爭強好勝,萬沒料到靈龍一脈對此聽之任之,足可見其居心。


    玄天真人施展密語傳音與禪心方丈道:“想不到靈龍一脈對此神鼎也是虎視眈眈,若是軒兒獲勝,恐怕……有礙雙方交情,不知方丈大師有何高見。”


    “阿彌陀佛,靈龍一脈近年來孤心自傲,年輕一輩更是不思進取,日益衰弱,眼見天龍一脈族人奮發向上,人才輩出,在六界中享有聲望,如此局勢依老衲看來,恐怕靈龍一脈打算獨霸神鼎,從新樹立威信。”禪心方丈傳音說道。


    玄天真人撚須點頭,“靈龍一脈若是將其用在正途之上,威懾妖魔邪教,我們讓與他們也罷,隻要神鼎不被心懷不軌之人,占為己有禍害蒼生,何人所有並無大異。”


    就在玄天真人與禪心方丈談話之際,宇軒與真薛業已鬥了數十回合。宇軒得仗“太極乾坤劍”攻守兼備,十餘招下來遊刃有餘,應對自如。真薛攻勢剛勁,卻未能遇得一處機會,便宜沒討到不說,反而被宇軒的飛劍刺傷多處,模樣有些狼狽。


    真薛眾目睽睽之下盡無還手之力,心中大感羞辱。生性好勝的他細想道:若是若此被打下台去,在世人麵前丟了麵子不說,恐怕族長也會大為不快。真薛一邊邊盤算著如何挽回顏麵,一邊吃力的避過宇軒的飛劍,忽感袖中晃動一下,隨即計上心頭。


    兩人三招過後,真薛故意賣弄了一個破綻,將身往後縱去,宇軒見狀乘勝追擊殺將而去。


    小柔輕聲說道:“看來這姓真的沒什麽本事。”


    夜月眉頭緊鎖,“不對,真薛他要使詐。”


    這時宇軒手掐劍訣,抬手指向真薛。飛劍還未刺出,隻見真薛“啊”的一聲慘叫,身子往後一倒,臉色甚是難看,痛苦的按住腋下,指著宇軒道:“你……既然耍些下三濫的手段,暗算於我。”


    場內一片喧嘩,宇軒更是一臉茫然,渾然不知在真薛身上發生了何事。事出突然眾人紛紛理論,這時真薛一聲悶哼,從手臂上拔出一支錐形毒標來,隨後略帶陰紅的血水慢慢染紅了他的衣袖。


    這時大家似乎明白了一二,天魔童子索性來了一個火上澆油,怪腔怪調的說道:“說什麽名門正派,行事光明磊落,原來也會使些個不光彩的把戲。”


    這話引得不少心術不正之人哄然喧笑起來,一名玄陽宮弟子按耐不住,厲聲喝道:“無憑無據休要在這裏血口噴人。”


    “對啊,對啊,如此大方誑言,當著眾人的麵出言誹謗,難道欺我們無人不成。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許多弟子跟著附和道,聲勢浩大顯然氣煞不過。


    “在場之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怎麽?還打算賴掉不成?”不少魔界中人跟著起哄道。


    玄天真人站起身來,青光仙氣著身,嘴雖未動卻有中氣充沛的聲音響起:“諸位稍安勿躁,我想妖主、魔尊與梓雲道友皆看的清清楚楚,其中貓膩不用貧道多言了吧!以三位的修為,枉他身手如何也逃不過各位的眼睛,還望諸位仙友不要妄斷才好。”


    真梓雲朗聲一笑:“玄天真人多心了,老夫並未有怪罪宇軒世侄的意思,真人門下弟子為人品行,老夫當然信得過。”


    還不待玄天真人回謝,北冥老魔似乎不大買賬,插話道:“話雖如此,不過此事在場之人也可為之,當然也不能排除這位宇軒小兄弟求勝心切,出此痞招。”


    “那依魔尊之見,此事如何處之?”玄天真人有些不快,多方分明是借題發揮罷了。


    魔尊沉思片刻,若有其事的說道:“本尊看來,隻能委屈宇軒小兄弟,奪去他武宗比試的資格,待到此事有個定論之後,再讓宇軒小兄弟繼續參與不遲,如此不了了之,恐怕難平眾人的心。”


    玄陽宮弟子憤憤不平,打算開口反駁,玄天真人卻示意門人不要多言,轉過頭來正色道:“那便依了魔尊高見,我看今日天色已晚,比試之事就此告一段落,每日再行較量,公主殿下覺得如何?”


    事情始末芷凝看在眼裏,雖然不知真薛何故被人暗算,不過場中氣氛顯然殺機四起,如此下去恐怕難以收場。既然玄天真人願意讓步,芷凝自然鬆了口氣,不過心中感歎玄天真人果真得到高人,胸襟寬廣不說,更是以大局為重,令她好生佩服。


    “今日事發突然,是是非非暫無憑據可依,既然諸位仙人達成一致,本宮也不再多言,眼看夜色臨近,比試到此結束,諸位先去休息,明日再較高下。”芷凝順水推舟,平息事態。


    六界眾人相繼離去,天魔童子臉上大有喜色,這事正如了他的心意。


    小柔氣憤道:“那個姓真的好生可惡,自己借勢左手刺右手,來了一招‘苦肉計’,於情於理都讓那傻子陷入被動。”


    夜月冷哼一聲:“他隻不過是愛著麵子,魔尊那老狐狸才是老奸巨猾,將計就計,他也知道宇軒那劍陣不好對付,借此機會讓宇軒明日不能上台,恐怕他身旁的那白麵妖童,明日會要出手了,不知是何來頭。”


    小柔也搖了搖頭,七年前在幽冥界的大戰,他們倆均未參與,自然不知道天魔童子的底細,隻是覺得此人定然不是泛泛之輩。


    兩人回到客棧之後,小柔仍舊義憤填膺,“這玄天老頭也真是的,自己徒弟沒錯吧,也要答應對方的無理要求。”


    夜月淡然一笑道:“玄天真人乃是顧及燕州百姓安危,若是不這般答應了,北冥老魔定要借此大動幹戈,苦的還不是城中百姓?”


    小柔狠狠的跺了跺腳,引得樓板“砰砰”直響,猛然喝下一口水,還是覺得不解氣,“這北冥老鬼也甚是陰險,姓真的這下真是給這老鬼做了嫁衣。”


    夜月望著小柔這般急躁,打趣的說道:“你幹嘛這麽生氣?”


    話一說完,小柔連通紅起來,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不過是……覺得,哎呀,這太不公平罷了。”後麵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


    夜月望著小柔一陣怪笑,小柔好不自在,故作鎮定的說道:“不說笑了,公子明日也改輪到我們出手了吧,真要好好教訓教訓這些家夥。”


    夜月把玩著桌上的瓷杯,沉凝片刻說道:“我看今夜我還是去會一會我那些哥哥們,那白麵妖童的身份,我倒是有些好奇起來。”


    當夕陽的餘暉燃燒殆盡,宣告著夜幕的到來,晚風蕭瑟之中,夜月悄然而然的向著北門外的林間而去,那兒正是夜楓等人盤踞之處。於此同時真薛也鬼鬼祟祟的出了員外府,張望了一下四周,發現四下無人之後便往北門走去。


    真薛走後不久,又見一個人影走出了員外府,甚是謹慎的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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