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彼岸,無生無死,無苦無悲,無欲無求,是個忘記一切悲苦的極樂世界;而有種花超出六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於弱水彼岸,無莖無葉,絢燦緋紅,佛說那是彼岸花;彼岸花開,花開彼岸時,隻一團火紅;花開無葉,葉生無花,相念相惜卻不得相見,獨自彼岸路。


    …………


    九幽黃泉總是異常的陰鬱,詭譎氣氛總讓人混身發毛。陰風陣陣、鬼哭狼嚎,似乎是這兒的和風兮兮,鳥叫蟲鳴。


    鬼族的人仿佛對這一切都習以為常,不過對於重視清修參禪的“寒龍寺”弟子來說,這一切都令他們心神難寧。禪心方丈卻不多說什麽,在他眼裏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一次磨礪他們的機會,讓這些弟子在這陰司,親眼目睹十八地獄的刑罰,體會到多行不義必自斃;在還魂崖與輪回鏡前,體會到生老病死……


    亂葬崗位於陰陽井三百裏外,亂墳堆成了無數的小山崗,故而以此得名。當初靈尊與魔尊在此大戰,鏖戰數日鬥得天昏地暗,雙方無數高手在此魂飛魄散,直至北冥大帝打敗於靈尊之手,從此魔族餘孽便被驅逐到了幽冥界以外。


    大戰過後,這兒便亂墳成堆,昔日的英勇奮戰不複存在,徒留下那傷人的蕭瑟,幾件近乎腐化的兵器,或許映襯著曆史的血雨腥風。時間在變,消逝了一段段回憶,卻永遠磨滅不掉殺戮和仇恨,魔族與邪靈族聯手,輕而易舉攻破了幽冥界的咽喉——亂葬崗,鬼穀成了最後一道防線。


    那駭人的夢魘又一次擺在人們麵前,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鬼穀非是四麵環山,而是此地地勢奇特,無山無壁卻回音不絕,似如山穀一般,故此而得名鬼穀,多傳是這兒陰魂作亂,也隻不過是訛傳而已當不得真。禪心方才一聽如此奇效,便選在此地與魔尊一較高下。


    金光四起,佛光大甚,梵音陣陣環繞在這鬼穀之中,禪心方丈便是利用這裏“回音不絕”的地勢,於此擺下“天罡蕩魔大陣”。雙方僵持了許久,魔尊並未露麵,在此“蕩魔陣”麵前,便是連“血靈皇”也不敢貿然造次。


    突然狂風凜冽,濃雲壓頂,黑色的煙霧之中激射出一道紫色精光,直指“天罡蕩魔大陣”而來。


    與此同時禪心方丈將手中佛珠拋向頭頂,雙手結印嘴中速念經文,跟著喝道:“破”。隻聽聞“當”的一聲悶響,紫黑色的精光被一個金色的“卍”字截了下來,隨著一聲轟鳴,兩道華光炸了開去,激起不少煙塵。


    禪心方丈收起念珠,徐徐說道:“想不到魔尊也會來一招‘出其不意’。”


    “哼!號稱‘四大神僧’之首,老禿驢你還算得有些本事,來此之前也不先行通知本尊一聲,似乎很不給麵子。”黑雲之上,依舊是一張大轎,簾布之下見不得裏頭到底是何麵目。


    “阿彌陀佛,老衲自知失禮,今日特擺此陣,向魔尊陪個不是。”禪心方丈強笑道。


    “盛傳寒龍寺‘天罡波諾’禦魔驅妖,乃是天下以防代攻,以靜製動之佼楚,這蕩魔大陣更是無物可破,不知道這傳言是虛是實。”北冥大帝話中雖是讚許,不過口氣大有不屑。


    “虛虛實實,真真假假,魔尊一試便知。”


    若是魔尊恢複當年的境界,禪心方丈心中絕無如此大的把握,不過當下魔尊修為減半,加之依仗地勢,禪心方丈便也多了三分把握。[.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如果魔尊不再全盛時期好比“天時”的話,這般說來也有占盡了“天時”與“地利”,製勝關鍵就落在了“人和”上麵。


    “今日本尊叫你這禿驢領教一下血靈皇的厲害。”


    北冥大帝話音一落,半空中的血靈皇似若發狂了一般,紅裳亂舞,邪氣逼人,利如尖錐的雙手不斷揮舞起來。其勢就連禪心方丈也有些生畏,恐這世上盡然有如此致陰致邪之物,製煉如此邪物果真禍害六界,想到如此禪心方丈便也盤算著,將來如何除去這血靈皇,暫且不提。


    “天罡蕩魔大陣”居前,之後便是陰司中諸如鍾馗等高手,除崔鈺之外,在場眾人對這“血靈皇”多有耳聞,卻未目睹過真身,更談不上瞧見這“血靈皇”之威勢了。無數雙眼睛注視著半空中的“血靈皇”,絲毫不敢鬆弛,人群之中但有一人的眼神滿是憤怒,卻又參透這絲絲憐愛,牙咬得緊緊的,拳頭揣得“哢哢”作響。


    是痛?是愛?身子漸漸抖得厲害。一陣陰風拂過幽冥界的一角,泛起淡淡花香,本是手足情深,卻被無情的阻隔,彼岸又在何方……


    禪心方丈見“血靈皇”張牙舞爪的飛將而來,大喝一聲:“時機已到。”身旁眾位“寒龍寺”弟子各個渾身金光,腳踏佛印飛將而起,將那“血靈皇”圍在中間。然後盤腿坐下,便見下身一個金光佛印,托著眾人懸在空中。將身坐穩之後,眾人紛紛閉目,雙手結印,嘴中速念經文。


    禪心方丈將手中念珠往中心拋去,隻見暗紅色的佛珠逐顆分開,成圈將“血靈皇”纏在中心,裏麵的梵文金光忽閃起來。禪心方丈表情正色,身後泛起一圈金光,勢如佛祖一般,輕喝一聲:“緊”,佛珠立馬收緊將來“血靈皇”困在中間,那衝天的邪氣頓時也被擋了回去。


    雖然不知發生何事,不過“血靈皇”渾身難受,便施法打算掙脫束縛。見狀“寒龍寺”眾僧嘴中的經文念叨的更快,經咒音波響徹整個鬼穀,一圈圈金光向著“血靈皇”飛去,原本暴戾的“血靈皇”頓時抱頭怒嚎,其狀甚是難受。


    魔尊眼見中計,頓時火冒三丈,怒聲大罵道:“好你個老禿驢,暗算本尊,今日本尊開恩,送你去西天成正果。”


    驟然間,天昏地暗,瘴氣衝天而起。鍾馗大叫一聲:“不好。”接著命眾人調息閉氣,切不可吸食這股瘴氣,雖不致命卻能令人失去神智,變成傀儡模樣任由魔尊擺布。眾人聞言自然不敢怠慢,紛紛如鍾馗所言運氣調息,封閉氣門以致毒煙瘴氣無孔可入。


    這時,投靠北冥大帝的五位閻王(卞成王、泰山王、平等王、都市王、輪回王)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默認一般點了點頭,各自將身一縱,腳踏虛空殺了過來,大群鬼吏卒衛手持利器緊隨其後。領頭的便是那日在亂葬崗,被“血靈皇”邪功化成血屍的傀儡。


    鍾馗喝令一聲:“殺”,陰司眾位高手齊身躍出,衝向了戰局之中,昔日的同僚今日卻要刀兵相向。那一陣陣法器發出的轟隆巨響,彷佛是無盡的悲鳴,霎時間鬼穀飛沙走石,異光縱橫,怒喝聲與慘叫聲回蕩在整個鬼穀。


    一道黑影飛身而來,落到了北冥大帝的大橋旁,便是常伴魔尊左右的白麵妖童。雖是一副稚氣的孩童模樣,渾身卻散發著陣陣襲人的邪氣,那雙看似清澈的小眼睛,時常閃現出陰邪的冷光。


    孩童籌到大轎側窗說道:“魔尊。”


    “恩,你回來了,那邊情況如何?”


    孩童躊躇片刻,道:“妖族本與玄天老賊鬥了許久,可是半路殺出一名俊美少年,坐下乃是青鸞神鳥,自稱來至樓蘭,看那架勢應該是……”


    “樓蘭新一代的聖使?後來如何?”


    “後來……後來不知與那獸王談了些莫名之言,獸王便帥眾撤回了白骨林。”


    魔尊怒氣更甚先前,不過壓住內心的無名之火,轉而冷哼一聲:“也罷,獸王向來孤傲不羈,這次與本尊合作不過是那個家夥從中撮合。”


    “魔尊,幻龍族那玄鐵麵具之人到底是何來曆?”


    “這無需你操心,不過想必那人也不過是想利用本尊罷了,等攻破這鬼穀,將那三十萬亡魂占為己有,到時候即使本尊功力未有恢複,六界之中也無人奈何得本尊了。”接著大轎這內傳來陣陣狂笑,似如得意。


    便在這時,六道身影向著魔尊飛來,華光異彩各色不同,其中一人大喝道:“北冥老魔修得張狂,讓你嚐嚐夜痕爺爺板斧的厲害。”


    森森鬼獄,仙寶飛舞,即便是這陰魂之地,也免去不了事間的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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