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艇靠岸後,在一個小夥子的指引下,快速向那個宅院掠去――隻一盞熱茶的工夫,三人悄然來到了一處比較幽靜的街道處,躲在牆角陰影下,那個小夥子指著前方深巷處一座宅院說道:“啟稟公子,就是前方那個宅院。”


    敬文向前望去,點頭說道:“好,你回去吧,要注意安全。”說完,一擺手和遲千盜兩人騰身而起,落在左旁民房瓦頂。


    兩人施展輕功,躥房越脊,逢屋過屋,最後鬼魅飄然躍到宅院隔壁的屋脊上伏了下來,探頭向宅院望去。


    見此宅院規模很大,前後樓連接著左右廂房。


    敬文暗中估計看來這裏是羿蛇幫的一個秘密轉運站或聯絡站。


    又想了想,向遲千盜做出了手勢,兩人騰身斜掠,兩個起落,悄無聲息的潛入到了主樓屋頂之上。


    敬文臥在屋頂,聚神探測,發現前樓內有不少人。轉頭對遲千盜小聲說道:“估計前樓足有十幾個人。”


    遲千盜點了點頭,打個手勢,沉吟道:“我去看看。”說完,一晃兒不見了,不大一會兒返了回來,低聲道:“前樓裏住的都是仆人和丫環,我已經把他們都點了穴道。”


    敬文點了點頭,指向後樓說道:“我們走。”


    刹那間兩人向後樓悄然潛去,眨眼間兩人潛入到了後樓大堂門前,隱藏在門的一側,透過縫隙向堂內望去。


    兩人見到堂中放置一排十多張太師椅,中間以茶幾相隔,正中的位置坐著一位身穿黑色勁裝三十多歲,紮鬃胡子,滿臉橫肉的人。他身旁茶幾上放著酒肉,此人正在喝酒啃嚼。他對麵坐著一人,身穿青色長衫,背卻對著門口。


    青色長衫人剛剛結束了他的話:“堂主,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了。”


    堂主扔掉手中的骨頭,不耐煩道:“等個屁呀!我看那個“艾府”很是可疑,要不幫主怎麽命令我們去除掉他們,我這次去揚州就是要把他們做了。幫主早就想好了,到時往鹽幫身上一推,叫他們去背黑鍋吧。”


    青色長衫人聲音有些猶豫道:“我們這樣做,會引起天下轟動,官府也決不會袖手旁觀。另外還有江湖上人士,萬一讓他們摸出點門道,對我們可就不妙了。我看我們還是收斂點為好”


    堂主聞言哈哈大笑,傲然道:“之逸,你總是憂憂慮慮的,這有什麽可怕的,咱們可是羿蛇幫,從來沒有怕過誰!”


    頓了頓,擺了一下手,說道:“都這麽晚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我還得喝兩盅。”


    這個叫之逸的青衫人,不由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好吧!”站起身來,轉身向門外走去。


    敬文和遲千盜互交換了一下眼神,迅速向旁撤去隱蔽起來。


    青衫人走出大堂,抬頭向夜空看了一下,歎口氣,搖了搖頭,徑直向東廂房走去,打開門走進了屋內又轉向書房,剛想點上油燈,驀地渾身一震,站立不動,驚異莫名,麵上充滿了驚惶和恐懼的神色,驚懼地瞪大了眼睛。


    敬文慢慢從他身後轉出,伸手把他提起放到椅子上,自己則一屁股坐在書桌上,瞧著他冷冷說道:“我是劍魔,你的命已捏在我的手裏,隻要我發現你有異動,我就會立即劈了你。”說完,伸手把桌角隨意一捏,一大塊木頭就掉了下來,在敬文手中忽然變成了碎末。


    青衫人瞧見,嚇得一哆嗦,麵色變了變,急忙點了點頭,算是有所表示。


    敬文抬手一指,隔空解除了青衫人的說話穴道。


    青衫人驚恐道:“大俠要問什麽?”此人非常精明,即沒有喊饒命也沒有硬撐,隻是說了這麽一句話。


    敬文瞧了瞧他,暗想此人很賊,問道:“此宅是幹什麽的?”


    青衫人快速答道:“此宅是我們羿蛇幫揚州分舵高郵分站。”


    敬文聞聽暗想我猜得不錯,繼續問道:“你們為什麽要對艾府下毒手?”


    青衫人聞聽一顫,歎口氣道:“最近我們暗中發現艾府和丐幫及其他幫派都有聯係,主要還是威脅到了我們的生意。”


    敬文聞聽大怒道:“他媽的就為了這點屁事就要血洗揚州艾府?”


    青衫人渾身一震,低頭不語。


    敬文追問道:“船上來的幾個人都住在哪個房間?”


    青衫人說道:“都住在後樓內,一共五人。”


    突然,敬文出手點了他的穴道,冷冷說道:“我先把這幾個人宰了再來和你說話。”說完,瞬間身形一晃兒,潛出了東廂房來到大堂門旁。


    遲千盜迅速閃了出來,小聲說道:“我剛才暗中下手弄掉了他們四人,羿蛇幫機動殺手隊就剩這個頭目堂主了。嘿嘿,我老人家就把他交給你了。”說完,向大堂撇了一下頭。


    敬文笑了笑,點頭說道:“好!”竟然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去,推開門走進了大堂。


    正在大堂之上獨自飲酒的堂主,驀然間,見到走進一個蒙麵黑衣人來,不由得刷地站起身來,疑慮地問道:“你是誰!”


    敬文閃到他的麵前,嘿嘿冷笑道:“我就是你要找的劍魔,是來要你的狗命的。”話語間,隱含著巨大的冰寒殺氣,潮湧般向堂主掃去。


    堂主猛吃一驚,麵色劇變,急出一掌拍向敬文。


    敬文冷哼一聲,雙肩微晃,頓時劃出無數的虛影,如行雲流水般地往前飄去,在堂主推出的掌風觸及體前,左右各虛晃數下,以毫厘之差輕鬆避過堂主掌力,倏地左右拍出兩掌,掌風散發著不可一世的霸道氣勢向堂主轟去。


    堂主明明見他揮掌攻來偏是無法閃避,頓時駭得魂飛魄散,疾速連滾帶爬向牆角滾去。


    敬文見他如此狼狽樣,停住了攻擊,冷哼道:“隻要你與我合作,可保你性命!”


    堂主麵色陰變,大喝一聲,“去你媽的!”猛然擊出一拳,力道十足,猛厲的拳風,直有崩山碎石之勢,疾速奔敬文襲來。


    敬文赫然發現這位堂主頗有心計,他這一掌是虛,暗中擺好了逃走的姿態。暗中“哼哼”冷笑兩聲,雙手同時快速拍出一掌,一掌是迎著他的掌風擊去,另一掌則向右側隔空轟出。


    堂主拍出一掌後,霎時向右轉身奔堂門掠去。


    “蓬”的一聲,敬文向右轟出的一掌剛好轟在剛剛移動到此位置的堂主後心處。


    堂主“哇”一口血霧噴出,人往前竄出一丈多遠,“砰”地撞在牆上,忽然間就像粘在牆上一動不動。


    敬文疑惑地望著他,暗道:“咦?這人怎麽貼在牆上不下來了。”


    遲千盜躥了進來,走了過去瞧了瞧,轉身來到敬文身旁,笑嘻嘻說道:“他下不來了,我真沒有想到他怎麽這麽膿包,一個照麵就讓你打回老家了!看得我老人家一點興趣都沒有。”


    原來,牆上有一個大鐵鉤,平時可能做掛兵器之類東西用,現在卻掛住了堂主的心髒。


    敬文也沒想到能一掌就要了他的命,本想擒下問問情況,可是事有湊巧,竟然被鉤死了。搖頭道:“這個死了,把那個邱豈白給我弄來。”


    遲千盜笑道:“幸虧我沒弄死他,隻是點了他的穴道。”說完,躥上樓把邱豈白提了下來扔到了敬文腳下。


    敬文低頭瞧見邱豈白嘴冒白沫,兩眼翻白,竟然斷了氣,抬頭看著遲千盜,皺眉道:“你看看這個也死了,你還真會點穴道。居然點了隻有出氣沒有吸氣的穴道他還能不死。”


    遲千盜也吃了一驚,跳到邱豈白麵前看了一眼,尷尬的苦笑道:“我老人家黑燈瞎火的出手點錯了位置,這下可好了知情人全都死了,洛陽慘案將是一個迷了。”


    頓了頓,不解道:“他奶奶的,也可能這些人做得壞事太多,所以一交手都死了。”


    敬文也有點感到奇怪,點頭道:“是有點奇怪,黃豆竟然把人穿透,一掌就掛上了鉤子,你又點穴錯位,這冥冥之中自有對壞人的懲罰吧。


    “還有三個呢,難道他們也全都死了?”敬文忽然問道。


    遲千盜聳了聳肩,幹脆說道:“那三個我根本就不想讓他們醒過來。”


    敬文聞聽,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去看看那個青衫人,別把他也弄死了。”


    兩人快速向東廂房走去,來到書房內,遲千盜點上了燈。


    敬文解除了他的部分穴道,兩人坐在書桌上瞧著對麵的青衫人。


    見這個人一身青衫儒服,長相文弱,年齡在三十歲左右。


    “你叫什麽名字?”敬文對他產生些好感,說話也溫和多了。


    “我叫錢逸,你們、你們把那些人怎麽了?”錢逸驚恐地問道。


    遲千盜憤憤地說道:“這都是報應,對拍一掌卻被牆上的鉤子鉤死;點穴錯了位。這都是那些被他們殺害無辜人的鬼魂來尋仇。”


    錢逸頹然歎道:“我猜得不錯,早晚會有此報應,唉!”


    敬文雙目神光迸射,上下打量他好一會兒後,語氣卻出奇的平靜,淡淡道:“看來你這個人還有點良心。羿蛇幫的所作所為,你是最清楚的。羿蛇幫實則就是為某些人達到邪惡目的掃清障礙的工具而已,所用其手段極其殘忍,不惜殺害無辜生靈,這個羿蛇幫早晚會被正義所殲滅。”


    錢逸一震抬起頭來,瞧見敬文雙眼中透露出正義的神芒,不由一震,心中翻起滔天巨浪。而敬文剛才的一番話,的確命中了他的要害。一直以來,他均感到“羿蛇幫”所作所為的動機與別人不同,似乎暗藏著某種邪惡的目的,這種隨意殘害生靈為他所不齒,可是自身又無能為力,還不敢隨意透露出自身的情緒,否則隨時都會招來殺身之禍。而敬文的話卻述出對一種行為的判斷,隻能從結果去看,並暗指他的行為可能會帶來災難性的結果。


    敬文見他低頭不言,麵帶愧色,知他內心在矛盾中,目光則變得像刀刃般明透鋒利,淡淡說道:“你何去何從,自己選擇吧。”


    錢逸為之一怔,瞬間又低頭不語。


    遲千盜瞧見搖了搖頭,暗道此人若不肯回頭是岸,勢必將是動手見真章之局。擔心敬文下不了手,於是說道:“你出去吧我留在這裏就行了。”


    敬文馬上明白他的意思,看了他一眼,猶豫片刻,站起身來,歎口氣,說道:“好吧!”


    錢逸忽然抬起頭來,正容道:“我跟你們幹!”


    敬文心中一喜,放下一塊石頭,見他頗有謀士才能,還算是有良心之人,心中早就認為這個錢逸不該死,微微一笑,欣然道:“你可要想好了,這可是玩命的事?你隻要不助紂為虐,我們可放你走。”


    錢逸正色道:“我可不怕死,我早就想脫離這個該死的“羿蛇幫”,可實在沒有機會,剛才見到你們時,還以為是他們派人來試探我。現在我明白了,多行不義必自斃,我跟你們幹。”


    敬文點頭道:“好,我們聯手共同對付“羿蛇幫”,為民除害,替那些冤死的人們追討血債。”伸手解除了他的穴道。


    錢逸一震,站了起來,尋思道;““羿蛇幫”並不好對付,他們組織龐大嚴密,有不少正派人物都是其暗中成員,很不好查,其關鍵部分都掌握在幫主一人手裏,就算他十分親近之人,也不會知道多少。”


    頓了頓,繼續說道:“我不是危言聳聽,有時站在你麵前的正派高人,暗中就是羿蛇幫的人,偽裝得非常巧妙,十分可怕。”


    敬文和遲千盜心中凜然,想起了嵩山派掌門柯有禪。


    錢之虛又說道:“可羿蛇幫也不是那麽無懈可擊,你們現在就幾乎擊中了他們的要害。”


    尋思片刻,思忖道:“砍其手足,固然是斷其手腳,但還不能讓他斃命,隻有掏心斬首才能讓其滅亡。”絕代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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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二章滅羿蛇隊完,您可以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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