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提示:支線任務「使女主身敗名裂」完成度增加百分之三十,總完成度百分之七十。】


    蘇落下馬了。


    聖諾比倫亞歷年來風雨無阻、必須舉行的社會實踐活動,終於在今年慘遭史無前例的巨大滑鐵盧。


    接連發生的意外讓這場冬令營提前結束了,由於事發時天色已晚,學校便決定讓學生們在山上過夜,第二天大早再一起下山。


    至於夜裏到底有多少人能夠安然入眠……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什麽?關於結營儀式?


    都死人了,還結什麽營!?


    「震驚!某校組織學生冬令營,竟牽扯上豪門恩怨導致一死一傷!」


    「突然出現的無名屍體為哪般?點擊收看豪門恩怨情仇,了解兇殺案背後撲朔迷離的真相!」


    幾乎是在消息爆出來的那一刻,大清早的,常年冷冷清清的山腳下就蹲滿了各路記者,各個手持長/槍/短/炮,堵在出口共同等待著當事人給他們一個回應。


    和他們擠在一起的還有不少學生的家長,接到通知後擔驚受怕了一整夜,也不顧學校的要求直接親自過來接人,導致了一場極大範圍內的交通擁堵。


    「各位觀眾朋友們好,現在我所處的位置正是聖諾比倫亞高級中學此次冬令營活動的現場,我們可以看到……」


    很可惜記者們這回撲了個空,兩位「當事人」和屍體已經連夜被警方帶走,此時正呆在詢問室裏接受筆錄。


    這幾天在公司裏忙得焦頭爛額的白景辰本是沒有留意到這則新聞的,白氏集團在淮海的分公司運營出了些問題,資金大量短缺。而這會兒白季衡剛好出差,隻剩他一個人和負責分公司的白叔雍在調和。


    他是真的討厭和白叔雍這隻老狐狸繞圈,那老傢夥腦子不知道抽了哪根筋,十句裏有八句都在笑嗬嗬打太極,明眼人看著就知道這件事兒和白叔雍絕對脫不了幹係。


    可偏偏對方又是他親大伯,按禮數他都不能不尊重人家,隻得硬著頭皮和他耗,感覺自己頭髮都快被耗光了。


    直到——


    他接到了來自警察的電話。


    「您好,請問是白景南的家屬白景辰先生嗎?」


    白景辰眼皮子重重一跳,謹慎回答,「是的,您是?」


    「我是淮海公安的,您的弟弟麵臨故意殺人和故意傷害罪的指控,目前已被警方暫時拘留問話……」


    「他殺人了?!」白景辰手一抖,一口氣差點沒倒上來。


    媽的,那傢夥不是說不再出來作妖嗎?!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幾秒,像是對他的反應感到一點好笑,然後才解釋說他們已經做完筆錄了,故意殺人案白景南證據齊全、具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而另一個故意傷害的指控已經確認是另一犯罪嫌疑人的自導自演,過來辦個手續就可以回家了。


    白景辰壓在心口上的大石頭終於重重落地。他鬆了一口氣,鄭重地道了聲謝便掛斷了電話。


    等一等——


    小南不是在冬令營嗎,怎麽突然冒出來個殺人指控??


    他還沒來得及理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一個新的電話又打了進來。是白叔雍的助理,很抱歉委婉地告訴他,說他們的老闆臨時發生了點緊急狀況要去處理,今天的會議隻能暫時取消了。


    白景辰覺得事情不太對勁,繼續追問下去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助理沉默了半晌,欲哭無淚地解釋——


    白叔雍麵臨雇兇殺人的指控,被警方逮捕了。


    白景辰:……?


    今天是怎麽了?


    怎麽滿大街都是指控?


    ·


    解庭南昏昏欲睡地坐在詢問室外麵的椅子上等白景辰來接他,疲憊地打了一個嗬欠。


    他連夜被逮過來做筆錄,隻趁著那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在車上睡了一會兒,熬了一夜大腦還要高速運轉——畢竟得保證他的每一串說辭和前麵都沒有矛盾的地方,實在是給人累壞了。


    蘇落是和他一起被押進來的。此刻他被放了,蘇落也被批準了暫時休息,畢竟怎麽說他們都是未成年人,這樣的高壓運作還是有點超負荷。


    他能被批準出去,自然是因為身上的嫌疑已經「暫時」洗清——那個警官是這麽說的。不過解庭南心裏頭清楚得很,不管怎麽樣,最後警察都不可能查到他的頭上來。


    安裝在廁所門口和宿舍門口的監控已經清晰表明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案發期間,白景南根本沒有離開過那個地方,他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何況距離小樹林最近的監控還拍到了蘇落和男人一前一後進入那裏,最後出來的卻隻有蘇落一個人,第二天男人的屍體就被人發現在了林中。


    結局很清晰明朗了。


    至於為什麽蘇落要往自己身上捅刀子嫁禍給白景南……


    大概是嫉妒心作祟——有病吧。


    既然咬死自己沒有去赴會,那他隻能對蘇落對自己下藥這件事表現出毫不知情的樣子。這時候,就該輪到退伍軍人出身、現在在基地裏擔任臨時廚師的季叔站出來,告訴警方自己「好巧不巧」撞見了可疑人士往菜裏添加不明藥物,被他發現後那人還試圖攻擊。為了學生們的安全著想,他隻好把人打暈綁了關柴房,打算第二天移交公安機關處置。


    那道被加了料的菜已經拿去給法醫化驗了,偷雞不成反蝕把米的可疑人士也被警方逮捕,幹脆破罐子破摔,想檢舉揭發來立功表現,吐豆子一樣一股腦把蘇落和她背後的白叔雍捅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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