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之後郭楊氏和中年婦女,並沒有第一時間和王大力談自己女兒的事,而是開始聊起家常,王大力則有些拘謹地坐在一旁,偶爾中年婦人問時候才插上幾句話。


    “哎呀,你看我,光顧著說話,都忘了介紹花姨給你認識了。”


    郭楊氏突然拍了拍大腿,有些不好意思地對王大力說道。


    王大力見狀微笑著搖了搖頭,表示並不介意。


    郭楊氏接著介紹道:“大力,這位是楊淑婷的媽媽,楊小花也是我的親妹妹。”


    王大力禮貌地站起身,向楊小花微微鞠了一躬,說道:“花姨好,我是王大力,很高興認識您。”


    楊小花笑著擺了擺手,示意王大力坐下並開口說道:“大力啊,別這麽客氣。”


    等王大力坐下後,郭楊氏又繼續問道:“哎對了淑婷呢?咱們聊了這麽久怎麽沒看到她?”


    而提起女兒,楊小花的臉上露出了寵溺的笑容,但隨即又有些無奈地說:“淑婷那丫頭,剛才和隔壁樓朱家的丫頭出去了,說是要去買點東西,這一時半會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郭楊氏聞言,微微皺了皺眉,但很快又恢複了笑容,說道:“沒事女孩子嘛,逛街是常有的事。”


    王大力坐在沙發上,聽著郭楊氏和楊小花的對話,心中暗自思忖。


    他知道這次相親的主角楊淑婷不在家,對他來說這是一個擺脫尷尬局麵的大好機會。


    但是如何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離開,又不失禮節,讓他有些犯難。


    王大力輕輕咳嗽了一聲,試圖引起兩位長輩的注意,然後禮貌地開口道:“郭阿姨,花姨,你們聊得這麽開心,我有點不好意思打擾。”


    “我剛才想起來,我大學同學因為工作問題需要搬家我前幾天就答應過了,我看不如這樣,我先告辭,等淑婷回來,你們再告訴她我來過,下次有機會我們再見麵。”


    說著王大力就要起身告別離去。


    郭楊氏聽了王大力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精明,她可不是那麽容易糊弄的人。


    加上剛才路上他已經詢問過王大力有沒有重要的事情,這明擺著剛想出來胡編亂造的開脫話術也太低劣了。


    就見郭楊氏一臉微笑的站起身並拉住了想要快步離開的王大力,和藹可親的說道:“大力啊,幫忙搬家是好事,但總得有個具體時間吧?”


    “你這會兒急匆匆要走,難道你的同學現在就在等著你?而且這要是聊好了可是你的我相信你同學知道一定會理解你的你說對吧。”


    王大力見郭楊氏看出自己的小心思也是尷尬地笑了笑,試圖圓個場:“那個其實也不是很急,我記得同學說下午都可以。”


    楊小花坐在一旁,看著王大力尷尬的笑容,心裏已經有了幾分明了。


    她看得出,王大力對這次的相親並不是那麽情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勉強,這讓楊小花對他的印象多少有些折扣。


    但她也卻沒有立即表露自己的不滿,而是繼續裝作不知道兩人話中的潛在意思,繼續微笑的看著兩人。


    主要還是先不說自己打啦個臉會絲毫不顧及自己姐姐郭楊氏的麵子,就是之後要是因為這個徹底將王大力推走也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因為剛剛王大力的話語中就透露出,他是個大學生,加上長相也算得上端正,說話談吐雖然有些格式,但也不像現在大多數人隻知起然不知其所以然,這些都是在楊小花心中的加分項。


    郭楊氏見王大力又回來坐下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過她也擔心妹妹會因此感到不快。


    以此錯過王大力這麽一個有知有為青年,所以為了緩和氣氛,她決定轉移話題,開始向楊小花詳細介紹王大力的家庭情況。


    而在王大力在楊家進行半個相親之時,某某醫院。


    婁半城帶著婁譚氏開著汽車來到了,許大茂所在的醫院門口。


    婁半城身穿一件深灰色的中山裝,顯得沉穩而嚴肅,而婁譚氏則是一身素雅長袍,端莊大方。


    不過他們兩人下車並沒有立即走進醫院,而是站在門口,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婁半城的眼神不時的掃過醫院的大門,而婁譚氏則靜靜地站在一旁,但婁婁譚氏那時不時飄忽不定的眼神出賣了他的心思顯然並不在這裏。


    而此時醫院內部的許大茂父母聽到了汽車引擎的聲音,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心中已經有了猜測。


    許大茂的父親許富貴急忙整理了下自己的著裝,而許母卻並沒有在意自己的著裝,而是一心想要知道婁半城能不能找來能人幫自己兒子恢複正常。


    所以各懷心事的兩人急匆匆地走出了病房,向著醫院門口走去。


    與此同時,早就也是準備的醫院院長在得到,真的有人開著汽車來的消息時雖然早有準備,但真知道婁半城的女兒竟然嫁給一個不是高官家庭的人也是震驚不已。


    不過為了能為醫院爭取一筆計劃外的資金,他也自然要親自迎接。


    而這不是國家不給他們醫院撥錢而是因為醫院的消耗太大了,雖然他們平時盡量的愛惜和保養醫院的設備但醫院的人流本來就大,外加有什麽還會碰見幾個不講道理的各種工具磨損不言而喻。


    許大茂的父母首先到達了門口,看到婁半城和婁譚氏。


    他們兩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感激,無助,可憐的神色,許大茂的父親走上前,一臉激動地說:“婁先生,婁太太,您們能來真是太好了,大茂他在裏麵.........”


    婁半城微微點頭,打斷了他的話:“許先生,許太太,不必客氣,我們都是老朋友了。”


    “我既然知道了大茂的這件事情,並且也答應了你們那麽這件事我就會盡力幫忙到底。”


    而就在許富貴想要詢問婁小鵝為什麽沒有來的時候。


    這時院長也趕到了,他微微欠身,禮貌地說:“婁先生,婁太太,歡迎您們來到我們醫院。”


    “你們的女婿許先生的情況我們已經盡了最大努力,現在他的病情穩定,但還需要進一步的觀察和治療。”


    就在院長準備開口,想要旁敲側擊地讓婁半城援助他們一些資金的時候,一陣輪胎與地麵摩擦的聲音打破了醫院的寧靜。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緩緩駛入了醫院的大門,車身上還帶著一層薄薄的塵土,顯然是經過了一段不短的路程。


    婁半城和婁譚氏見狀,立刻收斂了表情,沒有再搭理其他人,而是邁開步伐,迅速迎了上去。


    院長見狀,心中不禁有些怨言,他微微皺眉,暗自思忖著這位貴賓的突然轉變。


    然而,當他看清楚從吉普車上下來的人時,院長頓時愣住了,臉上的怨言瞬間轉化為了一臉的笑意,他急忙跟在婁半城身後,湊了過去。


    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在四九城都赫赫有名的老中醫孟老。孟老滿頭白發,精神矍鑠,一身深色的唐裝,手持一根龍頭拐杖,每一步都顯得穩健而有力。


    他的到來,無疑給醫院帶來了不小的震動,就連院長在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麵前,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婁半城快步走到孟老麵前,恭敬地說:“孟老,您怎麽親自來了?這事情可讓您費心了。”


    孟老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婁老弟,你這是說的哪裏話,當初老頭子我落魄之時要不是你拉了老頭子我一把,老子我現在能不能活著還不一定呢,眼下你既然開口我怎能坐視不理?”


    婁半城聞言,看著這位高齡老人如此真摯地說出這番話,他的眼睛也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說實話,自從國家開始嚴打他們這些資本家以來,他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前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人,很多都開始和他劃清界限,即使沒有徹底斷絕聯係,對待他的態度也變得十分曖昧。


    在這個敏感時期,很多人都選擇了明哲保身,不再像以前那樣熱絡。


    不過婁半城也知道這也不能全怪他們,畢竟先不說那些人自己能不能獨善其身,主要還是自己當初沒站好隊。


    畢竟四九城解放之前四九城內可都是些什麽人在管理不言而喻,而他婁半城能坐擁這麽多的資產而沒有被那些人頂上,懂的人都懂。


    而為什麽孟老可以這麽肆無忌憚的來幫婁半城這個資本家的忙,也不怕之後被找麻煩那當然是因為你完全不會想到。


    一個經驗豐富,並且能治療各種疑難雜症的老中醫,在上流社會或是權力中樞會有多吃香。


    孟老的話,無疑是一股溫暖的力量,穿越了世俗的薄涼,直抵婁半城的心房,畢竟婁半城在孟老答應之後。


    也隻覺得孟老會讓自己的徒弟過來哪能想到會親自前來。


    “孟老,您這是折煞我了。”婁半城的聲音有些哽咽。


    “當年我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您卻一直記掛在心,您的這份情誼,書齋受教了。”


    之後在兩人又客套幾句之後也是進入了正題,在院長的帶領下,眾人輕輕推開許大茂病房的門,腳步輕盈地走了進去。


    婁半城和孟老走在最前麵,婁譚氏和許大茂的父母緊隨其後。


    婁半城和婁譚氏看著病床上,昏迷的許大茂他們的心情此時很複雜,既有對孟老到來的感激,又有對許大茂現狀的擔憂。


    病房內的燈光柔和,許大茂靜靜地躺在床上,他的臉上沒有痛苦的表情,反而顯得異常平靜。


    或許是因饑餓,或許是因激動,又或許是因身體的疲憊,此時的許大茂已經陷入了沉睡之中,均勻的呼吸聲在安靜的病房裏顯得格外清晰。


    孟老見許大茂已經睡著,便小聲對著周圍的人說道:“大家都先出去吧,除了婁半城、院長和我的徒弟,其他人先在外麵等候。等我有了結果,再通知你們。”他的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許大茂的父母和婁譚氏雖然心中不舍,但也知道孟老如此安排必有他的道理,於是紛紛點頭,輕手輕腳地退出了病房。


    院長也示意醫護人員離開,隻留下婁半城、院長自己和孟老的徒弟在病房內。


    孟老走到床邊,輕輕地坐在了許大茂的身旁。


    他伸出手,將手放在了許大茂的脈搏之上,開始感受起來。


    孟老的徒弟則站在一旁,準備記錄下任何孟老可能會提到的要點。


    剛一放上許大茂的手腕,孟老的眉頭就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他的眼神也變得專注,似乎在許大茂的脈搏中尋找著什麽。


    而這時無所事事的婁半城不經意間和院長對視一眼,當看到院長是用複雜表情看著許大茂的時候,婁半城心中也不禁咯噔一下。


    時間在沉默中緩緩流逝,孟老的手指輕輕地在許大茂的脈搏上移動,時而用力,時而放鬆,仿佛在和一個無形的對手進行著較量。


    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嚴肅。


    終於在過了仿佛一個世紀那麽久之後,孟老收起來放在許大茂脈搏之上的手,而是將手繼續伸向許大茂的被子。


    孟老將蓋在許大茂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掀開,動作輕柔得仿佛怕驚醒了沉睡中的病人,隨著被子的緩緩揭開,許大茂的身體逐漸暴露在空氣中。


    孟老完全沒有在意許大茂身上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而是徑直向著許大茂的下體看去。


    當孟老見到許大茂那已經萎縮無力的小茂茂時,在確認自己的判斷他頓時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這位經驗豐富的老中醫,雖然一生中見過無數病患,但每次見到生命的脆弱,他都會感到一陣心酸特別眼前之人還是婁半城的女婿。


    雖然已經知道許大茂治療的希望不大,但他轉頭還是不知道是對徒弟說還是婁半城:“這孩子的脈象很弱,而且有些紊亂,這說明他的體內氣血虧損嚴重,而且腎功能也有所失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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