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周防尊對此的回覆也很簡單,直接就給了他一個從鼻腔裏發出來的氣音。


    「那麽,我們也該告辭了。」福澤諭吉也側身,對國常路大覺微微欠身行禮。


    「去吧……」老人搖了搖頭,示意他們可以自由行動。


    就在這個時候,他終於看到另一邊沙發上被自己放開的手機正在瘋狂振動,他愣了下,走上前去就發現那是威斯曼在鍥而不捨地瘋狂給他打電話,他有些好笑,抬手接起了電話,果然就立刻聽到了話筒對麵一連串不可置信的聲音。


    「中尉,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剛剛好像看到無色之王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消失不見了?」天國號的位置此時在東京的近郊,就算是想要立刻趕回去也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威斯曼自然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遠在天邊的王劍一點點消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威斯曼,時間已經再次開始流動起來了。」國常路大覺抬頭,看著那邊的隱約可見飛空艇小黑點的天空,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什麽意思?」威斯曼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國常路大覺對他說道:「你試試呼喚自己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吧。」


    說完,國常路大覺就掛了電話。


    福澤諭吉帶著江戶川亂步和諭吉大貓走出禦柱塔的時候,還有點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就這麽無事一身輕了,他也是清楚,王權者不再擁有王之力的情況根本瞞不住,很快就會讓該知道的人全都知道的。讓種田山頭火白高興了一場還真是抱歉了,就是對於森鷗外那傢夥,還是能瞞幾天是幾天吧。


    亂步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麵,跟諭吉大貓一起玩踩影子的遊戲,過了一會,他才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對了,社長,你的王權者之力是什麽啊?」


    福澤諭吉忽然陷入了可疑的停頓之中,過了一會他才伸手摸了摸少年模樣的偵探腦袋,隔著帽子輕輕拍了兩下,卻沒有正麵回答亂步的問題,「無論之前的王之力到底是什麽,現在都已經沒有了。」


    「社長你這是把我當小孩子了吧,啊諭吉先生好狡猾。」亂步小小地抱怨了一句,一旁的諭吉大貓也跟過來一起做了一樣的舉動,頓時讓名偵探更沒法心平氣和了,他跳起來,想要去摸諭吉大貓的腦袋,卻因為身高不夠,即使伸長了手臂也隻能觸碰到貓的頭頂。


    看到諭吉大貓幹脆蹲下來給名偵探摸,福澤諭吉也有些彎了彎嘴角,他其實也有些不敢置信,因為他先前的王之力,是「支配」。唯有這一點他無論是誰都不想告訴。


    第317章


    雖然從根源上解決了王權者的事情,但是世界卻感覺並沒有什麽變化。如果說異能力者是都市傳說,但是偶爾還是可以看到一二的,那麽王權者就是貨真價實的秘密,並且不同於異能特務科這種完全不存在的部門,以至於大部分行動都必須要聯繫其他部門才能展開,甚至於將很多委託直接轉手給武裝偵探社這一類和政府機關有合作的外單位。scepter4是有著相當正大光明的明麵上的身份的,哪怕實際上scepter4的安全保密級別甚至還在異能特務科之上,然而東京法務局戶籍科第四分室這個科室無論是在網上還是在任何一個公共可查詢的地方都能找得到,甚至於如果真的有人不怕死地跑到scepter4的屯所,要求辦理和戶籍相關的內容,隻要他要求辦理的相關內容在scepter4的公開頁麵裏有明確標明的,scepter4也得幫忙辦,並且這種辦理還是絕對有法律效力的。


    好在雖然石板消失了,王之力也沒了,但是能力還是存在的,並且由於石板在東京存放了這麽久,其力量帶來的輻射直接造成了東京乃至整個關東地區能力者的數量大幅增加,並且還有繼續增加的趨勢。如果說一般情況下,能力者的出現比例大概是十萬比一的話,那麽在關東地區,這個比例就被降低到了五萬比一,而在東京的話,比例會進一步增加至一萬比一。


    別看這個比例好像很大,但是日本有超過一億的人口,而這一億人口有75的數量居住在日本的三大都市圈裏,而東京都市圈毫無疑問是人口最多最密集的一個區域。光是東京都就有超過1400萬的常住人口,更別提在這邊往來的數量龐大的流動人口和周圍龐大的都市圈人口。所以scepter4的工作是其實真的很累。而且從今往後,沒了石板的力量,王權者也已經無法再發展自己的氏族,所以之後的scepter4估計得像是異能特務科那樣,要麽去學校之類的地方徵集人才,要麽直接去其他地方挖掘人才回來了。


    scepter4這個機構以後應該也會進一步的改革,讓它從青之王的專屬機構,逐漸轉變成正式的異能力者監管機構。這些事情雖然麻煩,但是是屬於隻要好好改革還是可以度過去的,甚至連法律的漏洞都不用鑽。


    黃金之王則早在十幾年前就開始有意淡化自己的社會影響力,外界的人幾乎不知道這座禦柱塔到底是個什麽機構,更不清楚裏麵居住的到底是什麽人。他撇清了自己與國常路家之間的聯繫,不給自己的家族任何人以不切實際的希望。在引導氏族開發天賦的時候,他也選擇刻意模糊他們對自己的印象。如此一來,他一旦死亡,對整個國家也不會有什麽特別巨大的影響,相反,還能徹底斬斷由王權者誕生而造成的畸形社會形態。


    赤之王那邊的情況比他們都要好一些,本來吠舞羅的大家就是因為仰慕周防尊而加入進來的,之後又因為太宰治出手幫忙的關係,人員清洗過了好幾次,如今還留在吠舞羅的人,都是因為羈絆而留下來的,對於周防尊沒有了最令人頭疼的赤王頭銜和達摩克利斯之劍,大家隻會高興。晚上的時候果然在酒吧裏狂歡了一夜,因為開的亂七八糟的酒有點多,讓草薙出雲非常的肉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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