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其實知道江寧灼在找話題哄他。沒想到本來是自己打算哄人的,最後卻反被哄了。


    江寧灼緊張得手心都攥出汗了,看路寒舟沉默不言,覺得這些女修十分不靠譜以後不能輕信。


    正打算按自己的想法來時,路寒舟突然問道:「你最近不是忙著相親嗎?」


    語氣有些委屈。他故意說的,倒要看看江寧灼怎麽解釋。


    「啊?」江寧灼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可想起白日女修們湧進自己房間他又明白了。


    試圖解釋道:「不是相親,那隻是……」


    他該怎麽說呢,如果承認自己在和別人學習追人,會不會挺沒麵子的?


    可這一猶豫又釀成大禍。


    路寒舟隻是給他個台階下說清楚也就好了,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解釋不出,瞬間有點生氣,側過了頭不願看他。


    江寧灼趕忙站起來往過走,說道:「寒舟,我最近一直在和江塵考慮江茂晉的事,其餘時間也都躲在你周圍悄悄看你,沒什麽相親。」


    他後悔了,學追人沒學到,倒是惹來一身誤會。


    見他靠近,路寒舟不開心就趕忙往一邊躲,說道:「你別過來。」


    「渡靈力了,你最近脈搏太亂了,我不用碰都感受得到。」江寧灼放棄了學來的破招數。


    「誰要你碰了!不要!」路寒舟抗拒。


    江寧灼無奈道:「過來了,乖聽話,我真的隻想著你。」


    「隻想著我你不來找我在那裏相親!」路寒舟在這一瞬間委屈爆發,眼眶不一會就紅了,可他躲著江寧灼,對方沒看到。


    江寧灼本來還追著他跑,這句話結束後就釘在了原地。燈光有些暗他不知道對方的表情,隻能感受到對方的生氣。


    被冤枉後還解釋不清讓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麽叫委屈,反駁道:「那你還每天都在那裏看宗瓊玖呢!你親了我你怎麽還可以看別人!」


    三天了,大部分時間路寒舟都躲在樹上看那些女修們玩鬧。難道真的像宗祁月說得要找個心儀的人嗎。


    他也是人,他也會有傷心的時候。


    路寒舟不明白他話下的意思,隻是被他氣得要死,眼裏結出了淚珠啪嗒啪嗒打了下來,幹脆就直說道:「那我還不是為了觀察一下別人怎麽表達心意怎麽確定感情?不是怕你灰心嗎,我笨,我不懂,我第一次喜歡人,那我不得學會了才能來找你嗎?」


    他語速非常快,心情很急,生怕江寧灼插嘴。


    兩個人目的明明一樣,卻在互相吃醋。


    江寧灼被他說得一愣一愣的,有些不知所措。


    原來他是為了自己嗎?他想向自己表達感情?


    「寒舟……」他伸手要去抓路寒舟,可惜被躲開了。


    突然表達心意的路寒舟有些羞恥,再加上氣,一下就甩開了江寧灼的手,故作惡狠狠道:「別碰我!」


    說完就開門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間。


    江寧灼手上撈了個空,看著他急匆匆離開的步伐,心跳突然不受控地瘋狂加快。


    回到房間的路寒舟哐當關上門,整個人埋進被子裏「哇」的一下就哭了出來,啜泣得十分可憐。


    明明最初覺得做錯了的是他,現在委屈死了的也是他。他覺得喜歡一個人好難,這三年受過多少苦他都情緒沒這麽失控過。


    最重要的是江寧灼又沒有追上來,任由他跑開了。


    強行哄一下就這麽難嗎?


    他隻是想要個抱抱而已。


    喪失了思考能力隻顧幹嗷,沒想到弱冠之年也能哭成個淚人。隻不過哭一會就得停下來喘幾口氣,不然容易憋死。


    外麵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小一刻鍾後,他終於沒力氣了。


    碎發黏在臉上,路寒舟抬起紅撲撲潮熱的臉四周環視了一圈。他突然感覺周圍有點冷,似乎整個房間都被一股熟悉的靈力包裹起來。


    還沒等想清楚是什麽的時候,風從外麵把門吹開了。


    江寧灼表情晦暗不明,站在了明暗交界線上。


    路寒舟氣消了些,沒好氣道:「幹嘛!」


    江寧灼踏入了房間,眼眶發紅,紅血絲遍布眼球,麵無表情將自己的手指摁的嘎嘣作響。


    路寒舟突然意識到了那熟悉的靈力是隔音咒,隻不過是加強版的。


    他看著江寧灼的表情終於意識到,他暴戾症犯了。這個發現讓他蜷縮到床腳不敢亂動,畢竟如果對方發狂,那自己將成為第一個受害者。


    試圖安慰道:「師兄,你怎麽了,有話好好說不要激動。」


    可是江寧灼聽不見,他的目標也就是路寒舟。


    門哐當一下關上,他一個閃身到了床邊,伸手抓住了路寒舟的腳踝。


    路寒舟被困床角嚐試掙脫,可除了腳腕被攥紅,沒得到任何結果。江寧灼眼睛如膠似漆上下打量著他,看得他陣陣戰慄,大喊道:「你幹什麽!」


    江寧灼雙目赤紅,青筋暴起,一下躍上了床淩駕於路寒舟之上,失控道:「我喜歡你……我不喜歡你……我喜歡你……」


    路寒舟眼角默默流出了許多淚。


    他害怕了,不是害怕江寧灼,而是想起江寧灼身患暴戾之症是因為他,而剛剛也是自己言語激怒他才導致復發。


    想都沒想,嘴角一癟舟忍著心疼,抱住了江寧灼的脖子,輕輕吻了一下他的耳朵,說道:「我在,師兄,是我,寒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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