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閣主。」百折說話斷斷續續。


    路寒舟有種不祥的預感,「可是什麽?」


    百折:「可是我們不敢……畢竟那是封宗,我們暫時惹不起,也沒實力……」


    路寒舟:「……」


    嗷,敢情是被封宗的實力嚇哭了,不是因為擔心他。


    「平日惹事的時候容易傷亡慘重,所以閣主你都是一個人去的,這次我才……」


    「停!別說了!」路寒舟及時製止,這種原主丟人的事就不用給他複述了,他當讀者時就已經深有體會——罵累了。


    不過原主也沒喪盡天良,還知道護著手下。


    周圍被聚起來的「各有千秋」見他們閣主沒事,就都慰問了一下後散的七七八八。


    路寒舟應付完才踏進挽香閣的大門。


    說來也怪,按理說這種門派性質的應該都會往修真界或者是山上選一靜謐靈力充沛處定居好方便修煉。


    例如原先修真四大門派,濤花門,青鏡封,墜月穀,封宗,就各占修真界東北南中各一靈脈。


    即使不為風水靈脈,也會因神秘感而選擇遠離人群聚居之地。


    而這挽香閣,卻地處人間鬧市,占了一棟四層的小酒樓。幸虧街道寬闊,人界近幾年也翻起了修仙的熱潮見怪不怪,不然這一樓的妖魔鬼怪總要把街坊鄰裏嚇死。


    比起秩序至上銅牆鐵壁的封宗,挽香閣的門風就要隨意許多了,幾乎除了頂層路寒舟的住處不能踏入,其餘地方隨便進出。


    倒也符合原著那句:挽香閣不分等級部門,凡入閣者,皆是路寒舟親徒。


    建築木質為主,內裏沒有像路寒舟想像中那麽光怪陸離紅光艷床,倒是十分傳統規矩。


    路寒舟順著樓中央的圓木旋轉台階走到了最上層,到了自己房門前。


    雙開的門把手上繞著一圈金色咒文,一看就設了禁製。


    原主竟這麽沒有安全感。


    揮手扶了門上的咒,路寒舟才帶百折進門。他今天也算大起大落,坐在椅子上之後整個人才算完全放鬆下來。


    正當他口幹舌燥打算提起茶壺一飲而盡時卻發現:他竟然拿不動!


    在惶恐中試了幾次還是不行。


    他竟然虛弱到了如此地步嗎!


    看著用兩隻手對一個茶壺又摟又抱滿臉認真拚盡全力的路寒舟,站在門口的百折忍不住問道:「閣主……你在幹嘛?」


    「拿不動啊,看不見嗎?」路寒舟覺得百折像在看傻子。


    其實從在江毅瀾房間解結界時,百折就覺得他們閣主不對勁了,具體說不上哪裏不對,但最突出的表現就是話多了,表情也豐富了。


    原來閣主十天半個月都不會笑一次的,話也從不多說。


    他覺得這樣沒什麽不好就一直未提,但閣主好像同時也忘了一些事情。


    他耐心提醒道:「閣主你本來就手不能托物的。」


    路寒舟:「???」


    他怎麽不知道!書裏沒說啊!


    在江寧灼房間聚火時他曾有嚐試提起凳子摔一下擋路,可當時沒提起來,他還以為是江寧灼之前對他做了什麽。


    現在看來是自己的問題了?


    百折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忘了,權當靈力耗損大的後遺症。


    小心解釋道:「閣主你雖然是龍,但本體是由怨火凝聚而成的,靈力是天生地養當屬佼佼者不錯,但火是虛物,有難以承重託物的屬性,算是一種……先天缺陷吧。」


    越說越小聲。


    路寒舟石化裂開,「我他媽還是個殘疾人?!」


    「不是的閣主!你不要這麽想!」


    「嗷嗚,嗷嗚嗷嗚,嗷嗚嗚!」


    坤獸跟著起鬧。


    在一人一虎的「安慰」下,路寒舟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那我平時都是怎麽拿東西的?」


    語氣雖然泰然處之,但百折總感覺聽到了心碎的聲音,飛快說道:「閣主你都是用靈力撐著虛握!很厲害的!隔著薄薄的距離尋常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綻!」


    路寒舟將信將疑嚐試氣沉丹田,流轉了一小捋透明的靈力在指間伸向茶壺。


    這次的確成功托起來了,借著動作掩飾好像也確實還好。


    安心了,但還是……有些淚目!


    場麵有些尷尬。


    路寒舟咳了幾聲,轉移話題問道:「那這坤獸呢,怎麽收回去?」


    坤獸就知道自己不會這麽被輕易放過,連忙躲到凳子後麵沖百折呲牙咧嘴。


    百折:又不是我要搞你……凶什麽……


    「它得自己想回去且靈力足夠時才行。」百折如實道。


    「靈力足夠?」


    「對,就是得恢復成原來的大小才行。」


    這小東西現在雖然就一隻貓大小,啃人磨牙的壞習慣卻不少。要等它長回去估計用不了多久,但它貌似暫時也不太想回去。


    路寒舟看著坤獸朝他委屈的表情莫名有些心軟,此事隻好就先作罷了。


    坤獸見被放過,一股腦衝進路寒舟的懷中蹭了又蹭。


    路寒舟捏捏它的臉,想到了自己臉上的麵具。


    看來這路寒舟做挽香閣閣主後原本就是不露麵的,之所以在江毅瀾麵前露臉,怕也是靈力不濟無法掩麵了。


    江毅瀾的麵具給的也算及時。


    書中原主就是江毅瀾死時在江寧灼麵前從反派掉馬師弟的,在江寧灼大失所望後從暗舔成了明舔,愛得既卑微又失去自我,還被揪著過往路家的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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