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嶼白挽著安南侯和容詩瀚的胳膊,歡歡喜喜,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容詩瀚見狀,眉心一蹙,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嶼白,你今年……幾歲了?”


    他如此活蹦的模樣在六歲過後便沒有過。


    容嶼白一直是個沉穩的性子。


    他用如今成人的身高做出這種舉動,顯得滑稽又怪異。


    “阿白今年要五歲了,過幾個月就要過生辰了,到時候哥可要給阿白準備禮物。”


    五歲。


    嗬嗬……


    容詩瀚在心裏笑出來,臉上也不由浮現出一抹笑。


    “好,哥一定給你準備你最喜歡的禮物。”


    看來隻是把腿和說話方麵治好了,智力還是在減退。


    他就說嘛。侵入身體五六年的毒,哪是一朝一夕便能醫治好的。


    容詩瀚放心了些許。


    安南侯看到容嶼白身體好轉時浮上水麵的欣喜在聽到他說自己年齡時,瞬間又沉了下去。


    容啟望跟在幾人身後,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看容嶼白這模樣,孩子們應該不知道他們與家裏已經斷絕了關係。


    容百川送請柬到安南侯府應當也是為了孩子們。


    那他為不為為了孩子,求父親讓他們回去呢?


    畢竟斷絕關係隻是口頭上說說,並沒有什麽實質上的證明,族譜上還是有他們的名字。


    看著鎮國將軍府比安南侯府寬闊壯觀了不少的大門,還有裏麵各種奇花異草怪石,胡氏心中嫉妒和不快一瞬間全都湧了上來。


    這時,秦楠靜看到一行人進來,忙熱情的迎上前。


    “公爹,二弟,二弟妹,詩瀚,月娥,終於把你們盼來了,都快快入席吧。”


    見胡氏四下打量院子。


    秦楠靜當即說道,“這院子不錯吧?”


    “後院更好,還有幾個孩子們的院子,比侯府大了兩倍呢。”


    “這還得多謝弟妹了。”


    “要不是婆母借先婆母的銀子給二弟開店,和二弟妹這些年的苦心經營。我們也拿不出六百萬兩銀子來建造這座將軍府。”


    秦楠靜拉著胡氏的雙手,臉上寫滿了真誠的感謝,


    “一直沒找到時間給你說句謝謝。等宴席結束後,你可要留下來好好參觀參觀。你的銀子啊,我們一分沒白花。”


    胡氏嘴角瘋狂抽搐。


    這些都是拿她的錢買的!


    六百四十二萬六千兩銀子啊!


    六百萬啊!!


    要盡心盡力,嘔心瀝血經營五六年才能賺來的銀子啊。


    當初分家時,秦楠靜以放貸為借口,兩三句話就輕輕鬆鬆拿走了她勞心勞力了五六年辛苦賺來的全部積蓄。


    他們全都拿來蓋這座府邸!


    胡氏差點一口陳年老血噴出來。


    胡氏抽回自己的雙手,咬著牙說道,“那還真是……多謝你們把我的每分錢都用在了刀刃上了哈!”


    “那是那是……”秦楠靜仿佛看不出胡氏此刻透露出的不悅神色,笑著說道,“我從來不花冤枉錢的,更何況是我憑本事,不費吹灰之力,幾句話就要來的錢。”


    秦楠靜笑的溫和,卻狠狠在給胡氏插刀子。


    但在外人看來,這倆妯娌關係還不錯。


    大部分賓客都是容百川朝中的同僚。


    而初九那日“斷親”之事,朝堂之中無人不知。


    但此刻見兩府人的情況,讓眾人摸不著頭腦了。


    “他們這是……和好了?”


    “看著不像啊,安南侯幾人姍姍來遲,而且看他們的臉色並不是很好。容將軍一家完全就是……”


    “熱臉貼冷屁股。”另一人接口道,“看來容將軍還是想要挽回這段親情啊……”


    “畢竟三十幾年的父子親情,養育之恩,容將軍又是個重情重義的人。當時在朝堂上也是為了保住安南侯府,他才那麽說的。你是不知道,他當時說那話說的有多艱難……”


    “那安南侯一家人也太不識好歹了吧。”有人替容百川打抱不平,“容將軍不但不計較他危難之時的拋棄,如今想要挽回,他們還那個臉色!”


    “我說啊,就這樣的親情,不要也罷!許萬裏那樣一個外人都知道替容將軍求情,作為親生父親卻隻想自保……嗬!”


    甚至有人對安南侯的做法極為不恥,嗤之以鼻。


    容嶼白聽著這些議論,唇角勾起一抹淺笑。


    吉時已到,朝夕周歲禮正式開始。


    孩子的周歲禮應當由家中長輩帶著進行。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進門後從未笑過的安南侯。


    容絮青牽著容朝夕也看過去。


    她一腳已經踏出去,緊抿著唇,不知要不要把朝夕帶過去。


    安南侯感受周遭的視線,這麽多朝臣看著,他不好端著架子,剛站起身來。


    卻不曾想到那邊容朝夕已經撲進了秦太傅的懷裏。


    “外公……朝夕要外公抱抱……不要沒抱過的爺爺。”


    小家夥奶呼呼的聲音喊的格外響亮,像一記耳光狠狠抽在了安南侯的臉上。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看向他的目光怪異起來。


    “孩子都一歲了,安南侯從未抱過她?”


    “嘖!現在孩子記事了,估計都不怎麽記得他了……”


    “安南侯不是一向自稱兒女都一樣嘛?嘖嘖嘖……”


    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安南侯憤憤坐下!


    本來想給你們一個台階的,是那小丫頭片子自己不要的!


    周歲禮流程極其繁瑣,但天冷,便不敢折騰孩子,隻盡量簡化。


    換新衣的流程便直接略過。


    淨手、滾災、敲鑼開智後,給小家夥留下腳印和手印,然後進入下一個環節。


    “抓周了,快快快,開始抓周了。”


    秦太傅將容朝夕放到桌上,抬手揉了揉小家夥的頭頂,慈愛的看著她說,


    “朝夕啊,選你喜歡的,你後麵有舅舅和哥哥姐姐們頂著,咱們乖寶隻要每天過的開心快樂就好……”


    秦太傅雖然和朝夕相處的時間不多,但能看出小家夥是個活潑好動的性子。


    年輕的時候一直覺得所有人都該端正持禮。


    現在年齡大了倒是開始喜歡那些活潑開朗的孩子起來了。


    其他的孫子孫女們都已經定性了,就讓這個小家夥隨了容百川的性子吧。


    “嗯。”容朝夕看著秦太傅重重點頭,“朝夕,喜歡的。”


    桌上擺著蹴鞠,擺著刀劍,筆墨紙硯,玉石珠寶,還有笛子小鼓。


    容百川甚至把自己的官印都放在了上麵。


    朝夕會抓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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