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其琛天性涼薄,從來不是愛管閑事的性子。這輩子唯一做過的好事,大概就數幫扶了一把林舒窈姐弟三人,盡心盡力地為那倆混小子求學拜師。


    可歸根究底,不是他體內的善良因子發作,而是因為他們有個很好看的姐姐。


    有時候,他也會很遺憾。舒窈為什麽姓林呢,為什麽是林氏宗族的旁支呢,還在五服之內,不過話說回來,就是出了五服也和他八竿子打不著……


    想通後,林其琛就立誌要娶個比舒窈好看的妻子。


    謝儇……


    口齒念起名字,林其琛那就一個五味陳雜啊。


    花園子的那對狗男女都快滾到地上去了,那女子僅管又推又攘,可終究由著那男人為所欲為。


    要不要聽一出活春宮呢?


    林其琛無語望天。


    “你莫這樣了,前幾次沒服避子湯,我提心吊膽了快一個月……這回要是…可怎麽是好…”不遠處已傳來詭異的聲響,在寂靜的黑夜裏格外招耳。


    男子興頭上來,才不管那女人苦苦哀求,一個勁兒地直搗黃龍。


    “你別……弄在裏頭,快些出去…被王妃知道了,我還怎麽為上麵的人賣命,你也是落不著什麽好的……”


    林其琛聽了半晌發覺其言語裏的詭異。


    避子湯?


    這不是王府姬妾才喝的東西嗎?


    他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原來以為是一對別有用心的野鴛鴦在王府裏麵當細作,不承想人家勾搭上了攝政王的女人,手段真是高明。他胡思亂想著,聽著那女人一聲蓋過一聲的**,也佩服那男人的本事,器大活好,幹起什麽來都方便。


    那男子附耳問了幾句,聲音極輕,林其琛根本聽不清楚。


    隻聽那女子喘著氣答:“我就一個丫鬟,哪裏接觸得到這些東西……自從我被王妃撥去伺候王爺。王妃就對我沒那麽信任了……”


    男子沒有不說話,卻加大了身下的力道。


    “求求你了,幫我和上頭的那位求個情。我老子娘年紀都大了,隻有我哥哥一根獨苗……行行好罷。我會好好聽話的……”到最後,那女子已染上哭腔。


    男子快活了一陣,又慢條斯理地入起來:“乖乖,你現在這樣就很好,伺候我舒坦了。你哥哥那兒會尋個好差事給你……”


    “……嗯”女人聲音顫抖道。


    男人又道:“若非王妃今日做法,我還混不進來。隻王府外院守備森嚴,暗處明處皆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更別提機密之地的書房了。你不是與書房的幾個丫鬟關係很好嗎?”


    這女子正是燕笑,她滿心苦楚,簡直無人訴苦。原先她們幾個燕字頭的大丫鬟關係是不錯,畢竟時常要打交道,又都是各自主子跟前的紅人,沒必要犯衝。可自從她開了臉。燕許燕如幾個有意識地避開了她,怕招了王妃的眼。


    還有燕巧,回京後聽說立馬被王妃尋了個京外田莊的副管事發配了出去,話裏話外的意思,好像是王爺嫌她“太有心思”。


    還有這天殺的…男人,時不時來王府內尋她,開始還好些隻問點上頭交代的差事,後來撞見她沐浴,就起了歹心。


    燕笑蜷縮在石板上,淚流滿麵。是說不出的苦痛。


    ……


    等林七許知道燕笑的底細時,鄭家有人幹脆吵上門來了。


    弟弟對鄭家十分不齒,在她跟前說話更加沒顧忌:“那姑娘醜得沒邊了,要不是馬驚得突然。我又覺得做人要積點善德,鬼才會理她。”


    端莊嫻雅的鄭蕙在弟弟眼裏隻落了這樣一個惡評,怕是人家嬌滴滴的小姑娘聽到得抹眼淚了,林七許無動於衷地替人家想著。


    林其琛覺得因自己太過優秀為姐姐帶來了麻煩,不由得靦腆起來:“姐姐不用和他們客氣,反正鄭家入仕的那些人和我都說不到一塊去。你不要再受他們的閑氣了。”


    旁人都還好說,隻那王妃的親嫂子,說話有失偏頗,令林七許非常不滿。


    或者,幹脆撕開臉皮吵一架?


    誰曾想,林七許還沒將此想法付諸實踐,鄭氏卻帶著弟媳胡氏和鄭蕙的親嫂子氣勢洶湧地上門了。


    那架勢,真是駭人。


    林七許盯著門檻,覺得都快被這姑嫂三人踩破了。


    然後她無聲地笑了。


    “奉茶。”


    佩玖正在廊下打理著花房送來的數盆花卉,秋日裏除了高潔的菊花與芬香馥鬱的桂樹,其餘盡是些殘花敗柳,憑添一股秋意蕭瑟。


    佩玖見這陣仗嚇人,鄭家三人的臉色和昨日剛吃完屎般,整張臉黑得能滴下水來,獨獨胡氏麵上含著明顯的憂慮與不安,神情最是和緩。


    “主子。”佩玖緊張地陪在林七許邊。


    林七許笑道:“這是打哪兒來的風,竟把這幾位送到沉香榭來了。”


    鄭蕙的長嫂柳氏素性溫懦,客氣道:“冒昧打擾側妃了。”世家大族出來的女兒教養極好,柳氏的目光隻淡淡往林氏身上轉了圈,心底暗自生起疑惑,這與外界所傳的林氏有些出入嗬。


    胡氏也很客氣地寒暄了幾句,隻鄭氏,那張黑臉。


    慘不忍睹。


    林七許又和柳氏、胡氏閑扯了幾句,方問:“幾位都是公侯府第裏的少奶奶,平日事務瑣屑、又要照看兒女弟妹,想必是有話要與我說吧?”


    胡氏與柳氏麵麵相覷,整個舌尖都是發麻的,根本不知從何說起。


    這時候就顯出鄭氏作為寧國公府嫡長孫女與輔國公府世子夫人的威風體麵了,她用挑剔的眼神高傲地看了林七許一眼,然後小小地抿了口茶,正色道:“從我娘家的堂妹鄭七小姐說起。”


    “此話怎說?”林七許很想聽聽這位世人眼裏最端方最清正的女人是怎麽看待鄭蕙一廂情願的荒謬事。


    鄭氏大概心底打過無數遍腹稿,不疾不徐道:“我們鄭家自祖上以來,無另嫁之女,無改嫁之婦,小姐品性是全京城的有目共睹,就算說不上頂頂好的,但絕對溫良貞靜、賢惠持家。鄭蕙雖是我堂妹,但也是我自小看大的,為人如何,我再清楚不過。”


    “嗯?”林七許自然聽得出她話裏的意思,無非是你們林家的門風有待考量。(未完待續。)


    ps:今天一瞧居然有月票這個神奇的東西了,簡直是驚死本寶寶。關於更新,基本每日一更,作者君隻是個苦逼的大四狗,正在學校和社會的邊緣苦苦掙紮中……大家多多擔待,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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