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有什麽古籍是他們沒有見過的,除非是那些半聖親自書寫的,但是顧雲舟明顯不是來自某個半聖世家的嫡係子弟,所以大夥兒都心知肚明地認為,這隻是顧雲舟不想外界對他的猜測和打擾,而想出來的一個推托之詞。如此一想,眾人心中皆有了定論,都是默契地繞開這一話題。


    果然腦補是一種病,若顧雲舟知曉眾人這番天馬行空的猜想,恐怕也要為他們的豐富想象力所折服,心中暗讚幾聲“腦洞大開”。


    收起玩笑的心思,顧雲舟倒是考慮了一下吳子禦的請求,之所以當初推脫是在一本古籍上摘抄的,無非是不願太過招搖。畢竟,說一個人詩詞才華出眾,那還勉強能讓人信服,但要再加上一個譜曲大家的頭銜,且這位大家還是個年歲不過二十的少年,聽起來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然而,他終究還是低估了天星大陸上人們的包容與接納程度。或許是因為這片大陸上文氣昌盛,人們發展出了一套獨特的自我認知體係。在這裏,奇跡與天才似乎並不罕見,以至於一些超乎常理的事情,也能被眾人坦然接受,因為擁有文氣一切皆有可能。


    “我倒是還記得其中一部分,隻是不知能否合乎吳兄的雅趣。至於保密一事,倒也無須過分掛懷。美妙的樂章,本就是為知音而奏,倘若將其束之高閣豈不是明珠蒙塵了!”


    顧雲舟沉吟一下,還是決定鬆口,他能感覺到這幾人對自己並無惡意,再者說再者七連關之中,隻要不是自己作死,一般人也不敢隨意出手,而自己如今需要提升自己的知名度,從而讓那些想要打自己主意的人有所顧忌。


    吳子禦一臉喜色,爽朗的笑聲在包間內回蕩,他拍了拍顧雲舟的肩膀,豪氣道:“雲舟兄弟,你這份情誼我吳子禦領了!真不知那是怎樣一曲能撼動人心的妙音,我已心癢難耐,急不可待地想要一飽耳福!”


    顧雲舟見此也不磨嘰,隨手從桌上取來一張潔白無瑕的宣紙,於一旁精心布置的桌椅旁落座。值得一提的是,這瓊華閣的每個包間都頗為貼心地備有一套完備的筆墨紙硯,專為那些靈感突現、詩興大發的雅客們提供揮毫潑墨的便利。


    幾人見狀,皆是滿心好奇的圍攏過來,目光緊緊鎖定在顧雲舟的筆端,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看著看著大夥兒的眼神立刻灼熱起來,懂音律的甚至還情不自禁地開始哼唱起來。


    “如此絕妙之曲,若無扶蘇大家的琴藝相佐,豈不是暴殄天物?雲舟兄,可否容我邀扶蘇大家至此,共賞此音,方顯其韻?”單澤心裏直癢癢,看到顧雲舟停筆,立馬就開口問道。


    “當是如此!單兄所言極是,扶蘇大家的琴技那可是有目共睹!””顧雲舟對於這位扶蘇大家的技術那也是相當欣賞,由她來演奏自然是再好不過。


    單澤大喜隨即輕扣手中鈴鐺,清脆之音回響室內,片刻後,那位嬌俏侍女再度步入,身姿搖曳,行禮間帶著恰到其處的恭敬:“見過諸位公子,不知此處有何雅令需奴家效勞?”侍女行了一禮這才有些好奇的看著明顯神色興奮的幾人詢問道。


    “去請扶蘇大家,就說我這裏有一首不亞於十麵埋伏的好曲子,請她一起過來品鑒一二!”單澤直接開口吩咐,幾句話卻把侍女給聽懵逼了,什麽叫不亞於十麵埋伏的曲譜,她咽了咽口水,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被幾人放在中間的那張墨跡未幹的紙張。


    莫非是這其中的哪位所作,這可真是一個讓人驚訝的消息,要是讓人知道了,不得瘋狂地湧向瓊華閣。


    “好的,三公子奴婢馬上就去請扶蘇大家,您稍等!”侍女收起驚訝,立刻神色嚴肅地轉身快步離開。


    也就是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眼中隱隱帶著期待之色的扶蘇帶著她的那把瑤琴,身後還跟著一臉笑意吟吟的瓊華閣掌櫃馮允。


    還不等幾人發話,馮允已然先一步開口:“見過幾位小友,老夫不請自來還望多多見諒,實在是聽聞今日我瓊華閣出了一首不亞於十麵埋伏的新曲,這才難忍好奇,厚著臉皮跟上來了!”這老頭子能屈能伸,作為一位4品的大儒還能拉下麵子向幾位年輕人致歉,其胸襟氣度,實非常人所能及。


    他的話語一落,吳子禦心中的那絲不快瞬間煙消雲散,單澤更是直接一揮手:笑道:“獨享其樂怎及分享之樂,馮掌櫃,請!”話音未落,早有伶俐的侍女輕巧地將桌上殘酒剩肴撤去,轉眼間,桌麵已是一片整潔,換上了清香的茶點與溫熱的茶水。


    “譜曲在哪兒?”隨後進來的扶蘇大家雙眼不住地在房間內掃視,這份急切並不突兀,不怪她如此失態,實在是對於一個以琴為道的儒者來說,一份上乘的曲譜無疑是稀世珍寶,令人難以自持


    “扶蘇大家請看!”單澤側身讓開,露出了桌子上那墨跡還未完全幹涸的紙張。


    “這……竟是方才落筆之作!”扶蘇一臉驚愕,隨即顧不得其它,小心翼翼拿起桌上的紙張,整個人完全沉浸在了其中。


    緊隨其後的馮允,亦不由自主地側身探視,那原本撫弄著胡須的手指在半空中凝固,口中不由自主地低吟:“妙曲,妙曲啊!”


    “唔,此曲之精妙,確乎可與《十麵埋伏》爭鋒,諸位若不嫌棄,容我試彈一曲,共賞其韻。”扶蘇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將手中的紙張戀戀不舍地放下。


    “榮幸至極!”


    “當然願意了,能在此聆聽扶蘇大家您的琴聲簡直是太幸福了!”


    扶蘇話音剛落下,薑流年與吳子禦幾乎同時開口,言辭間滿是難以掩飾的激動與期盼。


    扶蘇聞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淡雅的笑意,隨後緩緩取出那陪伴她多年的瑤琴,輕輕置於身前。她微微闔上雙眸,心中默默回味著方才曲譜的每一個音符,仿佛在與它們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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